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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冷帝绝爱,弃妃有毒-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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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赴黄泉,四个字,重重敲打着傅翼的心扉,眸光骤然一凉,满目的冷冽,令人不寒而栗。“师太不必担忧,朕深知熟轻熟重。”
  “如此甚好。”清玉师太点了点头,看着傅翼说道:“贫尼希望帝君,别好伤疤忘了痛,没其他事,贫尼先告辞。”
  说完,清玉师太纵身离去。
  傅翼浑身紧绷起,望着清玉师太消失的方向,眼神有些迷茫了,想到她提醒的话,想到十年前她骗他服下剧毒,接着毫不留情推他下悬崖,眼眸骤然凝聚了,沉浸许久的仇恨,瞬间被点燃,危险无休止的扩散。
  垂在身侧的手紧攥,青筋冒出,指关节全数泛白,发出“吱吱咯咯”的响声,令人毛骨悚然。
  晨曦,阳光透过窗棂洒落进来,照在*上一张绝艳的脸上。
  “娘娘。”红袖推了推*上的殷卧雪,见她还没醒来的*,手上加重力道,声音也略略提高。“娘娘,快醒醒。”
  美梦中被人硬生生地吵醒,心情是很不爽滴,殷卧雪不情愿地睁开眼,睫毛像蝴蝶般展开翅膀,看看一脸镇静,眉心却皱起的红袖。
  “何事?”殷卧雪抬手揉搓着眉心,红袖很识相,若没有重要事,她是不会吵醒自己。淡淡地药味钻进鼻翼,殷卧雪先一愣,随即动了动扭伤的脚,已经不是很痛,很明显是被人上了药。
  会是傅翼吗?他又是何时发现自己扭伤脚?
  陷入昨夜的回忆中,除了为唐菖蒲引发而来的小风波,跟她跳舞中突然出的状况,欣赏星星到睡着,其他都是那么美好,让人*其中,不愿醒来。
  “娘娘。”红袖说完,见殷卧雪还在神游,怀疑她刚刚有没有听见自己所说。
  “抱歉红袖,能再说一遍吗?我刚刚没听清楚。”回神,殷卧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皇太后携贵妃、贤妃三人来景绣宫,此刻已经在殿堂等着。”红袖见殷卧雪突然煞白的脸色,接着道:“娘娘不用惊慌,奴婢已经让人去通知帝君了 。”
  “红袖,为我梳洗。”殷卧雪坐起身,她并非惊慌,从出手救月胧,明知那是皇太后给她挖的陷阱,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往下跳,早有心里准备面对皇太后的兴师问罪。
  殷卧雪弄不明白,父亲跟叔叔都是皇太后的弟弟,为何在知道她不是眠霜之后,对她的态度改变如此之大。殷卧雪目光滞,她怎么忘了,叔叔跟皇太后才是皇后所生,同父同母,而父亲是贵妃所生,跟他们同父异母。
  因为不同母,所以态度恶劣,这样一想,殷卧雪心里也就不这般纠结了。
  唉!叔叔对她如宝,皇太后这个姑姑对她如草芥。
  殷卧雪并没隆重装扮,一袭白裙,一张天然美艳纯净无暇的脸,未施粉黛,看起来却更加清丽、艳魅。
  红袖搀扶着殷卧雪走出内殿,来到殿堂,就见贵妃与贤妃优雅落坐两边,上位坐着皇太后,大概那些她自己都不常见的宫婢们,也嗅出剑拔弩张的气氛,小心翼翼又谨慎的奉茶。

  ☆、第九十章 他的关心

