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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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不过半上午没有见,此时相对,眸子中都如隔三秋。“表哥,”真姐儿喃喃,被赵赦拥进怀里。
赵赦低低地道:“小小毛儿乖不乖?”提到女儿,真姐儿眉飞色舞:“乖呢,我今天早上弄了一丁儿粥给她们啜,居然吃得啧着嘴还要。”
“小毛儿乖不乖?”王爷问得柔情蜜意,真姐儿想上一想:“怎么说呢?”王爷只用一只手臂稳稳抱着她,另一只手臂忽闪开来。
赵小毛一本正经:“小毛,从来比小小毛乖。”
调笑过,真姐儿对赵赦说自己刚才想的:“既然有我的名字在,后面肯定还有事情,表哥,你我作壁上观如何?”
赵赦意味深长:“是啊,这不是一件小事情。”把真姐儿放下地站着,王爷招手道:“过来。”夫妻一同往地图前来,赵赦手点一点江阳王与自己相连的地方:“他初封王,为防有乱,这里理当增兵。不过要是增兵,皇上会起疑心。”
真姐儿妙目顾盼,一下子明白过来,手指着江阳王与霍山王相连的地方,问道:“这里已经增兵了?”
赵赦负手微笑:“这是世子所为,与霍山王无关。霍山王世子来找过我,说共同瓜分江阳。此时咱们家里再出事,这风波就扯到世子亲事上。有人,是不想世子订一门安定的亲事。”
王爷不无嘘唏,儿子的亲事,是不能自如。
“表哥,所以我求你,给儿子选一门好亲事。”真姐儿盈盈双眸中全是恳求。赵赦爱怜的抚着她:“傻丫头,你只知道尤姑娘出事,不知道还有两家也出事了。这矛头,是奔着世子亲事而来。”
王爷放下手,往书案后走去。在书案后坐下来,真姐儿已经跟上,揉着衣带低声道:“儿子要好亲事。”
这一闪念间,又把佐哥儿也想起来,真姐儿急急道:“还有佐哥儿,表哥容着他野马一样的外面跑着拜客,”
“等等,怎么是野马一样的去拜客,男孩子,从小就不要拘着。”赵赦打断真姐儿话,取笑道:“你是在抱怨表哥没有容你野马一样的跑出去玩,你玩得还少?”
真姐儿不揉自己衣带,去揉赵赦衣襟:“别打岔,先说儿子。他今天去拜客,说的是和十七皇叔出去玩,又约上别人,”
赵赦用手拧拧她面颊:“约上别人不好?”
“不是,人家说一句话,表哥打断两次。”真姐儿把自己面颊上的大手扯下来,抚抚面颊微痛,举起手不乐意地在赵赦大手上打两下,再道:“去的也有小姑娘们。”
赵赦不放在心上:“年纪还小,一处可以玩一玩。”他眉头耸起,微有紧张:“是和不尊贵的人在一处了?”
真姐儿彻底白眼他,把佐哥儿抛到脑后,小白眼儿狼气呼呼:“我,就是第一个不尊贵的人。”赵赦拍拍自己额头:“哈哈,失言,表哥没别的意思,再说我的真姐儿,不是表哥心里最尊贵的一个。”
纤纤手指点在赵赦额头,真姐儿不解恨地道:“表哥你呀,气死人。我对你说,佑儿的亲事这么多人惦着,佐哥儿也保不住是这样。要是他弄来一个青梅竹马的,再弄来一个知己,表哥你全答应?”
王爷嘀咕:“老子不许纳妾,儿子答不答应?”
额头上又是一根小香葱点过来,同时伴有的,是真姐儿睁得大大的,有怒气的大眼睛。
王爷打一个哈哈:“这事儿好办,亲事,全是父母定。这样,行了吧。”在王爷看来,这是多么容易解决的一件事情。
真姐儿不满意,她慢慢解释给赵赦听:“要是儿子是一心一意的人呢?要是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呢,到那时候,表哥你棒打鸳鸯,你忍心?”
这事情还没有成现实,赵小毛已经泪眼快汪汪。
王爷失笑,在小毛后脑上给一巴掌:“快醒来,又在胡说了。”真姐儿不依:“要是这样,表哥你会怎么样?”
“这个好办,弱水三千有的是,多灌他几瓢就行了。”赵赦说过,真姐儿瞪圆眼睛,鼻子里出气:“哼哼,想当年表哥你,就是弱水灌多了吧?”
