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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一生寂寞何所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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茕姬摇摇头。

“我想再见见白日里的那个女子。”

“她就在房外,我去请她进来。”

不一会儿,乌衣进来了,翦渊知道茕姬想要和乌衣单独说话,便主动出去了。

乌衣坐在茕姬的床边,道:“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茕姬靠坐在床头,脸色依然很苍白,精神倒还不错。

茕姬摇摇头。“其实,什么都不用问了。看你当时的表情,我就知道答案了,可我却固执着不愿面对现实。是我太自私,太任性。”

“你辛苦来到祈莲,就只是为了证明你的选择没有错?”

“可能你已经猜到,我和琮姑姑,就是你娘琮姬,我们走的,是同一条路。当年,祈莲傲只能给你娘爱情,而不能给她一个名分,可是她却愿意为了祈莲傲,辞去国师之职,忍受封印之痛,义无反顾离开沬国。我钦佩这样的女子。所以,当我也爱上一个外族男人的时候,我也做了和她一样的选择。可是到头来”

“那个男人,变了心?”

“不。”茕姬叹息,笑得痛苦又无奈。“我现在倒希望他是变了心的。他的心其实从来就没有变过。因为,他心里面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

第五十章 酒

“那个男人,变了心?”

“不。”茕姬叹息,笑得痛苦又无奈。“我现在倒希望他是变了心的。他的心其实从来就没有变过。因为,他心里面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

——他本是有一个妻子,他们立誓携手白头,妻子却身患恶疾,命在旦夕,只有她茕姬珍藏多年的遗恨草,可以救其性命。所以,他不远千里来到沬国求药。他对她百般疼宠,万分怜惜,只为以赤诚之心打动她,求得草药。她情不自禁爱上了他,很自然地以为他对她如此态度,也一定是爱她的。于是,他顺水推舟,成为她热恋的情人。

她问:“你是真的爱我?”

他答:“真的,我真的爱你。”

“那——我要在你身上种连理枝,以后你若是背叛我,我啊,就要你被蛊虫吃得一点都不剩!”

“好,我心甘情愿。”

那时候的玩笑话,不过是想吓吓他,要他不敢变心,可是当时他一脸认真的表情,让她愣了一下,便如同着了魔一般真的在他身上种下了连理枝。

后来,她辞去国师之职,跟着他离开了沬国。

然后在一天晚上,他带着她的遗恨草偷偷走了。

一个月后,他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眼睛里,满满的是对死亡的认知。他跟她说,谢谢你,救了我的妻子。他还说,对不起,我是来领死的。

她虽受封印,但因为天赋极高,催蛊之术还剩了三成。然而,她左手的无名指颤抖着曲起,又松开,再曲起,又再松开,却始终没有催动蛊术——

“现在想来,他当时说‘心甘情愿’,是说的真话。为了他至爱的妻子,他心甘情愿被我下蛊。

他走后,我就想起了琮姑姑,我忽然很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我想要证明我当初的选择并没有错,证明我所付出的都是值得的。所以,我到祈莲来找她。

可是刚才,我看到你的表情,我明白了一切,忽然那些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就都想通了。证明了又如何呢?就算你们一家很幸福的生活着,那也根本不可能让我得到救赎,不是吗?爱上他,得到这样的结果,我心里有恨,有痛苦,有无奈,有悲哀,却没有后悔。三个人的爱情,本来就是两人幸福,一人痛苦。我不过刚好,是痛苦的那人罢了”

“茕姬,你觉得,我娘后悔吗?”

茕姬看着她。“我不知道你娘有没有后悔。我只是记得,那一年她离开沬国,还是小孩子的我死死抱着她的腿,哭着不要她走。然后她跟我说,‘茕儿,姑姑爱的人不在这儿,姑姑要去找他。明年这个时候你若看见院子里的白茶花开了,你便知道,姑姑已经找到了他,若是白茶年年盛开,你便知道,姑姑一直很幸福地活着。’你可知,自她走后,院子里的白茶花年年盛开,于是我相信,她一定过得很幸福。”

洞庭洛抄着手臂抱在胸前,斜斜靠在房间外的廊柱上。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乌衣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乌衣,洞庭洛微微调整了站姿。

正想与乌衣说话,这时蝶衣过来,道:“姐姐,曦王子在找你。”

乌衣点点头,对洞庭洛道:“可否劳烦公子照顾茕姬,改日茕姬身体好些了,乌衣定会来接她。”

洞庭洛道:“呵呵,照顾茕姬的人可不是我,这话你要去跟翦渊说。”

“公子过谦了。”乌衣盈盈福了一礼,道:“乌衣有事先告辞了。”

洞庭洛送乌衣出门,看着她上了马车,看着她掀了帘子跟他浅笑挥手,看着她的马车一荡一荡地往前跑。

离,其实就这样看着你,守着你,也不错,对吧?

