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永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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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唯很美，饶是看惯了仙女的神久夜也承认，小唯是她见过最美的女人。容貌的美丑各人有各人的标准，然而小唯擅长窥视人心，根据情况需要扮演清纯无邪乃至妩媚妖娆，当她想要讨好一个人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够拒绝她的亲近，狐狸精的魅力果真非比寻常……聂小倩那只伪狐狸精不在此列。
同时小唯很聪明，一般妖怪就算变成人形，身上仍散发妖气，不利于他们潜入人群，小唯却用了画皮之术成功掩盖住自己的妖气，若非神久夜发现她时她正用原形在旷野中奔驰，也不会察觉她是一只狐狸精。
不过画皮的法子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必须定时吃人心。那种场面神久夜很不适应，但妖怪都是吃人的，即便是看似怯懦的小雪，死在她手里的人也不在少数。强迫妖怪不吃人就跟断它们粮草一样，与其饿死，他们大概更乐意造反和神久夜抵死拼斗一场。
拿不出替代的口粮，神久夜只好掩耳盗铃地躲回梦幻城里，不去看它们为害路过兰若寺的百姓。
这个世界真是直白得残忍，处处展现弱肉强食，不单是妖怪以人为食，修仙门派的风气也越发堕落，恃强凌弱的情况时有发生。
那些修士大抵忘却了修真需要超然凡尘一心追求天道的本意，一个比一个恋权，尽管朝中仍是皇帝当权，国师之位却被各大修真门派所把持。就算他们没有彻底架空皇帝，可一旦皇帝的旨意和他们起冲突，最终被执行的仍是国师的命令。
不知不觉，又想起了那个试图从神魔手中为人类争取权益的大荒枭雄。
再有三年，玉玑子就能出师了……纵然他一生坎坷，好歹有作为大道熊猫重要棋子的价值，有惊有险却不伤及性命，最终走上巅峰，反而把神灵看做自己的棋子，为大荒拉开混乱的篇章。
那是他的宿命，也是他的辉煌。
神久夜摇摇头，不管他的未来怎样，都轮不到她来插手，甚至不能靠近。
“姐姐。”小唯轻移莲步，带着一袭香风袅袅走来，优雅跪坐在神久夜脚边，柔若无骨的柔荑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姐姐在想什么？是不是担心黑山老爷不肯交出九转魔珠换聂小倩？”
她微微仰起头对上神久夜的视线，柔美的面庞楚楚可怜，清纯中透着勾魂的妩媚，发鬓银簪上的流苏小幅度摇晃着，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剔透。纤细的眉似蹙非蹙，化不开的清愁，秋水盈盈的杏眸仿佛有特殊魔力的黑珍珠般，被她凝视着，会产生一种“她的眼里只有我”的错觉。
这双美目里盛满担忧，好似随时会化作珍珠泪，倘若神久夜不是在降服她时被虐得九死一生，恐怕也会信以为真，这才是货真价实的演技帝。然而想起那场战斗，饶是神久夜有不死之身都止不住的寒到骨子里，绝壁不想再来一次。
说来奇怪，明明在战场上把她往死里虐的九霄美狐，被她降服之后，竟好似一瞬间完成从仇人到家人的转化，既不像聂小倩那样恨她，时刻想要逃跑，也不像小雪那样怕她，闪闪躲躲不敢往她面前凑。小唯一口一个“姐姐”简直不能更亲昵，这种不分时间点刷好感度，分分钟试图开启百合支线的感脚是肿么回事？！
别这样啊亲，菇凉刚从百合遍地的仙境里逃出来，那画面太美几乎闪瞎菇凉的钛合金狗眼！看别人百合已经是菇凉的承受极限，求不要擅自把菇凉从酱油党变成攻略目标！这是对菇凉把仙女掰成百合党的惩罚吗？菇凉真心承受不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亲，你有木有考虑过自己上千年的道行啊喂！菇凉喊你太姥姥都嫌太年轻！每次被你叫成“姐姐”，菇凉总会莫名有种自己是半只脚踩进棺材的老妖怪的错觉！你真的不是故意嘲讽吗？tat！
“姐姐为什么不说话？”她抬起右手，指腹抚过细腻嫩滑的脸颊，问：“这般看我，莫不是我脸上弄脏了？”
“不，并没有……”神久夜掩面转过头不再看她，求别朝我抛媚眼！还不如再来一次生死拼杀大战三百回合！
神久夜这个反应小唯可不喜欢，她径自捧过生命之镜仔细查看自己的皮囊，终于确定没有破损，如江南烟雨般黏腻缠绵的嗓音幽幽含怨：“小唯这副人皮，入不得姐姐的眼吗？”
