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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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壁向訾晨指的方向看去。“嗯,是有人,去看看。”
两人向着枯树走去。
越走越近,但树下的人却一动不动。
走到近前。
“叶飞?”两人惊呼了一声。
“怎么搞的?”林壁俯下身,探了探叶飞的鼻息。
“气息微弱,怎么这样的天在这里睡?看样子是受了极重的风寒了。”林壁脱下披风,披在了叶飞的身上,訾晨也脱下披风,披在了叶飞的身上。
“要快点生火,不然危险了!”訾晨说道。
林壁背起叶飞。
和訾晨一起找了块岩石堆积而成的小山洞。
洞里有些干枯易燃的树枝。
訾晨把这些树枝堆在一起,用随身带的火石点燃。
火光照亮了这个不大的小山洞。
每个人的脸上都映出了微微红色。
叶飞依旧昏迷,林壁将叶飞放到火堆的旁边,用两件披风将他紧紧包着。
忙完这些。林壁和訾晨挨着坐在了地上。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的雪在肆虐。不时有风从洞口吹进来。火苗在轻轻摆动。訾晨不时拿几个树枝添进火苗里,保持着小山洞里的温度。
“我出去看看,”訾晨说着,站起身,向洞外走去。到了洞外,訾晨搬了块石头,正好把洞口堵住,挡住了火光。
訾晨向着四周看去。忽然,似乎身后响起了脚步声。訾晨一跃,藏到了一堆枯木的后面。
“人呢,王不是说在酒里下了极重的**吗?”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对啊,按理说应该就倒在这附近不远。”另一个男子的声音答着。
只听的到脚步声急促的响了一会,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
“人呢,还真就找不到。”
“算了,这么冷的天,回去吧。可能叶飞功力高,王下的药不够量,被叶飞抗了过去也说不定呢。”
“说的也对,那我们走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訾晨从枯木后走出来,看着离去的两名黑衣人,手上都持着把明晃晃的刀。訾晨深吸一口气,从嘴角露出一个冷笑。
原来也干这种事!訾晨在心里念着。
搬开石头,訾晨走了进去。
“还没醒?”訾晨坐了下来,问。
“嗯,还没。”林壁应着。
沉默了一会儿,林壁从腰间摸出了一个牛皮水袋。打开盖子,酒香溢了出来。
“嗯?带酒了?”訾晨伸手向水袋抓去。
林壁避过訾晨的手。喝了一口。“好酒!”林壁叹道。将酒递给訾晨。
訾晨也喝了一口,轻轻点头。
这时,叶飞的身体动了动。叶飞的手在额头揉了揉,慢慢睁开眼。看见了身上的披风,有抬起头,看到了訾晨和林壁。三个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
“谢谢你们!”叶飞首先开口了。将披风抛给訾晨和林壁。
“谢什么!”林壁答道。
訾晨把酒递给叶飞。
“叶飞,你的那些同门,想要灭你!”訾晨说道。向火堆又添了根树枝。
“哼,我早就知道了,那些人,又能做出什么好事!”叶飞喝了一大口酒。身体终于开始暖了。
“这次,是我大意了,被他们下了药。”叶飞看着摇曳的火苗说。
“你要小心点。”林壁将披风披好,道。
“是啊。”訾晨盯着手中的枯树枝。
叶飞没有说话。喝着酒。
酒香在这里溢着。
火光轻摇,火堆中,不时发出树枝爆裂的声音。)
第八章 谋定
第八章谋定
酒袋在三个人之间传着,酒香在温暖的小山洞里似乎变的更加浓郁。
无话可说啊,何曾想到过,他们与叶飞也会有无话可说的时候!他们明白,叶飞也明白。
他们所坚守的不同,让他们不得不站在各自的对立面。尽管,曾经他们生死与共;尽管,曾经他们把酒言欢,共同度过每一个壮志未酬的日子!尽管,他们曾经誓言,永远是兄弟!
但,命运,不允许誓言。所有的誓言,在命运面前,不堪一击!
天,渐渐明了。
火堆的火,渐渐灭了,只剩下一堆灰烬。
“我走了。你们,保重!”叶飞站起身,朝洞外走去。
“阿飞!”訾晨脱口而出。
叶飞的身子一颤,站住。
“还是兄弟吗?”訾晨站起身,看着叶飞的背,问道。
叶飞看了看洞外飘着的雪,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径直向外面走去。
林壁起身,拍了拍訾晨的肩膀。“他自己的事,该由他自己决定。无论结局如何,至少,我们曾经有过那样轰轰烈烈的情义!也算,不枉此生了!”
