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孩子请找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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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和美没做基础建设,房子场地都是租来的。这种方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房达认为要做就真枪实弹。地要买,房子要建。到时候万一医院没赚钱,地还可以转手嘛。
房正胤刚给老头子发了邮件,就听见电话响。定是房太太的夺命CALL又来了。
“雅子?好久不见。”不是老娘,那就轻松多了。他两条长腿一伸,搁在了书桌上。
“正胤哥,有个事儿求你。”太田雅子在电话里小声说。
“说。”
“周六你能不能来我家一趟,给我带出去?”
“你爸又给你关禁闭了?”房正胤一笑,这些老的什么时候能学乖?
“等出去再说,我现在偷着给你打电话呢。”
“几点?”
“六点半吧。我也知道你不可能翘班。”
他笑了笑,“行,不过你觉得你爸相信我俩是出去约会吗?”
雅子那头很无奈,“我这是狗急跳墙啊,没办法。我爸对你那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你这个女婿不要的。况且你一贯行得正坐得端,哪里像是拐带良家妇女之徒?”
“好听的话还是留给该听的人。我不受用。周六见。”
“大恩不言谢。”
“你最近改看武侠,不看侦探了?”
“回头再说咯,我爸来了。”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房正胤无奈地摇头。他怎么会还想着跟雅子结婚算了呢。这丫头虽然已经满了二十四,但根本还没长大。那个几个动他俩脑筋的,也已经耗了四年多,从雅子满二十岁的那一天算起。
四年,很长。
按房太太的话来说,我孙子都该会打酱油了。
您孙子?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瞧见?
每次房正胤用这种态度敷衍房太太,房太太那叫一个七窍生烟。要不是掐死了自己的儿子,孙子没处来,她还真想掐死他。
“生个儿子,就是生个敌人。”穆昭贤这样对自己的老公说。
房达点点头,“这话没错。所以,孙子是敌人的敌人,一定要生。”
共识就是这么达成的。
08 流动的城市
太田健一在S市的郊区买了栋别墅。他其实也不常住中国,只是最近女儿出了问题,他不得不花点时间在上头。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一向都是千依百顺的。唯独结婚这件事,不能任由其乱来。
太田对房正胤,的确是横看竖看都满意。那小子要人才有人才,要事业有事业。重点是,为人品行端正。
从他跟房达相识的那一场恶斗开始算,他与房达之间的交情已经有十五年。那个时候房正胤还是个十七岁的阳光少年,在美国的高中里如鱼得水,积极活跃参加各种课外活动奇Qīsuū。сom书,体育项目,一直很喜欢跳伞和攀岩。本来还以为他会去读金融,将来也好从事风险投资这一行。不过房正胤出人意料地选了外科,后来又改了妇产科。同房达聊起这事儿,太田的意见倒是不像房达那么抵触,“他改妇产科,也是因为他小姨的病。虽说关系到一辈子的事业问题,毕竟是孩子的一点孝心。你也不用太介意。”
房达说,“我这不是没拦着。”
“可你不高兴。”太田笑道。
“我的确不高兴。”房达这人私底下也是个有嘛说嘛的性格。
房达也很不高兴房正胤找个美国妞做女朋友,那丫头的衣服长度永远不超过最后一根肋骨。虽然双方家长没有正式见过面,但两个人也交往了三四年,这不明摆着要谈论婚嫁?居然说分,就分了。现在的年轻人,搞不懂。
等房正胤恢复单身的时候,房达跟穆昭贤击掌庆祝。
一次家庭聚会上,房达问太田健一,“太田,雅子是不是快满二十了?”
“是啊,怎么?”
“做房家媳妇怎么样?”
太田看了看身边的太太苏莱,“好啊。”
苏莱撇撇嘴,“孩子们没意见我就没意见。”她大概是这几个人里最不积极的一个。
因为当初嫁给太田就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平家里的老头老太。又让雅子重演一遍历史?如果雅子自己愿意,那另当别论。丫头还在念书,房正胤已经二十八岁,事业开始起步。两人之间的差距不容忽视。也还没有到表态的时候,犯不着跟房家把关系弄糟。她的性格比较随性,不像穆昭贤那么强势。有时候苏莱很好奇,房达也不怎么窝囊,那两人居然相安无事,真是奇了。最奇的是房正胤,他既不像他爹,也不像他妈,自己一个样儿。那孩子倒是个好孩子,不过就是职业有点算了,也不是要她嫁,操那么多心干嘛?这大概也是苏莱为嘛看起来这么年轻的原因。穆昭贤每次问,苏莱都不好意思说,少操点心,自然少几条皱纹。她还不想被人以目光灼烧而死。
所以后来雅子悄悄跟她说,在法国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时,苏莱心里就开始倾向未曾谋面的那岩。一言以蔽之,苏莱不喜欢规规矩矩的人,因为她自己就不是规规矩矩的人。房正胤的问题正是太规矩。而那岩,至少比房正胤不规矩,大学念到一半居然跑了。
苏莱的逻辑就是这么简单。
太田家的花园,一年四季都繁盛,到了春天就更娇媚些。满院子的迎春花,横七竖八。苏莱是不会去修剪的。她认为修剪之后的花草太过匠气,没有生命的蓬勃感。
而雅子在很多性格上都随她妈,所以她对房正胤的态度,也只能是对哥哥的态度。
房正胤到太田家的时候,苏莱正坐在客厅里喝花草茶,看美容杂志。她的随性,可不体现在保养这个问题上。身为全职太太,怎么可能不花时间、不花钱去保养?
