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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九宫策,云若皇后-第40部分

小说: 九宫策,云若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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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轻动了下眉角,垂眸而道:“皇贵妃深夜在此等着云若,不会只是想听听闺中密语吧。”

徐夙瑛轻眯眼,掩唇笑了笑,“慕云若果然还是这么一身清傲,既然如此,那本宫就直话直说。”

徐夙瑛倏而站定,敛了一切的笑容,道:“皇上方才是从宝瑛宫出来,你不会不知吧。”

“然后呢?”云若问。

“皇上,是见了阮采芸的。”徐夙瑛又道,然而看云若仅是动了动眼眸,除了多了些焦躁之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于是徐夙瑛不免勾了勾唇,道:“慕云若果然敏锐,万事瞒不过你的眼睛。不过……本宫可真不是为了此事而来,而是想来告诉你另一件事。”

云若眉心微动,确觉心口隐隐发沉,于是沉声说道:“想告诉我……什么事?”

这时,徐夙瑛却沉默了,或是在做着最后的深思。

似是过了许久,许久,她才低声而道:“慕云若,放手吧,放了皇上吧。”徐夙瑛说着,眼中悄然划过一丝落寞,叙道,“这不是作为徐家长女,不是作为皇贵妃,而是作为一个这么多年都爱着皇上的一个,普通女人的请求。”

云若眼瞳一动,凝声道:“要我……放了皇上,你是什么意思?”

“凭借慕云若的聪慧,其实你知道皇上并不会喜欢阮采芸,但是你却不知道自己为甚那么焦躁,对吗?我来告诉你原因。”

徐夙瑛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卷轴,递交在云若面前,道:“相信你从公主那里,得到了一个残破的画卷,公主不愿回忆起那时候的记忆,所以将画卷破坏了。这是整卷,看完后,你一定会知道你焦躁和皇上动摇的原因,当然……皇上,是决然不会让你看的,看不看,随你。”

徐夙瑛说着,又将手上卷轴向前递了下。

云若抿住唇,看了眼徐夙瑛,在那狐媚的眼眸中确实看不到任何的闪烁。

这个女人……并没有说谎,如此,也并不是什么阴谋。

云若心中忽的沉重了些许,攥了攥拳,接过那卷轴。

拉开缠带,缓缓的将那卷轴打开。

随着那轻缓的动作,第一个出现的是嬉笑的文荣,然后是她慕云若……当第三个人即将被揭开的时候,云若的手还是不免顿了顿。

一种,打开后,或许就再也回不去了的踌躇爬上心扉。

云若轻吸口气,随后一把将剩余画卷拉开。

卷尾随着夜中冷风肆虐而非,煽起层层波角。

最后那一人,渐渐映入云若眼帘,云若的眼瞳猛的一缩。

指尖抚过那倾城绝美的脸庞,还有那染着在月下都如此清澈的蓝眸。

心中忽然像是被狠狠划开一个口子,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痛。

阮采芸,赵青莲……

真正让夏侯靖动摇的,不是阮采芸,而是那个在他心中的她。

徐夙瑛亦苦笑了笑,道:“慕云若,皇上并没与你提过吧。没有和你真正提起过赵青莲这个女人……因为皇上太在意她了,她已经将皇上的心夺走了,承诺过要将皇上带下深渊地狱。慕云若,你可知,因为你,皇上动摇了对赵青莲的誓言……皇上越是对你动心,皇上就会越痛苦,越挣扎,过去皇上一直在若有若无的逃避着,但是如今阮采芸的出现,明显揭开了皇上心中那道不可碰触的一伤,因为皇上还爱着赵青莲,不能背叛赵青莲要替她报仇的誓言……所以只要你身上流着慕云若的血,皇上哪怕会爱阮采芸,也独独不能爱你!慕云若永远都是输家,无论是当年输给赵青莲的慕云若,还是如今的慕云若。况且,纵然你有千般谋略,万般智慧……你忍心,将你深爱之人,亲手推向地狱吗?”

云若猛的抬头,一时有些怔住。

指尖好似忽然失去了力气,任那卷轴渐渐落地,孤单的滚动。

因为她的爱,让他陷入了

无尽的痛苦,亲手将他推向地狱深渊。

半响,云若缓缓垂眸,半蹲下捡起那画卷,一点点卷好,归还了徐夙瑛,然后有一言未发,却有些失神的向前走去。

徐夙瑛望着云若的背影,不禁低喊:“慕云若,这一次,我徐夙瑛没有阴谋,没有陷害,说的全部都是真心话,聪明若你定是判断的出来。所以,放了皇上,饶了皇上,别再让皇上痛苦了!”

倏然间,云若站定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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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6】被冰封的情感

徐夙瑛望着云若的背影,不禁低喊:“慕云若,这一次,我徐夙瑛没有阴谋,没有陷害,说的全部都是真心话,聪明若你定是判断的出来。所以,放了皇上,饶了皇上,别再让皇上痛苦了!”