“可是,要我斩断这样的情义,那我宁愿曾经没有过!”訾晨用颤抖的声音说着。
“阿晨,这条路,注定寂寞,而痛苦。既已选择,就没有回头的路。与其在矛盾中挣扎,还不如放手一搏!到最后,无论,生,死,都不会后悔!”林壁看着訾晨的眼睛道。
訾晨轻轻点头,从嘴角挤出一丝苦笑。
“走吧,出去找找密室的入口。”訾晨当先朝着外面走去,林壁也随着他往外走去。
出了洞口,寒风蚀骨。
两人不禁紧了紧衣领。
环顾四周,还是白雪皑皑的一片。看不见一个人。
雪比昨夜小了许多。但还在一点一点的堆积着。
两人在慢慢的搜寻着,很仔细,几乎是把每一块岩石都敲遍了,每一棵枯树都摸遍了,仍然没有发现有什么机关,或者密室的入口。
两人找了块没有积雪的岩石,坐了下来。
“怎么这么难找,干嘛不像泰山王那样,光明正大的就在山顶造一处居所?”林壁皱着眉头问。
“华山王恐怕没有泰山王的坦荡与自信。亦或许,华山王更加的谨慎,思虑更加周密。你想想,华山,是衡山,嵩山,恒山的机密放置点。华山王能不谨慎吗,万一出错,那么就会给整个魔窟造成巨大的损失。所以,小心一点,总是好的。”訾晨答道。
“那又为何不将各个山的机密分开呢,像泰山那样,泰山王只需保管泰山的机密,不是很好吗?”林壁接着问道。
訾晨微微一笑。“如果权利过于集中,就会造成大权被某一人独揽,这样的权利方式,不会对魔窟有帮助。而如果权利过于分散,就会造成一个群体的分离,这样在对抗外来侵入时,力量就集中不了。而,以魔窟现在这样的分权方式,是最有利于魔窟的团结与发展的。”
“哈哈,阿晨,你真有才,那些书,没有白读。怪不得当年就你把那些书理解的最透彻。”
“哈哈,过奖了。”
两人相视而笑。
寒冷,似乎在他们的笑声中散去了。
“訾晨和林壁,迟早会找到这里的,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就依他们的意,把出口指给他们,然后,请—君—入—瓮!”华山王握杯的手很白,拇指上戴了一个碧绿的翡翠戒指,戒指不大,只有筷子那么宽。
“哦?这个主意不错,不过,让他们上当,可不是太容易!”一身貂皮大衣的恒山王,散发着华贵的气息,气息直扑人面。
“对啊,想要骗得了他们,可是需要好好考虑考虑!”嵩山王揉着太阳**,仿佛非常疲惫。
“老衡,你怎么想的?”没有听见衡山王的声音,华山王看着衡山王,问道。
“想法很好,但是,重要的是我们用什么方法把他们请进瓮中!还有,什么样的瓮才能困的住他们!”一身劲装的衡山王摸着额头道。
“嗯,这,得好好想想。”华山王陷入沉思。
少顷。
华山王站起来,“大家先去休息吧,等我想到了好的方法,再找大家商议。”
西边的一扇门开了,通往另一个地方的一扇门。
“好吧。自己小心点。”衡山王拍了拍华山王的肩膀。
门缓缓关上。
幽暗的密室里,只剩下华山王一个人。
华山王来回的在密室里踱着步。似乎在等什么。
“呼”的一声,门开了,两个黑衣人从东边叶飞出去的那扇门外进来了。
“怎么样,找到了吗?”华山王停住了脚步,问道。
“没有,我们找遍了出口的附近,都没有看到叶飞。”一个黑衣人答道。
华山王的目光在两个黑衣人的身上扫了一下。
“你们出去吧。”
“是。”
门又一次关上了。
华山王坐了下来。
“难道,叶飞的功力真的到了那样的地步?”华山王用手支着头,喃喃自语。
“也好,或许他能跟訾晨一战,那么,我魔窟也能得以保全了。”似乎很倦了,华山王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椅子上。
华山王的呼吸渐渐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叶飞下了华山,已是正午。小雪还在继续的飘着。
兄弟。叶飞的心里在想着这个词。
“当然是!”不禁脱口而出。
可惜,我们似乎免不了一战吧。不知道自己能否放得下自己所坚守的。
真与訾晨一战了,老师,我又怎么去见你?有一天,你回来了,我们该用什么样的姿态站在你的面前?
摆了摆头,让思绪沉淀。
只有清醒的头脑,才能把事情做好!叶飞在心里对自己说着。
抬起头,望向泰山的方向。叶飞的眼里闪过一丝坚毅的光芒。
嘴角微微扬起。叶飞朝着泰山的方向走去!)
第九章 乱
第九章乱
泰山!山顶!
叶飞坐在石宅的门口,看着漫天的雪!