“阿姨好。”
“正胤来了?找雅子还是找你叔叔?”她微笑起身,望了穿着休闲衬衣的房正胤。他衬衣上的暗纹,随着光线的变化,时隐时现。一条半旧的细腿仔裤,衬得一双腿笔直修长。脸上带着面见长辈的惯用笑容,眼眸黑黯,深不见底,如沉沉的夜。嘴唇很薄,笑的时候,上唇几乎就看不见,是很迷人的笑容。现在的房正胤,已经是一个三十二岁的成熟男人,不再是当年那个阳光少年。苏莱也不过四十五,只比他大十三岁。
“来找雅子。给伯父打过电话。”
“她在自己房间,你上去吧。”苏莱说着就坐了回去,继续翻看杂志。
房正胤便上楼去。
那丫头早就已经换好衣裳,等候多时。
“好不好看?”她转了个圈,笑着问房正胤。
雅子的相貌像苏莱多一些,秀气而妩媚,额前的一排整齐刘海又添了几分孩子气。她穿了一件浅灰色的修身套头薄毛衫,下面配了粉色与灰色交织的细格子百褶短裙,及膝的黑靴子。
房正胤伸手拿了她床上的一顶贝雷帽,给她戴上,“这样更完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失落?”
“失落什么?”雅子睁着一双大眼睛,疑惑道。
“你又不是在等我。”房正胤笑说。
“少来了,你不喜欢我这一型的。”雅子知道他在开玩笑,也就不当真,“可以走了?”
“走吧。”
“你又穿这么少?”
“我向来怕热不怕冷,你又不是不知道。”
“天虽好了,晚上还是挺凉的。江边也有风,等下再回去穿件外套好了。”
“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啰嗦?我说不用。”
两人叽叽咕咕地下楼。
房正胤对苏莱说,“十一点之前送雅子回来,阿姨放心。”
“跟你一起,我没什么不放心的。”苏莱还是温婉地笑着,“丫头,老实点。”
“妈,您怎么就知道我会不老实了?”其实雅子也知道老妈去试了那岩的手艺,还挺满意。只是苏莱没说,她也就当不知道。
“少跟我这儿装了,你几斤几两我会不知道?”
雅子吐了吐舌头,“别跟爸爸说。”
苏莱挥挥手,没说话。
“走啦。”雅子挽着房正胤的胳膊出了门。
一直等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苏莱才收回了视线。看来这个房正胤,也不是那么的有规矩。太田要知道房正胤跟雅子合伙骗他,还会不改初衷么?
很期待。
而另外一头的两个人被堵在城市的滚滚车流中,不得动弹。
那舒敏拿手扇了扇,“怎么这么闷?天气预报说要下雨了?”
那岩索性打开了整扇车窗,“我没听天气预报的习惯。雨来了正好,淋点儿雨,长个儿。”
“小子,你都183了,还长什么个儿?”那舒敏白了他一眼。
“我是说姐姐您呐。”
那舒敏伸手就是一记暴栗,“我、不、需、要。”
那岩的手握着方向盘,一点一点往前挪,没工夫还手,只得狠狠地瞪了那舒敏,“你是不是故意想把我敲傻了,好显出你的聪明才智?”
“别妄自菲薄。就冲你一口流利的法语,我就望尘莫及,我哪里有什么聪明才智?”
