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爱幸运草-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小姐,你会不会太暴力了?”吞了吞口水,面对手握武器的大姐大,善良胆小的司机大哥惊惧不已。
“什么叫暴力,你压到我的弟弟还敢说风凉话,你活得不耐烦了呀!”阮玫瑰一把将司机扯下车,两手抓住他的领子大吼。
“弟……弟弟?!”那明明是一只狗嘛!怎么会是她的弟弟?
“少说废话,快想办法把它弄出来,你没看见它痛得都哭了。”好心疼呵!脚被车轮卡住不能动。
“我?”狗会哭吗?他还真没见过。
“不是你难道是我,你看我像抬得起一辆车子的女超人吗?”猪呀!一脸怀疑。
“可……可是我也抬不起一辆车……”瞧瞧自个两只瘦干干的臂膀,快哭出来的司机大哥根本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蹲在车前看着痛苦不已的大狗,满脸无措的他想查看狗儿的伤势又怕被咬,一方面还要提防身旁凶恶的女子用棒球棍敲他的脑门,处境真是艰辛呀!
虽然狗儿看起来没什么伤,只是后脚跟被轮胎压住,可是他打心底发冷打颤,生怕它真有个万一,他得拿命来赔。
“用千斤顶。”
“啊!对,后车箱有千斤顶,我马上去拿。”瞧他急的,压根六神无主的听命行事。
司机大哥快步的走向车后,阮玫瑰当然也跟过来的监控状况。
“喂!你会不会用呀?小心点不要再压到我弟弟,它在叫了啦!”好像很痛,骨头八成辗断了。
“会啦、会啦!你不要—直催,我会紧张啦。”哎呀!手好滑,都是汗水。
阮玫瑰又心急的走去轮胎旁抚着爱犬的毛发要它忍耐些,摸着摸着又回过头来吼他,一下子凶狠、一下子温柔的判若两人,让心惊胆战的司机大哥更加惊畏,以为她有精神分裂症,稍受刺激就会拿刀乱砍,神经紧绷得差点握不住千斤顶的握柄。
两人的表情都很专注,紧张兮兮的解救着叫不停的大狗,一个猛灌气要顶高车子,一个双手环抱狗儿胖胖的腰,企图拉出五十公斤重的狗躯。
他们越是急于要救狗,越是不顺手,反倒让狗更痛苦,吠声连连的以眼神埋怨他们的笨手笨脚。
两道晃动的影子来到他们身旁,嘲弄地冷视两个不成事的蠢人,袖手旁观地看他们会笨到何种程度,会不会把狗活活折腾死。
“你到底有没有吃饭呀!快出点力撑高车子,就差一点点了。”哇!好重,弟弟该减肥了。
“我有在出力啦!你不要在我耳边吼,我会怕得松手。”他去年胆囊发炎割掉一大半,现在胆子只剩下一咪咪而已。
“厚!你是不是男人,用个千斤顶有什么好怕,它又不会吃人。”真没用,活在世上浪费米粮。
我怕的是你呀!欲哭无泪的司机大哥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说出口。“小姐,你快把狗拉出来,我看它叫得很凄惨。”
“我也知道要拉,但你车子起码要抬高五十公分左右,我们家弟弟很壮的。”真要命,手快没力了。
是很胖,像一团长毛的肉瘤。“我已经抬高五十公分了,你看刻痕都超过了。”
“那为什么还拉不出来?你的车子太重了是吧!”需要人帮它解体。
阮玫瑰瞪着斜角三十度的房车,心里想着该用什么工具帮它“卸妆”,有钱开这么贵的车子应该不在乎少一、两个轮胎和零件,旧的不去怎么换新。
“重的是你的狗,它该送到屠宰场当猪只处理。”或是到炼油场炸油。
“喂!你这人懂不懂礼貌,居然侮辱人家的宠物,你知不知道狗也有自尊,它会受伤耶。”没有爱心的车主,他一定会被狗迫。
“哇哇哇!不是我说的,你不要把棒球棍对准我。”好……好可怕的女人,他还不想死啦!
