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第3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们走后,一个女官小心道:“这话过了,要回皇上吗?”淑恭太皇太后深深的叹气:“不必,她别的话我不能听,这一句,我听得进去。”
又命人:“去告诉皇帝,清源王一天不回来,我心里一天不舒服。”说过,紧紧闭上嘴。
贴身的女官们都垂下头,淑恭太皇太后私下里对着皇帝已经发过一次脾气,指责道:“你已经当了皇帝,再不把清源王找回来,我心里就一直疑心着。”
清源王殿下,是当年淑恭太皇太后心尖子上的人。
宫女不敢耽误,小跑着去御书房传话。皇帝正见人,听说是淑恭太皇太后有话,当着大臣的面让她进来,很是关心的道:“太皇太后病可好些?”
这里,有安平王、霍山王,灵丘王、楚安王、阳平王、估计到国丧才回到京中又正好猜对的宝京王等人,全是重臣。
另一边,还站着六部里尚书,得力的大人们。商少阳,在王爷们那一列。
宫女犹豫着不说,皇帝沉一沉脸:“快说。”宫女这才惴惴不安说出来:“太皇太后说,见到清源王殿下,这病就会好。”
皇帝没有生气,他和颜悦色过,又有忧伤,对大臣们道:“看看,太皇太后也是这般想他。我也想他,我和他是兄弟,他见罪于先帝,与我却还有兄弟情。”
举绣着飞龙的衣袖拭泪状,大臣们当然知趣要劝:“皇上一片仁心,清源王知道,一定是自愧的。”
也有人拍马,带着狐疑道:“皇上大赦天下,想来殿下得罪先帝后走得远,所以还不得知。”
“唉,我让人快马到处传诏,只盼着他能赶到先帝七七后入皇陵时来到,全了先帝的心,也尽了他的孝。”年青皇帝满面忧伤,口口声声:“我和他是兄弟。”
宫女回去回话,这里重新商议事情。
“第一件,六部里官员要整肃,”皇帝新任三把火,从内往外开始整理。他对着六部尚书看看,这里面有三个人是堂兄弟。
吏部里向来是伍家把着,尚书是伍云卿;户部里有惠温太皇太后提议,尚书是伍云恬。伍云封将军一直想到兵部去,结果去了工部管河道盖房子。他虽然不满,不过好歹是尚书,也就安生。
余下刑部,礼部和兵部,是原来的尚书依就。看上去,是惠温太皇太后推荐,才换了三个人。商少阳看得明白,新帝登基以前,就把得用的人全看好了。
不过吏部、户部、工部全换上伍家的人,商少阳看不明白。他只能认为,惠温太皇太后还是有权力的。
当然这权力在手,就要有风云斗争。
接下来是边境,皇帝对着几位有兵权的王爷格外客气:“你们看,这以后要如何,可有章程?”霍丘王还是老一套的说法:“突厥虽然大败,不可不犯。想他们吃了这个大亏,肯定疯狂来袭。皇上,理当增兵,以安边境。”
皇帝微微一笑,再问灵丘王:“你看呢?”灵丘王是当年颂殿下唯一没有能拉拢到手的人,事实上,灵丘王也没有受清源王的拉拢。
所以新帝即位后,对他也一直客气。而灵丘王行事,自先帝去后相当的低调。他谨慎地道:“回皇上,大战才过,理当休养。现在增兵,又要增加各项赋税,未必是好事。”
再问安平王,安平王赵赦跪下来道:“臣请皇上允准裁军。”
这一语出来,人人惊异!王爷们全盼着兵越多越好,安平王倒提出来裁军。
皇帝还是微笑:“依你来看,裁多少为好?”安平王胸有成竹:“各处可减去三分之一的兵马,老兵们容他们回家种田,享天伦之乐。”
霍山王直直地瞪着赵赦,他才想起来,赵赦西北,还有不少荒地。而自己治下,当然也有荒地,不过远没有赵赦多。
就是灵丘王说不增兵,他其实是增的。他是以新军替换老兵,换上一批年青力壮的人。换下来的人,可以种地也可以打渔。
但是有一样,这批兵油子们,是不好管的。他们不是普通老百姓,没有见过世面,见到官就是害怕。
把这些人换下来,战场上刀光舔过血,大战后和将军们同吃睡在野外。他们要是生起事来,也挺头疼。
“皇上,老兵们为国征战,理当继续留在军中领一份钱粮,解甲归田,只怕生事。”霍山王有一半是真心爱惜这些兵,不愿意放他们走。留着他们自己军队增多,好听也有用。还有一半,是兵多进项就多。
各项空饷,军中各种采买,这不仅是霍山王一个人的进项,人人都这样做。
霍山王拿眼睛瞅着赵赦,你也一样。你那王妃改了头冠,以珍珠和宝石来串九翟四凤。那上面的宝石和珍珠全不小,从哪里来,你自己应该明白。
赵赦提出这个谏议后,是对别人不闻不看。见霍山王反驳,他再次诚恳地对皇帝道:“皇上,多年干戈,民力荒芜,;国库耗费不少。留下守边境的兵,别的人容他们回乡安享宁静岁月。”
商少阳也不答应,他虽然不是皇帝眼前的红人,可已经来了,他就能说话。他的兵本来就不多,要是再少下去,商少阳也亏人亏钱。
御书房中,王爷们争执不下。灵丘王是中立,敛口不语。安平王只提出来后,就不再说话。霍山王、商王等几位有兵权的王爷们,是力争不裁。
皇帝极其狡猾地把他们分开,他虽然年青,这狡猾好似不比先帝差。他满面笑容道:“安平王说得有理,诸卿说得也有理。这样,先减去五分之一,看看能守边境不能?”
