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寞-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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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一扇木门前,门上贴了一个字,画。
孟落敲了敲门,门内传出了一个老人的声音。
门开了,孟落施了一礼,“这下想来求一幅画。”
老人抬起眼睛,打量着孟落,本该是浑浊的眼睛却发出一种看透世情的淡定,孟落没有与老者对视,只是恭敬的抱着拳,等待老人的答复。
“剑门?”老者的目光落在了孟落的剑柄上。
一个黑色的鹰在剑柄上似欲展翅。
“正是。”孟落依旧低着头,答道。
“那进来吧。”老者转过身,朝着屋里走去。
孟落微微笑了笑,看来,剑门在北方已经是深入人心了啊。
这确实是一个事实,剑门在北方人的心目中,是正义的象征,有不平事,有冤屈,人们都去找剑门,因为他们相信,剑门会给他们一个很好的答复!
在北方,除了刑部,就是剑门最大!
“你怎知道我这里的?”老者坐在了椅子上,喝了一口茶,问道。
“哦,我是听一个朋友说的,他说您画的画很好,所以就来找您了。”孟落答道。
老者点了点头,“那么你想要我画什么?”
孟落望了望门外的阳光,轻轻叹了口气。
“我记得她的容貌,声音,记得她的一切,但是我现在见不到她了,我想要找到她,我想要您给我画一幅她的画。”孟落缓缓的说道。
“好,我去拿纸笔,你等等。”老者起身走进里屋。
不一会儿,老者手中端着一个盘子出来了,这是一个木质的盘子,里面有画纸,墨水,毛笔,颜料等各种作画工具。
老者把盘子放到桌子上,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了几次。
“你说吧。”
“她,很美……”——
院子里的风很暖,訾晨在院里踱着步。
“少爷早。”张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怎么了张伯,叫的这么见外干什么,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阿晨。”訾晨回过头,微笑着道。
“阿晨,阿晨早。”张远的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
本来他还担心訾晨今天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家里,会不高兴,但是现在听到訾晨这么说,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先去做事了。”张远笑着道。
訾晨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涌出一种温暖的感觉。
亭子里坐着訾河,訾晨看见父亲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朝着亭中走去。
“父亲。”在訾河的背后,訾晨轻轻叫道。
“嗯,坐吧。”訾河依旧背对着他,看着眼前的梅花。
訾晨坐了下来,他觉得有些不自然,他的内心划过一丝伤悲!
不知道,自己何时变的与父亲离得那么远!远到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他竟然会觉得不自然!
訾晨苦笑了一下,也望着一朵正绽放的梅花,出神。)
第九十一章 美人何处
第九十一章美人何处
“你开了一个好头。”訾河平静的说道。
“嗯,我希望未来我可以做更多的事,为这个江湖,尽一份我的力量。”訾晨回答。
“当初你所追求的自由呢?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在自己的自由和江湖之间作出一个抉择,你怎么办?”訾河转过头问道。
“我相信,我的自由不会和江湖的安定有冲突!江湖,本就该是一个自由而又洒脱的地方!”訾晨望着梅花,轻轻嗅着醉人的香气,缓缓道。
“是吗?这次你的对手魔窟和五魔,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地方,他们都是一些光明磊落的人……。”
“所以我可以赢,甚至可以说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赢了。”訾晨打断訾河的话,说道。
“对!你是否想过,如果你的对手不再是那些光明磊落的人,你又该怎么应对?”訾河对于訾晨的打断,只是平静的笑了笑,又接着问道。
訾晨站起身,把手伸到亭子外的梅树上,摘了一朵正绽放的梅花。
“我们总该相信,每个人都是光明磊落的,只是有些人把他隐藏在心里而已,而且……。”訾晨顿了顿,看了看訾河的脸。
“谁用不光明的手段来争取自己想要的,无非是为了要名,要利,这样的人,我们可以称为坏人。
但,如果谁用不光明的手段争取的非名亦非利!比如说,他争取的只是自由,只是爱情,甚至,只是为了争取一个可以活下去的机会!那,这样的人,我是敬佩的;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成为我的对手呢?”訾晨笑着说道。
訾河听完,脸上露出了一个笑,是一种温暖而又担忧的笑。
温暖,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孩子可以这么理性的去分析问题,可以这样样的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作为父亲,他感到很高兴。
担忧,是因为他明白,这个世界是残酷的!他担心訾晨会在未来,会在面对这个世界黑暗的时候变的心灰意冷。
“与其相信坏的,不如相信好的。给自己找一个美好的信仰,不是很好吗?”訾晨说道。
但,当美好的信仰被现实击碎的时候,会有多痛?
