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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一生寂寞何所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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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那么一瞬间的落寞。

这个乌衣,到底是怎样的经历,造就了这样的她呢?

“明天我会派人带你去的。”

“多谢陛下。”

第二十八章 两年之约

临璜郊外,一辆马车在雨中不疾不徐地跑着。驾车的人一身靛蓝色的衣裳,戴着斗笠,露出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五官颇为英气,不是应该在本草园洒扫庭院的茯苓是谁?

茯苓忽然止了马车,“公子,就是这里了。茯苓曾在前面的山洞里躲避过追兵,还算隐蔽。”

马车里传出粗哑的声音。“那就这儿吧。”下一刻帘子掀开,从里面出来一个有着深紫色瞳仁的蒙面人,自然是洞庭洛了。

接着下来的,是拿着长剑的黑衣人黯枫。

“还不把你的长剑收起来!”

黯枫看了洞庭洛一眼,一声不吭,迅速收起长剑。

“我们进去吧。茯苓,你收拾一下马车和车辙痕迹,以防万一。”

“是。”

走了好一会儿,洞庭洛才找到茯苓所说的山洞。洞口狭小,被藤蔓掩盖着,的确很隐蔽。不过——

“有树枝燃烧的味道。洞里有人。”

黯枫条件反射地握住了剑柄,下一秒又松开了手。“既然有烧火,应该不是追兵。大概是避雨的路人。”

洞庭洛投去赞赏的目光。“看来你没有变笨嘛!”

黯枫一愣。“变?”

洞庭洛自知说漏了嘴,正想说些什么转移黯枫的注意力。谁知黯枫猛地一个偷袭,洞庭洛面上黑布就这样被扯了下来。

黯枫紧紧攥着手中的黑布,呆呆地看着眼前人的脸,一时竟不知所措。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我只是觉得——”

洞庭洛头颅倔强一偏,道:“我知道我长得丑,但是脸上有胎记,长了个兔唇朝天鼻又不是我的错——!!”

“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你、觉得你——”

“觉得我长得丑嘛,我知道!你们都说长得丑不是我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我的错,可是我已经把脸蒙起来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伤害我的自尊呢?自尊,你懂吗?就算你不懂自尊,人权你总该懂吧?人权你不懂,‘关爱弱势群体’你也不懂?”(咳,大哥,你也算弱势群体?)

黯枫已经被洞庭洛念得快崩溃了。洞庭洛心道:哼,小子,就防着你这招呢!否则,我怎么有本事做你师父?

这时,只听里面那人朗声道:“洞外的朋友,请进吧。都是游历在外的荒陵人。”

刚才洞庭洛与黯枫自然是用荒陵语言说话的,看来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已经被洞里的人听去了。

于是二人也不客气,掀了藤蔓,相继进了洞。那人见着洞庭洛奇丑无比的样貌,倒是神色如常。

借着洞里的篝火,洞庭洛看清楚了刚才说话的人。凤目,挺鼻,薄唇,洞庭洛心中暗叹世事果真难料。谁会知道,在这大雨倾盆之际,潮湿山洞之中,竟然可以遇见多年前的故人!

这人名叫荒佑,是当今荒陵太宗皇帝的长子。说起来,其实洞庭洛原本与他并不是太熟,较为相熟的,是他的同胞兄弟,三皇子荒元,洞庭洛与荒元曾是同窗。荒佑与荒元小时候感情颇深,经常闹在一起,洞庭洛这才与他认识。

说起这位皇长子的人生,倒是颇有些曲折戏剧。据说他自幼聪明机警,长武艺,善骑射,性情样貌又像极了太宗皇帝,深得太宗皇帝喜爱。可以说,太子之位,身为皇长子的荒佑名正言顺,亦是唾手可得。

然而,荒佑不知因为何事,竟致与太宗反目,并由此患上了狂病,据说,左右仆从若有丁点小错,他即以刀棒伤人。后有一年重阳节,太宗召几个儿子在宫苑中宴乐,却独独没有召荒佑,后荒佑得知宴请之事,气忿难平,醉酒之后,竟然一把火烧了半壁宫苑。太宗失望之余,怒不可遏,于是废荒佑为庶人。

民间有传闻,说荒佑是为了一女子而与父亲反目成仇,佯狂焚宫以表达对父亲的不满和对皇位的拒绝。也有人说,皇长子只是暂时离开皇宫,以躲避权力中心的明争暗斗,同时韬光养晦,静待时机。

不管民间是怎样的说法,现如今,这位据说患有狂躁症的皇长子无端端出现在了烈国郊外的一个小山洞里,实在引起了洞庭洛的好奇心。

“阁下也是荒陵人?”

“是啊。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可以遇见本国人。”

“阁下到烈国,是游历?”洞庭洛问。

荒佑点点头。“不错。确切地说,是寻人。”

“寻人?”

洞庭洛和黯枫面面相觑,直觉荒佑要找的是个女人,于是很默契地八卦起来。莫非传闻“荒佑为一女子与太宗反目”是真的?

