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绝爱,弃妃有毒-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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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性的虐待持续了多久,殷卧雪不知道,任由他欲求欲取,当她感觉到肚子剧烈疼痛时,眼前一黑,整个人昏迷过去。
苏醒时,已经是第二天,全身各处传来痛楚,殷卧雪忍不住痛吟出声,浑身更是遏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可见即使她晕过去,傅翼也未放过她。
殷卧雪侧目,殿内已不见傅翼的身影,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摆设与她离去时,没有丝毫变动。
空气中还弥漫着糜烂的气味,*旖旎,这味让殷卧雪感觉恶心,恶心得想吐。
羞辱涌上心头,痛疼难忍,殷卧雪重新闭上双眸,静静的躺在*上,破碎得毫无生气,像抽走灵魂的躯壳。
两行清泪悄无声息的从殷卧雪眼角流出,顺着脸颊划过唇角,尝到苦涩的味道,蔓延在心尖。
突然,门被推开,轻盈的脚步声传入殷卧雪耳里,她听得出来,这不是傅翼的脚步声,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痕,不留任何痕迹。
砰!东西摔碎的声音响起,接踵而来是惊恐的尖叫声。“啊!”
殷卧雪睁开眼睛,见站在*边的一个宫女,捂住自己的嘴,瞪大双眸,眸中满是惊惶。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很狼狈,生活在宫闱内的宫女,这种场面不是常见吗?至于如此惊恐吗?活像是见到鬼般。
殷卧雪不加理会,再次闭上双眸。
“娘娘。。。。。。您。。。。。。您。。。。。。头。。。。。。发。。。。。。”宫女口齿不清,颤抖的手指着*上的殷卧雪。
殷卧雪本不想理会,却还是睁开眼睛,侧目看着覆盖在枕头上的发丝,还是惊了一下,原本一头乌黑的青丝,此刻完全变白了。
*白发。
被伤到何种程度才会*白发?
殷卧雪不知道,此刻的她变得很平静,原来,当一个人什么都没有时,心竟然如此平静,从未有过的平静,好似事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这也是一种境界,有些人花一辈子的时间都无法到达,而她十八岁未到,居然就达到了那种境界。
其实,她不是不恨,只是将心中的恨隐藏起来,让它在心中沉淀、再沉淀。
殷卧雪坐起身,冰冷的空气抚摸着她的肌肤,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肌肤上泛起鸡皮疙瘩。
“奴婢这就去禀报帝君。”宫女立刻回神,转身朝外面跑去,却只跑了几步,就被殷卧雪弹出藏在指甲里的药粉将宫女迷倒。
目光愣愣的望着门口,恍惚间,殷卧雪看到傅翼如地狱修罗般走了进来,身子寒颤了下。
殷卧雪用被子包裹着身子,忍着酸痛和虚弱,咬着牙艰难的朝衣柜走去,目光扫过屏风,木桶里冒着白烟,拿着衣裙的手一顿,犹豫了一下朝旁边的案桌走去,拿了些药转身迈步去屏风内。
泡了一会儿药浴,殷卧雪穿上一件白衣裙,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袭白,发如雪,苍白的容颜依旧惊艳四方。
☆、第117章 滔天恨意
殷卧雪最后看了一眼四周,纵身掠出窗户毫无留恋的离去,迎风而起的白衣裙翩翩起舞,白色身影轻快无比,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宫闱内。
永和宫。
因半月前,傅翼剿灭魏太后安插在宫内的所有余党,此时的永和宫不在复昔日的辉煌,寂寥而荒废如同冷宫般。
倏地,一阵孩子的哭声传入殷卧雪耳里,顿时让殷卧雪浑身犹如坠入冰窖,透心的凉击来,殷卧雪轻盈的身子落在院落的一棵树下,一手扶着树,一手捂住心口。
好痛,心真的好痛。
“孩子。”看着坐在石桌前,背对着自己的那抹身影,殷卧雪突然眼前一亮,冲向前。
闻声,阴诺诺愣愣的转过身,惊恐的目光在看到殷卧雪时,瞬间转为震惊,震惊的让她忘了将怀中的孩子藏起来,手指着殷卧雪。“你。。。。。。卧雪,你的头发?”