霍山王微闭一闭目,这以后,又有笑话要出来。安平王要是五万人能守,别人五万人也得守住才行。
太监们进来换上炉中香,又小声提醒:“到了灵前上香的时辰。”皇帝含笑站起,又看似随意地交待赵赦:“安平王,迎清源王入京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多派人,快些给朕请他回来。”
这差事又落到安平王头上,让不明白的人很是羡慕。
随着皇帝一起去上香,灵丘王落后一步对赵赦道:“小心。”找不到清源王,办这差事的人就要倒霉。
赵赦欠一欠身子以为回应,让灵丘王先前半步,自己跟在后面。
快到先帝停灵宫殿前,有人回报里面,哭声开始大作。皇帝这几天又要上朝又要守灵,熬得眼睛已经通红,听到这哭声,眼中又有了泪。
见灵前一角,站着泪水涟涟的惠温太皇太后,皇帝离开五、六步外跪下来哭一声:“太皇太后,”
众目睽睽之下,皇帝膝行而至。他拖动着膝盖,身上深色袍子拖在脚跟上,泣着到了惠温太皇太后的膝前。
惠温太皇太后受到惊吓,她睁圆眼睛,直到皇帝到了膝前,才伏身抚着他的肩头大哭劝止:“皇帝,不可如此。”
“太皇太后,是孙儿不孝,这干子御史们,孙儿眼下拿他们没有办法。他们要改封号,孙儿也没有办法。”皇帝痛哭失声,对太皇太皇赔罪。
伍家兄弟心中释然,好受许多。原以为皇上改太皇太后的封号,是为打压伍家,现在看来不是。
惠温太皇太后是个女人,又是宫中待得久的女人,她才没有这么容易受蒙蔽,而是心中咬碎银牙。
今天晚上的史官记载的,肯定是:御史们弹劾惠温太皇太后封号,上不能驳,改之,上膝行赔罪。
灵前这一老一小哭得都很作心,皇帝是口口声声:“全是孙儿不孝。”惠温太皇太后泣不成声:“我的好皇帝,你是个好皇帝。”
殿外有人回话:“淑恭太皇太后到。”这每天上香的时候,淑恭太皇太后虽然有病,也要赶来。
她走到殿外就听到哭声大作,问一问人里面是皇帝在赔罪。淑恭太皇太后面色不豫,这位前皇后,肯定要有刁难。
惠温太皇太后在金殿上提出来清源王的话,让淑恭太皇太后心中难过,她也好几天没有对皇帝客气过。心中一直疑心,认为是皇帝不让清源王回来。
扶着宫女的手进来,淑恭太皇太后心中有歉疚,慈爱的看看皇帝,对他道:“起来吧。”站定了,再问惠温太皇太后,似笑非笑地道:“你们娘儿们,在闹的哪一出子?”
陪她一起来的皇太后,也有疑惑,不过她不说话。前太子妃在当太子妃的时候,就不是多话的人。
惠温太皇太后噎了一下,被改封号,是皇帝小小给了她一个颜色看,也是打击伍家的意思。现在要当着这许多人说出来,惠温太皇太后觉得面子上无光。
皇帝接过这话题来,回道:“先皇西去,我理当在太皇太后和太后膝下尽教,只是我新为人君,觉得事事不易。回想先皇在时,是怎么支应得下来。再想我先皇面前没有尽孝,又不能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面前尽孝。因此赔罪,也给太皇太后和太后赔罪。”
见慈帝从外面进来,也给慈帝赔了罪。
皇帝一片孝心,又让人觉得他太不容易。身后几位权臣全是心如明镜,当然没有人会说出来。
淑恭太皇太后得了这片孝心,心中内疚更多。清源王再是心爱的孙子,他不得先帝欢心也没有办法。
皇帝即位,才有太皇太后存在,想到这一点上,她对着皇帝格外怜惜:“你自己要注意身子,我时时问你,说你起五更,只睡三更,军国大事重要,你的身子也重要。”
眼眶里一酸,太皇太后哽咽道:“要是你累病了,让我靠着哪一个。”惠温太皇太后冷笑一下。
皇帝这一拜,把淑恭太皇太后的心也拉拢回来,他带着小心道:“清源王的事情,着安平王一力寻找,太皇太后放心,您肯定能见到。”
淑恭太皇太后泪眼看着皇帝,这也是她最爱的孙子,是最小的一个。这几天嫌弃他,就是清源王出走后,不少流言说是颂殿下逼走的。
清源王不在京中,弄些谣言出来还是有的。
此时太皇太后不再为谣言生气,她只心疼皇帝去了。见皇帝这样说,喊赵赦过来,对他道:“你要用心寻找,这件事情我信你能办得好。这难道,比打仗难?”
