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色可餐-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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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起什么幺蛾子,若溪只好换衣服,然后独自一人出了角门。那里有一辆马车正候着,小城子见了她赶上前请安。
扶着她上车,小城子亲自赶车一路往城外而去。出了城路上的人少起来,若溪忍不住揭起车帘往外面瞧。
“小城子,咱们这要去哪里?”她问着。
“回奶奶的话,二爷吩咐奴才把奶奶送到庄子上。”小城子忙笑着回道,“二爷一大早就去铺子里忙活,还有点事没处理完,随后赶过来。”
前面的道路越来越宽敞,放眼看过去远处是大片大片的田地,眼下还没开始耕种看不见有人在地里干活。田地的对面是一座大宅子,马车就停在宅子门口。
若溪下马车,就见宅子里面快步出来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他见了若溪忙行礼请安,赶着叫二奶奶。
还不等她回话,就听见一阵马蹄声。抬头一看,一匹白马由远及近飞驰而来。林宜宣就坐在马上,一身的白衣胜雪,外面的斗篷被风吹起带出几分洒脱不羁的味道。
他逆光而来,若溪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感觉到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突然脑海中出现白马王子四个字,心不由得加速跳起来。
到了近前他并未下马,看着若溪的眼中有炙热、惊艳,还有一丝宠溺的味道。今个儿若溪穿了一声火红的骑装,脚上蹬着小羊皮的软靴,两边的头发编成几个小辫束在后脑中间,其余的就顺直的披散在身后,用红绸子扎在一起。整个人看起来明艳、利落,红扑扑的小脸越发显出一种健康美。
他突然伸手揽住若溪的腰,把她搂上马背圈在自己怀里。若溪顿时害羞,臊得连耳垂都红起来,宜宣见了忍不住笑起来。
“准备好午饭,一会儿爷跟奶奶回来吃。”宜宣丢下一句话,双腿一夹马镫奔驰而去。
管事瞪大惊讶的眼睛忘记了应承,小城子见状笑着说道:“还不快去准备着?二奶奶喜欢吃清淡的东西,尤其是山上的野菜很合奶奶胃口。”
“多谢兄弟提点!”管事这才怔过神来,忙请小城子进去歇着,然后张罗去了。他在庄子里做管事七八年,可是从未见过二爷把女人带过来。原先那位二奶奶身子弱连冷风都吹不得,也一次都不曾来过。所以当他得了消息说二爷要带二奶奶来,赶忙吩咐人把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番,还特意喊来个机灵些的丫头准备侍候奶奶。
没想到二爷带着奶奶骑马去了,还是共乘一匹!他认识的二爷冷静得有些冷酷,让人不敢放肆出错。今个儿他竟然见到二爷对着二奶奶笑,还笑得那般温柔,能不吃惊发愣吗?眼下得了小城子的提点,越发明白侍候好二奶奶的重要,看来二爷对新奶奶不一般啊!
再说林宜宣和若溪同乘一匹马疾驰而去,他一只手勒着缰绳,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若溪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直响,路边的景物飞快的后退,她吓得脸色发白忙用胳膊抱住宜宣的腰。身子缩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马儿似乎停了下来。睁开眼睛一片草地映入眼帘,嫩绿色的小草中间点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不远处有一棵大树,上面拴着一匹棕色的马。
“好漂亮的马!”她惊喜的喊起来,眼中冒出欢快的光芒。
宜宣低头瞧着她,嘴角带着笑容,“喜欢吗?送给你的!”
“给我的?”她听了迫不及待的从马上翻下去,一路小跑过去,想要用手去摸却又有些害怕的样子。
“你别看它长得高大,其实年纪很小。”宜宣跳下马甩开缰绳让马儿随意吃草,走过去笑着说道,“它的脾气很温顺,你可以摸摸。”
她闻言伸出手,在它的后背轻轻抚摸了一下,见它真得很温顺胆子便大起来。
“想骑吗?”宜宣笑着问道,她期待地点点头。
宜宣扶着她踩在马镫上,然后轻托她的臀部,她立即一脸红身子有些僵硬起来。好在宜宣的手很快就离开,她坐在马上尴尬很快被兴奋代替。
“攥紧缰绳,不要松开。”宜宣轻声提醒着,然后拉着马笼头慢慢溜起来。
这样溜了两圈,他松开手,让若溪轻轻磕马肚子。若溪照着去做,马儿便轻快的跑起来,她高兴地喊起来,“我也会骑马了!”
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宜宣被感染,眼睛始终紧盯着她的身影。看着那团火红在草原上跳跃,看着若溪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忍不住轻声说了一声“傻丫头”。不过是骑马,她竟然比得了宝贝还要高兴,若知道如此早该带她出来散心。
若溪在韩府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偶尔跟老太太去庙里进香却也不能随意行动,更别提像现在这般骑马。进了侯府她又不敢行错一步,说错一句,能这般出来骑马能不感觉兴奋吗?