阴诺诺开口,殷卧雪猛的停下脚步,拼命的摇头,那不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被傅翼害死了,她亲眼所见。这孩子不是她的,不是。。。。。。不是。。。。。。
“啊!”殷卧雪抱着头,嘶声惨叫,凄凉中透着绝望。
“卧雪。”阴诺诺被吓到了,将手中的孩子放到站在她身边的宫女怀中。“把皇子抱下去。”
“是。”宫女也被殷卧雪的惨叫声吓到,朝阴诺诺福了福身,抱着孩子就朝房间里跑,生怕殷卧雪突然发狂,伤到孩子。
“卧雪,你怎么了?”阴诺诺跑上前,将殷卧雪紧抱住,神情满是担忧。
殷卧雪没有反抗,缓慢的闭上双眸,沉淀着思绪,良久才平息过来,睁开眼睛,一片荒凉的清冷。“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的头发?”阴诺诺颤抖的手抚摸着殷卧雪的一头白发,在殷卧雪没看到之下,眼底划过一丝复杂。
冷宫里发生的事,被傅翼封闭,阴诺诺的消息断在换了孩子时,之后冷宫发生了什么事,她一概不清楚,永和宫却翻天覆地了,师父死了,傅翼也不来永和宫,连他的孩子也不来看,若不是师父临死之前,托心腹给她传来暗语,她肯定会崩溃。
等,一个等字,阴诺诺不明所意,师父让她等,她也只能等,哪怕是永无止境的等下去,她也得等。
“诺儿姐姐,那个孩子?”不想谈这个问题,殷卧雪涣散的目光落到那紧闭的房门上,心莫名的缭乱,五味杂阵,更多的是痛。
阴诺诺脸色一变,心咯了一下,瞬间趋于平静,嘴角扬起一抹慈祥的笑。“七个月了,即使五官还没长开,可看得出来,小家伙长得很像他父皇。”
“是吗?”殷卧雪语气透着哀戚,她的孩子,七个月之后,会长得像他吗?呵呵,殷卧雪讽刺一笑,他不是他的孩子,他不配,不配。
“卧雪,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说上次帝君生辰。。。。。。”
“诺儿姐姐。”殷卧雪猛的打断阴诺诺的话,从袖袋里取出一个锦盒,放到阴诺诺手中,强挤出一抹笑。“我这次来,除了看诺儿姐姐一眼,就是将这东西交给诺儿姐姐。”
“这是?”阴诺诺打锦盒,一颗药丸静静地躺在里面,神情一愣,错愕的目光望着殷卧雪。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寒毒的解药。”说完,殷卧雪转身欲离去。
“卧雪。”阴诺诺一把将殷卧雪拉住,眼中闪过一抹愧疚,自己做了太多对不起她的事,还剥夺她的亲生骨肉,有点良知的人,拿着手中这颗药都会觉得千金重。
殷卧雪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道:“我答应过诺儿姐姐,会想办法研制出解药,然后将解药给诺儿姐姐亲手交给他。”
“卧雪。”阴诺诺心里难受极了,差点想将所有的事告诉她,可想到自己,到口的真相,吞回肚子里,人都是自私的,如今有寒毒的解药在手,傅翼肯定会回心转意。
“诺儿姐姐,祝你幸福,还有你的孩子。”殷卧雪挣脱开阴诺诺的手,扭头最后看了一眼闭紧的房门,纵身一跃,施展轻功离去。
“卧雪,对不起,对不起,原谅诺儿姐姐。”阴诺诺望着殷卧雪消失的地方,握住锦盒的手紧缩,喃喃自语。“卧雪,别怪诺儿姐姐狠心,诺儿姐姐也想让你抱抱自己的孩子,可是诺儿姐姐不敢,那个孩子遗传了你额心处那朵蓝色樱花。只需要一眼,你便能看出端倪,所以我不敢让你看,不敢让你抱。”
从永和宫出来,殷卧雪直接去了傅翼的禁地,地狱池。
殷卧雪站在地狱池岸边,正午,烈日高照,发如雪,衣袂飞扬,阳光洒在她身上,镀了一层金光。
殷卧雪看着池中蠕动的东西,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住,有多深她不清楚,却能看到池面趴了满满腐尸虫,扭曲旋转、蠕动好似在寻找食物,很恶心,很惊悚。
怪不得当时淑妃听到地狱池三字,吓得的脸色苍白,这么多的腐尸虫,傅翼需要多少人来养啊?
傅翼接到消息赶到地狱池,已经夕阳西下了。
“霜儿。”那如雪的发丝,让他心口涌出恨意,虽然听宫女说过,可亲眼见到,与听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或许他心里抱有侥幸心态,当证实了心里还有接受不了。看着站在地狱池岸边的殷卧雪,傅翼凤眸里布满惊慌,却极其平静,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过来。”
“傅翼,我见识过你的地狱之炼,就不知这地狱池如何?”殷卧雪看着池中蠕动的虫子,痴愣的笑着。
“霜儿,听话,到我身边来。”傅翼让自己尽量平静,有谁能体会他心中的慌乱,两侧的大手紧握成拳,压抑着自己冲向她的冲动。
“地狱之炼、地狱池,可是地狱,对别人来说是地狱,可对我来说却是天堂。”低垂着眸子,殷卧雪呆愣愣的喃喃自语,有什么东西从她眼角滑落,滑落在脸颊竟是凄凉,殷卧雪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视线怔怔的看着指腹上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嗤笑的说道:“眼泪,我居然还会流出眼泪?”