orz！菇凉后悔了！当初怎么就失策到没向老哥要聂小倩的画像，再不然遇到同是狐狸精的九霄美狐之前先问明白她的身份，或者确定她不是聂小倩之后干脆把她放生……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一秒钟菇凉好想去死一死，嘤嘤嘤……
第42章 捉急
在九霄美狐面前，神久夜不敢露出破绽，她不相信妖魔莫名其妙的温情，于是镇定地抽回手拿过生命之镜，冷声道：“有时间关心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帮我想想如何尽快得到九转魔珠。”
小唯仍旧保持跪坐的姿势，全身仿佛没有骨头般柔柔靠在神久夜的腿上，轻声说：“姐姐就是太心软了，既然黑山老爷那么喜欢小倩，承诺愿意用九转魔珠做聘礼，姐姐何不答应他？反正小倩那丫头总是办事不利，三番几次放走姐妹们捉回来的男人，满心想跟他们谈情说爱，送她个如意郎君，岂不正好趁了她的心意？”
神久夜无言以对，沉默地看了她片刻……逃走的那些男人，不都被你和小雪抓回来，一个吃心一个喝血，剩下的肉筋内脏全由下面的小妖分着吃了吗？还是你在怨恨，某些渣男得知聂小倩是妖怪而抛弃她反被她捏碎心脏？嗯，糟蹋粮食的确是不可饶恕的罪孽，小雪也抱怨了好几次聂小倩求爱不成随手杀人，害她喝不到温热的鲜血！
鉴于不想立即和九霄美狐翻脸，神久夜忍着吐槽的念头，犹疑着说：“我信不过黑山老妖，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亏本买卖，我不想做。”
小唯抬袖掩唇而笑，如同古画上走出来的仕女般雅致：“姐姐说笑了，聘礼自然该在成亲前先送过来给姐姐验收，谅黑山老爷不敢欺瞒姐姐。所以姐姐还是心疼小倩，舍不得她走。”说着，她脸色忽然一变，银牙缓缓咬着一缕青丝，花颜幽怨地问：“小倩那张脸比我更美吗？黑山老爷也是，姐姐也是，都喜欢小倩多一些。”
呵呵，随便把菇凉的品味和黑山老妖拉到同一档次真的不是故意嘲讽？
神久夜已经不指望小唯能换个腔调说话，三个月下来她告诉自己要习惯，反正是临时任务，忍过这段时间，等聂小倩跟宁采臣走了，菇凉就能遣散这群妖精了。
“我只关心九转魔珠，不要用这种无聊的事情来烦我。”神久夜拍拍小唯的肩膀，示意她让开，挥袖走出兰若寺后殿，小唯顺从地跟着起身，快步走到神久夜身前为她打起帘子。
守在外间的小雪和一众女妖听到声音，连忙过来行礼：“参见主人。”
大致看过在场的几只妖精，神久夜奇道：“今天可真稀奇，除了小倩全在这？”
“主人。”领头的小雪上前一步，垂着头恭敬地说：“外头来了两个玄心正宗的弟子，男的资质平平，另一个女的很厉害，几个姐妹出去猎食时碰到她，都被打伤了。小倩昨晚又放跑一个男人，还将那个女的引到兰若寺附近。她今天外出仍未归来，请主人示下。”
敢情是被打怕了，集体缩到这里来抱大腿的。
她回头看了若无其事的小唯一眼，问：“你没碰到他们？”按理说，少有修士能对付九霄美狐。
“我常伴姐姐身侧，不曾外出，并未遇到他们。”小唯说着又往神久夜身上靠，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小倩真是的，平时擅自放跑食物就算了，姐姐心胸宽大不和她计较，如今她居然还把玄心正宗的弟子引过来，姐姐，我好担心你。”
“……你很不待见小倩？”神久夜不太能理解九霄美狐的思维，可她再迟钝，被上多了眼药也发觉聂小倩果然拉的一手好仇恨。
原剧里小妖们捉到的人都是魅姬的食物，所以小雪才能和同样被魅姬驱使的聂小倩成为朋友。然而组装版的神久夜菇凉不需要吃人，捉回来的男人全部是小妖们的口粮，因为聂小倩三天两头为“真爱”放跑食物的行为，仇恨值不可思议地全转移了，连最没脾气的小雪都是逮着机会就到神久夜面前上眼药。
兰若寺所有妖精中，小唯尤其讨厌聂小倩。
按理说狐族喜群聚，九霄美狐再任性也会关心一下小辈，可聂小倩不领情还对她开嘲讽就算了，偏偏一而再地放跑她重要的餐点，要知道画皮之术必须用人心来维持，否则她会衰老的！九霄美狐最看重自己美丽的皮囊，对聂小倩这拖后腿的猪队友简直不能忍！！
当然，神久夜对聂小倩的维护，又是另一个拉小唯仇恨的关键因素。她努力了那么久尚未获得神久夜的信任，聂小倩什么都做不好，却轻易得到关注，这让一向对自己的魅力自视颇高的九霄美狐怎么受得了！
小唯恨不得立刻动手扒了聂小倩的皮！
不过，九霄美狐是影后，她知道神久夜重视聂小倩，自然不会傻到在菇凉面前表现出来。仍是低眉顺眼地一垂首，露出优美的脖颈：“姐姐，小唯是害怕。”