安平王答应着,淑恭太皇太后又对皇帝道:“你只管放心办事,有什么话还有我在,我们在深宫里,不知道外面的事儿,也不随便说外面的事儿,官员也好,政事也好,你不必听老妪之言。”
伍家兄弟随着这话,把腰不由自主弯了一弯。
这一出子闹完,太皇太后在前,慈帝和皇太后两边服侍,皇帝和官员们在后,给先帝上香。
炉香袅袅,哭声大作。这哭声听在任何人耳朵里,都要惹得人落下泪来。
寻找清源王的差事,在别人看来不是好差事。因为消息不少,说清源王殿下被暗中杀害。要是找不回来他,两宫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肯定都有怨言。
难得这一天回家来,赵赦和真姐儿坐在房中说这件事。真姐儿还有忧心:“清源王回京,虽然难登大宝,可是太皇太后素来疼爱与他,只怕要为难表哥。”
“他?”赵赦很是轻蔑。真姐儿很喜欢赵赦的自信,但还是为赵赦担心:“表哥,你要放在心上,可有主意,让太皇太后不再喜欢他。就说,”
真姐儿思忖着:“就说他心中也并不孝敬太皇太后,得想个法子,找个人来作证……”
额头上被敲一下,赵赦把脸虎着:“你只养身子。”真姐儿双手扯住他:“人家为你担心,真的为你担心。”她又开始自责:“早知道在军中,我应该让人杀了他。”
安平王呵呵笑两声,把真姐儿拖到自已怀里来爱不够:“让表哥看看,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招表哥喜欢。”
“表哥家的,当然是表哥家的。”真姐儿仰起晶莹面庞,嘻笑过还是忧愁:“表哥,你总有主意吧。”
王爷抱着真姐儿:“表哥的主意,就是这几天很累,今天和你好好呆一天。”他柔声道:“不许提清源王,不要提他,表哥不想听。”
他往外面喃喃:“不能放鞭炮,不然带你放烟花,表哥抱着你,应该不会受惊吓。”先帝新年里丧去,这一个年人人过不好。
“那还是说话吧。”真姐儿抱着赵赦头颈,盘问道:“在宫里住这几天,可有什么?”赵赦眼前闪过梁夫人的匕首,尤夫人之死和长平远嫁有关,设计长平远嫁,又和真姐儿有关。王爷闭口不提这事,和真姐儿一句一句调笑:“回来以前,全收拾干净。你再细细看,可有什么?”
真姐儿双手拧住赵赦耳朵,一边一只手摇他的头:“快从实招来,你离了真姐儿,肯定不老实。”
“哈,听起来有真姐儿,就要老实。”赵赦刮真姐儿面颊:“羞不羞,这样自夸。”
佐哥儿在外面蹑手蹑脚走来,趴在窗户上看不明白。母亲拧着父亲耳朵,父亲刮着母亲面颊。两个人看上去像在吵闹,却全都有笑。
“小王爷,您外面玩会儿再来,”丫头们悄悄把佐哥儿哄走。
房中夫妻两个人还在玩笑,真姐儿用手从赵赦的金簪子摸起:“嗯,还是原来的那一个。”再检视他怀里,取出杂物来一一看着:“嗯,还是自己的。”再看袖子里,取出一方帕子,真姐儿哈地一声,问到赵赦面上:“这是什么?”
“你自己好好地看,这是宫中的,不是哪一个人的。我住了这几天,有几方帕子也是正常。”王爷沉稳如泰山,没有就没有,冤枉也不成。
真姐儿丢下那帕子,从赵赦身上下来,让他:“抬腿,我摸摸鞋里有没有。”赵赦乐着要打:“你要看靴子,脱在外面自己去看。”
真姐儿嘟嘴:“换下来我看过了没有,”王爷一听乐不可支,用手轻轻拧着真姐儿耳朵:“果然是看过的?你这个小醋坛子。”
“我知道了,”真姐儿双手一拍:“表哥被换了,不然怎么要拧小毛耳朵。”小毛上前来扳住赵赦面庞一通看,带着自言自语道:“咦,还是原来那个。”
对着这装模作样,王爷要笑倒,正在笑,见一只粉嫩粉嫩的小拳头伸到自己眼睛前面,小毛呲牙咧嘴威胁道:“还要皇陵上去呢,要小心,让我听到什么抓到什么,我可是不客气的!”
“赵小毛!”王爷漫不经心喊了一声,赵小毛立即回答:“在呢。”王爷斜眼瞅她:“你这小拳头是谁教的?”
赵小毛笑得谄媚:“不是才说过,是表哥家的。”王爷拖长声音嗯着:“我家的孩子,怎么敢对我这样?”
“这不是奖惩要分开,要分明不是。”赵小毛讨好笑过,又把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