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第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姐儿不认识小陈夫人,不解地对红笺看看。红笺忙解释:“小陈大人的夫人。”真姐儿笑容可掬哦上一声,手搭上绿管的手客气地道:“夫人请起,陈姑娘请起。”她并不上前去扶人,这是绿管主动伸手给真姐儿搭的原因。刚才并没有扶着绿管走路,现在绿管伸手来扶,意思很明确,有怕真姐儿弯腰去扶的意思。
换一些现代人,估计又要一跳八丈高,我要扶谁就扶谁,关你这丫头什么事!怎么能让你主导我!真姐儿不是这样人,她自知无力改变这古代制度,不要说是她,把这样评论的人穿过来,也是一样不行,也是一样没能耐没本事改变古代制度。
有自知之明的真姐儿,在阿碧的面上看到一闪而过的不悦。真姐儿只是自我调侃,你家的官太小,要是官大了,估计我就得扶,不扶也会有人暗示我。这样一想,换了是位公主,我还得行礼呢。而她再善良,未必来扶我。
小陈夫人正在解释:“……特意来给姑娘陪个礼儿,千错万错是陈姨娘的错,姑娘没有惊吓到吧,”再看身后的几只猫,小陈夫人再道:“可怜见儿的这么招人爱,怎么就舍得打猫?”笨人不会粉饰,要讨好就讨好,要奉承就奉承。不象陈姨娘,自以为有理,还要找几句话出来暗示别人不好。
对着来意甚诚的小陈夫人,真姐儿也不肯难为她。赵赦为她发作陈姨娘,真姐儿内心,并不想和陈姨娘交恶到这种地步。有个人来调解,真姐儿愿意接受。听过请她们进来:“外面热,房中坐会儿。”
进到房中,小陈夫人是家中有姨娘的人,心里这就雪亮。姑娘住处不说天宫,也是精致得从没有见过。她佩服地对真姐儿看一眼,到王府里不过数月。王爷能这样相待,就算是王爷往自己脸上贴金,也是这一位是个可人疼的人。不然的话,无事跳三跳,无事生个事,还有谁,会这样对你。眼角看到阿碧东张西望,小陈夫人又要暗示她不要乱看,象是乡下人进城。
丫头们送茶毕,真姐儿带笑开了口,她绝口不提前几天的事情,只是殷殷探问:“几天没见,陈姨娘可好?”阿碧对着表姐使眼色,只要话接上一句,以后表姐就可以常往这里来。小陈夫人会意正要说话,真姐儿下一句道:“只是我不得闲儿的时候多,不然的话,也可以常会。”小陈夫人陪笑,陈阿碧这丫头,当然心中要撇下嘴。你就说,少来不就行了。
真姐儿再问丫头:“海棠可好些?”小陈夫人再回过话。她是个自知嘴笨的人,真姐儿问一句她就回一句,象官场上奏对,这样倒好些。陈阿碧在一旁坐着,要是懂规矩的姑娘家。以卑对尊,无事无问话就不要开口。偏阿碧姑娘来到,就是要开口显示自己会说话的人,她怎么舍得不开口。由真姐儿问陈姨娘,又说她自己不得闲儿这话,引出来她下面的话。
“姑娘常时做些什么?我常想来给姑娘请安,也是怕姑娘不得闲儿。”阿碧把话接上,小陈夫人心思转了一下,就微笑坐着任她说。看看丈夫的这位表妹,她有些什么能耐和手段。
真姐儿回答道:“我上午书房里念书,下午做功课。”把话堵得死死的,阿碧也能跟上来,她赞叹地道:“念书能明理儿,所以男人们要念书。姑娘如今也念,我心里很是羡慕。念上一天,也应该松泛松泛。我自见姑娘,心里极爱敬您。要是常来请教,姑娘不会怪我吧?”