说儿子亲事,也能说到自己身上。赵赦作状把面庞沉下来,真姐儿绷着面庞。两个人同时扑哧一笑,赵赦拍拍真姐儿:“我知道了,我交待他,也交待跟他的人。”
外面秋风起,这里暖融融,夫妻相依偎着,真姐儿在细细地交待赵赦儿子的亲事,赵赦心底有一抹苦笑,世子的亲事,恐怕不是自己能作主的。
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噙上一丝笑容,任由真姐儿说个痛快。
王府大门前,此时来了沈吉安。他今年更发福,因为胖了,中等个头的身子更显矮矮胖胖。门人一看到,就满面笑容:“亲家老爷来了。”
沈吉安还是原来的他,没有因为女儿的得宠而鼻子朝天,对下人也还是和气:“我又出京才回来,给小郡主们买了好玩的,就是现在不能玩。”
门人奉承他:“小郡主们见到您是喜欢的,王爷王妃见到您,也是喜欢的。”沈吉安嘿嘿笑来见赵赦。
王爷么,以前见到是不喜欢的,后来成亲以后好得多,今天见到,不知道又是不是回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赵赦和真姐儿笑容相迎,沈吉安对于女儿笑脸相迎是不意外,对于王爷,他愣了一下,虽然说有了郡主们以后,王爷更喜欢。不过今天这客气,好似不一般。
这笑容,有几分感激,又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沈吉安弄不明白。
赵赦对他有内疚,依真姐儿说的,她占了沈家表妹的身子,那沈家表妹呢,不知道哪里去了。
已经半信半疑的王爷,对着岳父,今天是格外的殷勤。喊赵安:“泡好茶来,”再问沈吉安:“岳父用过早饭没有?”
这天虽然半上午,不过商人有起早贪黑的习惯,或许他没有用饭也有可能。沈吉安惊愕过后,就呵呵笑,道:“不用不用,我赶中午一块儿吃。”
商人在外,诸多节俭。真姐儿听过不依,她往外吩咐:“有什么现成吃的,快送来。”再亲手取下赵赦书案上的一个高脚儿琉璃盘,近橙色的盘子上,摆着几块点心,是给赵赦中间点补用的。
寻常是真姐儿来吃的多,今天送到沈吉安面前。沈吉安笑呵呵:“小郡主们很好吧,”要是不好,王爷能这么喜欢。
“好,会辨人,”真姐儿又眉飞色舞:“表哥时常抱她们,现在惯得一天不抱一会儿,她们就不依。”
赵赦有得色:“她们最先认的,就是父亲。”
真姐儿在心里撇嘴,权且让表哥得意一回。
沈吉安一听就坐不住了:“我得去看看,有几天没有来,只怕不认识我。”他进来只是和赵赦打一声招呼,现在一听到小郡主们会辩认气味来认人,赶快就要往里面去。
门外,遇到捧着汤水食盒子来的小厮,小厮道:“哎哎,沈老爷,您吃了再走。”沈吉安这才意识到手上还有半块点心,是真姐儿捧上来,他取一块还有一半在手里。他笑着挥袖子:“送到里面来。”
书房中,赵赦眉头微耸,交待真姐儿:“下午,去看看西平侯府的姑娘。”真姐儿仰起面庞,用力点点头:“嗯。”
秋风下午转凉,两乘马车出府门,真姐儿来看西平侯府的明珠姑娘。安平王府和西平侯府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作为老世家,上一代就有来往,前一位三少夫人拜过赵老夫人为干妈,有这一层关系在,又多走动一些。
皇帝即位时,裴家的两个长男大公子,二公子,被牵连入狱,赵赦虽然是主审官,也为他们说了一些好话。
毕竟这些世家里,是一个护着一个。就有矛盾,也不是盼着对方倒大霉那种。
马车在西平侯府停下,西平侯夫人早就在门口候着。见到真姐儿下车,她心里又要不舒服一下。
安平王府里把一个民女抬到这样的位置上,罢了罢了,这个民女也坐得很稳。她见到真姐儿,就会想到自己死去的第一个三儿媳。
前裴三少夫人的死,就是她出生民间,污了西平侯府的名声。
王妃慢慢行来,等她们行过礼,才含笑往里走进:“说明珠摔了,我得来看看才行。”
正厅前面,白发的西平侯和三公子裴虔钊也来行礼:“孙女儿受惊,不敢劳动王妃来看。”真姐儿眼珠子一转,把父子两个人全看过来,这才启唇轻笑:“母亲说我们不在京中时,全指着老亲们互来互往的这才热闹,明珠受惊,我在京中,怎么能不来看她?”
京里这些世家扯不清楚,家家人多,旁支的定亲事的也不少,说一声老亲,也说得过去。西平侯夫人忙道:“是啊,再说明珠她的第一个母亲,还是老夫人的干女儿呢。”
这里,又是一层亲事。
在提到前三少夫人时,真姐儿不由自主看一眼裴虔钊,而裴虔钊,也看了一眼王妃。两下里眼光对上,各自转开。
这一个杀害自己妻子的凶手,此时还是坦然的。只有眼角眸子深处,有着不为人知的辛酸。
西平侯瞪了妻子一眼,怎么又提前面的那一个。西平侯府一开始厌恶前三少夫人的小家子出身,直到她去世后,真姐儿产下第二个儿子,有人问赵老夫人:“这小家碧玉,就是生得快。”
这本是一句无心的话,说的人其实是表示羡慕不会说话。赵老夫人当即反驳:“哪里来的小家碧玉,从她生下来我就养活着,王爷后来又接走,怎么说得上小家碧玉!”
