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良善-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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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金少爷有什么动作没有?”清寒看着静柔,最近金少爷似乎没有什么动向,可他没有什么大的动作才是最让人担忧的事情,因为谁都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出手,又是用什么方式出手。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感情是把我当做情报站点了么?”静柔没好气地戳着清寒的鼻头,她一向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只有到她需要的时候才会想到到她这边来,简直就是把她当做避孕套来看待了么,用过就算。
“静柔姐,你还打算和我计较么?”
她用无辜的眼神瞅着她,眨巴着眼睛的模样要多无辜有多无辜,惹得静柔只在那边没办法地笑笑,再度伸手戳了一下清寒的脸。
“他最近没什么大的动作,可是并不代表他没有什么小动作。”静柔从烟盒里面抽了一根烟,很流利地往着自己的手指上一夹,那模样显得特别的烟视媚行,“你也知道的,汤议员也是他掌控中的,最近和闵家的合作案也正在进行之中,他基本上没有什么动作,可并不代表着他会放弃。”
“清寒,你知道他从小对你的想法的。”
她当然是知道的,他从小就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那个她还不懂事,总觉得一统江湖的感觉都是武侠里面才会有的形容,现在这个社会已经不再适合这种说辞了。
可是直到很多年后,她才发现,其实武侠里面说的没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既然有江湖,就可能产生老大,现在可以说是各方群雄割据,邵叔和金少爷是其中两股最大的势力,各据一方,但是如果其中一方的势力或者声望能够超越另外一方,自然的也就成了老大,当上老大之后,随之而来的利益也会像是这个名头一样。
那是一种诱惑,那种贪欲足够让所有的人都沉迷其中。
他从小就有,而她则是从小就开始躲避,对于金少爷,清寒也并不是全是坏印象,对于一点,她多少还是有感触的,至少他没有用强的。
男人天生就是掠夺者,一旦他们真的用上狠的,女人大多只有服软的份,而金少爷则没有用到这极端的手法,也还算是一种道义。
“就是因为知道才麻烦么。”
她低声嘀咕了一声,如果一直像是小时候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感觉就会轻松的多了,也就不需要那么防范了。
“我倒觉得最麻烦的应该是你身边的人才对。”静柔端了一杯伏特加递给清寒,“那小子还没有从扫黄组离开?” 清寒接过酒杯,表情也变得无奈了起来,今天静柔姐旗下的场子又被扫了一圈,自然地她的口气也就没有那么好了。
“不过也不是我说,”她喝掉递过来的伏特加,“是该多少整治一下了,总不能每天过着敌追我退的日子吧?”
江湖上的人就是有这点不好,除了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以外,就是这种游走在边缘的生活,每次只要一被整治,他们如履薄冰。而且还得八面玲珑才行,一不小心得罪了人,天上人间就是最好的示范。
“你这丫头看来是没救了,都已经维护上了。”静柔抽了一口烟,慢慢地吞吐着,这玩意抽的时候苦涩无比,可是在烦恼郁闷的时候抽上两口感觉也挺不错的,“不过你这论断倒是和一个人挺相似的。”“哦?谁和我一样这么有眼光?”清寒微微挑眉,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很是好奇到底是那个兄弟会这么的有眼界,会和她想到一起去。
“道上的事情你还是少知道点好,免得到时候大哥又得揪我的耳朵说我把你往着道上带!”静柔有些头疼,想到君家大哥,那绝对是一种痛苦,那个爱钱小气又极度龟毛的家伙,原本他就不同意清寒再和道上的人再来玩,每次瞅见她的时候都摆着一张便秘许久的脸色,只差没有揪着她的耳朵进行说教了。
清寒只是赔着笑,不敢有多少抗议,她知道自己大哥在某些上面的坚持真的是很诡异。
“少抽点烟,据说抽烟抽太多,以后都不能生小孩了。”清寒看了一眼静柔,她抽烟的姿态很漂亮,那动作流利无比,她的身上有太多这个时代的女孩子所有的通病,夜生活,抽烟,酗酒,一样不缺。
“我又没打算生孩子,”静柔慢慢地抽着烟,生小孩,她这样的生活还谈什么生小孩的问题,她也从来没有想过生小孩的问题,她从来不认为她现在的生活生小孩是一件好事,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在某一天会有闹出点什么事情来,像她们小时候的经历已经太多了,没有必要再让自己的小孩体会一次。“怎么,你已经想到生孩子的问题了?”
