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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双勾月-第3部分

小说: 双勾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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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舫前端的冷薰子听到堇堇的话,回过头说:“人家一对逍遥鸳鸯,你没事去打断人家的快乐做什么?莫非你有拆散情人的恶好?休把这罪过推到我头上,再说,宠物又养宠物,成何体统?”

  轻轻淡笑着的冷薰子,一抹自讽的把话带过:冷谦谦敏慧地听出了冷熏子的话中话。

  “大姊!这件事其实我早想说了。堇堇和我,都己经长大成人,已经拥有独立的能力。你可以不必再委屈自己窝身红搂,何不。。。。。。何不干脆。。。。。。”

  “就是呀!”堇堇心直口快地接道:“不要再做这种形同玩物的差事。等我考上了武状元,谦谦高中金镑后,你就不需如此辛苦。我和谦谦都可奉养你的!虽然说泷大哥安排我们的生活、照料我们、供我们读书求知,这一点我们十分感激,不过。。。。。。既然泷大哥都要结婚,我想他人那么好,一定会放熏姊姊自由的,不是吗?”

  “他成亲并不代表我和他之间关系有任何改变。我和他依然是前来狂欢的恩客与花妓的关系。定下契约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永远失去自由了,直到我或者是他呼吸永远歇止的那一天。”若无其事的说出这段自欺欺人的话,熏子像要让谎言成真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重复。

  自己与泷傲都只是恩客与花妓,除此外,别无关联。

  “但这几天大姊不都是为了这消息,闷闷不乐吗?”

  被讲话直率的堇堇不留情面地一说,熏子牛脾气再起,“谁为那种无聊事闷闷不乐来着?你是听谁乱嚼舌根了?”

  “不是这样吗?那,巧儿说你这几天茶饭不想是为啥?唉呀!该不是。。。。。。大姊你向来极为小心的。。。。。。难不成肚子里有。。。。。。”

  “越说越离谱了,堇堇。你身边到底都是些什么样的人?把你惯得更野更耿直了。我开始怀疑当初我让你们以男子的模样生存在男子的天地里,这个决定是否过于草率过于粗糙了。毁了我一人的幸福就够了,别连你们都学我这样,过着边缘无根人的日子。”不时会产生的悔恨与懊恼再度侵袭着薰子的内心。她做错了吗?如花似玉的妹妹们,真的能过平凡人的幸福日子吗?长姊如父、长姊如母的自己又真有权利替她们决定她们要过的未来吗?“再说,我若真有什么闷闷不乐,多半也是烦恼你们呀!此刻在我面前夸口自己己经能独立了,好歹也拿出点真

  本事给我欣赏一下。先说说你吧,谦谦,你的会试准备得如何了?这回可不像当初选秀才那样简单容易,现在你要面对全天下的秀才书生,可有把握与他们同场较劲拔得头筹?”

  纸扇灵活地转动着,冷谦谦微微一笑,自信地说:“古文诗词、五经四书,无一不熟读烂透,现在就算要我倒背也没问题。况且,托泷大哥的福,所有居上位者的关卡也都打点得极好,我想今秋金榜题名指日可望。”

  “可别自信过了头,临场打秋风。”

  “我是什么样的性子,薰姊比我还清楚才是。非到万全把握,我是不会这么自信地说这种话。”

  沉稳庄重的谦谦不需人忧虑,真正惹人烦恼的。。。。。。熏子转头朝着最小的妹妹堇堇,笑着问道:“你呢?谦谦努力饱读诗书的时候,你又做了什么啦?到现在连秀才都没有沾到边。。。。。。堇堇?”

  “你也知道我不是那块书生料呀,大姊。”堇堇拾起石子,漂打着湖心水花。随着那在水面上连跳五、六下的小石子,她一面说:“我已经决定要投入宋军营内,朝一名将军之道迈进。”

  “什么?”

  “我说我要当一名将军!”

  “不行!”薰子猛烈地摇头,“不行,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太危险了,当初我让你习武并不是要让你做一名将军,而是你说你可以兼顾好课业,习武强身,我才应允。不要忘了,军营出入者都是些不识字莽夫武汉,只知行军打仗,你一名女子身在其中,无异羊入虎口。我绝对不准。你还是同谦谦一块儿预备乡试。”

  “大姊!你明明晓得我是什么料呀!”堇堇睁大明澈的双眸,反抗地噘起嘴说!“而且我不是随便说说,这件事经过许多深思熟虑,大家也都赞同我的想法,觉得我从事军途的确是个好路子。”

  “胡扯,你说的大家是谁?未曾与我商量过,莽撞地做出这种不理智的决定。”

  “谦谦姊与泷大哥都同意了。”寻找支援的目光投向了冷谦谦。

  看样子非得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谦谦硬着头皮迎上冷薰子质疑的目光,“堇堇确实和我商量过了,起初我也觉得那么做有点危险。可是她有她的想法与道理,与其勉强她在一条永远也无法达成目标的道路上前进,不如放手让堇堇在军中大展长才,我是这么想的。”