  殷卧雪愣住了,有些惊讶,以往都是月胧伴在皇太后左右,今儿却换成一位老嬷嬷,随即一想,月胧受了伤,短短几日根本无法康复,看来皇太后还是真心疼月胧,若不然今儿就强行将她拉过来。
  皇太后是真心对待,倘若与自己的利益相攻击,她老人家会毫不犹豫的弃月胧,保自己的利益。
  贵妃与贤妃见到殷卧雪,眼中均露出惊愕与羡慕,相对两人华丽的宫装,殷卧雪的却普通朴素,但是却给人一种干净舒服,无需任何装扮,美自然而成,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惹人眼前一亮,羡慕死人。
  “霜妃脸上这表情,是不欢迎哀家么?”皇太后放下茶杯,嘴角含笑,看着殷卧雪的眼底却是一片冰凉,对于上次的事,她始终无法原谅。
  “妾身不敢!”殷卧雪福了福身,心里唉叹,看来皇太后是要与她公然决裂,当着贵妃跟贤妃的面,都懒于伪装了。
  “不敢?”皇太后嘲讽一笑。“这后宫,万千*幸于一身,独领*,帝君为了你,德妃打入冷宫,赐死淑妃,如今你有孕在身,宫闱内传言,帝君迟早要为你废后,立你为后。”
  独领*,这后宫的女人,谁敢说自己独领*。殷卧雪心一颤,皇太后这番话,明显是将她往风口浪尖上推去。
  尤其是那句“帝君迟早要为你废后,立你为后。”众所周知,帝君跟帝后伉俪情深,为她废后,这意味着什么。
  “皇太后不也说,只是传言吗?众说纷纭,不可全听信,帝君与帝后伉俪情深,天下人皆知,废后实属无稽之谈。”一番话,堵住皇太后的嘴,也消除贵妃与贤妃心中的猜忌。
  只是,真的能消除掉吗?
  后宫这潭水有多浑浊,以前她在殷氏皇朝时不清楚,来了傅氏皇朝还会不清楚吗?
  “自古帝王亦多情,见一个爱一个,你认为帝君与帝后的感情,真能长久不衰吗?”皇太后这番是否决了阴诺诺,也给殷卧雪一个警惕。
  殷卧雪垂下眉睫,无意与皇太后对视,在反驳之间,选择了静默。
  帝王情,说好听是多情,说难听点就是薄情,见一个爱一个,她现在得*,失*只是迟早的事。
  对傅翼,她没有信心。
  “霜妃。”得不到殷卧雪的回答,皇太后原本慈祥的声音变得凌厉,甩袖往着旁侧桌案轻轻一拍。
  “皇太后所言极是。”静默都是错,别人不待见。
  “霜妃娘娘,你好大的胆子,皇太后问你话,居然如此敷衍,摆明恃*而骄,怀上龙种,暂时得到帝君的*爱,就不把皇太后放在眼里了吗?”皇太后身边的老嬷嬷见状,立刻站出一步,斥喝。
  殷卧雪蹙眉,一个老嬷嬷居然敢上前插说,训斥她的同时,也在提醒她,得*只是暂时,绝非长久。
  傅翼在*她,也不及皇太后身边的一个嬷嬷。
  见旁边人并未因老嬷嬷插话而惊讶,可见她们也认识她,甚至忌讳三分。
  “嬷嬷教诲得极是,本宫铭记于心。”打狗也要看主人,老嬷嬷是皇太后身边的人,殷卧雪能忍则忍,对宫中的老嬷嬷,殷卧雪并没有好感,她的处子之身,就毁于一个老嬷嬷之手。
  不卑不亢,倒让老嬷嬷不好发怒,更何况殷卧雪将“本宫”两字嚼得特别重,提醒着她彼此的身份,自己虽是皇太后身边的老嬷嬷,可她毕竟是妃子,主仆关系摆放在这里,再越权,倒显得自己以下犯上了。
  “好一个韬晦之计,堂堂一个*妃,连对老奴都这般卑躬屈膝,可见在暗处是如何一番运筹帷幄。”老嬷嬷不屑的嘲讽。
  殷卧雪也看出来了,典型的没事找事,屈膝也是错,露锋芒更是错。
  总之,你在别人的地盘上做什么都是错,殷卧雪有些怀疑,这么多年诺儿姐姐待在傅翼身边,面对这些刁难的人,她是如何强忍下来的。
  蓦地,殷卧雪一抹愧疚之意在心里泛滥,她跟傅翼好,置诺儿姐姐何地?