她吐出重重的烟圈,睨看着清寒,他们这群孩子里面大概只有清寒最幸福一点吧,在她还似懂非懂的时候,道上的事情也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等到上小学的时候,君家已经算是漂了个半白,道上的人也知道分寸,让她接触不多,也省去了很多麻烦事。
清寒这人性子也还算温和,有点像她死去的妈妈,可能会是一个好母亲的角色。
“暂时还不用想那么远。”
清寒回着话,她的确还没有想过那么远,谁知道以后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女人必经之路吧。她没有多伟大,结婚,生子,在自己老的时候身边能有一个人的陪伴,她希望是严子陵,可希望不能变成绝对,但也不能确保最后她身边的就是他。
凡事不能太强求,这个道理她懂,只是能在努力的时候她也想努力一把,就像一个女孩子遇上一个花花公子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抱着“我会是最后一个”这种想法。
“你喜欢他什么呢?”静柔对这个问题一直不是很理解,清寒应该是喜欢着的吧,不然的话不会一直一直这么容忍下去,可从什么时候喜欢的,又是喜欢他什么,她还真的很好奇。
恩
清寒拖着腮,认认真真地想着她这个问题的答案,想了良久之后,她才慢慢悠悠地回答了。
“他的字很好看。”
这算是什么回答?!
静柔很想再问问题,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她要问什么比较好,最后她还是保持了沉默。
“明天那婚礼,你是打算去不去的?”静柔问,她们几个也算是从小认识了,闵意涵明天要嫁给一个年纪大的都可以当成自己父亲的男人,这件事情她多少也有点感触。
“去啊。”清寒点头,“如果他们之间还有爱情的话,那么我就是那万恶的女配,这种时候怎么能够不出场呢!”
她也想看看,那是一场怎么样的婚礼。
第三十一章
“我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有一个别致的小礼堂,全部用白玫瑰和百合装饰,然后从门口一条长长的红地毯一直延伸到里面,在所有的亲友的祝福下结成连理。”
严子陵看着眼前的礼堂,每一排的座位的第一张位子和最后一张位子的扶手上都绑着彩带,黏贴着几朵百合或玫瑰,他的脑海之中不由地想起了那个时候闵意涵说过的话,这样的婚礼,是她想要的么?!
清寒一改平常休闲服的穿着,一袭无肩的白色小礼服贴身无比,勾勒出了那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身,也越发衬得皮肤白皙起来,她挽着严子陵的手臂,看着他的视线在教堂里面环顾着。
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吧,清寒想,现在要看着自己曾经的女朋友嫁给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情是如何的,是由衷的祝福,还是心如刀割呢?!
她不知道,所以她拉着他在座位上坐了下来,典礼很快就要开始了,受邀的宾客大半已经落座了。
严子陵缓缓地坐下,他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清寒,她似乎没有什么察觉,只是静静地坐着,见他转头看她,她朝着他宛然一笑,好像用眼神在问着看我有什么事情么?
他只是静静地看了一眼,然后又把视线调往了别处,他的思绪还没有从刚刚那里离开,只是在转开眼的时候,他又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如果没有和君清寒那件事情的话,会不会就会不一样一点?
这样想着,他的心底油然而生一种罪恶感,这种想法似乎太卑劣了一点,对于清寒来说,她是无辜的。
他的神情,有些愧疚。
清寒看着他的脸,那张脸明明还是那么好看,可是为什么她觉得是他离她那么远呢,那一闪而过的愧疚,虽然很迅速,但是却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如果她现在没有在他的身边,或者情况会不一样也不一定吧,她想他一定是这么想过的,是啊,如果没有她的话,他会怎么做呢,打算帅气地在婚礼上抢回来么?在他的心理,她原来依旧还是可有可无的么?!
严子陵也察觉到了清寒不曾移开的视线,他转过去看她,从清寒的视线里面看到就是他的眼中,只有她的存在。
“怎么了?”他问她。
“因为你长得好看。”
清寒笑说,她的笑容纯净而毫无芥蒂,好像刚刚看到的不过是一场幻影而已。
他的眼神之中有些无奈,只要是男人,不管是谁基本上都不大愿意被人说“好看”“漂亮”这种字眼的,他对这种形容多少有些觉得困扰。
“你看,今天这场婚礼还是挺引人注目的。”清寒靠近了他,声音低低的,“媒体什么的,就连警卫都出动了,等会在酒宴上只怕更加严格吧!”