  “荒唐。不论堇堇武艺多高,毕竟——”

  抢先说出冷薰子未曾出口的话,堇堇不满的说:“说去就去,薰子姊依然认为女子不能在男人的天下立足。要是你真的认为我们能力那么差,又何必要我与谦谦姊改扮男装,抛却女儿身呢?熏子姊就不能相信我们这多年的努力吗?薰子姊这样子否定我,我实在好难过,我以为你一定能了解的。”

  “堇堇!”谦谦心细地摇摇头,制止她再多说。“大姐不是不相信我们,她是为你的安危操烦,你也该站在熏子姐想想。”

  “但我说的全是实话!”这世上她最希望的不是他人的赞同,而是为她们做了如此多牺牲的熏子姊的理解。

  放松的安逸气氛已经消失,不知何时两名陪侍的歌妓都察觉到游船上的气氛转为僵硬,小调歌谣也唱不下去了。三秭妹们各持所思地坐在船上。

  难得一个月一次的会面,就这样搞砸了。

  **

  顿失双亲后,那年她冷熏子十五岁。

  温暖和乐的家园,像场虚梦转眼成空。旁徨失所的三名姊妹,劫后余生要面对的除了残酷无情的现实人世,还有赶尽杀绝的暗处敌人,为虎作怅不怀好意的朝廷走狗。

  落脚处、填腹物、食衣住,哪样不花银子安排?像她们这样手无缚鸡之力,原本为父母掌上明珠的温室千金,又有什么谋生的技能?若不是遇上贵人相助,此刻的冷熏子早是路边一黄土,更别提为双亲寻仇。

  那村候也是她初次体会到生为女儿身的无力感与脆弱。除了少数几种女人外,世上多无例外的,女人就像是依附着大树的攀藤,没有树就没有活路。具有光鲜亮丽的美丽背后都是一条条隐而不见的丝线,它紧紧地把女人控掌着。三从四德、贞节廉耻都成为一副副难解脱的枷锁,铐住了双脚。让人跑不动、走不了。

  看透这一点的自己,就算己经逃不了这命运,至少谦谦与堇堇能够有不一样的人生。所以,命她们忘记自己生而女儿身,从小就当自己是男儿身,规避这天下的狭隘的机制,活出真正的自我。

  而她,却板起面孔,拒绝让堇堇从军。

  难怪堇堇会生气,会认为她无法谅解是件奇怪的事;始作俑者不就是自己吗?哪有权利,哪有资格站在保护者的立场,要那欲展翅高飞的雏鸟收起未臻成熟的羽翼,怯懦地藏在母鸟身后,一辈子做个不男不女的假面人?

  但是,堇堇身在那堆粗野莽汉中,真的会安然无恙吗?

  “听说。。。。。。你要找我?”暗夜里传来的声音,是再熟悉不过的人。

  薰子望着半倚在门边的泷傲都,“什么时候到的?”

  “不久前,看你面色凝重地沉思,不想打扰你。什么事让你想得如此深入?考虑怎么把我杀了吗?”

  “如果是呢?” 

  “那你得想得更用力一点。有人称我为九命怪猫不是没道理的。”慵懒的步伐隐含着天生掠杀者的优雅,踩着没声的脚步到她身边。

  “为什么背着我答应堇堇从军?明知道我不可能答应她从事那么危险的事?把她放入那些狼虎阵中,岂不是教我夜夜不得安眠。” 

  “那就不要睡好了,睡不着的夜晚,我陪你打发。”富有趣味的语气,调侃着。 

  “这不是开玩笑的。”

  “陪你打发时间,我向来都很认真,全力以赴。”从背后抚上她的颈项,揉搓着她的脸颊。“需要我现在证明给你看吗?”

  “回答我,堇堇的事——唔!”拇指突兀地探入她开启的唇间,恣意的抚弄着她的唇舌。背脊处感应到那温热的人体热度,逐渐升起异样的感受。 

  “她的事你不需担心,堇堇已经不是黄毛丫头的年纪了,这些年她相当认真的在习武练艺,所有我聘请来指导她武功的夫子们,个个都对她聪颖天资赞不绝口,十八般武艺没有一样她不熟悉。而且她对军事阵仗的兴趣也远大于软弱无力的诗文歌赋,我认为从军对她而言是最好的抉择。”

  当他移转阵地开始揉搓起她的耳垂后方敏感之处时,熏子换口气又说:“你认为?你凭什么如此认为?不管怎么说,堇堇是我妹妹,她年纪尚浅见识未深,哪能应付军旅生活中无所不在的危机!”

  “那又如何?有危机才有转帆,时势造英雄。端看她如何掌握机会。”

  “你说得如此容易,要面对那些豺狼虎豹的人可不是你!”她愠怒地打掉他那分散心思胡意乱来的手,转身瞪着他。“你能保证她的安全吗?”