“我找了她很久了,却一直没有半点关于她的消息,近日,我终于得到消息,说她曾在烈国临璜出现过,所以,我便来看看。谁知到了此处,竟然下起了大雨,于是找了这么个山洞避避雨。”

“阁下如此情深意重,着实难得。不知阁下要找的是谁,叫什么名字,相貌如何?或许,在下可以帮上一点忙。”

“你真的可以帮我找到她?”

“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够找到她,不过但求一试。”

“那可多谢公子了。她叫——”

“公子。”洞外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是茯苓。

“进来吧。”洞庭洛道。

茯苓这才从洞外进来。她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斗笠上还有雨水在不断地往下滴。

洞庭洛连忙给茯苓腾了位置,让她过来烤火。茯苓摘了斗笠,随意拨了拨泛着湿气的碎发。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到荒佑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荒佑从茯苓的声音在洞外响起的那一刻起就滞了呼吸,现在看清楚茯苓的长相,脸上全是难以置信和不可抑止的激动。

荒佑慢慢站起身,茯苓隔着一堆篝火望着他。柴火被烧得噼里啪啦地响,橘红跳跃的火光把两人笼罩着,洞壁上两人的影子随着火光忽明忽暗地跳跃。

可喜可贺,困扰洞庭洛好久的八卦谜题终于解开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茯苓竟然喜欢一个患有狂躁症的男人!顶级杀手的眼光,果然与常人不相同啊——洞庭洛往篝火里又加了一块木柴——就让干柴烈火来得更猛烈些吧!

“茯苓。”

“”

“茯苓,我找到你了。”

茯苓忽然后退两步,转身冲出山洞。

荒佑一愣,下一刻也跟着冲了出去。

剩下洞庭洛和黯枫坐在篝火边互相对望一眼。

“要不要,跟出去?”黯枫问。

“跟什么跟,人家小两口好不容易重逢!”唔——其实心里好想跟出去看看杀手和皇子是怎样旧情复燃的。现在外面雨下得那么大,一定超浪漫的!

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解决。

“你叫黯枫是吧。”

“你怎么知道?”

“哼!我是那种不知道救的人是谁就乱救人的人吗?”(对不起,你是,证据就是当年在幽城外救乌衣。)

又道:“你想为你们殷家报仇?”

黯枫冷然。“耶律隆绪那个狗皇帝无端把我殷家满门抄斩,他该死!”

要不是当初父亲危急之中把他藏进密室里,他黯枫又怎么可能逃得过当年的灭门之灾?

“你认为,你把耶律隆绪杀了,这个仇就了结了?”

“你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耶律隆绪也有子女。你杀了他们的父亲,他们长大后又怎会不为父亲报仇,而你的儿女又要为你报仇如此循环往复,这个仇又如何有了结的一天?”

黯枫满脸倔强。“难道我爹娘,我叔父,我殷家上百口就白死了吗?”

“也许我不该这么说,但是,据我推测,耶律隆绪一直对当年处死殷家之事耿耿于怀。不瞒你说,耶律隆绪早知道你会在今晚行刺。”望着黯枫瞪大的双眼,洞庭洛接着道,“被那么多侍卫围攻,你却没有受重伤,你想过为什么吗?我能够那么轻易地救走你,这一路上竟然也没有半个追兵,这又是为什么?”

洞庭洛一边说着,心道:看来耶律隆绪早已经知道我和黯枫是旧识,难怪当时要让那密探当着我的面讲话,摆明了要我救人。

“黯枫,为什么不能放下仇恨,过自己的生活呢?”咳,易容成这个样子,说这么感性的话,真他妈别扭!

“我不甘心。”黯枫的眼睛憋得通红。“你能理解那种感觉吗?我们一家何其无辜,为什么无端端就招来这样的祸事!受这样的惩罚!我们一家人生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一夜之间会变成这样?只是因为一个不懂事的小皇帝一时任性而为,我们一家就活该成为他任性的牺牲品?如果是你,你如何不仇恨?你如何会甘心?那种心情,你可能体会吗?”

黯枫略有些低哑的声音在山洞里层层回荡,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听见柴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洞庭洛深吸一口气。“如果你真的很不甘心,你想要报仇,我不阻止你。不过,说实话,你现在的武功充其量是中下等水平,今晚你也看见了,侍卫们手下留情,而你拼尽全力,却连耶律隆绪的身都近不了。还有,我想你也知道,长剑不适合用来刺杀。你既入了枫血山庄,便好好地学习《枫血剑法》。用‘枫血’,成功的机会很大,就算失败,枫血山庄大概也不怕为你被黑锅!你不用怕连累枫血山庄,知道吗?”

黯枫低下头。

“其实,我们可以打个赌。”

“什么赌?”