真姐儿想想赵赦不随便让人见自己,现在看来也有理。这才是一个人,要是见到百官女眷们,成百地这样过来“请教”,真姐儿自思,我没有这么多的精力,也自思我没有这样的德行。见阿碧谦恭的陪笑等自己说话,才在书房里学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地真姐儿,突然促狭了。
人敬我,只为表哥。姨娘们想着多来,也是为多见表哥。这一位青春正年少的少女,同她表姐陈姨娘一样,也是生得体态婉转,眉目间有风流之态。她是为敬我,还是为表哥。真姐儿一瞬间心思飞快,当下含笑得体地道:“有空儿常来就是。”
这是以上对下常用的一句客套话,要是熟人可以是真心邀请;要是不熟的人,那就是你自己想想,可以多来还是不可以多来。不熟还要多来的人,只能是有事儿,没有事儿又不熟,来又何必,自己也不会浪费这时间才对。真姐儿抛出这句话,让陈阿碧自己想去。
这一次做客,大家都满意。从真姐儿来说,陈姨娘的娘家对她如此客气,也可以让她安一安心;还有阿碧姑娘是个趣人,不知道是场笑话,还是一个闺友。
小陈夫人回到家里,很是夸奖阿碧,拿出自己一个荷包给她:“停上个五、七天,给你备上些礼物,去请安吧。”阿碧接过荷包道:“依我说,隔上一天后儿就去。过五、七天,未必记得咱们。”小陈夫人把话直说:“你表哥出门,要五、七天才回。你虽然聪明,说句不怕你恼的话儿,多一个人掌着总是不坏。等他回来问问,你再去不迟。”
阿碧一笑:“表嫂太谨慎了。依着我,明天就去才好。今天她客气呢,是因为咱们去赔礼,话也说得恭敬。明天再去个和表哥不好的人,听到表姐得罪了她的猫,把话一搬弄,表嫂你想,沈姑娘她会如何对咱们?好不容易搭上了,可不能放得太松。表哥回来,知道她肯招待咱们,只会夸表嫂才对。”
小陈夫人这就糊涂了,小陈大人在官场上受欺压的事儿,作为妻子,她知道一二。那是初成亲时拜会女眷,她常受别人冷落。回到家里来告诉小陈大人,小陈大人只有叹气的。低下头来思虑的小陈夫人,听阿碧再说几句,就答应她还是后天进去。
到后天去以前,小陈夫人检查过礼物,再好好交待阿碧,让几个老成家人送她进去。半日后回来,阿碧面有得色。进到房中就急急道:“沈姑娘约我,明儿再去。”小陈夫人大喜,把她夸了几句,就拉着问今天说了什么。
阿碧略有些傲气,被催了几句这才一五一十说出来:“去到了,她很喜欢。前天说下午是功课,我陪了一下午也没见她动笔,可见说做功课,不过是句平常的话。”小陈夫人点头称是,欢喜地道:“那你是如何说的?”阿碧面上更骄傲:“表嫂你想,她是借住王府中,当然事事要看王爷脸色行事,我当然是和她说王爷。”小陈夫人手心里沁出汗来,小心地道:“你如何说的?”
“当然对她说王爷如何好,让她事事依着王爷才对。”阿碧说着说着就有些趾高气扬:“她喜欢听呢,说她自己不明白的地方多,王爷的教导从来是听从的。我顺着这话,就问她王爷几天来看她一次,每天又是何时来。”小陈夫人手心里汗更多,面上笑容不改地道:“沈姑娘都说了吗?”