  以微扬的鹰眉,他唇角浮现一抹讽笑,“你未免太过贪心了。你到底想要什么?假如你想要谦谦或堇堇平安快乐的度过这一生,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她们成长为无识无智的平凡妇人,一辈子胡里胡涂的在有能力的丈夫身边受他保护。可是当年你做的抉择是什么?当你要她们改扮男装,以男儿的身分活下去的那一刻,你就已经置她们于危险中了。事到如今,谈安全不安全?你应该聪明得不会犯下这种矛盾的论述。” 

  皓白的上齿咬住红润的下唇,她确是明白于心,却无法让理智接受。“一定还有。。。。。。更好的法子,为什么非从军不可?像谦谦那样去考个高官,有什么不好的?”

  “你认为身在朝廷就会比较不危险?没听过伴君如伴虎吗?朝延诡谲多变的情势,军旅生涯还显得单纯多了,至少军旅之人多半是性情真人。你亡父不也是文宫,但招惹而来的杀身之祸导致的结局,你这受害者理当比我清楚。”

  “。。。。。”这是她无法反驳的明证。

  “不要一个人把所有的事都承担下来,也让谦谦与堇堇用她们的方式尽点为人子为人妹的心意。她们心中有多尊重你的意见,多需要你的谅解,你难道不知?当年你为她们牺牲的,难道你要她们一辈子都愧疚在心?觉得她们永远还不完这恩债?”

  “我做的是该做的事。”

  环抱住她的双臂,坚实有力,牢牢地囚禁她。“现在让她们做她们该做的事。好吗?她们已经不需要一个处处为她们打点好一切的姊姊,她们需要的是一个当她们需要的时候,随时会在她们身旁的姊姊。”

  如许的温柔,从臂弯流入心中。破碎空虚的自己被凝聚起来,脆弱无助的自己,被支撑住了。为何要如此温柔?不要对她这么温柔,这样的温柔是她无法付得起的高价奢侈品啊!

  大手滑入衣襟处,掌握住那一手温润饱满的玉峰,她颤动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正反抗地捉住他的腕,制止住他继续下去时,他停下手。

  “我。。。。。。不是为了这种事找你。”她低语着,想为自己的反抗找籍口,即便它薄弱得无法说服任何人。

  灼热的气息吞吐在她的耳边,暖昧的麻痹快感蔓延。“你或许不是,但我却有这个意思。还是说。。。。。。在你冰冷无情的心中,也会因为我即将婚娶这件事,而产生激烈的情绪?那种名之为妒火的罕见之物?”

  温柔是幻影吧?抑或是换取服从的手段?宛如捕蝇草本能的魅香,设下那甜蜜的陷阱,让人不自觉地掉落其中,坠入无底的黑暗? 

  “为什么不说话?你拒绝的背后,藏着什么。。。。。。理由?告诉我。”

  “只是累了,没什么其它理由。”

  “累了?”低沉的笑声伴随着话语,“真是个不诚实的人。我不记得我做了什么让你疲累的事。如果要说是没体力和我周旋,恐拍就是你这几天没有好好进食吧?瞧,你的腰再瘦下去,恐怕稍稍一用力就可以被我折断了。”

  “你不觉得光和你周旋这种事,就够教人疲惫不堪吗?”回避的,不去正视那技巧性的刺探,像是挖掘着寻找着她心墙脆弱的裂缝,好击溃它,显露出藏匿其下的,真正的她。

  “这恭维我很乐意收下。但是,它可没办法浇熄我的渴望。”攫握住她的手带往自己亢奋灼热的腿间,“知晓情人的醋意,燃起的不只是心而巳,这里也一样火热的期待着。”

  “不是已经说了吗?没有人在吃醋,那种东西在寻芳楼是不存在的。我只是无情的卖笑女,就像你自己说的一样。”手心底下悸动的,像是另种生物一样,意气风发的男性,既是残酷又有效地,让她颤抖着。

  环抱着纤腰的双臂,轻而易举地把她押入缎绿绸丝的床铺,高大有力的身躯覆盖住她娇小又女性的身子,贴合的部位与曲线,自然地就像是为他而打造的般契合。

  指尖挑起她不情愿的下巴,“这笑容或许是可以用金子买到的,但是你却是我用命换来的,所以。。。。。。我绝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任何情绪,任何借口。当我想要你的时候,就算你吃醋,不高兴,也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东西。明白吗?薰子。”

  “。。。。。。随你高兴吧。”在放弃对自己身子的权利的同时,她就不断地对他让步,让步到自己都无立足之地的那一刻,她只能封锁所有思想与真心,空出除了内心以外的地方让他占据。只有这颗心。。。。。。绝对不能让出

  “唤我的名字;告诉我你是属于我的。”

  独占的唇降下时,胭红的菱唇木然地重复着,“傲都我是你的。”

  “总有一天,不用命令,你也会这么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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