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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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夫人们一个比一个眼眶子高,挑尖的那几个,更是眼睛只看天。孟夫人,也不是时时都给项林机会,因为这位小王爷,在霍山王府里不是最得宠的。
雪地皑皑洁白无暇,人心如墨,只看现实。玉人站在雪地里,一肚子乱心思,看上去,好似别样的讽刺。
约了孟夫人是三更后,项林上了马寻思着,哪里呆一会儿去到半夜里才好。还要去给孟夫人买东西,少了拿不出手,多了小王爷没有。
去见夫人们一夜,至少要个二、三百两的首饰才能出手。一个月风流上十次,就要几千两银子,一年下来,倒要数万。
要多去几次,再加上夫人们要的,外面朋友宴请,一年没有七、八万下不来。
项林在王府里月银不多,军中打仗时得到的却丰厚,还有母亲名下田产给了他一部分,一年十万是属于花得起,却有些小心疼。
光吃喝玩乐一年就要数万,办正经事情往哪里去找钱。成亲后,舞阳郡主又由伍侧妃那里卡了他一部分进项,小王爷出来风流,囊中也不太多。
想着晚上会佳人喜欢的项林,又在马上头疼。都说夫人们有倒贴的,自己小白脸儿,就没有遇到过一个。
而此时大雪地里寒冷刺骨,还要去买入幕之宾的礼物。
他带马行上长街,不是很喜欢的往首饰铺子里去。晚上要把孟夫人拿下来,自己无处去时,往她家里多呆一时。
首饰铺子里挑了一副金镶珠子荷花式的扣子,正衬白天见到的孟夫人松江白陵的里衣。袖了这副扣子,项林找了个小茶馆坐到晚上。
风流人物不少,他却一直没有自己的圈子。说来这又怪舞阳郡主,去风流结果把她娶了,弄得京里那几个风流浪荡人,到现在看不上自己。
有好玩的事儿,他们还不肯带上项林,背地里还要贬低他,说怕他再装着勉强地又要娶上一房。
揭开盖子的茶碗里茶水袅袅,项林心里只想骂人。俗话说,鱼有鱼路,虾有虾道,这风流的人,居然也一个圈子。
秦长公子是最会相女人,生得一双桃花眼,听说床上会温存。夫人们,大多喜欢他。秦家又和大部分人交好,秦长公子俨然是这圈子里的头一份儿,只有遇到太子殿下,皇子们和安平王及几位小侯爷是例外。
那几位小侯爷,也和他好,小封大人,也是他们一帮的。
要没有娶舞阳郡主,今天也许还可以同他们去玩一玩,项林知道他们弄了酒菜,去了好玩的地方。
恨来恨去,都在舞阳郡主身上。项林冷笑,她还有脸对母亲哭诉没有孩子,还有脸跑去对霍山王妃也哭诉,差一点儿要对着霍山王去哭,是伍侧妃拦下来。
娘的,这娶的就是一个泼妇!