  “霜妃。”她沉默,有人不待见。
  “嬷嬷言重了,你的声望再高,也只是嬷嬷,而我,如你所说,一个*妃,再没失*之前,本宫的话在帝君面,还是有点份量。”说好听点,她这是尊重,说难听点,打狗还要看主人。
  “你敢拿帝君来压老奴。”老嬷嬷脸色一阵白,看着殷卧雪的眼中是怒意。
  “不敢。”殷卧雪谦和的说道,心里却在想,是又如何?
  “哼!”老嬷嬷冷哼一声,不屑的道:“你连狐媚帝君都敢了,还有什么是霜妃所不敢的?”
  狐媚?殷卧雪蹙眉,狐媚的另一层意思就是*,这话说得虽含蓄,却着实难听,纵是殷卧雪再想忍气吞声,别人步步逼近,再忍下去,就是软柿子。
  “后宫嫔妃不去狐媚帝君,难道要一把年纪的嬷嬷费心劳苦,代劳嫔妃们去狐媚帝君,然后飞上枝头作凤凰?”殷卧雪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想笑,可是见皇太后眉头一挑,她们也只能将笑意憋在心头。
  “霜妃娘娘。”老嬷嬷咬牙切齿,脸色变白转青再转黑,反正就是丰富多彩。
  “嬷嬷,本宫有说错话了吗?”殷卧雪一脸无辜的看着一张老脸变化多端的老嬷嬷,她退步,不代表她就是好欺负的软虾米,傅翼折磨她,是来源于对眠霜的恨,她是代眠霜和亲,就得为眠霜曾经犯下的错买单。
  “你。。。。。。”老嬷嬷顿时哑口。
  对待敌人,并非要横眉怒目,厉言相向,平静如水,淡漠如冰,轻声细语,犀利言词,也能让她哑口无言。
  “好一个伶牙俐齿!”沉默已久的皇太后开口,她的嘴角旋起邪佞冷笑,眼底射出锋利的寒芒。
  “皇太后过奖。”殷卧雪轻声的说道,与皇太后对视,神色依旧平淡,仿佛水一般。
  “真不愧是我们殷氏皇朝的后辈子孙。”皇太后特意将“殷氏皇朝”四字加重音,突然敛起敌意,指了指桌上的茶。“霜妃还没过来为哀家奉茶。”
  态度突然转变,让殷卧雪不敢掉以轻心,却也不敢违背,迈步朝皇太后走去。
  贵妃和贤妃对视一眼,皇太后葫芦里卖什么药,她们也窥视不清,起初皇太后对霜妃是极力维护,可自牡丹事件后,皇太后对霜妃的维护转变为敌意,难道真是因霜妃毁了她那盆特种牡丹吗?
  有德妃与淑妃的前车之鉴,她们对这景绣宫是避而远之,可今日皇太后发话,她们也不敢不来,而兰太贵妃,因淑妃之事,气焰明显没以前嚣张了,向来有皇太后出现之地,她必来撮热闹,可今日她却没来。
  红袖静默地站在一边,余光却时不时瞄向殿外,衣袖下的手溢满冷汗。
  殷卧雪提起茶壶,倒了八分满,放下茶壶,端起茶坏,双手奉上。“皇后太请用。”
  眉宇一层阴霾笼罩,皇太后伸出手,并未接过,指尖刚碰到茶杯,指甲轻弹,十指扣住边缘微微施力,殷卧雪虽是双手,右手只是作作样子,在皇太后大力之下,茶杯一斜,滚烫的水顿时倒向皇太后。
  茶水尚且滚烫,皇太后手背上,瞬时红肿起。
  “啊。”皇太后一声痛叫出声。
  “好大的胆子,敢伤皇太后。”老嬷嬷身影一闪而过。
  接着,殷卧雪只觉脸颊一痛,身子朝地面跌去,剩下的茶水悉数散在殷卧雪身上,白色的衣裙上留下澄黄色的痕迹,茶杯也摔碎,
  “主子,您没事吧?”老嬷嬷握住皇太后的手,轻轻吹着。
  “啊。”贵妃跟贤妃吓得掩嘴尖叫,脸色瞬时苍白,回神,上前表示自己的关心。“皇太后,您没事吧?”
