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良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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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到他那纠纠缠缠的模样就让他觉得一肚子窝火,想都没想就直接一圈挥了上去。
不过没想到这小子看着清瘦不看一击的样子,可那拳头和反应居然和在江湖上摸爬打滚过的自己不相上下,在混战之中他也被击中了好几拳,伤口冒着疼。
严子陵也有些后悔,就像是清寒说的那样,明知道自己是个警察,居然还会头脑一热像是一个毛头小子和人在街头干架,也还好是在国外,不然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
清寒看上去是真的恼了,理都不理会这两个男人,独自一个人走在前面,可她知道自己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是那两个人的。
到了自己的房间,清寒刷一下地当着两个人的面把自己的房间门给拍上了。
萧时雨摸了摸鼻子,连道别都没有一声那证明清寒是真的在生气了。
而严子陵觉得自己有点苦逼,他来找清寒的时候太过匆忙,所以也没有给自己办个房间,甚至他的行李都还在留在清寒的房间里面。
萧时雨看他的眼神绝对称不上友善,这个不需要男人所为的第六感或者是第七感严子陵都能知道,如果芒刺在背的感觉也能够称之为和善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是和蔼可亲的。
在萧时雨的眼神注视下,他敲响了清寒的房门。
一会之后,清寒开了门,她已经把外套脱了,站在门口的她表情很冷淡。
“行李。”
严子陵有些尴尬地开口。
清寒看着站在自己门外的两个门神,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的,带着血迹,拳手上也血迹斑斑的,这两个人是不打死对方不罢休的么?早已不复当初帅哥的模样,狼狈的模样现在路上的女人都不会回头多看两眼。
“你们两个进来。”
清寒叹了一口气,拉开了门放这两只进门。
出门在外怕发生点什么小意外,她的行李箱里面多少还备了点紧急药物一类的,她取了酒精棉和创可贴,让萧时雨坐到身边帮他擦着药。
“不是说很忙么,怎么就突然跑来了?”
清寒有些困惑,萧时雨总是很忙,突然跑到国外这种除非就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忙,不然的话他总是有些抽不开身的。
“因为知道你生病了。”萧时雨老实承认,“怕你在这边没有人照顾,所以来看看你。”
他一直都有专注清寒的旅行博客,他总是在很晚的时间上看到她写的旅游杂记或者是心情杂记才会觉得安心,哪怕她的更新的上面只有聊聊几句话也会让他觉得心安。
连着两三天没有瞧见清寒更新微博,她也一直停留在比利时布鲁塞尔没有离开,照他的推断很大的可能是清寒病了才会拖下她行动的脚步。
不然的话她差不多离开这座城市走完下一座城市了。
他觉得有些紧张,所以推开了所有的事情特意赶来了,只为求一个心安。
“只是感冒了而已,现在都已经好了。”
清寒微笑着,从心底里面觉得温暖,从以前的时候时雨哥就比她家的几个哥哥称职,她哪不舒服都是他第一个察觉到的,她也一直以为会这样到以后的,因为她是真心把他当做大哥看待的。
“所以还打算走?”
“恩,还有近一个月的签证期,原本的路线也只走一半,所以还得再走下去。”
“那自己小心点,有事就通知人。”
“好。”
严子陵默默地擦拭着自己伤口,状似不经意地观察着那两个人,那两个人的亲近亲密姿态是让他觉得胸口像是夏天温度过高而可能导致的气闷状态。
他有些鄙夷自己,之前清寒对他好的时候,他把一切都视为理所当然,对她的好视若无睹,现在她不过是效仿了自己之前的作风罢了,他才知道被一个人忽视的感觉会有多么的难受。
他终于体会到了她当初受的那种委屈,或者还远远不止这些。
严子陵觉得喉头有些发哽,他不敢说什么,最后只是默默地拿了自己的行李出了门,走的时候还顺手关上了门,好像他之前都没有来过一样。
清寒拿着酒精棉消毒的手顿了顿,然后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地擦着萧时雨脸上的伤口。
“既然舍不得,干嘛又要做戏给他看,故意忽视他?”
萧时雨握住了清寒的手,有些不解地问着。
刚刚她是故意的,故意先给他上药,和他聊着天,还摆出了亲密的姿态来。
“他只是习惯了。”
清寒轻轻地从萧时雨的手掌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把手上的消毒棉丢进了垃圾桶里面,然后又取了一根新的,仔仔细细地擦着他手上的伤口,“习惯了别人的好,当被人忽视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些难受的,可人的付出从来都不是无止尽无要求的,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这才是人最贴切的形容。”
“我投了木瓜,他没有给我琼踞这不是一件合理的事情,就算是没个美玉,好歹也给个李子,我也许也就知足了。我想让他知道,我并不是真的只有他一个选择罢了。”
“那么,我呢?”萧时雨低声问着,“我在不在你的选择之内?”