天黑下来,项林还坐在这里没有动,他懒得去别处,也懒得对不同的女人说不同的殷勤话。外面要会这些夫人们,是男人们外面都会。
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有不少夫人们相好,是大家说话时的一份谈资和得瑟。
“您老晚上要用些什么?”茶馆里的伙计来续茶,对着项林问出来。伙计在心里暗暗摇头,这客人看上去生得不错,衣着打扮也像是有钱人,有什么伤心事,坐在这里近一天,人有些傻乎乎。
懒懒的项林让他提壶续了茶,摇一摇头先不要,后来又改了主意:“有热汤面给我端一碗来。”山珍海味和热汤面,有时候热汤面更实惠。
伙计走开,项林由热汤面想到母亲时时对自己寄于的期望,他痛苦地摇摇头,自己做不到。
母亲伍侧妃希望自己能在霍山王府里掌权,项林小王爷他做不到。
对于父亲,是多看一眼都觉得烦;对于家人,也是多看一眼都觉得烦;对于妻子,更是烦上加烦。
天生下来就不是适合的宅斗人选,又在母亲伍侧妃的羽翼下无忧无虑地长大,项林对于把世子扳倒,把父亲扳倒觉得难上加难。
虽然在他心里,是很想扳的。
有时候山珍海味只是拿来看的,热汤面才是饱肚子的。项林这样想着,用这些话来安慰自己。
雪花打着旋儿在半空中飞舞,雪地里蹄印很快就被雪花盖住。这一行蹄印来到孟夫人门前,叩开门,娇滴滴的孟夫人迎出来,接了项林和他共饮了几杯,就含笑道:“妾去洗浴,小王爷请随丫头们去。”
项林取笑她:“我也一起去。”孟夫人不肯,一定要分开去洗漱。
丫头们领着小王爷前去,香汤沐浴过,送小王爷到房中去。房中昏黑并无灯火,项林好笑:“这里伸手不见五指,这还怎么欢娱?”
说着话,只觉得头是一阵一阵地晕。不想孟夫人家里的酒,酒劲儿不少。
“这是夫人的喜好,小王爷您闻一闻房中馨香,就是夫人过来。”丫头们嘻笑着交待:“夫人是会享受的人,说点上灯就无趣。由香指引,凭香而动,这才叫好呢。”
项林嘻嘻:“这倒是第一次遇到。”
眼睛在黑暗中多少已能视物,这房中也太黑。模模糊糊地仅有框架,是抓着丫头们小手才来到床上。
被几个丫头们扯手送脚的送上床上,项林大乐:“果然这样好玩。”黑暗之中,感官刺激加重,摸来摸去的小手们全是柔又细腻,小王爷先把玩了一回。
床上坐好,项林摸黑先同丫头们调笑:“站好了成一排,让我一个一个地来亲。”嘻嘻哈哈声音中,丫头们退去,一个人影儿慢慢行来。
“夫人,”项林温柔地伸手扯住她,去解她衣服,却摸到滑不留手的肌肤,小王爷大喜,寻到红唇抱着人,把她压在床上。
“孟夫人”含糊地唔了两声,声音中有痛楚,项林还在打趣:“莫非还是黄花?”房中不知道点的什么薰香,而头上酒劲儿又上来。
小王爷觉得自己勇猛无比,只有在经过孟夫人身体时有些阻拦让他停了一停,“孟夫人”含糊又温柔地道:“妾,这几天私处不便,请小王爷温柔些。”
这话听上去有几分熟悉感,又有几分异样感。要是平时,项林肯定发觉不对。今天他喝了为他特制的有酒劲儿的酒,房中又点了催情的香。
第一次会孟夫人的项林还在打趣:“春秋时的夏姬,欢娱后第二日恢复如处子,莫非夫人也会夏姬之术?”