那岩却吹起口哨,是那首《Quizas; Quizas; Quizas》,慵懒而明亮的节奏,撩拨着心弦。
这首西班牙语歌,无疑是那舒敏最最熟悉的,也是闻之落泪的。这首歌里包含了多少的青春年少与无悔往昔?就连她自己也无法判断,这个也许,究竟是不是说秦漾与她,那个无畏无惧的她。
也许,也许,也许时光倒流,她还会爱上他么?应该还是会。青春就是有无限犯错的机会和无限渴望的能力。到了今时今日,她已经不再去渴望什么了。
过好每一天,与自己。
这是她从《性瘾日记》里得出来的生活真谛。有人说,那事儿是除了吃饭睡觉之外,最重要的事。也有人说,一年一次也嫌多。
那都是别人的生活态度,你自己呢?那舒敏这样问过自己,在很多年前。
永远做自己,去追寻心底里渴望的东西。快乐,而有原则。能感染周围的人,那就再好不过。
爱过痛过,也就不再单纯,天真,而天真不是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最终目的。我们的目的是要享受生活。所以安卿说,“享受生活也包括享受□。你这样保守的伪处女,不受欢迎。”
“你就可劲儿打击我、毁灭我吧。□对你,是后院的小葱,什么时候想吃就去挖一撮。□于我就是天山的雪莲,美则美矣却不真实。”
其实安卿也知道,那舒敏的身体状况有点问题。半年前她就该去做手术,却一直抽不出来时间。她已经被汪教授汪医师骂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子宫肌瘤算是妇科病里比较常见的,现在发病的年龄也越来越低。那舒敏在刚过三十岁的时候就发现有这个问题了。可能以前也有,但症状轻没察觉。她的状况还不算重,吃药,做针灸也就好了。后来可能还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平时一个人生活方面也疏忽,旧病复发,且较之前严重。中医效果不明显,就改了西医。西医当然是喜欢快刀斩乱麻的。
手术吧。
说实话,那舒敏很怕。怕自己跟老妈一样结局。
“那你更应该早点手术。”汪教授是那舒敏母亲的主治医师,他很清楚那舒敏的心理。
“好,我一有时间就跟您约。”
这一拖,六个月就过去了。
汪教授是个很负责的医生,期间打过不下十次电话来催她。
“好,忙完这一阵。”
她的这个问题,只有安卿知道,连徐明山也不知道。人称铁娘子的那舒敏,讳疾忌医,说出来不是可笑?可她偏偏就是讳疾忌医了。
等到湘鄂情的门口,那舒敏一眼扫到房正胤的身影,修长,匀称,不单薄。
那岩则向房正胤身边的小妹妹招手,“雅子。”
那舒敏愕然,原来他们认识?好像自从在鼎锋饭店门口遭遇房某人之后,碰见他的频率就直线上升。
而房正胤看着将卷发随意绑成两个花团垂在两侧,穿了碎花娃娃衫,紧腿牛仔裤,平底鞋的那舒敏,嘴角上扬。原来她也可以这么随性地穿着。之间见她,不是职业装,就是小礼服。今天的样子,是最佳。
那岩跟雅子没有察觉这两人的异样,光顾着诉衷肠去了。
“姐,这是雅子。”
“姐姐好。”
“嗯,看来我今儿装嫩是装对了,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是你俩的阿姨呐。”
“哪里,姐姐看起来很娇俏呢。”
那舒敏一脸疑惑,“你中文怎么这么好?”
“她妈妈是中国人,我没跟你说过?”那岩也很诧异,“真的没说过?”
那舒敏摇摇头,“你觉得我已经老年痴呆到了这样的程度么?”
房正胤在雅子耳边说了句,“你们先聊,完事给我电话,我再来接你。”
“好。”雅子也不会跟他客气。
房正胤对着那家姐弟微微一笑,转身离开。这种场合,他留下来自然不合适。他愿意,那岩也未必愿意。
那舒敏看着他的背影,有点失神。
“姐,进去啦。”
哦。
作者有话要说:《Quizas; Quizas; Quizas》很好听的一首歌。拉丁风味十足。王家卫在《花样年华》里用过。
《性瘾日记》很著名的西班牙情色电影。值得一看。西班牙电影的情色问题,还会在后文中提到。
09 无辣不欢
如果安卿在,会呵斥那舒敏,“不要命了,还吃辣的。”
可那舒敏看着桌上的剁椒鱼头,萝卜干炒腊肉,香辣鸡杂口水满溢。这两年她忌口太久,整日吃清淡的食物嘴里能淡出一只鸟来。再这么吃下去,那舒敏变成林妹妹也不是不可能的。此时警察安卿不在,自己的理智放羊,那还等什么?
吃吧。
那岩看着自己的姐姐活像从饿牢里放出来的一样,问,“姐,你几天没吃饭了?”
那舒敏理都懒得理他。
雅子就说,“姐姐喜欢吃辣。”
“你看,人家才第一次见我都能看出端倪。你小子混了这么多年,也没看出来姐姐我喜欢吃辣?”那舒敏不满地说完,放了筷子,认真地看着雅子。
还好,没什么小日本的恶形恶状。她是没啥狭隘的民族仇恨,只要看起来舒服相处起来愉快就行。改天约雅子去逛街,再考察一下。
女人逛街,千姿百态,是什么人什么鸟,拉出去溜溜,立马见分晓。
安卿说,那舒敏这种女人,生来就是给奸商捐银子的。因为她绝不会花心思去算这算哪,或一定要等到打折才去满足自己的欲望。她很现实很有目的性,什么时候需要什么,奔过去,买回来,直接了当。
安卿不同,喜欢挑挑拣拣,看了半天,再说一句等打折再买好了。
每次气得那舒敏半死,“不买你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