她心情愉快,腿不由得用力,马儿撒开腿跑起来。宜宣见状忙骑上马去追,唯恐她第一次骑马出什么差错。
耳边的风声渐大,若溪越发的紧张起来,越紧张腿夹得越紧,马跑得就越发快起来。她害怕起来,攥着缰绳的手脱了力。突然,她朝着马下掉了下去。
宜宣只差两步就骑到近前,眼见来不及,毫不犹豫的扑过去抱住若溪。两个人滚落在草地上,他始终把若溪搂在怀里护着。
若溪整个人趴在他身上,除了吓了一跳倒丝毫没有受伤。
“你怎么样?”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四目相接,情愫在二人之间游荡。他紧紧搂着若溪幽香的身子,感受着她胸前的柔软,看着她略微红肿的嘴唇,身体里的yu望急剧上升,连呼吸都微喘起来。
若溪看见他眼中的情欲,感觉到有东西顶在她的小腹,越来越坚硬炙热起来。
“流氓!”她的脸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轻骂着慌忙要起来。
听见她骂自己,再见她咬着嘴唇害臊的娇俏模样,宜宣越发的按耐不住,一翻身竟压在她身上。
“啊,青天白日……”若溪惊呼起来。
还不等她说完,一张炙热的嘴唇压了下来。天啊,这里是野外,他疯了!她赶忙用力推着他的胸膛,发现半点用都没有便抡着小拳头捶起来。
宜宣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滞,霸道专制的吮吸着她的娇唇,趁着她惊呼舌头灵活熟悉的钻了进去。
她渐渐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涌遍全身。眼睛情不自禁的闭上,胳膊攀上他的脖颈,微颤着接受他的肆虐。
他似乎感觉到了身下可人的顺从,动作渐渐轻柔起来,又唯恐压坏若溪轻轻侧身搂住她的腰肢。可嘴唇却舍不得离开,仍旧紧贴在若溪的唇瓣上,美好的味道让他不能自拔似乎上了瘾。
半晌,他才恋恋不舍的挪开嘴唇,手指贪恋的轻抚若溪红肿的唇瓣嘴角露出满足的笑。若溪无力的靠在他胸前,害羞的不敢睁眼睛。她不知道今个儿若不是在外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如果他进一步掠夺或许她不会拒绝!
她不知道自己对宜宣的情感到底是什么,是女人对男人最原始的渴望?是有一点点喜欢?还是爱?她越来越发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只要宜宣轻轻撩拨便能让它变得热情。她发现自己竟喜欢上了宜宣的亲密举动,从不经意的碰触到相拥着入眠,再到激烈的热吻。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让她措手不及。
“闭着眼睛想什么呢?”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宜宣就难耐,他俯在若溪耳边呼着热气,看见她红红的耳垂竟张嘴噙住。
若溪忍不住战栗了一下,睁开眼睛轻咬着嘴唇嗔骂着:“你还有完没有?一会儿若是被人瞧见,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那我们回庄子!”宜宣闻言眼睛一亮,戏谑的盯着她笑着说道,“进了屋子把门一关谁也看不见,我是不是就可以随便了!”
若溪听了脸越发的红起来,她推开宜宣站起来,“平日里你板着脸还有些爷的样子,私底下怎会这般轻浮?真真是披着羊皮的狼!”说罢扭身就走。
宜宣见状笑着追上去,从后面抱住她的身子,在她的耳后、脖颈亲起来。
“在旁人眼里我是侯府二少爷,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男人罢了,想要宠爱自个媳妇的男人!”他一边亲一边轻语着。
“好痒!”若溪笑着嚷起来,挣脱开他的魔爪跑开。她拽住马缰绳,踩着马镫爬上去,腿略微一使劲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返。
“慢一些!”宜宣见了喊着,赶忙上了自己的马撵上去。他的嘴角带着一丝无奈的苦笑,忍不住去碰触她,可到了最后关头却又要生生的急刹车。唉,真是自己上赶着找苦头吃,还吃的上了瘾中了毒。他林宜宣做梦都没想过会被一个女人吃的死死的,却又这般心甘情愿!
自打上次醉酒尝到了她唇瓣的滋味,宜宣便食髓知味,可清醒的时候却不敢行动生怕惹恼了她。昨夜他实在是情不自禁吻了若溪,没想到她竟然没有拒绝,他登时都快乐疯了。可是他还不敢再放肆进一步,万一唐突了若溪不理睬他,就连好不容易得到的福利都没了。
他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在女人面前一向拥有绝对主动权的他到了若溪跟前便缩手缩脚起来。前怕狼后怕虎,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冷酷、果断。人家都说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若溪就是那个克制他的人!