第 41 章
清寒只是静静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萧时雨。
他一直都是一个严肃的人,从不开玩笑。
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然后起了身,拿过了桌上已经拆封过的感冒药,扣了两颗出来也不喝水,直接头一扬,把药吞了下去。
她的回答,他也知道了。
“早点睡。”萧时雨起了身,走出了门外,体贴地为她关上了门。
清寒看着那道关上的门,她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一直以来都把他定位在兄长的身份上,他们之间太熟悉了,熟悉到就像是彼此的呼吸和骨髓一样,如果在一起,必定觉得有些怪异。
萧时雨回了自己的房间,空无一人的房间寂寞的很,就像他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的氛围,寂寞,身边来往的没有一个知心的,有很多事摆在心里头,却又不知道该对谁去说。
口袋里面的手机铃声不停地响着,他接了起来,那是他的手下,对方向他报告着他离开只手上道上的事情,临了的时候,那个跟了他许久已经变得有些没大没小起来的。
“时雨哥,就算是大小姐,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你不知道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么,男人的爱经过食道,女人的爱经过阴*道。”
萧时雨喝了一声,对方才灭了声。
“她不一样。”
萧时雨最后只落下了这么一句。
在他心目中,清寒和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如果她对你没有心,就算真的得到了她的人也不会让她觉得有多少困扰的。
只要她不在乎的,没有人能够真的困住她。
她就是那样的人。
对方也知道自己刚刚失言了,在那边忙不迭道歉了起来,虽然现在教父已经不在道上混了,可手底下的人还是以教父为荣,大小姐的事情也不是他们能够议论的。
说到底还是在为萧时雨鸣不平,现在在道上混的,又混到四虎的地位,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些女人,可这么几年下来,只有萧时雨身边总是空落落的,像是在等待着谁,又或者是在为谁空着自己身边的位子。
他喜欢大小姐,跟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的钱夹里面夹了一张两个人的合照,曾经有个兄弟不经意之间瞅见了一眼,言之凿凿地说着,那照片里面的大小姐还是个小姑娘,穿着一身校服,笑意盈盈,清纯可人,模样不过十三四岁,正是青葱的好年纪。
萧时雨开了灯,室内的黑暗一下子被驱散了,可他心理面的阴霾却依旧还没有驱散,他掏出了钱夹,抽出了藏在钱夹之中最里层的那一张照片。
那一年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候。
那个时候清寒还是个初中生,他也不过刚进大学,感觉这个世界美好的生活全部都在眼前,不过那个时候也确实如此,所有的全部都在眼前摆着,只要努力一把,就能唾手可得。
他知道君家一直待他很好,真的把他当做一家人一样,君家的几个兄长也是把他当做亲身弟弟一样来看待的。
可他却还是想要拥有自己的一个家。
无关君家的因素,纵然再好他还是清楚自己到底不是那家的人。人这种生物有时候还是有些奇怪的,总觉得只有拥有自己姓氏和血缘的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萧时雨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想要用双手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家里面有他心爱的人,以后会有可爱的孩子在家里面跑来跑去。
他的父母是死在道上的,对于道上的事情,萧时雨最初也是极其厌恶的,可是后来他发觉比起厌恶道上的事情,他更厌恶金少爷那个人。
他摩挲着照片,在他眼中,清寒还是那个做错了事情会往他身后躲着,央着他别告诉其他人的孩子。
总是会不听话,也不管自己肠胃受不受得了,蹲在街角吃着冰欺凌,被他逮了个正着却把手上已经吃了一半的冰欺凌塞给他,让他成为共犯。
不知不觉之间,她早已不是那青葱的年纪,而他却觉得自己的心态依旧没有多少改变。
他要给的是一个再也不会困扰到她的世界,哪怕他双手沾满血腥。
房间门敲响了,萧时雨把照片放回了钱夹里面,提高了警觉。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门扉,也不往猫眼里面看人,因为从猫眼里面看人比站在门口更危险,因为这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如果在你透过猫眼往外看的时候,人家正好拿了枪往着猫眼开了一枪,砰的一声
所以萧时雨绝对不做这个危险的动作,他屏住呼吸,然后开了一小道缝,那一小道缝足够他看清来人。
等到看清之后,他变隐忧为薄怒,一脚踹开了门。
“你来干什么?”