被猛推一把的司机大哥连忙抱头鼠窜,躲得远远的直求饶,惹得围观的路人哈哈大笑,却没一人伸出握手帮忙把圣伯纳犬抬出车底。
看热闹人多,路见不平者少,大家抱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观望,以为别人会报警处理。
反正死活只是一条狗嘛!人车无恙有什么关系,要不是狗主人的行为过于好笑,谁会有心思停下来多瞄两眼,莫扫他人瓦上霜才是标准现代人的反应。
“那是哪个生了狗胆的家伙敢羞辱我的狗,不知道这个地盘是我在管的吗?”她负责管附近的狗兄狗弟,也算是个狠角色。
“我。”一道宽厚的胸膛挺立于阮玫瑰眼前。
“你是混哪里的?敢在我面前神气……”哇!怎么多了一堵墙。
抬起头,阮玫瑰冷抽了口气倒退三步,表情慌乱的握紧手中的棒球棍,以防这位看起来比她还狠的男子会给她一拳,好回报她的无礼。
“我的车撞到你的狗有错在先,我会赔偿所有的医疗费用。”他不会逃避应负的责任。
“呃,呵呵……好。”奇怪,为什么她会觉得不安的眼皮直跳?
“但是你砸碎我的挡风玻璃又该怎么算?这款限量发行的跑车型房车必须送回德国原厂修理才能恢复原样。”
“什……什么,送到德国修理?!”一个个钱的符号由眼底升起,她看到无数的在天空飞舞。
“照出厂的折旧率来换算应该不昂贵,大概三十几万而已。”包括换几个零件,做一次整体美容。
“而已?!”呼……呼吸困难,他的纸币单位是冥纸吧!
“因为是人力所为,保险大概不会给付,你可以考虑要民事和解还是上法庭见。”他望月葵一向不吃亏。
“你……你土匪呀!想趁机敲竹杠不成!”哼!欺负她人单势孤。
他笑得很淡的低视着她,“如果你在举起手前三思而后行,相信你不会有机会骂人土匪。”
第3章
“死日本鬼子,臭日本鬼子,侵华的历史大罪人,祸国殃民的民族垃圾,南京大屠杀的主使者,散发病毒的真理教毒魔,心肺全烂掉的希特勒……”
边涂奶油边咒骂的阮玫瑰用力使着奶油刀,东甩西切的当在切某人的四肢,左一块右一块还能涂匀客人指定的心型蛋糕,可见她的恼怒程度尚在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但是由她狰狞的面容看来又不是那么一回事,愤怒指数飙高到临界线,只差一点点就满出来了。
生人回避就是她此刻给人的感觉,那股火热的杀气比高温的烤箱还要热上十倍,没人敢靠近她三公尺,因不想自找苦吃。
虽然她的运气有逐渐转好的趋势,可还是不要冒险接近比较好,即使大家都非常好奇她口中的日本鬼子指的是谁,不过为了小命着想还是离远她一些,免得她身上的霉运会过渡给别人。
“学妹,唉声叹气不像你的个性,你又失恋了……”话还没说完,一坨草莓奶油飞到徐子江脸上。
“谁失恋了?!少在一旁乌鸦嘴,我根本没有恋爱过。”前五次的失败她一概不承认,那叫人生的试炼期。
为人作嫁又不是很光彩的事,他干么一再戳她伤口提起她的伤心事,怕她心口的伤不够深吗?一定要一挖再挖的挖得血迹斑斑。
第一位男朋友是高中时期暗恋的学长,两人交往三个月浓情蜜意不在话下,所以他送她回家顺便见见她的家人也无可厚非。
谁知他却对大他两岁的大姐一见钟情,两人天雷勾动地火的谈起恋爱,忘了她的存在,她只好在两人的抱歉声中含泪退出,祝福他们永浴爱河。
而第二位男友是她在打工时认识的小老板,感情初萌芽期在百货公司遇上她二姐,然后同样的情形再度发生,他宜称阮家老二才是他的真爱,不顾一切要带她私奔。
遇到这种情形她能怎么说,还不是装坚强的一副无所谓,任由心头滴血,表面上笑着说他们比较合适。, 接下来第三位工程师男友和第四任的网友一样阵亡,在见到她娇俏的四妹和烂漫天真的老五,男人婆的她自然又被判出局。
不过那时她的心已经没那么痛了,反正有前例可循嘛!最后几次的恋情她巳懂得先观望,看看对方在见过她的姐妹后是否依然愿意和她交往。
被伤害太多次总会麻木,让她对爱情的期待转为淡薄,万一像她第五任男友那般混帐还得了,爱一条狗比爱一个男人好,至少它会逗人开心。
唉!一想到她家的弟弟,她又忍不住的叹气。
“好好好,你没恋爱过,请把切樱桃的刀子轻轻放下,不要对着人乱挥。”刀锋很利,刚磨过。
咦,她不是在抹奶油吗?怎么拿着刀。“学长,你杀过人吗?”