阿碧笑容满面:“可不是都说了。她说王爷隔上几天才来一次,我就说些王爷要再来得多,也是好事儿。把她说喜欢了,就趁便说表姐的事情,等王爷哪天来,容我们对着王爷再赔礼才是。”
小陈夫人心里怦怦跳,表妹心思又转到王爷身上去了,她在心里咬牙,这事儿是好还是不好。阿碧急急喝过茶,又得意地道:“可巧儿,明天是王爷看她的日子,我就说赔礼的话,沈姑娘也答应引见。”
表妹正在得意,小陈夫人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拦不住她。就象她今天自作主张的话,自己事先并不知道。事情已经至此,明儿不去,沈姑娘问起倒不好。小陈夫人当下陪笑:“表妹明天再去,记得给你表哥说上几句好话。莽撞话就别说了,免得冲撞人。”
说过让阿碧回去休息,小陈夫人在房中狠狠想了半天。这表妹在家里,就象火盆边放个鞭炮,不知道何时就炸起来。她明天去要是说得不好……小陈夫人心一横,随她去折腾。不是我不拦,是我拦不住她。阿碧以前没事儿就在表哥身边转,小陈夫人也一样拦不住。现在索性等着,看她明天是什么样子回来。
晚上真姐儿睡下,红笺才悄声道:“姑娘不必答应她。”真姐儿笑眯眯:“听她说话喜欢,我就答应了。多谢姐姐提醒,下次我记得些。”红笺陪笑:“我不过是白说一句,到底应该怎样,还是姑娘拿主意。要是有不明白的,问王爷也使得,问先生也使得。”真姐儿回她亲切地一笑:“我知道了。”
红笺去睡,真姐儿侧着身子往里睡在笑。我身边就是教导的人多,上有表哥,另有先生,还有教导的妈妈和陪伴的丫头。阿碧来告诉我半天,说得全是如何讨表哥喜欢。她再问赵赦几天来看一次时,明白她意思的真姐儿顺手推舟:“明儿是表哥来的日子。”再答应为她引见。
真姐儿实在没忍住,只想看看这笑话如何。要是表哥知道,就认个错儿说我下次不再理这样人。她闭目微笑,明天阿碧姑娘,还会打扮得象今天这样娇柔吗?
赵赦在家,几乎是天天会来一趟。真姐儿约好阿碧来,一心一意等着看戏。午睡刚起,阿碧就早早地到了。今天更打扮得好,水红色的衫子翠绿色的裙子,一色儿全是新的,衬得她小腰细细如柳。头发油光水滑,插的新摘的蔷薇花。唇上略红了些,面颊上胭脂多晕了点,眼睛水汪汪左顾右盼,绿管看在眼里,活脱脱一个小媳妇子。
有哪一家姑娘是打扮成风流模样儿的,今天就只有阿碧姑娘了。
真姐儿看得很欢乐,表哥看到这样灵秀的人儿,会是什么样子。真姐儿要看的,就是美色青春当前,赵赦会是什么表情。赵赦在府上嫡庶对待上,样样不错规矩走。真姐儿无端起疑心,应该是表哥没有爱上任何一个姨娘才是。要是爱上了,一定有偏颇。要说自己争取赵赦的爱,真姐儿目前实在难有这样的心情。没有成亲房中就好几个。英俊权重的赵赦,以后房中人不会少才对。真姐儿对赵赦,目前只是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不时的感爱一下。
赵赦进来时,手里拎着虎将军。走进院门听到真姐儿的客人,赵赦不易觉察的皱皱眉,昨天来今天也来,没事儿不会这样。因为有客人在,他提着猫进来就面无表情。丫头们回过王爷到,真姐儿不慌不慢起身,往廊下迎去。阿碧在家里想得很好,见到王爷应该如何行礼,应该如何回话。真的听到来了,她紧张得不行。
“今天有客人 ?'…3uww'”赵赦在房门外把猫交给抱猫的丫头,对真姐儿淡淡道。真姐儿应声:“是。”抬起黑幽幽的眼眸,微笑道:“表哥请。”赵赦走进来,阿碧跪下来行礼:“陈阿碧参见王爷,祝王爷事事吉祥。”
阿碧说过后,并没有立即听到回话,赵赦嗯也没有嗯一声,直到在榻上坐下,才在她身上一瞥。真姐儿赶快道:“是陈姨娘的表妹,说来给我赔礼,我说不必,就留她说会儿话。”赵赦眼眸在真姐儿身上一转,真姐儿在这犀利眼神下,垂下头不说话。
这个空当儿,阿碧对着赵赦叩头:“听说表姐管教丫头不当,惹王爷生气,家里人都不安。表哥小陈大人现不在家,表嫂命我来给王爷赔礼,再给姑娘赔个礼儿。”赵赦皱眉就问一句:“小陈大人不在?”就是家里没人,也不用一个表妹来赔礼吧。小陈大人家里,这是什么规矩!