“嗯,你说的很好。以前,我们总是谁也说服不了谁,但是现在我发现我已经说不过你了。”訾河微笑着说道。
“庄周说过,我说不过你不代表你说的就是对的,你说不过我也不代表我说的就是对的!辩,只是为了让我们更深刻的理解我们自己罢了。”訾晨答道。
訾河点点头,“有事的话,你先去吧。”訾河摆摆手。
訾晨点点头,转过身,离去。
“孩子,我终究还是没有能够真正了解你,这是为父的错啊。”訾河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好了。”老者收起笔,拿起画,轻轻吹了几下。
孟落快步走上前来,接过老者手中的画,仔细的看了又看。
“公子满意吗?”老者问道。
“满意,满意,谢谢您了。”孟落点头,从腰间掏了一锭银子递给老者。
“公子这是做什么,能为剑门的人尽一尽绵薄之力,是我的荣幸,怎么能收你银子呢!”老者谢绝了孟落。
“多谢,多谢。”孟落抱拳连声道谢。
“哪在下就告辞了,多有打扰。”
“嗯,公子慢走,以后若还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就是了。”老者把孟落送到了门口。
“那以后还是要多麻烦您了,告辞。”孟落抱拳,施了一礼,朝着小巷的出口走去。
阳光依然很好,孟落看着手中的话,口中不住的赞叹。
“真的很像,真的很像……。”
孟落看着看着,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停下了脚步,仔细的看着画上的雪言。
“似乎,是少了一种感觉,如果可以把这种感觉画出来,那就更好了,唉……。”孟落遗憾的把画收起来,仔细的放进怀中,迈开了脚步。
出了巷子,孟落朝着自己的家中走去,他要好好的去睡一觉,以保证自己的体力充沛,只有充沛的体力,才能把事情做好,这是孟落一直以来的信条。
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房舍,只有两间房和一个客厅,连厨房都没有。
孟落走进自己的房间,又把画从怀里拿出来,摊开。
看着画,孟落心中的思念愈发浓重了,心,也越来越疼。
“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孟落倒在了床上,沉沉的睡去。
两个时辰过去了,阳光更加的温暖了,已经是正午了,炊烟升起,袅袅的在空中摇荡着,那种美妙的炊烟味会让每个游子不禁落下了思乡之泪吧!
泪落尘土,寒风不顾!
没有梦,孟落渐渐醒来,揉了揉眼睛,发现已经是正午了,觉得很饿,孟落决定出去吃点东西。
手中依然拿着画,孟落叹了口气,把画收起。
就在孟落准备出门的一刹那,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顾不上吃了,孟落连忙出门,朝着剑门奔去。
一阵风在长街上卷起来一些尘土飞扬,孟落没有理会门口的守卫,直奔内堂。
“掌门,带我去见北游,我有问题问他。”孟落望着坐在椅子上的掌门,施了一礼,说道。
掌门点点头,带着孟落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密室。北游看到是孟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怎么,这么快就想好了?“北游问道。
“我有个问题想问!如果我学了术法,那么若我想找一个人,会不会把握很大?”孟落问道。
“嗯?什么意思?”北游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的意思就是说,既然术法可以感觉自然,感觉万物,那么去感觉一个人可不可以呢?”孟落解释道。
“哦,那当然是可以的。只要你跟我学,你想找人,应该是比较简单的。”北游笑着答道。
“好,那我愿意拜你为师!”孟落跪了下来,朝北游扣了三个头,算是行了拜师礼。
“现在你就开始教我吧。”孟落的声音透出些许兴奋。
掌门有些奇怪,在他的眼中,孟落从来都是冷静的,但是今天,却见他如此的失态,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阿孟,你怎么了?”掌门问道。
“没事啊,我很好,掌门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跟着北游学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孟落微笑着向掌门说道。)
第九十二章 帝王
第九十二章帝王
“您难道还不相信我吗?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一定会好好做!”孟落郑重的说道。
“我当然相信你,阿孟,既然你自己决定了,那么就好好学吧,如果真的可以像北游说的那样,成为术法界的神话,我们剑门会以你为荣的!”掌门看着孟落的眼睛,说道。
孟落微微一笑,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我永远都是剑门的人,永远都会为了剑门付出我所能付出的!”
