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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骷髅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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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成问:“师父的殓布究竟有什么秘密,致令黎笑虹和官衙的人再三逼问?”
    高风亮茫然道:“我也不知道。”
    丁裳衣问:“官府的人也问起这张殓布的事?”
    勇成点头道:“每次问起,都是大官,后来有个姓鲁,听说是四品官,用上了刑,但我们确实不知道,又何从起?他倒相信我们说的不假,终于还是放了回来。”
    丁裳衣又问:“怎么外面死寂寂的没有一个人?”
    勇成道:“其实,外面常有一干人伺伏着,他们没发现罢了。至于其他的人……”他历尽沧桑似的一笑,“明天就是纳第二次税银的时候了,十家倒有九家交不出来,怎么不死寂一片,镇民都把怨气归在我们失镖的头上来,我们一上街露面,石子箭雨似的飞来……”
    高风亮长叹了一口气。
    勇成看了他一眼,道:“黎笑虹刚才还在厅里,对嫂夫人相逼,要她把晓心嫁给他……”
    高风亮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嘶声道:“你!你刚才为什么不早说!”
    勇成既不挣扎,也不激动,高风亮缓缓放了手,道:“二师弟,你变了。”
    勇成笑了一笑,也不抗辩。
    “从前你是最忠心、最激昂、最冲动的,”高风亮痛心疾首地说,“你现在变得那么漠然。”
    “但我还留在这里,没有出卖你,”勇成淡淡地道:“你被官府追缉,后传死讯,兄弟们个个都绝望了、走了,而我还留着,比起他们,我还是好上一些。”
    高风亮垂首道:“我知道。你们跟着我,不再像以前,意气风发,荣耀为做,现在……我只是个判了死刑的犯人!”
    勇成突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地道:“大师兄,这些日子来,不错,我是看透了、失望透了,可是,我还没有绝望透,所以,我才在这里,等你回来,我知道,凭我一人之力,没有什么作用,但是,至少可令黎笑虹、鲁问张他们心里,还有些顾忌,不敢太胡作非为!”
    他的话一句一顿,但说得十分诚挚。
    高风亮感动的望着他,眼眶已泛起落泪。
    丁裳衣在旁轻轻地道:“该先去看着高夫人了。”
    高风亮和勇成并肩抢向中堂。
    唐肯的眼睛亦绽出了星光。
    朋友,只有在一起才会开心,才能发光:又何苦分开、分散?
……(本卷结束) ……
第七部 殓尸布里的谜
第一章 裹尸布
    黎笑虹不矮,但很胖,额角突出,下巴兜起,把他的扁鼻陷在其中,像在糕饼上捏造一个窟窿要放有颜色的甜浆,偏又不够,所以只有一点点腊肠般的小鼻子滥竿充数。
    可是一个人就算鼻子不高,得意起来,也自以为有丈八高。
    他正在趾高气扬的在说话:
    “大嫂子,你再这样延避,别怪我不客气了。这地方,我不管理谁管理?我在官府里,人面熟,这些年来,保过十几宗大镖,高局主那一套,我早学全了,你交了给我当家,至少,还有几年清福可享。”
    高夫人垂泪道:“我总得要等风亮回来,交待清楚呀。”
    “高风亮?”黎笑虹冷笑道,“他早就死了,你还等他?嫁女儿你说要等他回来,把神威镖局这烂锅子让我背上了也要等着他回来,你这分明消遣我嘛!”
    在高夫人身旁的高晓心道:“黎九叔,你这样对我妈妈说话!你以前……都不敢这样的!”
    黎英虹笑道:“以前?那是以前的事!那时……我还是高局主麾下一名镖师而已,怎轮到我来说话?现在……只要你嫁给我,你娘便是我岳母,我待她,自然顺就她的意思,你意思怎样?”
    高晓心气得不去答他。
    在八仙桌旁有两个跷着脚的膘悍汉子,一个道:“老黎,用不着这般费力,一个女娃子,先来个霸王硬上弓,到头来还不是服服帖帖跟了你!”
    另一个爆笑起来,阴阴地道:“不如你老的小的都娶了,老实说,少的标致,老的也皮光肉嫩的呢!你不要,让给我陈磊大小通吃好了!”
    堂上还有个老仆人,这时眦睚欲裂的上前吼道:“你们这班王八!嘴里再不干不净,我……我——”说着冲上前去,挥拳就往那两人打去!
    高夫人叫了一声:“杏伯——!”
    这杏伯手上功夫也不弱,但人才冲了几步,不意被黎笑虹一绊,篷地摔倒,给那两人一阵拳打脚踢,在地上辗转翻滚,其中一名汉子拔出子母锁,狞笑道:“你这是找死!”就要往下扎!
    高晓心失声惊呼:“杏伯!”拔剑掠出,“叮”地架住子母锁,不料那汉子趁机在她胸前一碰,高晓心粉脸飞红,悻然而退,气得剑尖不住在颤抖着。
    黎笑虹叱道:“杨明华,你这算什么?!”
    那汉子笑道:“怎么?揩一揩也不舍得?”