阿碧不无奇怪地抬头看一眼,小陈大人是奉命出去,王爷应该知道才是。
这一面是早就想抬的,一个是给赵赦看看自己的娇容,一个是看看赵赦的真容。抬眼看到的,却是赵赦冰冷严厉的眼神。这冰冷严厉让阿碧心慌意乱低下头,再一咬牙,大着胆子又抬起头娇滴滴道:“表哥不在,表嫂和我都是没脚蟹。请罪来迟,请王爷莫怪。”
看着这一幕的真姐儿有些失望,她没有看到阿碧姑娘的过人表演,也没有看到赵赦面对美色的惊艳。阿碧没有过人表演,是因为遇到赵赦冷冰冰;赵赦冷冰冰,是这样人不象话,而且王爷不是王爷的时候,仗着一张好面庞,就遇过不少。见怪太多,就不惊怪了。
看戏的真姐儿眼眸在赵赦面上扫过,再从阿碧面上看过,再下意识地用眼色去看赵赦时,遇到赵赦严厉的眼神,真姐儿赶快再低下头,心中十分不舍,微抬眼眸对阿碧看过,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是站在一旁。这一出子戏,看得太认真。
此时不好就坐,再说有外人在,表哥没有说坐,真姐儿只能站着。赵赦在真姐儿身上只打量两下,就对阿碧道:“退下。”阿碧一惊,急忙喊道:“王爷!”真姐儿把眼睛“唰”地又抬了起来。赵赦淡淡道:“还有何事?”阿碧急切间只能迸出来的话是:“表哥忠心耿耿,请王爷看在表哥的份上,饶恕表姐才是。”
赵赦冷若冰霜,小陈大人忠心耿耿,不是由你一个年青姑娘来表白的吧。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往外面看看。红笺绿管进来,对阿碧道:“陈姑娘请回吧。”一人一边扶起阿碧的手臂,把她拖了出去。
阿碧张口结舌,惊得话也说不出来。她只是小家之女,只是知道浅浅的礼仪,并不认真懂礼仪规矩。要是懂的,赵赦来时,她应该回避才是。真姐儿没有让她回避,为着她想看戏。
红笺绿管把她拉到房外,交给小丫头们:“好生打发陈姑娘出去,王爷在这里,姑娘没有空闲再说话。”
真姐儿又亲眼看到赵赦威严的一幕,正在为阿碧觉得难堪时。赵赦说话了:“来个人。”花开小心翼翼地进来。赵赦吩咐她:“取半支香来燃上。”真姐儿不明白,花开也不明白。好好的燃半支香为什么?
花开答应着,取半支香点在白玉兽面香炉中。赵赦再道:“都出去,廊下候着,谁也不许进来。”真姐儿有种不好的预感升起,她低着头突然心虚,表哥难道看出来什么?正想着,听赵赦又开了口:“去香炉前跪下。”这半支香,是点给真姐儿跪香的。
从进王府,就一直宠在手心里的真姐儿难免委屈,对着赵赦委屈看看,赵赦举手重重击在身边几上,发出“砰”地一声响。真姐儿老老实实地走过去跪下,怕倒不怕,就是觉得很没意思。
半炷香跪完,时间不长并不觉得腿酸软。赵赦看着香烧尽,喊真姐儿到面前问她:“说。”真姐儿这一会儿更是委屈,她也是找话来辨:“她吓得不行,说要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