庶色可餐-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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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人而异。可能是你第一次来所以有些难受,明个儿找个大夫开几副药调理一下就好了。”
菲虹喝了热热的红糖水,肚子上放了汤婆子,不一会儿感觉好受多了。
若是每个月都这样难受,还真是闹心!
不过此刻更闹心的人不是她,而是远在天边的明月。
她跟着孔得圣回了老家,这才知道人家的真实身份。恼得不得了,可身上没银子又人生地不熟,只好憋着气留了下来,还发誓绝对不跟着他回京都。
这两日正好她也来葵水,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疼得死去活来。在王府的时候,因为她痛经什么办法都用过,可就是不管用。御医看过最后下了一个结论,等郡主以后成了亲可能会好。
当时气得她直想骂人,御医院里都是庸医!明月离开京都两个月,上个月因为水土不服没有来葵水,她倒觉得舒服惬意。
没想到这个月不仅来了,还比之前越发的疼。她缩在床上疼得满头冒汗,恨不得登时就死了才能摆脱。
在孔家这一个多月,孔得圣可是丝毫没把她当成郡主看待,完全是像使唤丫头一般。明月心里恨得痒痒可却没办法,谁让自己当初答应做人家的跟班了。
孔得圣见到她早上没到厨房帮忙心中奇怪,过来敲房门里面也没有动静,不由得心下着急。他推开门进来,正看见明月痛苦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
第三百四十三
明月来了葵水,可能是积攒了两个月的缘故,这次的葵水量特别多,她一动就能感觉到下面的汹涌澎湃。本来她就有痛经的毛病,这会儿越发疼得满头是汗。
孔得圣敲门她都没听见,等到人站在床前才瞧见。
“怎么了?”孔得圣可从未见过明月这般模样,即便在被人偷了身文分文,被自个逼迫答应做跟班,即便跟着自己回到这穷乡僻壤,每天被自个“刁难”,她脸上也从未有过这般的无助。
眼前的明月脸色苍白,额头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整张脸纠结在一起似乎很痛苦的模样。她紧缩在床上,双手紧紧捂着肚子,眼中转着泪珠。
他赶忙把明月的手腕拽了过来,因为自幼家贫,他母亲又体弱多病,他倒是学会了看一些小毛病。
明月见到他要为自个诊脉,赶忙挣脱开。
“别任性!你脸色太难看,肚子疼吗?”他眉头紧皱,想到昨天她在厨房帮忙烫了手,难不成是因为那个病了?
他又扯过她的手,明月那有力气挣得过他,再加上肚子疼得厉害只好由着他去了。
烫过的地方用冷水冲过,还细心的抹上了药膏,眼下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看来不是因为烫伤。在孔得圣看来,这明月什么都不会,到厨房帮忙就是捣乱,若不是有好命做了郡主,恐怕会饿死在大街上。
可人家毕竟是郡主,他心里有些分寸,平日里不敢使劲使唤明月。即便是这般,明月还是叫苦连天,整日不是撅着嘴巴就是牢骚满腹。在厨房端菜会烫着,捡个碗筷会摔破,洗衣服、收拾屋子只会越做越糟。她还一副公主的脾气,吃东西挑肥拣瘦,睡觉嫌弃床太硬,被子不够轻盈暖和,屋子里没有点安神香的香炉。总之,她就是个难侍候的主。这哪里是小跟班,纯粹是给自个找了个主子添堵。
一想到以后要跟这样的小祖宗在一起过日子,孔得圣就觉得前途未卜啊。
看着他攥着自己的手脸色阴沉的难看,明月心中又气又委屈。这一路他把自己当成小跟班使唤,等跟着他回到老家,乡亲们前来恭喜她才知道孔得圣原来就是探花郎,她未来的夫君!
她未来的婆婆更是一见到自己,就识破了她的女儿身。照道理,孔得圣跟自己有了婚约,应该对其他女人敬而远之。他却依旧把自己留下来,就连婆婆都没说什么。明月心里真是不舒服,觉得这孔得圣人品有问题,他们全家人品都有问题!哼,等到她回了京都,一定要跟他解除婚约,只这一条就足够!
她哪里知道,孔家母子都知道了她郡主的身份。孔得圣暗地里告诉母亲就装作不知道,免得她想出什么幺蛾子再溜走。
眼瞅着过几日就要回京都,可他还没把握能说服明月乖乖地跟回去,没想到这节骨眼上明月又病了。
明月个性虽强却未经世事,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她哪里知道孔得圣的想法,见到他的脸阴沉的像黑锅底,委屈的快要哭出来。
“别碰我,死了也不用你管!”她到底是骄横的脾气,这赶上月事难受,便更想要发脾气。她见到孔得圣脸色难看,觉得他是把自个当成了负担、麻烦,顿时满腹的郁闷。
她挣脱着,不让孔得圣抓自个的手。他见明月不老老实实让自个诊脉,声调不由得提高了几度,“你这丫头就是坏脾气,真是让人受不了!再乱动我就把你丢到山里,让野狼吃了算了!”