“孟夫人”柔软双臂圈上来,把红唇贴上来,这就无话。
在这正房后的一排下人房中,有一间房里微有烛火,易宗泽睡在床上,孟夫人推门进来,嫣然含笑:“世子爷,请上复王爷,这月老,我当成了。”
孟夫人压根儿就没有进床,她倒是一直呆在房后在听房。
易宗泽在烛下笑得绚丽夺目,见烛光照在孟夫人身上,云鬓垂发,星眸半晕,他有心想动情,又弄不明白孟夫人是不是赵赦的心爱情人。
世子探了探路:“今夜难得相会,良宵又已无多,夫人……”孟夫人正色背过身去,丢下一句话来:“世子爷,我这是为王爷办事,您不想着见王爷,我也要想着见呢。”
房门关上,佳人就此离去。易宗泽也不放在心上,就是自己在心里笑上一笑,说得和真的一样,安平王是不是拿你放在心坎儿,就不知道了。
今天夜里,易世子留在这里,是为监督自己姐姐和项林圆房。抓时间欢娱,不是最主要的。
他几乎一夜没有睡,听着那房中动静。
天微明时,孟夫人来请易宗泽:“郡主有请。”随丫头过来,院子里寂静无人,琼树瑶花尽吐香氛。
项林来时并没有带人出来,易宗泽没有被别人发现的来到孟夫人房外。
舞阳郡主摸黑尽量地整理衣衫,出来后还是觉得难以见人。身上,尽是一股子欢娱后的味儿。
“我去洗了吧?”舞阳郡主对着兄弟难为情地道。处子之血,还在身上。易宗泽摇头笑:“先不要洗。”
回身对孟夫人的丫头道:“有劳喊我的小厮起来,让他去办我昨天交待的事情。”
舞阳郡主羞得不能抬头,易宗泽安慰道:“这是好事儿,姐姐有了孩子傍身,以后管他哪里去。”
看过元帕,让舞阳郡主收好。孟夫人的丫头也知趣,一个圆脸儿丫头笑道:“昨天那酒劲儿足,不过也有喝过醒得早的人,房中再点一支安息香如何。”
易宗泽笑容满面没有说话,见她生得丰润,取过自己手上戒指给她:“卿卿,夜里可以相会否?”
圆脸儿丫头红晕上面,好似小兔子一样逃避而去,走得两、三步,又回眸一笑:“我叫圆儿,世子爷您再来,可别把我忘了。”
还有三、两个丫头一起陪着来,大家一起撇嘴:“这丫头狐媚子。”
易宗泽的小厮打马急奔,溅雪飞鞭来到霍山王府门上,这时候天已大亮。他是随着易宗泽来过的人,寻到角门上找人:“易世子派我来见伍侧妃。”
守门的妈妈道:“这么早,有什么事儿。”接过小小银包,把他带到二门外候着。项林一夜没有回来,舞阳郡主是昨天下午为易宗泽接走,说是一聚。
小夫妻都一夜没有回来,大早上又来传话,伍侧妃是急急出来,担心昨天晚上舞阳郡主又要说项林不好,而易世子又要寻项林打架。
这一对姐夫和小舅子打起来,是一个不让一个,各自都有损伤的打法。
出来二门,小厮迎上来行礼:“世子爷多多拜上侧妃娘娘,有一件紧急的事儿不好说,请侧妃娘娘随我去,”再小声道:“去晚了,就有祸事。”
伍侧妃吓了一跳,束手想了一想道:“你等着我,就来。”回房中点齐自己亲信的家人,到上路时,身后至少跟了十几个。
小厮心中暗暗好笑,世子爷要的,就是人越多越好。他在前面带路,回到孟夫人这里。
易宗泽着一件灰色大麾,迎门而立,拱手对伍侧妃道:“恭喜侧妃,贺喜侧妃,昨夜家姐和姐夫,得以圆房矣。”
伍侧妃一下子明白过来,她满面笑容:“快带我去,这是好事儿。”这话说得响亮,在她身后的家人们也全听到。
霜冻如水晶的小宅中,易宗泽前行,伍侧妃在后。孟夫人出迎在廊下,也是贺喜并且讨情,她不无娇俏:“我这个月老,以后是要讨杯酒吃的。”
伍侧妃初时是惊愕,行过院中香冷梅斜就明白过来,儿子媳妇能生孩子,也是件好事儿。这个时候的满面笑容,就是真心的多些。
虽然真心的多,伍侧妃也急着要见儿子,生怕这些人办起事来,是媳妇霸王硬上弓,把儿子不知道怎么了。
满面通红又有得色的舞阳郡主在房里,迎着伍侧妃跪下,双手呈上血红印迹的元帕,羞怯怯地道:“母亲,”
只说了这两个字,就垂着头有了泪水再也说不下去。
伍侧妃从来能把握场合,含笑安慰她:“好孩子。”再问出来:“林儿在哪里?”