所以,如果有些异动的话,成为明天头版头条事小,只怕还没有走出教堂,就已经先被人制服还有暴打一顿了吧。
“恩。”严子陵轻应了一声,他知道今天这种状况,闵家和汤家都不会允许意外发生。
“开始了。”
清寒靠近严子陵,低声说了一句,穿着袍子的神父走上了台,新郎也上了前,一身深色的西装怎么也掩盖不住他那腆着的啤酒肚。
汤议员是一个很典型的脑满肠肥的人,一个四十多岁不惑地步的男人在奢靡的生活中还能维持的一派潇洒,那是上天的厚待,很显然的,汤议员并没受到上天的这种优待,他不仅脑满肠肥,还有着一双浑浊的眼睛,他的目光在会场内扫了一圈,那眼神让清寒觉得极度不舒服和难以忍受。
伴随着那熟悉的婚礼进行曲的声音,穿着一身的白色裹胸曳地婚纱的闵意涵挽着自己父亲的手臂缓缓进场,她的脸被头纱遮盖住了,谁也看不清她的神情。
到场的人大多都清楚现在闵家的环境,汤议员是闵家最后的浮木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是一个二十来岁正值如花美眷的女人要嫁给年龄足够当自己父亲的男人,这一点也足以引发一场议论。
只这个时代基本上笑贫不笑娼,就算所有的人有清楚这一点也只敢在那边小声地议论着,谁都不敢说的那么大声,只是在小声议论着。
清寒和严子陵坐在后面几排,同观礼的宾客一起,他们一个一个都在交头接耳,在那边小声地说着话,她自然听得清楚,无外乎一种什么鲜花插在牛粪上还有就是钱比人重要一类讽刺和看冷笑话的姿态,想当然尔,这基本上代表了绝大部分人的想法。
当年风头无两的闵家最终还是顺应了历史的潮流,从鼎盛走向了衰败。
闵意涵的脸被白纱遮挡住,她很想露出微笑,昭告世人此时此刻她是幸福的,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尤其是看到站在前方不远处的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只有一种想要逃开的冲动,从这种不堪的境地逃离的感觉。
可是她不能,如果一旦她真的这么做了,闵家是真的毁于一旦了,而且,那个有着野兽一般眼神的是男人绝对不会饶恕她的,而且,那疼了他一辈子的父亲老泪纵横求着她的样子不停地在眼前浮现。她是一个从未不曾吃过苦的女人,这辈子没有下过厨房,甚至从来不曾打扫过房间,她从生下来开始就衣食无忧,她甚至以为自己也会这么一直衣食无忧下去,然后在家族的安排下,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企业家的后代,生活乏善可陈,就像大多数人一样。
而今,这不是她想要的婚礼,就算是礼堂装扮的再怎么漂亮也不是她想要的,现在的她在别人的眼中不外乎是“买女求荣”的悲剧产物,但是在她父亲的眼中,这是为了家族的荣光。
好一个家族的荣光啊,为此不惜让她断送一生的幸福,她原本不愿,可一切正如那金少爷所说,如果没有闵家,她将什么都不是,闵家一旦宣告破产,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父亲习惯了领导人的地位,突然之间什么都不是,他一定会受不了的,她们一家人更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难道要像流浪汉一样住公园么。
她根本不能想象那种日子是自己能够接受的。
在情感上,她更爱严子陵一些,因为他年轻英俊,可是在物质生活方面,她知道,现在的他依旧给予不了她想要的。
可是,她得不到的幸福,也不想让别人得到。
妒忌,怨恨,那是一条毒蛇,她毒液慢慢地渗透着闵意涵的内心。
所有的结婚流程都是一个套路,宣誓,交换戒指,夫妻之间的接吻,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去演偶像剧了,在这个恶心的男人揭开她的面纱的时候,她还要维持着自己的脸上的微笑,告诉来这里的记者和各方媒体,她真的是幸福的。
明明看多看他一眼,她就很想吐,但是还是得依偎在他的身边,接受着所有人违心的祝福。这个男人哪里配得上她了?
所有的 宾客都走出了礼堂,尤其婚礼上还没有结婚的女孩子们,她们的情绪处于亢奋之中,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其余的人也跟着鱼贯而出。
“新娘要丢捧花了。”
整个礼堂里面只剩下清寒和严子陵两个人,清寒看了一眼严子陵,他的表情有些迷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出了声,不让他再陷入独自的思绪之中。
“恩?”
严子陵的思绪还停留在之前的胡思乱想之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发呆了很久。
“听说接到捧花的女孩子是下一个结婚的人。”清寒站起了身,转头看着门口,在那边围了一群未婚的女孩子推挤着,想要抢占着有利位置。看到那一个一个猴急的模样,清寒觉得有些可笑,婚姻又不是一捧捧花能够做的决定,恨嫁的心情要解决只有一个办法,还是得看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愿不愿意娶你。
“你不去么?”
严子陵也多少知道一点这种风俗习惯,他看着清寒,他以为女孩子对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