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良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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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真正的重点,她不相信他。那种话说的再好听,她还是不相信怎么办?
“那么,你要怎么样才相信?”
“你知道么?”清寒微笑地看着严子陵,她的声音里面透着一种故意的程度,“闵意涵回来了。”
听到那个名字,严子陵觉得自己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
“她回来了,那么又怎么样呢?”严子陵强撑着。
清寒点了点头,瞧这反映,好像几年前的过往都是浮云了。
第十七章
她回来了,那么又能怎么样呢。
严子陵想,根本就不能怎么样吧,现在的他们也早就已经不在年少轻狂不顾一切的岁月了,再者,他想他们也回不去以前那种时候了。
不过在现在这个时候她突然说起意涵来,严子陵看了一眼嘴角一直噙着笑的君清寒,她是故意的,故意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件事情的。
“怎么的,你现在就已经开始在吃醋了?”他轻笑,“反正过去是不能被泯灭的,你也应该知道这一点吧?”
她当然了解他们之间的过往,比他想象之中的更加了解。
“学长,往自己脸上贴金是不对的。”吃醋,他的联想力未免也太丰富了些,她算吃哪门子的醋,“我还没到非你不可的时候,而你也没有到非我不可的地步。”
清寒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山上清凉,到了夜晚的时候越发显得加剧,总觉得那寒意一个劲地从毛细血管往里面钻着。
他当然知道,他们之间都不是非彼此不可,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我会对你好的,清寒。”他低低地说,声音不大,却让清寒听个清楚,他知道在那件事情上不管她说的再怎么不在意,可对于女人来说都是一种吃亏,他现在还不爱她,但是他可对她好一些。
补偿,是他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了吧。
是吗?!
他会对我好吗?清寒看着严子陵,有些人即便生得好看,看上去给人一种凶恶不敢靠近的感觉,但实际交往起来却发现意外的温柔,而严子陵是那种看上去眉眼温柔,却没有温柔到底的人,该残忍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或者在不经意之间就会给人一种残忍的体验。
她只是盈盈地笑着,站起了身,伸手触碰到了他的脸颊,只觉得自己触碰到了冰冷一片。
严子陵不是很喜欢被人触碰自己的五官,就算以前和意涵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有纵容过她像是现在君清寒一样触碰,她的手心温暖,因为触碰,他觉得那温热的温度通过接触面源源不断地渗入。
他以为自己冷的没有感觉了,其实现在才知道,不是冷的没有感觉,而是没有接触到温暖的缘故。
“如果,”清寒缓缓地说着,她的手慢慢地游移着,抚过他的额头,眉眼,最后落回到最初的起点——他的脸颊上,“你做不到怎么办?”
他的话之于她,那是一场赌术。
“如果你没有做到的话,我不是很吃亏?”清寒问着。
严子陵伸出了手,握上清寒还放在他脸颊上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你敢不敢赌”
话虽然是这么对君清寒说的,可严子陵觉得也像是对自己在说,敢不敢赌,会不会真的如自己所说的那样会对她很好。
赌么?
他们之间原本就一无所有,就算输了,也不过终点即是原点而已,这么一想,她也算不上特别的吃亏吧,她想,最近的确有些无聊了。
“抱我一下。”她抬头看着严子陵,在对方的错愕之中,她伸手环抱住他的身体。
也许是一时之家还没有适应她这种亲密的要求,而且身体也还不适应突然之间投怀送抱这种亲密的动作,严子陵显得有些不大淡定,身体僵硬的像是一块石头一样,一点温情都没有,甚至他的手掌也都还垂放在两边,无措的像是被女流氓吃了豆腐。
清寒低低地笑着,果然,他还是做不到自然的,不过好在他的身体没有在瞬间失温,否则对她一个女生来说是多么吓人的事情,一个拥抱让人吓的浑身冰凉,传出去多打击人呐。
严子陵听到了她的闷笑声,僵硬的手臂抱住了清寒。
“那就赌赌看吧,反正分手这种事情随时都能进行。”她想,不过有一件事情,她倒是骗了严子陵。
清寒骗严子陵的事情说不上多严重,不过那个时候她也只是顺口说说,反正她也得到了消息这闵意涵的确要回来了,只差临门一脚而已。
闵家的事情在商场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闵家就算想压也压不下来那铺天盖地的负面消息,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闵家早已不能在这个城市之中独大,以往看在闵家枝大叶大的情况下商场上新闻方面都会给几分薄面,现在俨然已经快到树倒猢狲散的地步了,谁还不借机踩上两脚,在闵家焦头烂额的情况下,闵意涵自然也不可能在国外舒坦地呆着,回来是早晚的事情。
她刚刚那么说,不过就是想知道在他的心底之中,闵意涵这个人还有多少分量而已,他的答案么
清寒坐在后座上,托着腮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刚刚他说在追她,这个说辞让她觉得挺不真实的,可和他真的在一起,却是比听他说更加显得不真实。
严子陵也发现了清寒的视线,被一个大活人盯着还没有半点感觉的,大概只剩下死人了。
“在看什么?”他问。
“没什么。”清寒摇了摇头,说的清淡。
她在看,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几分真心的,还有在想自己,是有几分诚意呢。
和严子陵交往的这件事,也不算是特别大的秘密,当然的,清寒从来不是一个藏着掖着的人,更何况在百乐街这种地方,就算保持再怎么神秘的姿态,只要严子陵的车还有他这个人出现在她店门口,他们都能把日期和时间说个一清二楚,在百乐街里面这种根本不算是神秘,不过百乐街照样有着秘密的存在,那种秘密,是无人敢触碰的存在。
店里面的消耗多,基本上每个月清寒都得进一次货,之前进货的时候,都有百乐街上的小弟帮忙搞定,擦货架,把货品摆上架一类的,而这一次,清寒倒是没有让别人来帮忙。
“你是故意的吧?特地挑了我休息的日子叫我来帮忙的吧?”