“霜儿,别这样,快到我身边来,只要你来,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殷卧雪的话让傅翼胆战心惊,生怕她突然跳下去。
“无论什么都可以吗?”殷卧雪转过身,凝望着傅翼,身后的白发乱飞,殷卧雪精致绝美的脸愈加妖娆。
痛与恨,在心里痛苦纠缠,那么的痛,那么的恨,啃蚀着她的心。
“是,无论什么。”见她转身,傅翼心中一喜,向前一步,殷卧雪却立刻后退,脚下有一半悬空着,身子摇摇欲坠,傅翼一阵惊慌。“霜儿,你别退,我不动,我不动。”
“傅翼,你不是神,你无力回天,你也不能让时间倒退,更不能让时间静止,所以,无论什么,只是空谈,全是空谈。”殷卧雪歇斯底里的吼。“你什么都转变不了,所有的事都成定局,呵呵。”
殷卧雪的笑容凄凉的响彻起,那是嘲笑,那是绝望。
“我能。”傅翼坚定的说道,他心里清楚自己不能,可此刻,殷卧雪的表情让他怕了,害怕她突然跳进池里,即便是骗,也要将她骗过来,然后命人毁了地狱池,他很后悔,当初为何要创建这地狱池,养这么多腐虫,他现在真的恨不得立刻毁了它。
“你能,你能。”殷卧雪喃喃念着,随即厉声道:“你能让孩子复活吗?你能让二师兄复活吗?你能让红袖复活吗?你能让这一切都未发生过吗?你不能,傅翼,你不能。”
“我能。”傅翼依旧坚定的说道,想上前将她抓过来,却又不敢,只能柔声细语的哄。“霜儿,你过来,只要你到我身边来,孽。。。。。。孩子,你二师兄,还有红袖,我都能还给你。”
“傅翼,我恨你,恨你。”字字珠玑,句句含恨,压抑在她心中的恨,此刻全吐出,泣血流泪。
“既然这么恨,就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为他们报仇,殷眠霜,你听到没有,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报仇。”双眸猩红,傅翼也嘶声吼。
看着殷卧雪太过平静,太过绝望,瞳孔空洞的几近没有生命,那代表她下了什么决定吗?傅翼后脊骨明显的一僵,心口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卑微的乞求道:“霜儿,求你,恨我,就别跳。”
“傅翼,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殷卧雪脸上的表情突然柔和起来,隐透着一股清冷的淡漠,毁灭的决绝。
纵身一跃,跳进池里,响动声震耳欲聋。
“不。。。。。。”傅翼冲上去,只见溅起来的腐虫与水,和那还没沉下去的衣角。
突然,一抹身影闪过,一掌将傅翼劈晕,跃进池里,瞬间拉起一抹身影如出水芙蓉,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过般。
五年后。
初夏,深夜,雷电交加,大雨磅礴。
偶尔一道闪电透过窗棂,将房间照亮,这是一个非常宽阔的房间,与其说房间,不如说是宫殿,其实这就是宫殿。
萧氏皇朝,九重宫阙内最大的一座宫殿,比萧帝的寝室还大,还要气派。
金碧辉煌,里面的一切都是用黄金打造,繁琐而庄严,巧妙又精致,耀眼致极,美得惊心动魄,地上也铺着毛茸茸的地毯,血红极为艳丽的颜色。
金色的装潢,特别是中央那张巨大的*,丝绒般的绸缎,铺在大*上垂在地,帷幔层层叠叠。
宫殿外是一大片的熏衣草,神秘莫测,因大风狂刮,窗帘随风飘荡着。
大*中央躺着一名女子,脸色苍白,嘴唇干裂,额心外有一朵漂亮的樱花,此人不是殷卧雪是谁?
听到敲门声,守在门口打盹的女子猛然惊醒,揉搓了下惺忪的眼睛,拍了拍脸,深吸口气,将门打开,门外站着的人,如她所料。“王爷。”
萧莫白,萧氏皇朝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萧氏皇朝三分之二的兵符,可以说此人跺一跺脚,萧氏皇朝就能连震三震。
身材挺拔,紫色长袍,一头长狂乱飞舞,精致绝美的五官,一双紫眸迸发出澎湃的光芒,嗜血的妖娆,美得惊心动魄,风华绝代,魅惑苍生。
“醒过来了吗?”萧莫白凌厉的目光透过歌凤,落到*上的殷卧雪身上,紫光流转着骇人的寒芒。
“离上次晕倒已经三天了,丝毫没有苏醒的预兆。”歌凤如实照说,她守在这里三天了,却不见*上的人醒来,五年了,珍贵的药材,罕见的药材都为她用上了,她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这次醒来,便给愈合。
说起来,她也佩服这女子,身体被咬成这样,都还能复原,真是奇迹。
王爷将这女子带回来时,着实把她吓了一跳,身上脸上全是被咬出来的孔,一看便知是被腐虫所咬,没被咬死,还真命大。
“下去。”萧莫白迈步朝殿内走去,衣袂飞扬,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他的衣衫与头发居然没沾湿。
“是。”歌凤福了福身,关上门离去。
萧莫白走到*边落坐,看着昏迷的人儿,紫眸波光潋滟,细细一眯,危险十足,伸出修长的手,指背在她脸颊上轻轻地刮着,如婴儿般柔嫩的肌肤,在他平静的心湖惊起了一层涟漪,更多的是心痛。
“卧雪,坚强如你,定能熬过去,这一次若是醒来,这五年来你所受的苦,就能苦尽甜来。”萧莫白很想说,对不起,卧雪,当年他若没有执意如此,你也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