孔得圣曾经带着明月进山里砍柴,可是真真切切听见了狼嚎,那声音岂是一只猫头鹰的叫声能比拟的?平常这些野狼并不在白日里出没,而且从不到人们踏足的地方。那日不知为什么,一只野狼的幼崽竟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虽说是未成年的野狼,骨子里的野性却是十足。好在孔得圣手中有砍柴的家伙,不过还是被咬伤了一处血肉模糊。野狼看见血更是疯狂,最后有村民赶到才驱走野狼。
明月早就被吓得瘫在地上,除了哭什么连动弹都动弹不得。村民过来想要搀扶明月,孔得圣赶忙把她扯到怀里。旁人看见的是个穿着男装的瘦弱大男孩,只有孔得圣心里明白,岂敢让旁的男人碰触?况且明月是他的未过门的媳妇,更是不容其他人染指。从古自今,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对自己女人的都有一种私有物不容觊觎的心理。
最后孔得圣抱着她,忍住剧痛一瘸一拐的下了山,现在腿上还留下一块疤痕。
打这开始,明月便对野狼这种动物莫名有了深深的恐惧。
她听见孔得圣的话脸色越发的白,只感觉不仅肚子疼腰疼,浑身上下都酸痛起来。
“你把我丢出去吧!反正我都要疼死了!呜呜,你是个坏蛋,只会欺负人。呜呜……呜呜……等回了京都……我……呜呜……”
明月使劲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骂,孔得圣这下有些慌神。他会念书,懂医术,做家务熟练,砍柴种田无一不能,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应付哭哭啼啼的女子。打不得骂不得,哭的人心烦意乱。
这里是个小山村,根本就没有正规的大夫,谁有个头疼脑热都来找孔得圣看,有时候牛马病了也来找。孔得圣见到明月如此反常,唯恐她得了大症候,可最近的镇子离这里都要半天的功夫。他必须先确保明月无性命之忧,然后再带着她去找镇上的大夫。
“让我给你瞧瞧!”他尽量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些。
“别碰我,混蛋!”明月吼着甩掉他的手,不让他碰一下,“你就是个趁火打劫,见财起意,欺凌弱小,色欲熏心的小人!世人只知道你是探花郎,却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我一定要揭发你!”
孔得圣听着她的控诉,突然笑了,“还有力气这样骂人,看来是没什么大碍。”说完一猫腰,竟然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呃……”明月一下子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哭泣,磕磕巴巴的问道,“你……做什么……”
“我带你去镇上看大夫!”孔得圣倒是面不改色,虽说男女有别,可要具体情况具体对待,他不是个迂腐的人。况且明月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睿王爷让他带明月回来的时候,就认定了他这个准姑爷的身份。
反正早晚都是夫妻,眼瞅着人疼得不行,他还穷讲究什么?
一听说是去看大夫,明月登时挣扎起来,“我不去,我没事!”
“你这样子像没事吗?别闹,看看就行不一定非得喝药。”上次他被野狼咬伤,喝了几天的中药。明月闻见就受不了,看着他喝都喊苦皱眉,想来是极其怕喝药的。
“我不去!”明月怎么可能去看大夫,这万一诊了脉说是来了葵水才导致腹痛,她还要不要这张脸了?
她使劲挣扎起来,下面涌得更澎湃,痛也像潮水一样袭来。她眼睛一翻,竟然昏了过去。
“小月,小月!”失去意识之前,她听见孔得圣惊慌失措的声音。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孔母就坐在床边,看见她睁眼笑着说道:“傻丫头,身子不舒服也不吭声。昨个还碰冷水,肚子能不难受吗?不过你这疼法真是厉害,还是喝点药才能缓解。”
“大娘,我……”明月听了面红耳赤,头低得不能再低,咬着嘴唇害羞的不得了。
“女人这个时候最要紧,千万别冷着、累着,不然要做毛病。”孔母把明月身上的被子掖了掖,看着她的眼神里透着慈爱。
当儿子把明月带回来,偷偷告诉她这就是皇上赐婚的明月郡主时,一辈子没见过大世面的她吓坏了。郡主啊,这是多大的官级?除了孔得圣高中,知县、知府亲自到家里看望,她就从未见过比村长更大的官了。
可接触下来,她发现明月虽是被娇生惯养出来的千金做派,不过小姑娘单纯善良,看见她难受很乖巧在床前陪着说话讲笑话,是个惹人喜欢的姑娘。最让她心里舒坦的是,儿子竟然能制得住郡主。身为母亲都是一样的心里,生怕儿子受媳妇的气,尤其是媳妇娘家势力庞大。
每每孔得圣让她干活,她都会不服气的顶嘴,最后还是会乖乖的去做。虽然每次都把事情搞砸,但毕竟是低了头。难得万金之躯的郡主不会以势压人,看着她一副被欺负后委委屈屈的小媳妇模样,孔母就不由得心生怜爱。有这样一个儿媳妇挺好!