倏然间,云若站定了脚步,幽风袭来,卷动着一股不其然的漠然。

渐渐,云若侧了眸,当那双冰刻的视线落在徐夙瑛面前的时候,便是连徐夙瑛都忍不住怔了一下患。

第一次,第一次看到慕云若如此冰冷的样子。

竟让她这堂堂皇贵妃都被缚的不敢动弹绪。

微风拂面,青丝凌乱,慕云若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她,许久,只是轻轻启唇道了一声:“或许……你真的,比我要爱他。”

她不经意扯了扯唇角,掩盖住万千心思,然后淡笑一声,转身再一次的抬开步子离开。

而这一次,徐夙瑛便没再喊住她,而是目视着她的离去。

慢慢的,徐夙瑛也闭了眼眸,或是想到自己心中那一隅不可触及的伤,然后淡漠的低喃:“其实……除去情爱的慕云若,要比爱着皇上的慕云若,可怕的多……我真是……”

她自嘲的哼哼笑起,右手遮住了自己的眼。

“不要怪我,慕云若,我只是……因为太爱皇上,所以不想让皇上受到伤害罢了……这种心情,正是因为你也得懂得,所以,才没反驳,不是吗?”

言罢,她缓缓拉下了手,随后一个人向着另一方走去,愈走愈深,直到消失在了皇宫冰冷的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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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走了多久,究竟何时走回观星台的,云若毫不知晓。

身体第一次如此无力,仿佛眼前能到的,只有无尽的漆黑。

脑中始终在徘徊着那句残酷的话语。

她一心想要为他遮风挡雨,原来真正的反角,竟是她。

可悲,可笑。

进了房,关了门,云若缓缓走至床榻旁边。

恰逢怜香今日不在,房里没有点烛灯,唯有月光洒入,将房间绕上一层孤单冷漠的幽蓝。

她不善悲伤。

可这次却发现,原来躲避在那不会被人发现的暗处,竟能这样宁静,宁静到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原来,她终究是会悲伤。

原来,她也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

云若将身子蜷住,在这漆黑一片之时,忽而想起什么,于是拿过了先前自夏侯靖那里夺来的夜明珠,夜中的它,幽幽的泛着些光亮。

或是想起最开始的相识,云若不经意动了动唇角。

那个他,会生气,会恼怒,但是也同样会像个大孩子一样闹别扭。

“是我让你如此痛苦了吗?”云若低喃,捏着夜明珠的力道稍稍发了紧。

忽然间,夜明珠上好似落了东西,一滴,两滴,然在其上,晕开,然后滑落,无声无息染在了她的指尖。

是什么,有些发烫。

恍然一怔,原来竟是这曾被她认为,是最无用的东西。

原来,这种东西,慕云若也是有的。

云若摇摇头,嗤笑,然后用衣角将夜明珠擦拭,或是怕弄脏了这自己所珍惜的东西。

终于明白了皇甫骁的话,明白了她犯了一个何其严重的错误。

错误的路,错误的人,错开的命。

在夏侯靖的命中,注定只有一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不是她。

既然这个错是她犯得,就该由她来纠正,纠正回最开始的原点。

夏侯靖就只是夏侯靖,而慕云若,也只是唯一的那个慕云若。

只是,这个抉择何其艰难,心,如撕扯般疼痛。

她紧紧咬唇,将自己埋入臂中,捏着夜明珠的手,用力到泛了白。

慕云若可以做到,慕云若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她在心中不止一次的重复着这句话,然后重

重闭了眼。

是啊,慕云若,终究只是一个人,不该去招惹别人。

渐渐地,那清澈的眼眸中,划出了一缕暗淡,窗旁引来的微风,阵阵撩过她的肌肤,添了些寒冷。

就在这时,她的门倏而被推开,一个清幽的声音飘入:“慕云若,你可在,方才自御膳房拎了些——”

提着两坛子酒偷溜步入云若房间的马钰,刚才讲话说了一半,就因看见云若那沉寂的双眸而怔了一下。

云若也是微怔,即刻侧过脸颊,将所有的情绪掩埋,然而眼中湿润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反而她越是想要掩饰,它便越是无法控制。

马钰站了许久,缓慢的将手上的酒坛落下,坠在身侧,然后说道:“为什么要藏呢?为什么要一个人那么坚强呢?”

云若用手捂着眼眸,咬咬牙,冰冰冷冷的说道:“与你无关。”

“那可未必。”马钰用着一缕谁也听不到的声音低喃,遂倏而抬了俊眸,说道:“那我不问,我心中有些烦闷,可否陪着喝两杯酒,反正今夜也没其他事要做。”

马钰说着,便自行进入,然后将酒坛一个接一个的放在了桌上。

见云若又稍稍躲了下视线,便道:“不点烛火,仅是喝酒。”

闻言,云若落下眼眸,终是苦笑了一下,道:“为何……对我执着至此?”