    黎笑虹怒道:“你敢!”
    那杨明华邪笑道:“你别拧正经了!前几天小蜻那妞儿,你也不一样硬上了!”
    黎笑虹脸色阵红阵白,另外一个陈磊又想去碰高夫人,高夫人不诸武功,晓心颤着剑护着,黎笑虹道:“这不同。”
    陈磊悟笑道:“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同?滋味是不一样,但要尝了才分晓呀!”
    黎笑虹恼怒地道:“不行。当年我在镖局里,高风亮没把我怎么瞧得起,不过,高夫人可屡次荐举我,这……晓心也对我关怀有加,有次我病了,她还给我捧汤换药的……”在刀口舐血的江湖汉子,一旦得人关心照护,就算穷凶极恶,也不致全忘得一干二净。
    陈磊跟杨明华互望一眼,摊手道:“算了,你要护着她们,我们是上头发下来跟着你的,又能怎样?不过,你人财两得后,那张殓布,一定得呈上给大人才行!”
    “否则……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黎笑虹鼻尖上滚出了汗珠,向高夫人道:“高处石的殓布,你们究竟收藏在哪里?!”
    高夫人惊悸地道:“你们已开棺瞧过了,我怎么知道!”
    黎笑虹踏进一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关系到我们富贵荣华,你要是知道,还是快说出来!”
    高夫人惨笑道:“我不知道,又怎么说?!”
    黎笑虹瞪目道:“你真的不知道?!”
    高夫人慌乱的摇头,黎笑虹看她不像是说谎,喃喃地道:“不会的,怎会呢,我们上次开了棺,高处石只剩下一排臭骨胳,上面明明没裹着殓布呀!”
    杨明华接道:“这可糟了,那要真的高处石的尸体,早已被泥水冲掉了棺底,尸体早就腐化,就算有殓衣,也早都烂得一塌糊涂了,哪还找得到痕迹。”
    陈磊问道:“什么痕迹?”
    杨明华耸肩道:“我也不清楚。上头交待下来的意思是说,高家的那块殓布,藏在三重密封石棺里的,内有防腐药物镇住,按照道理二三十年仍不朽蚀才是,令我们取出来,但那天经挖掘一看,石棺底裂,第一层冲去,第二层碎片。第三层裂开,里面尸首腐烂不堪,臭气薰天,哪还找得到殓布?!至于是什么痕迹——”他说到这里,以征询的眼光望向黎笑虹。
    黎笑虹铁青脸色,道:“这是上头交代下来的密差,我用得着跟你们说么!”
    黎笑虹这一声喝,陈磊、杨明华两人都忙应:“是!”心中却十分不服,暗忖:你拿鸡毛当令箭,看你到时候如果找不着这块什么鬼殓布,怎么个死法!
    黎笑虹心里也很乱,知道裹尸布要是找不到,自己只怕也难免遭殃,便跟高夫人道:“高大嫂,我一直都尊重你,才不用强,你再要是不答应,我可等不耐烦了。”
    高夫人颤声道:“可是,那张殓布,我确实不知道在哪里啊。”她哭着说,“老爷入殓的时候,我不知道那一张白布有那么重要,一直都没有留意——”
    黎笑虹不耐烦地截道:“那么,今晚我就要了晓心!”
    忽听一人道:“来不及了,今天,我就要了你的命!”
    黎笑虹乍听这熟悉的声音,大吃一惊,霍然回首,四条人影已经冲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格杀了错愕中的杨明华和陈磊!
    黎笑虹正要逃走,四人已分四个方向包围住他。
    只听高夫人一声喜叫:“风亮!”
    高晓心也发出一声清悦无比喜不自胜的呼唤:“唐哥哥!”
    高夫人和高晓心心中之欢喜;真是无法想象,甚至连表情也无法表达。
    这下简直是再世为人,来生相逢,溅出了惊喜的泪光。
    高风亮和唐肯虽有心里准备,一时也被激情所感动,高风亮迎向老妻和爱女,唐肯扶起地上的杏伯。
    黎笑虹趁此全力逃逸!
    他知道勇成的武功跟他不相伯仲,但自从上次受伤后,勇成的武功已大打折扣,而且,勇成一直都逆来顺受,向不敢招惹自己这一干有官府撑腰的人。
    他更知道,只要他冲出中堂,将相楼那儿还有李大人派来的五名高手,一定会出手,那时,就算是高风亮,又有何惧!
    所以他认准唐肯的空隙,掠了出去!
    勇成从斜侧陡抢了过来!
    黎笑虹右钩护身开道,左钩捺劈勇成!
    勇成双斧一抡,与双钩一击,啪地炸出星花,黎笑虹借后挫之势为腾跃,破窗而出!
    可惜他忘了一点。
    忘了丁裳衣。
    丁裳衣只是一个艳丽的女子,他不知道有些女子的武功也如她们容色一般不可忽视。
    他破窗而出,正要张口大喊,忽见一道云。
    紫云舒卷。
    云里精光一闪。
    他避得极快,然而已吃了一剑,右手钩落地,那紫云化为披风,披风张扬,剑光又至!