严子陵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袖子高高地挽起,手上拿着抹布,用力地擦拭着货架。
难得轮到休息的日子,早上的时候就接到她的电话,要他来这边报道,结果等他到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这室内一堆乱的情况。
他倒不是讨厌打扫,一个人住了很久,早就对这种琐碎的事情极其擅长了,只是自己打扫是一回事,帮人打扫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不也在打扫着么,你还抱怨呢?”
清寒耸了耸肩,好吧,把他叫来却没有半点好处反倒要他付出劳力的确不对,可她也没有闲着,不也一样在打扫么?只是相比较他擦拭货架那一丝不苟的模样,她就显得有些散漫了,随便随便地把货架一抹,然后就把货物乱七八糟地往着货架上放着。
“诶,你会不会打扫的?!”严子陵急忙阻止她的动作,把她刚刚丢上去的东西又重新取了下来,“都还没擦干净呢,就开始往上丢,脏不脏的?”
他仔仔细细地重新擦了一回之后才允许清寒放东西,“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活下来的!”
“有人伺候呗。”清寒一边摆东西一边回着,虽然生活自理没有问题,不过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基本上都有人伺候着。而且这种东西都有外包装,哪里脏不脏的,又不是不拆包装直接用。
“感情现在打算让我来伺候你?”严子陵横眉竖目。
“怎么的,还不乐意?”清寒回望他,再难缠的角色她都见识过不少了,难道还怕他不成。
“去,把抹布去洗一下。”
严子陵叹了一口气,扯过清寒手上的抹布,把自己手上的那一块塞给她,有些无语地接着工作着,也不知道这一个上午在一个严重拖后腿的情况下能不能把工作量给完成。
“哦。”清寒接了抹布,在那边嘀咕了一声,“你还不是一样物尽其用让我伺候你。”
“说什么呢?”严子陵伸手扣了清寒的脑袋一下,眼角瞄到有人进门,“有人来了。”
“谁?”
货架的比人高,站在货架下的清寒看不清楚到底进来的人是谁。
“金少爷。”严子陵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接着他擦拭货架的动作。
“怎么这点小事还要劳驾严警官?清寒你怎么不上我场子找几个手脚麻利的过来帮忙?”金少爷走进了门,看了满地的货物还有摆放的乱七八糟的货架,他带着笑说着。
不等清寒回答,严子陵就已经开了口。
“不要紧的,反正我周末,帮自己的女朋友整理一下东西也是应该的,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金少爷看了一眼正在擦拭着货架的严子陵,眼神之中闪过杀意,在一闪而过之后,他脸上又带着笑意。
“清寒你无聊了?”金少爷把玩着自己大拇指上的戒指,声音里面透着笑,“怎么想到和条子玩儿感情了?哥哥告诫一句,玩玩可以,可别让人当了真。”
第十八章
听到金少爷这话说的,严子陵原本就不是很好看的脸色显得越发的难看了,而现在又听到变相的嘲讽,他也算是有血性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清寒拉了拉他的手臂,手臂上肌肉纠结,严子陵看了一眼清寒,她脸上还是带着浅笑,他摇了摇头,让他别这样。
“怎么今天有空过来?”
清寒从架子后面走了出来,看着站在一边的金少爷,之前听说他在处理一些事情,还以为会忙的厉害,现在出现在这,估计已经事情处理好了?!