马钰也想了想,调侃道:“或许是好奇,也或许是想投奔,再或许是看你长得漂亮……又或许……”马钰稍顿,暗下眼眸,“又或许,是受命于人……”

说完,马钰倏而恢复了原先的神情,扬了抹笑,道:“你想相信哪个,便是哪个,总之,难得温的酒,再不喝可就凉了。”

马钰眯眼微笑,一派无邪。

云若望着那酒,有些出了神。

半响,或是终于动了心,轻步自床畔走下,带着一抹孤寂的来到桌旁,然后用指腹环过酒坛的边缘。

“醉上一次,也不错呢。”她轻轻扬了唇,将红纸撕下。

“难得云若姐姐也有雅兴。”马钰满足的笑笑,跨坐到旁边的凳子上,为云若倒了一大碗,然后推至她的面前,“醉一次,也不错。”

云若轻笑,接过马钰为她斟的酒,捏起到面前。

借着月光,云若看向酒碗中映出的自己,看向波澜下那有些沉寂的双眸。

狼狈。

仅有两个字,映入心扉。

于是她喃喃问道:“马公子,如果你是我,做错了一件事,要如何去善后?继续错下去,还是……”

马钰顿了一下,然后轻笑:“还是纠正过来,比较好。”

云若沉默,终是化为一笑,道:“说的也是。”

言罢,便扬起了手,将那酒碗触于唇边,然后将那苦涩的液汁缓缓灌入喉中。

那一次,靖也是在喝着这样痛楚的酒吗?

想来,那夜他也始终在念着青莲的名字,还有要将慕家斩草除根的誓言。

云若缓缓闭眸,将一切的痛苦吞入肚中,一碗接着一碗。

马钰一声不响的在旁边,只是为她倒酒,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问。

只是当云若最后一碗酒喝尽,身子微微晃动,眼看就要站不住摔倒在地的时候,马钰这才突然丢下酒坛,即刻上前接住云若的身子,使得她就这样跌入了他的怀中。

发丝遮了面,透出她已然发红的唇瓣,轻启,似在喃喃说着什么。

马钰压下头去听,而后在那带了些醇香的唇中,很淡,很轻,却有有些痛楚的低喃着:“靖……对不起。”

随着那三个字被念出,一抹湿润浸入了他的衣衫。

马钰眼瞳微缩,望着被印在她眸下尚还未干的泪痕,马钰眼中渐渐透了些落寞,然后轻声而道:“你如此痛苦,我岂不是白来这里。对主人的应承,也是遵守不了……”

马钰唇角微微扯了些苦涩,垂下眸,用指尖温柔的顺过云若这在脸庞上的发丝,将其挂在了而后,然后倾下头,在离她极近的距离,马钰低声说着:“如果是他,会如何安抚你?如果是

他,一定会说……”

他或是知道了答案,有些失神,随即凑近她的耳畔,轻柔而温暖的说道:“云儿,别哭……我在你身边,一直在。”

言罢,他便俯下身,缓缓将唇瓣吻上了她的眼眸,分去了她即将坠落的痛楚……

见云若稍稍睡得安静了,马钰这才稍稍放了心,遂将她横抱入榻,盖了被,这才松口气。

只是在那平日里俏皮的眼中,此时却流露了一抹深邃,然后冷不丁的笑了笑,轻柔的抚过云若的长发。

“一切,总会过去的,放开那个人,是对的。”他轻吸口气,转身向着外面离开,然后安静的为云若掩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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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乐宫。

曲乐依然在,今夜音色,却不知名的多了些黯然。

忽有一抹身影步入,在月光的映衬下,尤为安静。

乐声稍顿,遂传来一声低喃:“是言,回来了吗?”

随着那声音,殿外那人愈发走近,倏然站定,看向面前之人。

此时阴云遮月,一抹幽光扫过那人的清秀的俊颜,只见那人应了一声,便以指尖扫过面颊的一旁,稍稍用力,便揭开了如马钰一样的脸,然后另一张静如白玉,毫无血色的脸庞渐渐出现在了幽光之下,眉角上扬,添置了些比马钰更为俊逸的气息,右脸颊纹着一个别样的图案,隐隐透着一丝妖冶。

轻轻攥了那层薄薄的东西,他淡淡垂眸,道:“三爷……”

听到这个声音,夏侯伊稍稍停住了抚琴的指尖,抬头见看向那人,然后低声而喃:“语。”

莫语,与言一样,为他办事之人,也是他近日令去守着云若之人。

如今,他却回来了。

那一瞬,夏侯伊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琥珀色中,划过一丝伤痛。

最后,唯是哪冰冷而带了些沙哑的声音,轻轻回荡。

“如此之痛,天已注定,本王却没法陪在她的身边。语,帮本王带些东西给她吧……这是本王,唯一能做的了。”

莫语静默,遂点点头。

月下,冰冷,千乐宫中再是传来一阵琴声。

悲伤,而且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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