    黎笑虹忙运钩招架,勇成挥舞双斧,杀了过来,黎笑虹连呼叫的机会也没有。
    唐肯也加入了战围。
    黎笑虹只觉压力增强,倒拼出了狠劲,挨了勇成一脚,跄跄踉踉抢路而出,冷不防前面人影一闪,一柄龙行大刀,当头斫下!
    他这下可吓得魂飞魄散,勉力一架,钩被震飞,余力未消,加上他腰胁挨了“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大脚勇成”一腿,臀骨震裂,步履不稳,叭地摔在地上。
    那把龙行大刀即时已压住他的额顶。
    黎笑虹的心往下沉,眼睛涌出了泪水,忍不住叫了一声:“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持刀的人正是高风亮。
    高风亮的眼神逼人,望着他,痛心疾首地道:“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黎笑虹呆了一呆,惨笑道:“我没有选择,是李大人要我指认你们是劫饷的盗贼,不是我要干的!”
    高风亮也怔了一怔,没想到会问出了这么一个大秘密,一个大秘密,一时倒忘了逼问下去。
    丁裳衣目光一转,即问:“那么,究竟谁才是劫镖人?”
    黎笑虹忙不迭地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李大人叫我别管,到时候有人劫镖就是了。”
    高风亮和唐肯互望一眼,心中震讶,难以形容,丁裳衣的剑锋一伸,抵住黎笑虹的咽喉,就在黎笑虹感觉到剑尖触及喉咙之际紧逼地问:“你是怎么和李鳄泪接触的?!”
    黎笑虹杀猪似的叫了一声,眼泪籁籁而下,只说:“别杀我,别杀我……”
    丁裳衣道:“你不说,我就杀。”手腕微向前一递,剑尖入肉半分,鲜血已涌了出来。
    黎笑虹三魂吓去了七魄:“我……我……我跟李大人……不……李鳄泪……不认识……不,认识认识……李大人是鲁大人……”
    高风亮用刀背在他额上一指,叱道:“慢慢说,说清楚点!”
    黎笑虹说:“是。”好不容易才控制舌头打结,“我本来不认识李大人的……但鲁大人倒见过两次……有一次……大概是去年年底罢……鲁大人叫我、钟应和郑忠三人同赴天京楼,那晚有吃有喝,还有……”
    丁裳衣柳眉一竖,叱道:“管你有什么的!鲁问张跟你说些什么?!”
    黎笑虹脑里天京楼的荣华绮丽顿时粉碎,只剩下眼前极端恶势力的处境:“鲁大人问我们知不知道高老局主身上有纹身?”丁裳衣听了一怔,高风亮却点了点头,脸色凝重。
    “我们都说有,他又问有没有看清楚高老局主身上雕的是什么花纹,我们都说:高老局主平时很少赤身,我们是在他练功练得汗湿衣衫时略瞥见胸膛上有好一些图案,却不知雕的是什么……当晚鲁大人只请我们吃饭喝酒,也没提到什么……”
    丁裳衣两道弯月眉迅速一蹙,又泛回原来恬静的额角去:“后来呢?”
    “后来……鲁大人又请我们去一趟,要我们不要告诉局主。”
    高风亮听到这里,冷哼一声,道:“郑镖头有告诉我,我以为没什么,我从来不跟他们打交道,也不碍着局里的人升官发财,便没有细问。”说时心里当然有懊悔当时为何不细询个清楚。
    “是,是……局主待我们一向情同手足。那天,鲁大人说:“高处石下葬的时候,是不是叫人用殓布厚厚包着?”我们都说:“是呀”鲁大人舒了一口气道:“总算有眉目了。”然后叫我们掘出高局主的遗体,他要看一件东西,我们都猜是高局主身上雕的图案,钟副镖头说:“老局主已下葬了七年,只怕已经腐朽了。”鲁大人脸色不大高兴的样子说:‘要是遗骼烂了,就把那张裹尸布取出来!’”
    “后来……”高风亮忽然截道:“钟、郑二位怎样了?”
    黎笑虹结结巴巴地道:“他们……他们得罪了鲁大人,所以……”
    高风亮大刀一击,怒叱:“胡说!分明是他们不肯惊动爹爹的遗体,而遭姓鲁的残害!”
    黎笑虹一见大刀扬起,失心慌地道:“不是鲁大人,是李大人,是李大人——!”
    高风亮叱问:“李鳄泪是怎么冒出来的?说!”
    黎笑虹苦着脸道:“那天晚上,连李大人也出现了,要我们去掘老局主的坟,我们都说不可以如此做,李大人说‘你们怕高风亮罢了,我保管教神威镖局一夜间就散了……你们谁要当局主?’我们都坚拒,李大人一气之下,就叫人把钟、郑二位镖师杀了!”
    丁裳衣冷哼道:“独不杀你,只怕三人中只有你一听有利可图就心动了。”
    高风亮仰天长叹道:“为了镖局,钟应和郑忠死得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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