宜宣瞧着她的背影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追上跟她并肩而行。
“这么一大片田地都是咱们府上的吗?”她扭头问着。
“以庄子为中心,方圆二十里地都是咱们府上的产业。这样的庄子一共有十二处,有几个在周围的州府。”宜宣淡淡的回着,“咱们府在京都有大小米铺十八家,下面十六州三十二府六十四县共设分铺一百零八家。粮食一半是自产自销,一半是从农户手里收购来的。这几年又陆续在各个地方置办了些房产,照现在的情形看足够咱们子孙五代衣食无忧。”
若溪听了却不赞同的说道:“人人都说世事难料,尤其是钱财这种身外之物,今个儿金银满山明天或许就都属于别人了。依我说留万贯财给子孙,不如教他们自食其力的本领,明辨是非善恶的能力。即便以后千金散尽,他们总是能挺直腰板做人,靠着一技之长自食其力。”
“你认为咱们这样的人家会有千金散尽的一日?”他玩味的瞧着若溪问道,眼中却涌动着不明的情绪。
若溪闻言淡淡的笑了一下,“盛极必衰,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有史以来多少比咱们还显赫的家族都逃不过这几个字,何况是咱们呢?不过是时间的长短罢了!眼下你和三弟打理外面的产业,兄弟合心自然是无忧。老爷在朝堂之上深得皇上信任,宫里又有德妃娘娘做靠山,一切都顺风顺水固若泰山。可是圣意难测,上天入地只在皇上一念之间,实在不是咱们能控制挽救。
唯有约束子孙,谨言慎行多做善事,即便以后断了皇恩也不至于墙倒众人推,总会有条活路。我这话说得为时过早,或许等到我死了也到不了那步田地。不过约束子孙不可沾染不良习气,把眼下祖上良好的家风一辈辈传下去,却是不能懈怠忽视的事。”
他听了看着若溪的眼神越发的幽深起来,几次谈话下来,让他对若溪多了几分欣赏和钦佩。怎样的女子才能有这般凡夫俗子所不及的远见?最初他被若溪温婉让人舒心的声音所吸引,后来见到她弹琴又被她出尘的气质所倾倒。之后一次次接触下来,他越来越发现若溪是个多面人。她的每一面都让他心动不已,甚至是深深沉醉。
温柔透着坚定,大方中带着俏皮,看问题通透往往一针见血为人却并不犀利刻薄。他渐渐被若溪的内在所吸引,破天荒第一次想要走进一个女人的内心,想要拥有她的心比想要她的身子要强烈的多。
若溪瞧见他眼中涌动的情欲,想到刚刚在草地上的荒唐,不由得红了脸颊扭过头去。宜宣见状越发的挪不开眼睛,恨不得把她娇羞的模样刻在心里。
二人一路回了庄子,到了门口宜宣先跳下马,随后把她从马上抱了下来。小城子和管事已经打里面出来,若溪忙挣脱开他的怀抱。
“二爷、二奶奶回来了,小的已经准备好了午饭,请二爷、二奶奶移步进去。”他们都是人精,瞧见二人之间的亲密举动故意慢走了几步。
“嗯。”宜宣瞧了若溪一眼,抬腿先往里面走,在下人面前他多少还要端着爷的架子。若溪跟在后面,进去内室先洗洗手脸又换了一身衣服,刚刚在外面草地上滚得有些脏了。庄上的管事是个伶俐人,虽然时间匆忙准备的衣物却还能穿。
等到她打里面出来,见到宜宣也换了一身衣服,正坐在桌子旁等她用饭呢。
宜宣瞧瞧她身上的衣服,瞥了管事一眼说道:“办事倒还稳妥,一会儿去账房领二十两银子赏钱。”
“多谢二爷,多谢二奶奶。”管事乐得合不拢嘴,不忘给若溪谢礼。
宜宣见了点点头,他还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赏,是个可教之才!
“你们都下去,没爷的吩咐不用进来侍候。”他低声命令着。
一屋子下人忙答应着下去了,小城子还体贴的把门关上,嘱咐大伙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然后在门口不远的石头墩子上坐下。主子把他们都撵出来,谁知道是吃饭还是吃二奶奶?若是被人冲撞了还不发怒,他还是机灵的守着门。
管事得了赏钱不敢独吞,到账房取了分出一半往小城子怀里塞。
“我可不缺你这点银子,既然是二爷赏你的就留着。”小城子虽然爱钱,不过却从不做这种剥皮的缺德事。
管事见状便屁颠颠弄了些好吃的过来,“大中午的兄弟别饿着,反正二爷、二奶奶在里面一时半晌不用人侍候,你也垫垫肚。要说这跟在二爷身边着实让人羡慕,可也不是谁都能侍候上去的。人太笨不行,太懒不行,还要忠心能吃苦。兄弟在二爷身边这几年挺辛苦,来,我敬兄弟一杯。只喝一杯,不然误事!”
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