他吼着。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让人觉得妒忌的人,萧时雨想,他以前的时候妒忌别人家里面父母健全,后来他学会了一句话,子欲养而亲不待。
后来慢慢的他变得不再妒忌别人,哪怕清寒身边往来不少的男人,他也不曾嫉妒过,因为他一直很清楚那些个男人不过是清寒觉得寂寞无聊时候的产物,是进不到她心底里面去的。
可后来的时候,他对一个男人各种羡慕妒忌恨。
那个男人是让清寒再生气却也还是舍不多说一句的,那个男人能够让清寒宁愿远走天涯去逃避的男人,而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则是站在他的门口。
突然的,萧时雨很想笑,因为这个疯狂的世界。
你说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的,他不理解清寒,不懂得她,甚至还不爱她,可偏偏就像毒一样害了她。
如果他能够一枪干掉这个男人就能把所有的事情解决的话,他一定毫不迟疑地动手,可他却也偏偏清楚,杀了他根本就于事无补,反倒会让人记挂上很多年。
他可不想清寒这辈子都记着这个男人。
严子陵站在门口,看着萧时雨当着他的面把门给关山了,那关门声震天价响。
他条件反射一般地去摸着鼻子,摸到的却是自己那略显浮肿的面颊。
作者有话要说:╭(╯3╰)╮明天有事要回老家一趟,家里面在装修,爹说你不回来看以后不喜欢房间的装修就自己掏钱整有钱的是老大,没钱的是孙子。我只能乖乖回去走一圈。周日回来,开始日更
第 42 章
找清寒突然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严子陵原本一早是想去找清寒的,可这到了门口敲了一通之后,却始终没有人应答。
严子陵不确定清寒是不是离开了,如果是在以前的时候,她总会给他留下一个讯息,而现在,他真的不确定了。
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他也不再敲下去,直接去了酒店的一楼前台,询问着酒店的服务员是不是清寒已经退房了。
酒店服务员给予了一个否定的回答,在看到严子陵一脸精彩的时候还份外好心地询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严子陵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早上起来的时候他瞧着自己的脸也觉得有些惨不忍睹,这萧时雨算是真的下了狠手的,那一拳一拳下手绝对没留情,第二天又肿又青的,不知情的还真的以为他是遭遇了什么事情。
酒店早上有提供早餐,严子陵去了餐厅之后才发现自己寻找的人已经在餐厅用餐了,对面坐着的还是那个萧时雨,两个人一面用餐一边笑意盈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严子陵自觉不能插上一脚,只好自己端了盘子,选了早点在那边慢慢吃着,奥地利那出了名的美食吃在他口中的时候觉得索然无味。
清寒和萧时雨两人这一顿早点吃的笑容不断,瞅在严子陵的眼里,他忍不住是想了又想,这两人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就会那么一直开心呢?
原本她的笑容都应该是属于他的才是,严子陵才恍然响起,清寒待他好的时候真的是好到极致,她的笑容只为他一个人保留。
现在,她瞧见了他,也是给了他一个微笑,可那笑容不再是那么的甜美,而是疏远有礼,她的眼睛里面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他忘了。
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结束。
即便现在她说过想他,也不代表着她要和他在一起,就算没有他,她的人生也不会停步不前。
他突然的算是懂了清寒要说的讯息了。
人生太长,有些人或许是终点站,而有些人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停靠站,停靠了之后还是会离开。
他悟的太晚,如果那个时候他做出了挽留,或者情况又会不一样了吧,他想。
可是事情已经由不得他多想。
清寒和萧时雨用完了餐,起身离开。
严子陵胡乱地把早餐塞完,也跟着离开,没有进同一班电梯,而是等了下一班,他可不想见萧时雨和清寒进了同一间房。
他等了一会才进了电梯,按下清寒房间所在的楼层。
他又重新站在了清寒的房间门前,琢磨了一会之后,他才敲了门。
很快的,清寒便应了门,过来开了。
见站在门口的人是他,她只是微微一愣,随即绽开了笑,“你怎么来了?”
清寒并不阻止他,让他进了门来,严子陵看着那摊在床上的行李箱,她在整理东西,像是要离开了,是打算跟着萧时雨一起离开还是分道扬镳
他找不到理由去问这个问题,只是看着在那边收拾自己行礼的清寒。
她的东西不算太多,只是一个行李箱,一个电脑包,还有一台照相机。他能够想象,这段时间来她就是这么自己一个人走下来的。
“要打算走了?”他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