＝皿＝！单论武力值你比菇凉更高，还敢往菇凉背后缩！信不信菇凉喷你一脸血！
神久夜真心不爱搭理小唯，既然燕红叶追聂小倩来了兰若寺，算算时间宁采臣差不多该出现了，老哥也派心腹来传信，说七夜已经动身前往人间，是时候推动一下剧情，为聂小倩和宁采臣的“恋情”设置障碍。
问题在于菇凉体质特殊，玄心正宗降妖伏魔的法术对菇凉无效，燕红叶和诸葛流云完全不是菇凉对手，放九霄美狐出去分分钟秒死他们，放小雪又分分钟被他们秒死，没办法照魅姬的剧情走，这可真是难办啊。
抬头见聂小倩的房间里有灯光，神久夜侧耳仿佛能听见男人的声音，眼眸微闪，说：“走，去小倩的房里看看。”
小唯和小雪随后跟着她，很快来到聂小倩房门前，小唯先一步走上前推开房门：“姐姐，小心脚下。”
聂小倩匆忙从寝室后面走出来，气息有些不稳，不等她拜下，神久夜就问：“你昨晚又放走男人了？这个月以来第几次了？姓刘的、姓陈的，你想找真爱也不挑挑长相，对着个肥头大脑、满脸麻花的男人也能爱得死去活来？可真是生冷不忌，看来只要是真爱，你都不会拒绝了？”
小唯唇角微翘，轻声挑拨：“姐姐好心教育她，不过看样子小倩似乎不领情，居然用那种眼神瞪姐姐，小唯替姐姐难过。”
和小唯的千娇百媚一比，聂小倩喜怒形于色的模样顿时落了下乘，眼看她咬牙要对小唯呛声，神久夜猛然挥袖，狠狠抽了她两巴掌，将她扇倒在地。毕竟菇凉能忍，九霄美狐可不是好心性的，聂小倩跟她顶嘴绝壁领便当！
“既然小倩这么缺爱，小雪，你去通知黑山老妖，说我答应把小倩嫁给他，但要黑山老妖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务必说服他以九转魔珠为聘。三天后的良辰吉日我们为小倩送嫁。”
“什么？”想到黑山老妖成天戴着个面具的丑样子，聂小倩顿时大喊：“我不嫁！”
“这可轮不到你做主。自从把你带回来，你一件事没有给我办成不说，还把自己当公主了，脾气大的可以，以为我会一直纵容你吗？”神久夜冷冷瞥了她一眼，回头喝道：“小雪，还不快去！”
“是，主人。”小雪躬身退下，抑制不住嘴角上扬。倒不全是对聂小倩嫁给丑八怪的幸灾乐祸，而是高兴食堂里的口粮总算不会时不时被放跑，她就是看不惯聂小倩，明明是只狐狸精，还把自己当成仙儿！
小唯闭上眼睛嗅了嗅，忽然把头转向屏风，说：“姐姐，我好像闻到男人的味道了。”
神久夜心念一转，知道聂小倩必定是把宁采臣藏在沐浴用的水桶里，厉声冷喝制止住想要过去查看的小唯：“你们三天两头带男人回来当口粮，整个兰若寺都是臭男人的味道！这只小狐狸既然这么想要男人爱她，谁知道她把男人放跑之前都做过什么！她房里有男人的味道还稀奇吗？”
聂小倩连忙冲前去挡在小唯面前，说：“我嫁。”
喂喂，如此明显的态度转变，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有问题，里头一定是藏了不能让人知道的东西。
神久夜看到小唯似笑非笑的表情心头一跳，不等小唯开口，她先转头对小倩说：“哼，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什么人都敢往兰若寺带，想引玄心正宗的人来收我？我告诉你，你做梦！阳奉阴违的狐狸精，我受够你了！赶紧去更衣，我会让小唯带你去见黑山老妖，你那张脸处理一下，带伤过去，黑山老妖看了可不高兴。”
听她这么说，聂小倩三步并两步越过小唯进入浴室，反手关上门。
九霄美狐足智多谋，自然看出神久夜在帮聂小倩遮掩，眼珠动了动，整个人又靠到神久夜身上：“姐姐对小倩可真好，为她觅了个如意郎君，还选好良辰吉日。就是可惜，小倩偏偏隐瞒了不可告人的……”
“那又如何，三日之后，她就是黑山老妖的第十九房小妾！说来说去你们也就是为了争几个臭男人的事，我懒得管，可她把玄心正宗的人带过来，我很不高兴！”随即神久夜假作是被聂小倩气到，顺道挥开靠在她身上的九霄美狐：“小唯，她是你族里的后辈，你这做长辈的，难道不该好好指点指点她的为人处世？你也回去更衣，别在黑山老妖面前失礼。小倩也就这点用处，待会让她把黑山老妖伺候好了，将九转魔珠取回来！”
“是，姐姐。”小唯的唇几乎贴在神久夜耳边，呵气道：“我一定会让姐姐满意的。”
你带着你的百合花离菇凉远一点，菇凉就很满意！
在楼下和小唯分开，神久夜强作镇定地快步往外走，努力不去在意小唯如胶似漆黏在她背后的视线。刚走到中庭，就看见一身红衣的燕红叶。
“你的对手是我，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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