“不,我只杀过鱼。”现在的生鲜食品处理得很好,不需要人亲自动手宰杀。
“告诉我由哪里捅进去死得比较快。”阮玫瑰愤怒的做了个刺的动作,吓得所有人双手举高的退到门口。
哭笑不得的徐子江英勇的夺下她的刀,手搭在她肩上安抚。“杀人是犯法的,少则七年徒刑,多则十几二十年,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等她关出来人都老了,而且还有不良的前科纪录。
“可是我真的很想剥掉某人的皮,用他的血祭拜我们苦难的同胞。”沉寂的英灵不能白死。
抽搐。她在演哪一出戏?“他是谁?”
希望不会回答徐志摩或是日本军阀,他会直接扭下她的脑袋。
“倭寇。”最下等的一级。
喔!了解,是日本人。“他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
“他……他撞了我家的狗。”虽然驾驶的人不是他,可是他实在傲慢得让人想开扁。
“什么,他撞了弟弟?!”莫慧秋用她庞大的身躯挤开一名店员及一名工读生,眼露心疼的走到她跟前。
“弟弟的脚好像断了,一直哀哀叫……”叫得她心酸。
“等等,好像断了是什么意思?你没送它去兽医那治疗吗?”她应该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她最疼的就是那只狗了。
“我……呃,这个……弟弟它……很痛苦……我……”阮玫瑰眼神闪烁的不敢抬头看人,支支吾吾个老半天。
了解她为人的徐子江没好气的抱着胸一问:“肇事者不好惹,看起来威猛高大?”
她点头。
“他不赔偿还反过来要胁你付钱息事。”很多恶劣的车主会恃强凌弱的借机勒索。
头一摇,她小声的说道:“他有说要赔弟弟的医药费,但是……”
“但是什么?”她不能一口气说完吗?拖泥带水吊人胃口。
“我也要赔他挡风玻璃的钱。”德国好远哟!不知道要坐几小时的飞机。
看她表情不自在的左顾右盼,不太敢问下去的徐大师傅子江先生有点头疼,他有那种事情明了之后就会想掐死她的感觉。
“为什么要你赔?肇事车辆的损坏赔偿有保险公司会受理,轮不到你当冤大头。”除非她又做了什么蠢事。
“我……我……”千言万语浓缩成一句——无话可说。
“玫瑰,你又惹是生非了。”一样头大的莫慧秋抚揉额头,她大概能猜出是什么事。
玫瑰的个性属于冲动不理智型,先做了再说不会瞻前顾后,她才不管对错是非,声音大的人就是占优势,绝不能让人看出她的三分胆识七分无谋。
以她疼爱弟弟的程度来看,爱犬被撞她绝不会心平气和的等人道歉,肯定会一掌先过去讨个公道,然后再践踏一脚才有可能听人插上一句话。
而如果她手中有什么东西的话,譬如砖块、石头或是一把榔头,她会毫不犹豫的砸下去,然后再视情形要不要装凶到底。
“哪有,我太生气了嘛!一时没注意把棒球棍当法国面包,这件事不能完全怪我。”她也是情急顺手一拿,哪晓得会出乱于。
“赔多少?”如果数字不大可以折抵医药费,各自认赔算了。
怯生生的伸出三根指头,阮玫瑰的笑很心虚。
“喔!三千块呀!那还差不多。”吃米不知米价的莫慧秋以为一块车窗只值两、三千。
“加个万字。”
“三万?。她的眉头一皱,盘算划不划算。
“不是啦!还要多个零。”一个令她想落跑的数字。
“一个零嘛!那有什么要紧,以后别再冲动行事……呃,不对,你刚说是三万多个零?”她听错了吧!是三千多个零才对。
“三十万。”阮玫瑰声如蚊蚋的说道,头比千斤石还重的抬不起来。
“三……三十万?!”天呀!她头好昏,好像地在她脚下裂开。
“你砸的是劳斯莱斯还是宾士车?你好大的本事呀!”徐子江冷哼的说,他怀疑她的霉运还没走完,只过了几天快活日子。
“学长,你知道我不懂车子品牌,可是那辆车的确看起来好贵好贵的样子。”有司机的车应该不便宜。
“狗呢?”他已经不知该说什么才不会吐血,敢开口要价三十万绝对是原厂限量的名车。
“狗呀?!”她打哈哈的笑得很古怪,眼睛瞟来瞟去就是不看他。
“送人抵债了?”这可能性很大。
“不是。”弟弟的血统没那么纯正,它是圣伯纳混牧羊犬,父母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