“我给你两年的期限。在这两年之内,你不可再有任何报仇的举动。你好好练习枫血山庄的武功。不得不承认,枫血山庄的功夫是当今武林之上乘。你记住,两年之后,我会去找你。只要你能够打嬴我,烈国皇宫任你闯荡。若是打不赢,今生今世,你便再不行报仇之事!”

“我为什么要跟你打赌?”

“因为你没得选择。若是你不愿与我打赌,我立即便可杀了你,永绝后患!”

“原来你不过是耶律隆绪的人!”

洞庭洛眸光闪了闪,不置可否。他现在入了墨堂,墨堂归烈国皇帝亲自管理,这么算起来,他也的确是耶律隆绪的人。人家黯枫没有说错嘛!

黯枫望着眼前相貌“奇异”的人,认真地思考着他的话。要等两年么?他只恨不得现在便打赢眼前这个人!可是,他心中明白,这不可能,现在的他,太弱了!

“好,我答应你!两年之后,我黯枫一定打败你!”

“哼,话别说得这么绝,到时成败与否,刀剑自见真章!”

第二十九章 襄汝的心意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耶律隆绪瞪着眼前的耶律襄汝,气到不行。

面对皇兄的怒火,襄汝一脸平静,道:“襄汝说,襄汝想去祈莲和亲。”

耶律隆绪确认自己不是产生了幻听,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你疯了。”

“不。我没有疯,我清醒得很。作为烈国长公主,我有义务为耶律氏、为烈国尽自己的一份责任。”

耶律隆绪忍不住了,冲着襄汝吼:“你也知道你是长公主?!和亲这种小事,哪用得着你来?!啊?!”

太后萧绰已经在殿外站了好一会儿,这时终于走进来。

“绪儿,你先出去,娘和汝丫头谈谈。”

太后发了话,耶律隆绪只得吸了一口,暂时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躬身告退。

萧绰坐在软垫上,面前是跪在地上向她请安的襄汝。沉默很长时间,萧绰只是静静望着女孩光洁的额头,回想起过去母女俩相处的快乐情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笑容明媚的丫头也有了忧郁的心思?

“汝丫头,为什么会想要嫁到祈莲去呢?”

“汝儿以为,母后最是了解汝儿的心思。”

萧绰扶起襄汝,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娘也以为最是了解你,娘以为,你一心想要嫁的,是那个住在本草园的人。”

襄汝抬起头,笑得明媚。

“母后,你很喜欢韩丞相,对吗?”

“对啊。”

“就算全天下人都反对,你也会和韩丞相在一起,对不对?”

“对。”

“姑姑也很喜欢姑父。姑父是个奴隶,就算天下人都反对,姑姑也要和姑父在一起;为了姑父临死前的一个愿望,姑姑率兵攻打临璜,就算最后弄得身败名裂也在所不惜。母后和姑姑,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喜欢着一个人,不是吗?”

“汝儿,你想说什么?”

襄汝把自己的脑袋枕在萧绰的膝头。“一直以来,母后和姑姑都让襄汝好生羡慕。襄汝总是想,如果我也喜欢上一个人,我一定也是用尽我所有的心力去喜欢的。只要他开心,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母后,现在,这个人终于出现在我的身边。我喜欢和他在一起。我喜欢他笑起来有点痞痞的温柔的样子,喜欢他讲故事给我听,喜欢看他认真看书时头发垂下来的样子,喜欢听他说话,喜欢他握着我的手时手心微凉的温度,喜欢看他眼睛里带着笑意的柔光。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要他在我身边,我甚至觉得连夕阳的颜色也会变得璀璨。”

“既然这么喜欢,又为何要把自己嫁给祈莲王?”

襄汝抬起头。“哥哥一直想要洞庭洛做我的驸马,希望洞庭洛可以永远留在烈国,为烈国效力。哥哥是否果真有办法可以解洞庭洛身上的剧毒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洞庭洛不想待在烈国。他会加入墨堂,不过是想借助墨堂的力量找一个女孩子。他也想要长命百岁,但是如果要因此而被束缚在这里,我想,他更宁愿只剩一两年的时光,而天地之间任他逍遥。母后,我希望在他有生之年,可以快快乐乐的,不受任何人束缚。”

“就算如此,汝儿,你也用不着嫁到祈莲去啊。”

“呵,母后还不了解哥哥?只要我还在烈国一天,哥哥就不会放弃让洞庭洛做驸马的想法。我想让哥哥明白,洞庭洛的自由,比襄汝的幸福更重要。”

“襄汝,你这又是何苦?”

“母后,我一点也不苦。我喜欢洞庭洛,我要他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望着眼前的襄汝,萧绰心中百般心思。

“襄汝,娘只希望你日后不要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襄汝不敢保证以后,但求此时此刻无怨无悔。”

烈国长公主耶律襄汝将在这一年的冬季嫁给祈莲的首领——祈莲庭。盖着赤红玺印的诏书颁布下去,一时天下皆知。

祈莲使者乌衣先行回祈莲,准备相关事宜,一切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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