掌门笑了,望着孟落,雄林第一次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牵挂,没有担忧了——
京都洛阳!
一栋巨大的宅院内,种着许多不知名的树,这些常青的树把阳光都挡住了,让本该很温暖的院子变的很是阴冷。
“未羊出鞘,江湖无血!你真的相信未铭的话?”大厅中的一个中年男子对着身边的另一个白袍老者说道。
“我很不想相信,但是事实似乎正在一步一步印证的未铭的话是对的,你记得生肖门上一次鼎盛是在什么时候吗?”白袍老者问道。
“五十年前吧,未铭的师父那个时代是最鼎盛的,那时候的生肖门,就如同之前的魔窟。江湖第一。”中年男子淡淡的说着,仿佛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
“魔窟已亡,訾晨他们几个人肯定也会被刑部招入,江湖,又成了一个群龙无首的时代。”白袍老者语气有些担忧。
“师父,你不用担心,江湖不会像以前那样,再次陷入血雨腥风之中,如今的刑部要做的也就是可以管住江湖。”中年男子笑了笑,说道。
“官场和江湖一交错,更是让人头痛了,最近,我听说,刑部现任总捕已经把辞呈递交给朝廷了,只等圣上的批准,他便可以离任了,你想想,他一走,刑部的那群年轻人,又怎么能管住那些江湖人呢?”老者问道。
“你不是相信未铭的话吗?按照他的话,未羊剑一出江湖,江湖便无血了啊,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我们姑且就信未铭一次。”中年男子笑着回答。
“希望未铭不要让我失望。”
“也可以说是希望訾晨不要让我们失望。”
两人相视,都笑了——
皇宫的花园内,阳光暖照,一座很精致的桥上,站着一身龙袍的帝王和一个白衣书生。
这是个年轻的皇帝,三十岁左右,却统治着这个王朝十五年了,十五岁登基,十五年的努力,终于让这个王朝有了如今繁华和强大。
白衣书生正是曾经的那个与訾晨四人誓言生死与共的兄弟,齐言。
“爱卿,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帝王的声音显出一些疲惫。
“是的,第一次是殿试的时候,那时候,臣第一次上殿,第一次见皇上,心里还有些发虚呢。”齐言微笑着答道。
帝王也微微笑了笑,“其实你啊,根本就不在乎身处何地,不在乎面前的人是谁,只要你觉得必须要说的话,要做的事,你都是会不顾一切的去说,去做。”
齐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好笑的是,朕竟然也与你在那么多的大臣面前争辩的面红耳赤!也好,虽然经常也有大臣与朕争辩,但是那些老家伙说起话来尽是一套一套的照搬前人说过的话,真是没什么意思!但是朕喜欢和你争辩,你是年轻人,总是会想一些朕根本想不到的话来,我觉得,这样的辩论对朕才是有用的。”帝王望着桥下的流水,一口气说了许多。
“谢皇上的夸奖。”齐言躬身道。
“你我之间,就不必如此客气了,你能陪朕说说心里话,朕就很高兴了。”帝王转过头,看着齐言,说道。
两人说话间,只见不远处一个侍卫正朝着这里走来,似乎要禀报什么。
“皇上,征边军明日就可以到京城了。”侍卫跪在地上,说道。
“嗯,你去让主帅吴观准备准备,明天晚上,朕亲自为他们接风。”帝王淡淡的说道。
“是。”侍卫起身离开。
征边军的主帅是吴观,虽然是征边军主帅,但是他并没有随征边十万大军出征,而是待在朝廷里。
实际上,征边军正在的掌权者就是副帅夏霜。这一切都是帝王的意思,把吴观留在身边是为了让他更好的为帝王分析如今的天下之势,而夏霜又是自己深信的刑部总捕夏云天的儿子。
这样的安排,让这位年轻的帝王很放心,外患一旦不必担忧,那帝王就可以一心处理内政了。
“越是看似平静而繁荣的朝廷,越是要小心。”这是上一代帝王临终时对他说的。
所以这位帝王总是小心翼翼的去处理任何一件事,再加上自己年轻,自己就要小心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年轻,而让这个王朝失去在他手中。
看着身边出神的帝王,齐言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魔窟,终于平了,这下,刑部侍郎该消停消停了。”帝王忽然说了一句话。
齐言不知该说什么,毕竟自己今天也才是第二次见这位帝王,并且自己也不是正式的朝廷官员,对于这些朝廷内部的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