大家当时不欢而散,不过西平侯和西平侯夫人回来后,西平侯叹了一口气:“所谓英雄,是不怕出身低的。”
安平王府俨然有一个不嫌贫不抛弃的名声,而西平侯府直到现在,还有人要说前三少夫人死得可怜。
此时安平王妃就在眼前,她笑容殷殷,出落得气派端庄。唇上一点儿微微的胭脂,既不显得过媚,也不显得寒酸。
不看她的衣服,不看她的首饰,不看她的装扮,只看她这浅浅的三分笑容,是知道这是一个舒心畅意的人。
西平侯心中黯然,想当年,就没有想到赵赦会这样办。不管放在哪一家,大多会把一个出身不好的媳妇,放在暗处。而安平王妃,是正大光明,光明正大的受册典封,是当朝第一个平民王妃。
这就一起往裴明珠房中去,西平侯都带着去,身为父亲的裴虔钊也跟去。他目光不时扫过真姐儿,心里不时浮起痛苦。
真姐儿感受到他的眼光,就越发笑得端庄。能做到亲手扼死妻子,这是一个狠心人。
裴明珠真的摔到了,她睡在床上,眸子里全是懦弱:“祖父祖母,是谁要这样害我?”三少夫人把帕子都哭湿了,泣不成声地道:“幸好,没有伤在脸上。”
只有手足上有擦伤,美丽的小面庞上,没有一点儿伤。
像是怕真姐儿不信,三少夫人从绣被中握出明珠的手腕给真姐儿看,又泪如雨下:“这要是留下伤痕可怎么办?”
雪白的小手臂上,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擦伤面积不小。这表皮上的擦伤,其实最为疼痛。真姐儿不无怜惜:“可怜的孩子。”
“我,平时并不开罪人,”裴明珠喃喃又道,真姐儿虽然觉得这有些假,还是有了泪:“你好好养伤,我记得家里有好的金创药,让人送给你,你别担心,会好的。”
再安慰三少夫人:“小孩子长得快,不会留下伤痕。”
三少夫人捂着脸只是哭,口口声声:“你要是有什么,可让我怎么办?”裴虔钊对妻子这样的哭声明显心烦,他转到廊下阴沉着脸站着,旁边来了顾姨娘。
顾姨娘一见到他,就露出惊慌失措,对他招手:“公子快来。”裴虔钊不易觉察的皱一皱眉,还是去了。
把他带到耳房中,顾姨娘凑上前来,一只手缩成喇叭状,就要上来耳语。裴虔钊不悦,把她的手拉下来,斥道:“有话快说。”
顾姨娘不无委屈:“不是您前儿晚上说的,我有私房话,就这样对你说。”裴虔钊心中又是一痛,自妻子去世以后,他心中无时不刻不痛。对着这张肖似前妻的面庞,他眼前又浮现出那一天,他亲手扼住……。
“说吧,我在听。”裴虔钊暗暗叹气,再肖似,她也不是以前的妻子。顾姨娘眼中浮起泪光,垂头道:“我昨天晚上听到三少夫人和二少夫人吵架来着,说二少夫人弄计,差一点儿把明珠姑娘的命送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顾姨娘一夜未眠。有人要害大姑娘,这可怎么行。再说顾姨娘虽然不喜欢自己去世的姐姐,却也多少知道当年的三少夫人去世,是和二少夫人有关。
她嘴唇哆嗦,抬起的眼眸里有恐惧也有憎恶:“三爷,可不能再死一个。”她这样诚心诚意的来报信,只得到裴虔钊的面色越来越黑,黑的好似四处全无边无际,没有光亮。
“你……三爷,我是好意。”顾姨娘被吓到,颤抖着说过,裴虔钊伸出自己一只手掌,五指紧紧扼住顾姨娘脖颈,口中低低严厉地道:“我再说一遍,这家里的事情,不许你多插口一个字,你不说,你就无事,你不说,我也知道。”
顾姨娘身子都软了,牙齿格格打战:“三爷,您放了我……”裴虔钊手指越来越用力,直到她格格的发不出音来才松手。
手一松,顾姨娘就倒在地上。裴虔钊从她身上迈过去,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你想在这家里活着,就不要多说话。”
外面有丫头们在轻呼:“姨娘在吗?”又骂跟顾姨娘的小丫头:“你倒不跟紧些?安平王妃来,要见顾姨娘呢。真是的,应该早早旁边侍候着才对。”
见三公子从耳房中走出,淡淡道:“去对王妃说,就去。”来寻的两、三个丫头,全是三少夫人的身边人。她们知趣退下,裴虔钊对守耳房门的小丫头道:“给姨娘收拾好,送她上去见王妃。”
真姐儿还是又等了一盏茶,这才见到顾姨娘。顾姨娘,是安平王府和西平侯府的一个话题。安平王府时常要问:“老夫人干女儿的妹子现在好不好?”
西平侯府只能回答:“好。”
寻常三少夫人,都很少使唤顾姨娘,任由她自生自灭去。
这房里人都在,西平侯居然还在。真姐儿早就心里犯嘀咕,这些人,又打表哥什么主意,这样殷勤,总不是好事。
她居中高坐,两边陪的是西平侯和西平侯夫人,再就是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和三少夫人,三公子侍立在父亲身后,负手星目,看着顾姨娘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