“听说,你救了一个叫茕姬的女人。”祈莲曦背对着乌衣,站在窗前看不远处衣巷里喧闹的风景。

“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我真怀疑,曦你派人跟踪我。”

“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在乎你。怎么?认了茕姬那个表姐,就不要我这个堂哥了?”

“为何一直让暗楼阻碍我查上巫族?”自从两年前在幽城慕泓说她是沬国上巫族的人,她就一直在查上巫族,但是,却无法查到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我以为,你不想再提起你娘,便没有跟你说有关沬国的事。”

乌衣笑道:“曦,你没有跟我说的事,又何止这一件?”

“咦?”

“为什么不跟我说,洞庭洛,就是当年的阿洛?你其实早就知道了吧。”

“哦?你已经发现了么?”祈莲曦的眼睛里闪烁着有趣的光芒。“谁让你太聪明,几乎所有的事都在你意料之中,我不过是想看看你惊讶心慌的模样罢了。”

乌衣默了半晌,道:“那天你看到我害怕的样子了,满意吗?”

祈莲曦的眼睛晶莹剔透,如同盛满了温柔的冰雪融水。

“不,真正看到的时候,反而不忍心了。”

祈莲曦抚着乌衣的发。

“乌衣,你还记得吗?我曾说,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你的方向,便告诉我”

“我没有方向。我累了,这一生,我哪儿也不想去。”

“真的?”

“真的。”

“乌衣,答应我一件事吧。”

“什么?”

“留在我身边。乌衣,我需要你帮我。”

“好。曦,”乌衣看着祈莲曦,“我帮你。”

祈莲曦看着乌衣,好一会儿,忽然幽幽吐出一句话来。

“乌衣,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可以忘了哥哥。”

可是偏偏,哥哥是把你留下来的,唯一的理由。

这几天,忽然连着下了几场鹅毛大雪,整个夏州都一片雪白,远远地可以看见祈莲最有名的祈莲山堆满了雪,如同一座圣洁的仙山。对于崇尚银白色的民族,这样的雪景无疑感动着每一个祈莲人。然而洞庭洛有些吃不消这么冷的天气,他的体温已经很低了,若是再冷些,恐怕全身血液都要凝固了吧。

这种天气在祈莲大概还要持续两到三个月,而且会越来越冷。所以,洞庭洛打算近日就启程回荒陵。再说,荒陵那边,还有事等着他去做。

这几日都没有见到襄汝,听说是到军营看望祈莲庭了,算算日子,大概已经快回来了。正这样想着,襄汝已经派人送了信函来,邀他到王府一叙。

哈,这小姑娘定是酒瘾犯得厉害了。又想,唔,现在已经不是小姑娘,而是少妇了。

收到洞庭洛的信,耶律杭派墨堂的人送来了整整一车烈酒。

还记得襄汝出嫁的时候,答应过她每年都要到祈莲来看她,给她带烈国最烈的酒。这么整整一车的酒,够她喝一年的了。

于是洞庭洛独自驾着满满一马车烈酒前往祈莲王府。

脚下的积雪被车辙压得嘎吱嘎吱响,忽然想起襄汝出嫁那天也是在冬季。不过并没有下雪,只有干冷的风,吹卷着漫天飞舞的鲜花和鼓动的旗。

没曾想时间过得那么快,襄汝已经嫁人整整一年了,洞庭洛不禁唏嘘。

到了祈莲府,襄汝已经在一座亭子里摆了几道配酒的小菜。然而坐在亭子里的人,却不只襄汝一个人。

“洞庭洛!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在祈莲最好的朋友乌衣!我说过要介绍给你认识的。今天就借这个机会啦!”

乌衣半眯着一双魅惑人心的眼睛,笑道:“王妃,你有所不知,我与洞庭公子前几天就认识了。”

“咦?”襄汝转头去看洞庭洛,“已经认识了?”

洞庭洛看了乌衣一眼,对襄汝道:“是这样,几天前呢乌衣姑娘带过一个病人到我那儿治。”

“这么巧!看来你们两个很有缘哦!”

“王妃说的哪里话!乌衣不过一青楼女子,有幸得见洞庭公子,是乌衣莫大的福气!”

闻言,襄汝不满意了,嘟了嘟嘴,道:“你又说胡话!”

这时下人从马车里搬了两坛酒上来,封泥已经被拍开,一时间酒香四溢。

烈国的酒其实说不上有多么的醇,但是却有一种独特的辣劲,光是闻着,就似乎已经醉了三分。洞庭洛一向认为,不同地方的人,酿出的酒都会带上不同地方的特色。烈酒,就是烈国最形象最直观的代言。每次一闻到烈酒,洞庭洛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萧狐,她的爽辣,她的军事才华,她的敢爱敢恨,在在都让洞庭洛印象深刻。

闻到酒香,襄汝兴奋地忙拉着乌衣坐下。毕竟已经离开家乡整整一年了,襄汝闻到酒香如见亲人般,两个眼圈就像是被酒香熏了一般红红的。

“洞庭洛!快给本公主倒酒!”