  殷卧雪脑袋里嗡嗡作响,这主仆两个到都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别说是其他人,就连她自己也会认为是自己故意怀恨在心,趁机用茶水烫伤皇太后。
  宫女吓得捂住嘴,只有红袖片刻就回神,上前将殷卧雪扶起。“娘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殷卧雪摇了摇头,低眸看着衣裙上的茶泽,而衣料下的肌肤火辣辣的痛着,皇太后的下毒手法让她起疑。
  “霜妃娘娘,这就是你口口声声所说的不敢,皇太后只让你奉茶,你却用滚烫的茶水烫伤皇太后的手,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吗?”老嬷嬷冷冷的质问。
  “皇太后被烫伤,你没立刻叫人传御医,而是发难于本宫,耽误了皇太后治疗的伤势,后果谁负责?”殷卧雪也不退缩,上前一步不是反驳,而是指责老嬷嬷的错。
  这就是后宫,她已经是皇太后了,又是帝君的生母,身份地位何等高贵,却为了嫁祸于她,不惜将十几年前与后宫嫔妃斗法的小手段使出来,如此幼稚的故伎重演,亏年过半百的她使得出。
  老嬷嬷狠狠的瞪了殷卧雪一眼,这才拉高声叫道:“你们还不快点传御医,皇太后被恶毒的霜妃用茶水烫伤了。”
  殷卧雪汗颜,她就非要将此事弄得人尽皆知吗?
  恶毒?如果她都算得上恶毒,那么他们就是阴险的祖宗。
  傅翼来到时,殷卧雪跪在地上,御医正为皇太后包扎伤口,众人见傅翼,立刻起身行跪拜之礼。
  傅翼阴沉着脸,林长风跟刘图立于他身后,见殷卧雪左边红肿的脸颊,分明是教人打过。林长风依旧是面无表情,而刘图则脸色凝重,眼角眉梢难掩忧心忡忡。
  然则,傅翼冷眸从殷卧雪身上掠过,似乎并未察觉般,经过她身边,不曾有一丝停驻,站在皇太后面前。“母后的伤势可重?”
  “回帝君,并无大碍,只需细心照料亦可。”御医如实回禀。
  “退下。”傅翼声音低沉而冰冷,令人心中微寒。
  “是,老臣告退。”御医如罪释放般,退后几步,转身逃避似的逃开令人窒息的殿堂。
  傅翼未发话,贵妃跟贤妃只能硬着头皮,静静地坐在一边,只期盼这次傅翼别牵连无辜,她们被皇太后叫来这里陪坐,却没有对殷卧雪落井下石。
  “母后,霜妃又哪里不招你待见了?”傅翼走在皇太后旁边,皇太后对殷卧雪的态度转改,连他也摸不清,她这么做到底为何意?
  “皇帝,这话敢情是问得好。”皇太后冷嗤一声,接着又道:“皇帝*爱谁,与哀家无关,哀家只希望,皇帝拿捏好分寸。”
  “母后这话何解?”傅翼转动着手中的铁珠,眸色深深,迸射出凌厉的冰光。
  “今日之事,贵妃与贤妃都有目共睹。”皇太后意有所指的道。
  殷卧雪懂了,贵妃与贤妃坐于此,不是来助阵,而是来作证人,皇太后缜密的心思还真是远虑,估计从她突然造访,就已经准备好被自己烫伤。
  伤自己,嫁祸于人,真是值得吗?
  傅翼会相信谁?或是袒护谁?
  从他刚才进来,就未将多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还真是让殷卧雪有些寒心,若没有草原跟桃林这两次,殷卧雪就不会有如此强需要他保护的*。
  殷卧雪更弄不懂,皇太后想要对付自己,大可用月胧之事大做文章,为何从她踏进殿堂,对月胧之事,支字未提,这不像是皇太后的作风,绞尽脑汁挖陷阱给她跳,跳进去了,没理由不来抓人。
  “朕只信自己的眼睛。”傅翼看也未看两人一眼,目光汇聚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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