这房中丫头们不少,这应该是易世子的主意,就是自己不认,以后赖也赖不掉。
房中项林高卧,易宗泽陪着进来,舞阳郡主羞羞答答跟在其后。孟夫人好笑,留在外面。林小王爷身上还有舞阳郡主的处子之血,刚才已经看得清楚。
昨夜那老酒,是几种烈酒所调。约项林三更后才来,是想着他不管晚上吃了什么,到这个时候,肚子里总会消化得干干净净,再用烈酒,劲头儿厉害。要是他一直在用酒,再用上这酒,那就更加的厉害。
原本,是为对付家里新买来的丫头。这酒要是用上,人痴懒缠绵,四肢无力。
怕项林喝多了反而不举,给他只喝了几杯,又点了重金买来的催情香。这一笔帐,刚才已经报给易宗泽听。
精致的床帐里,项林还在熟睡。为了让伍侧妃看得清楚,他身上光溜溜的没有一丝线,有血迹在身上,还可以看得清楚。
“母亲,请母亲为我作主。”舞阳郡主重新跪下来,伍侧妃亲手为儿子盖好绫被,心中也有不高兴。
你丈夫不同你圆房,就出这种下作的主意。
同他们出来,伍侧妃心中有了计较,她满面春风先谢孟夫人:“有劳你。”再谢易宗泽:“他们两个人不好,我一直忧心,这是世子的好主意吧。”
易宗泽当然不把赵赦说出来,只是含笑应下:“姐姐和姐夫不圆房,我想着,侧妃娘娘应该忧心忡忡才是。”
侧妃娘娘噎了一下,陪笑:“那是当然。”这个易世子,手段这么厉害,应该是有人相帮才是。伍侧妃心里,难免要闪过安平王的影子。
看外面雪地真干净,当然是揪不过来安平王在哪里。
“侧妃娘娘,有一件事情还要请您作主。”易宗泽请伍侧妃来,决定不是只让她作证这么简单。易世子笑容殷殷:“咱们在这里等姐夫醒来,只能算是我姐姐是他的人。想要孩子,这一次未必就有。”
这位世子是狠上加狠,孟夫人抿着嘴儿低头笑,下次再用我的地方,得多收银子。用地方也罢了,还要用本夫人的名头。
不用再多说,伍侧妃也明白过来,她已经无可奈何,儿子被算计成亲,又被算计圆房。这主意,是哪一个出的!
安平王这才初进京没几天,这事情就出来!
她心思转得飞快,带笑暗示易宗泽:“要是生下男孩子来,可是我的盼头。当然孩子生得强壮,还要舅舅多关怀才成。”
易宗泽更明白,他也笑着暗示:“如果是男孩子,是您的盼头,也是姐姐的盼头。”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一笑,伍侧妃取下自己头上戴的一枚簪子,喊过来舞阳郡主:“我的儿,贺你圆房吧。”
孟夫人则是唤人:“取我的贺礼来。”送上表礼四端来贺。
伍侧妃笑吟吟对孟夫人:“谢夫人的东西,我一会儿回去让人送来。”这就起身,对房中众人笑吟吟:“你们辛苦。”
易宗泽吩咐舞阳郡主:“姐姐可随着回去休息。”把这一对婆媳送出门,易宗泽再进来请孟夫人,取出金珠一袋呈上,施礼重重拜谢:“有劳夫人操劳,以后,还要麻烦才是。”
孟夫人命丫头接过金珠,见不小的一袋,至少有几千两银子,忙还礼:“世子说哪里话来,有用到我处,只管开口。”
易宗泽也离去,孟夫人去数银子。
丫头们来问:“小王爷身上还有血,趁他没有醒,可以擦去。”孟夫人挑起眉头想上一想,突然笑得促狭:“留着,这好事儿我也干了,以后郡主有了孩子,他要是不认帐,让他自己好好回想去。”
特制的烈酒,深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