洞庭洛嘴角抽了抽,看了看站在旁边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的侍女,只好站起来为两位美女倒酒。

汗!这位美丽的侍女摆在这里是干什么用的呢?难道是专门用来当花瓶?好吧,我理解,谁叫我不是花瓶呢?

襄汝对乌衣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们烈国最有名的酒。很香吧?记得以前在烈国,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喝这个酒,喝了睡一觉,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乌衣不以为然,笑:“乌衣记得有句诗叫做‘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酒我可是喝得多了,这世上,哪有把烦恼喝没的酒?”

乌衣的话让襄汝愣了一下,道:“乌衣,你太扫兴啦!”又道:“今日我可是兴致正高,那,我耶律襄汝先干为敬!”

襄汝仰头,灌进口中的酒夹带着一股辛辣浓烈的味道涌进喉中,烧得她的咽喉火辣辣的疼。

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感觉。

俯仰之间,似乎那片镶嵌着苏璧湖的大草原就在她的眼前。

其实,她好想家,好想回到烈国,好想骑上烈国最矫健的马儿沿着静静的白音戈洛河飞奔。

真的好想。

但是,眼前这人依然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他深紫色瞳仁依然温柔地注视着她,这样就足够了。

襄汝又为乌衣倒了酒。“乌衣,来尝尝我们烈国的烈酒!”

“好。今日王妃开心。乌衣陪王妃一起开心。”

“好!干了!”

“干。”

“喂!洞庭洛!你做什么!你不能喝酒的你忘记啦?!”发现洞庭洛为自己倒酒的行为,襄汝连忙抢过洞庭洛手中的碗。

洞庭洛一抬手又夺回那只碗。“既然今天大家都这么开心,洞庭洛自然是要奉陪的!”

“可是你——”

“仅此一次,不会有事的。放心,我有分寸。”

于是倒了酒,举碗对襄汝道:“当初在烈国,多蒙你照顾,洞庭洛早该谢你。”

“你要谢我,喝茶便是,何需酒呢?”

“呵呵,酒可以代茶,茶却不可以代酒。这碗酒,洞庭洛先干为敬!”

多年不曾喝酒,忽然一大碗酒尽数灌进口中,平常人多少会觉得不适应,洞庭洛却只觉得,这些年从没有哪一刻这么爽快过。

其实人的一生很短暂,所以,应该趁还活着的时候,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想要做什么事、泡什么妞,尽管放胆去做,潇潇洒洒,一世放荡。

但是,人的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些人事物是放不下的,宁愿放弃那份痛快潇洒,去换生命的长久,去守生命中的那些挂怀牵念的东西。

其实,人生哪来那么多的痛苦?还不都是人自找的,甘愿的。

“喂!你慢点喝!喂!洞庭洛!”

“这碗酒,我敬你。”洞庭洛端着酒,望着眼前的乌衣,乌衣也望着他,唇边依然带着一抹淡淡的冷艳笑容。“今日,就当是我们正式认识吧。乌衣姑娘,我敬你。”

第五十一章 条件

“这碗酒,我敬你。”洞庭洛端着酒,望着眼前的乌衣,乌衣也望着他,唇边依然带着一抹淡淡的冷艳笑容。“今日,就当是我们正式认识吧。乌衣姑娘,我敬你。”

又是一大碗灌下去。

襄汝看他如此,心里越发难过起来。“洞庭洛!你到底怎么了!”

乌衣什么话也没说,手中一碗酒也一饮而尽。

“姑娘真是爽快!”

襄汝道:“爽快什么!乌衣,别跟他一起闹,你不知道,他不能喝酒的!”

洞庭洛伸手一把揽住襄汝的肩,道:“襄汝,不用担心,我什么事都没有。”

“洞庭洛你心里是不是在难过?”

洞庭洛笑嘻嘻地望着襄汝。“你怎么就看出来我难过了?公主殿下就那么希望我难过啊?”又道:“来,我替你倒酒。乌衣姑娘,你也再来一碗?”边说着就把已经倒满的酒碗递给襄汝。

襄汝默默看了洞庭洛一会儿,仰起头,也把那碗酒喝得一干二净。

洞庭洛,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当你难过的时候,有一个人,比你还要难过。

洞庭洛,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两坛酒喝完,夜色已浓。

好不容易说服襄汝不用派人送,洞庭洛和乌衣从祈莲府出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此刻已经很晚,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寂静得可怕。

因为喝了酒,虽不至于左右摇晃走路不稳,再加上街道上积了雪,两人还是放慢了步子。洞庭洛手里提着一个颇为精致的灯笼,为乌衣照亮前面的路。两人都沉默地走着,身后,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了两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没走多远,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口。乌衣巷在左岔路,别院在右岔路。

两人同时停住脚步。

“乌衣听说,公子活不过二十岁?”

“唔,的确是有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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