所以孔母私底下教训儿子,不要太过分,让堂堂郡主在这样简陋的地方过日子已经是罪过了。孔得圣只说自个知道分寸,却越发的指使明月照顾母亲。
这孔得圣是个难得的孝子,最怕明月仗着郡主的身份不把婆婆放在眼里,所以才有意试探观察。他见到明月对母亲没有丝毫的无礼,心里才舒坦些。
方才孔母正在屋子里等明月过来用饭,就听见院子里有争吵的声音。出来便见到儿子抱着明月,满脸的焦急。
她下意识觉得是自个儿子又欺负人了,便骂道:“还不快把她抱回房里,不知道深浅的东西!半点不知道心疼自个媳妇,还没等做大官就长脾气了!”说罢又赶紧让他给明月诊脉。
孔得圣顾不上跟母亲解释,赶忙给明月诊脉,这一诊却让他脸红心跳。
孔母见他脸色不对,赶忙追问,他支支吾吾半晌才说出一句,“劳烦母亲脱下她的裤子瞧瞧,可是……可是……”说罢一扭身就要出去。
“脱裤子?”孔母闻言吓了一跳,捞起旁边的物件就往儿子身上打,“你这个混蛋不会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畜生勾当吧?我打死你个下流胚子,我……”
“母亲息怒,儿子什么都没做。她可能是……来月信了。”孔得圣后背生生挨了几下,不得不说出心中的怀疑。
孔母听了一怔,赶紧让他出去候着,小心褪了明月裤子,这才发现她果然是来了葵水。
她又把明月的裤子'看书吧:。KANSHUBA。ORG'整 理好,喊自个儿子进来,“你多少通些医理,好好给她看看弄几味药吃吃。她疼得晕了过去,怕是体寒所致。”
孔得圣又给明月诊脉,随后去山里采药。他把草药熬好端进来,正好听见母亲在细细叮嘱明月要注意什么。
他假装没听见,把药放在旁边说道:“趁热喝,不然凉了更苦。”
明月最不喜欢喝药,每次生病都要侧妃哄着骗着才肯喝下去。眼下她破天荒麻利的端起药碗,一口气把药喝下去。
“我想睡一下。”她红着脸扭着头说着,眼睛不敢瞧孔得圣。
孔母见到笑着让她好好躺着,母子二人走了。明月见到门被关上,满脸的懊丧,想到自己晕倒在孔得圣怀里,想到他知道自己来了葵水,恨不得现在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太难堪,以后该用什么样的面目对着孔得圣呢?
不过他怎么敢抱着自己?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明明已经有了婚约,难不成他想让自己做小妾?这正室还没进门,就在背后跟其他女人亲近,可见是个色胚子!
明月心里复杂的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孔得圣使唤她苛待她,她心里不舒服;对她露出笑脸,亲近一点,她更不舒坦。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一直认准了不想要嫁给孔得圣的想法却丝毫没有改变。
她离开京都两个月,马上就要到了婚期。总是这样躲着不是办法,毕竟抗旨不尊是诛九族的大罪,她虽然顽劣却有底线。这个孔得圣听说自己是夹带私逃的王府奴婢,竟然威胁帮着隐藏,还对自己动手动脚,可见不是个正人君子。
她要回京都,把这一切如实回禀皇上,一定要请皇上收回成命!想到这些,她似乎打定了主意。估计过日子孔得圣会带着母亲去京都,到时候她正好能跟着回去。
第三百四十四
眼瞅着就要过八月十五,侯府的事情越发的琐碎,侯夫人把账簿交给若溪打理,她就图个轻巧。只要侯爷在府里,夫妻二人就腻在一起吟诗作画。侯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有京都才女之称,只是在府中这些年没心情、没时间罢了。
宜宣见若溪每日摆弄账簿到晚上,自然是心疼,私底下忍不住抱怨父亲,怎么越老越不靠谱,腻歪起来比年轻人更甚。
“我好不容易才早回来一会儿,你就过来陪陪我。”宜宣不悦的皱眉。
若溪闻言笑了,知道宜宣是在撒娇。对于这样的宜宣,她从一开始的别扭到现在的习惯成自然,常常是笑着不理睬。
宜宣见到她坐在桌子前面不动弹,便过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弯着腰头放在她的肩膀上。
“不过就是过节了放月钱,打赏钱,照着去年的旧历办就是了。”宜宣故意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