“叶飞,进来!”泰山王的声音响起。
叶飞起身,穿过青石铺成的道路,来到正厅。
泰山王站在卧榻前,看着叶飞。
“当年,你一贫如洗,快要饿死的时候,是为师救了你吧!”泰山王盯着叶飞的脸。
“是啊!”叶飞笑了笑。
泰山王转过脸,看着院里的雪。
“那时的你,已经很强大了啊,可是,竟然就这样被饿了三天。为了所谓的理想与正义,竟然不顾生死。你很傻啊!”泰山王眼带笑意,望着院里的飘雪。
叶飞嘴角又一次扬起,“老泰,你知道吗?为了理想而死,是多么壮烈吗?”
“叶飞,其实,问我不喜欢你叫我老泰,我喜欢你叫我师父。可你总是习惯叫我老泰。”泰山王笑着说道。
静了一会儿。
“壮烈的死!确实很壮烈,但那样的壮烈,又能改变什么呢?无用的牺牲罢了。”泰山王道。
“我不需要改变什么,只要我自己愿意,就行了!我愿意,就是我最好的理由,老泰,懂吗?不过,我们年轻人的想法,通常你们这些老人,是不会理解的。”叶飞怀抱双臂,说道。
“哈哈,说的好。可是,我好像还不是老人唉。”泰山王朝着叶飞望去。
“再过二十年,你不就是老人了吗?”叶飞摸了摸头,说。
“嗯……好像挺有道理的。”泰山王微微一笑。
“这一次,你是不是也准备不顾一切的愿意?”泰山王盯着叶飞的眼睛问道。
“这一次……”叶飞喃喃自语。
“只要你愿意,不必在乎什么!你,要像你当初那样!”泰山王打断他的自语。
“哪怕是背叛魔窟?”叶飞道。
“是,只要你不背叛自己的信仰!”泰山王盯着叶飞的眼睛。
“师……父!哈哈!师父!有酒吗?”叶飞大笑。
泰山王微笑,“有!”
酒,酒香四溢!
华山密室!
四王围桌而坐。
“老衡,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华山王问道。
“不错,那由我手下的人负责“请君”吧!”衡山王的劲装依旧。
“好,大家没有什么意见吧?”华山王站起身。
“没有。”恒山王和嵩山王答道。
“那,老衡,你去准备吧。”华山王喝了一杯酒。
密室的门开了。衡山王离开。
华山,山脚。
一个小面摊。
訾晨和林壁对坐。
酒,一壶一壶的尽了。
“明天,再去山顶看看吧。”訾晨说道。
“嗯,先找到入口再做打算。”林壁饮尽杯中的酒。
衡山王下了山来,望着正在喝酒的两个人的背影一眼。腰间的剑似乎跳动了一下,衡山王又看了喝酒的訾晨和林壁一眼。微微一笑,离去。
林壁蓦然回头,目光寻找了一会。
“怎么了?”訾晨问道。
林壁回过头来。“没什么。喝酒”
酒,是热的,温过的酒。
江南!
小清站在曾经是訾晨的房间里。房间里很干净。书架上摆满了书。似乎,墨香正在慢慢的散发。
小清慢慢的在訾晨的房里走着,抚摸过每一件物品。似乎那些物品还留有訾晨的气息。
“阿晨,你现在在哪?”自语着。看向窗外的雪。“冷吗?”
“你一定要好好的回来,回来后,陪我一起,看尽红尘的变换,沧桑的世情!你说过的,没有我,你看不穿这荒芜的寂寞。”拿起一本纳兰词,小清慢慢的翻着。
手指定在那一页:
昏鸦尽,
小立恨因谁?
急雪乍翻香阁絮,
轻风吹到胆瓶梅,
心字已成灰。
若是你永远的离开了我,那么,我,就真的“心字成灰”了。一行泪滑落,湿了微微泛黄的纸页。小清将眼角的泪水拭去。合上书,将书放回书架。
轻轻将门关上。
青石板铺就的路上,堆满了雪。小清低着头走着。
“小清。”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
小清抬起头,是訾河,訾晨的父亲。
“伯父好。”小清微微一拜。
“嗯,好,这是要到哪去?不在这多坐会儿吗?”訾河问道。
“嗯,不坐了,我出去走走。”小清小声的的答着。
“还在下雪,你小心点啊,没事就到这来坐坐。”訾河关心的说着。
“嗯,好,谢谢伯父。那,伯父我走了,再见。”小清再一拜,向门外走去。
訾河看着小清的背影,微微点头。
“阿晨啊,你要是负了她,生生世世,你又怎能安生!”訾河仰天舒了一口气,向正厅走去。
正厅门口,站着个年轻的男人。訾河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说了句话,“保护好小清,去吧。”
“是。”年轻男子答道。向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