“听说你在和条子玩感情,所以来探探是不是真的。”金少爷莞尔,这消息在百乐街已经不是秘密了,和人交往是一回事,但是和条子交往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他之前事忙,等忙完才知道这么一个信息,自然的是要来看看热闹的。
“那不是看到了?”清寒不做正面回答,却已经把答案给了出来。
“恩哼。”金少爷依旧把玩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哥哥了解,人么,总是对于没有接触过的事物有着新奇的感觉,等到时间一过,想来也就不过是如此而已了。”
“就像是笼子里面的鸟呆得久了,就渴望外头的天空,但是等到真的被放飞了一回,少了天天有人伺候着喂食,指不定哪天就眼巴巴地自己回来了。”
他是一点都不担心清寒和这个条子会怎么样,年轻么,谁没有在情场上玩上几回,逢场作戏三昧俱而已,清寒这小丫头片子打从小就聪明,知道自己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所以金少爷倒是一点也不害怕,她会和这条子怎么样,她不可能完全脱离道上,毕竟背景在那,而这小子身为警察,想来也不能完全接受清寒的。
玩过就算,到时候还是桥归桥路归路,不过是时间而已。只是金少爷看着正在擦拭货架的严子陵,他瞧这小子不爽,如果哪天不是清寒护着他,早就已经被废了。
总是得想个法子让这小子自动消失比较好一点,他想。
“行了。我瞧也瞧见了,也就不妨碍你男朋友帮你打扫了。”金少爷伸手揉了揉清寒的脑袋,动作亲密无比,“有事联系我。”
清寒闪躲不过,只好站在那边像是一只宠物一样被金少爷顺毛。
金少爷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在出了门之后隔着那门帘又瞧了绷着一张脸的严子陵一眼,眼神之中别有深意。
“你们很熟?”严子陵看着站在一边的清寒,在金少爷走出门之后,她脸上的笑意显得越发淡了一些。
“你不是知道的么。”清寒也不看严子陵拿了手上的抹布往着休息室里面走,他不是知道她和金少爷是认识的么,一开始的时候不就是从她身上打探对方的消息的么。
严子陵也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话问的有些多余,想了想之后,他跟着清寒进了休息室的卫生间里头。
流理台的水龙头开了,清寒认认真真地洗着手上的抹布,没有自己打扫过时还真的不知道,货架上还真的挺脏的,难怪对于她那马虎的动作严子陵要那么生气了。
“生气了?”严子陵看了一眼清寒,他不知道要怎么哄一个女孩子开心,刚刚他也不过就是顺口地问了一声,没有想过这句话听在别人的耳中会不会带着其他的歧义,他只是很顺口很自然而然地就这么问出了口。
“恩?”
清寒抬头看着镜子,从镜子里看着他,人的眼睛有时候会蒙蔽自己,但是镜子却能够反现出真实。
在镜子中,她瞧见他站在她的身后,脸上有那么点不知所措的味道,她突然就那么笑了起来,原本因为金少爷的出现而带了点阴霾的情绪很快地一扫而光。
“怎么,你担心了?”清寒转过了身,背靠着流理台,手上玩转着刚刚洗干净的抹布。
严子陵的表情涩然,每次面对清寒的时候,他总有一种落于下风的感觉,没有她随性也没有她洒脱。
只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爱她,只是想对她好而已,所以就算一大早被她叫到店里给她打扫他也只会在嘴巴上所说自己的怨尤,不敢真的往心里去。
他说过要对她好的,不是么?
“我去擦货架,你赶紧出来帮忙。”他最后只找到了这么一个借口,他伸手想去拿清寒手上把玩的干净抹布,却被她丢到一边了。
“严子陵,我饿了。”清寒看着他,慢慢地说着。
“那你的意思是?”严子陵看着她,叹着气问着,看她这架势肯定也是不想再打扫下去了。
“请我吃饭吧。”她眨巴了两下眼睛,无比欢乐地说着。
他就知道!
严子陵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你活没干多少,肚子饿得倒是挺快的。”他吐槽道,“还真应了那句懒驴上磨屎尿多的话。”
清寒也不恼,只是把严子陵推出了休息室,丢了一句要换一身衣服就把门给关上了。
严子陵也不多说什么,女孩子天生爱俏,衣服一套一套的买,一套一套地换,这种原本就是常事。
他塞在口袋里面的手机铃声响起,让他微微皱了眉,在他休息的时候一般手下的兄弟也不大可能会打电话给他,除非是有紧急的事情,难道这次又有什么事情?
他摸出了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