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妖-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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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入云见她竟也受制于那香气,当下不觉笑了,当下取手忙在香丘玉枕穴上轻击了一掌,立时便将她拍醒。
等醒过来后的香丘,见自己却在张入云的怀中,一时惊讶道:“阿云,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把我抱起来了?”
张入云边将她放落边笑道:“你且问你自己,这才多会儿功夫,你却忘了不成。”
香丘略寻思了一下,又见自己胸前滴的那好些口水,再觉自己此时已是唇齿生津,当下不由自主咽下一大口口水,待又闻到那鼻下甜香味,却是止不住的用手背试了试香唇。一时尽皆回忆起来,却是不由自主脸上红的如同熟透的蜜桃一般。
张入云笑着走到她身旁与她说道:“这倒她,有这一般妙物,你日后打坐修行,却也不用舌底下颚自生津了,只将那物事往里身前一番,却是要多少有多少!”
香丘听他讥笑自己,忙横了他一眼,只是那香味对她来说诱惑力实在太大,却止不住的娇笑着与张入云说道:“哪,阿云,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物事这么想还好?”
张入云知拗不过她,闻言只得点头,再说他也极想见识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和宝物,却在这倾刻间便救了这一株槐树,只是担心香丘到时,又自控制不住,当下却将其手挽起,与她约定好,到时只得在自己身后观看,不得冒险上前。
香丘闻言自是答应,只是临行前,想起那绿孩儿,不由问他道:“小弟弟!我们两个要到前面去看一看,你去不去。”
那小孩子仿佛不太听得懂人话,一时香丘连说带比,才让他明白,当下却是将那留着鼻涕的小脸连点,一时也是挽了香丘的手跟着向前。
张入云见他二人,一个拖鼻子,一个止不住的拭口水,却是相得益彰,真仿佛一对姐妹一般。当下见了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香丘闻得他笑声,却是不知其所以然,但闻声也知道张入云有讥讽的意思,一时恼将起来,却将张入云的手掌甩脱,牵着那孩子大步向前。
张入云防他二人出事,赶忙赶了上前去。
当下三人绕过一片树丛,即见眼前有一粒红光闪耀,只放出一团红荧荧的宝石光华来,而到了此刻,众人鼻下的甜香也是越发的浓烈,香丘一时被香气引逗,步子走的愈发快了,张入云见她又有些忘形的样子,赶忙上前将她的手臂捉住,不使出事。
再向前近得几许,张入云已然看了个仔细,原来是一满头的银发的美妇人,正手持一块尺许大小的红色水晶照引着群蚁近前,她脚下画有一方只一丈方圆的法阵。就见那群蚁顺着水晶上散发的甜香,纷纷爬进法阵内,旋即便是烟消云散不知所踪。
虽说那白蚁奇多无比,但也终是有数之物,一时约过了半个时辰后,那诺大的蚁群也尽收完。
香丘见蚁群已被除了个干净,正欲上前询问时,却见那妇人摇手示意众人不要近前。张入云虽是心下有些疑问,但看她一身仙风道骨出世奇人的模样,自是不便违背,一时却是只得站在远处等候。只难为香丘被那香气撩拨的不成样子,却让张入云费了好大一番劲才将她劝阻住。
那妇人见时久无功,心下不由也有些焦急,一时将掌中真力催吐,只见她那手里的红水晶陡然间红光一阵暴涨,自身散发的香气也浓郁了十倍。张入云一介凡人,此时闻了也觉有些经受不住,就更加别说香丘了,当下只挣扎着要投向那红光内。
一时张入云无奈,只得将香丘的手掌握住,运力将一股真气流入她体内,这才让她平静了好些。只是眼前红光耀眼,奇香四溢,张入云当下也觉颇费心力,一时又要照顾香丘,正有些两面忧急间,却又听得脚下一番剧震,巨声擂动过后,便见了土里竟跳出一件活物来。
张入云将那东西瞧了个真切,不免大惊失色,原来却是一身长不足四尺,浑身赤裸,遍体长毛的女子。虽是身材矮小,便身形却极丰满,只是一张苍白如纸,面孔上还有两行獠牙外露,一时见了,确是狰狞诡异。
那妇人见把个蚁后诱出,当下脸上即是一喜,一时自腰间取下一副绳索,只一扔在空中,便见一道月白色的光华过后,已是化做一副巨网,就将那蚁后罩住。
虽是那蚁后化做的赤身女子在网内依旧竭力挣扎,但终究相生相克,不得抵挡,时间一久之见那白网越收越紧,而网内的赤身女身上也是跟着一阵抖动,不多时已是显出原身来,却是一只身长四尺,腰腹奇大的白蚁,再看其头颅,竟也有七分人类的面孔。
张入云也是个胆大的,但此时见它竟是有些人首虫身,一时也觉得心下毛毛的,胸膛内好似有什么东西堵住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得将一口真气顺入腹内。
而此刻那美妇人,却已将宝网合着蚁后一同收起,当下只变做个三寸大小的圆珠子,接着便揣入随身的豹皮囊内,当下收拾停当,即迈动步子走至三人面前。
那绿孩儿此时见那妇人走来,却是迈动小脚行至她身前,一时伸出一只小手拉住了她的裙角,那妇人见此也不拒绝,好似二人长久如此,已是极习惯了的。
香丘此时因妇人将红水晶收起,已然恢复了常态,只是想起自己方才出丑的样子尽被对方看了去,却是不好意思上前。
张入云见那妇人和那绿孩儿甚是亲热,又看着她满头银发,虽是年纪才只三四十岁的样子,并不见老。但一时间福至心灵,立时明白那人是谁,忙携着香丘恭身施礼道:“前辈定是隐居于此的石仙人,晚辈张入云、何香丘无礼谨见,还望仙长毋罪!”
那石婆婆闻言却是笑了,一时开口道:“你二人来历我已略为知晓,今番绿孩儿遭此大难虽也是其造化使然。但其中也与你一众峨嵋同门不合为破那纤微洞禁法,用真火将地脉洞穿有关。如此一来这千百冤灵气所化的白魉蚁才得这早这多的到的此地。一时间将我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才致使绿孩儿受了不轻的伤害。只是幸有你二人出手,才得未造成更大的灾祸,如此一来,我也就不便异日再去寻他一众峨嵋弟子的晦气了。”
说着又笑着召过香丘道:“这位小姑娘要是不嫌弃,便到我府内饮上一点蜜露如何?”
香丘早已被这石姥姥先时放出的蜂王千载蜂露所化的晶石馋的不行,此时听说有蜜露吃,那有不愿意的,当下笑眯眯的便与那石姥姥并肩而行,却全不管身后张入云的尴尬。
一时一行人回得那古槐树前,那绿孩儿当先迈动步子,将那巨树树身一推,便见树身凹陷立时化出一道门户来。就见其内,山石屋宇俱全,其内之广大精深,真是别有一番洞天。
当下石姥姥引着两人于洞内一雕梁玉砌的石厅内坐下,伸手唤处,即见走出许多丫环使女来服侍。张入云和香丘此时眼界也自不凡,只见众多小婢子虽是生的灵秀,其间眼神眉目,却多呆滞,知虽是成了形的精灵,但却又道行不高,只能在此地做些粗使丫头。
相比之下那绿孩儿虽也一样是有些呆傻的模样,但一身灵气昭然若显,却又比那一众草木精灵强的多矣了!
那石姥姥想是看出二人心中疑惑,一时笑道:“这些小婢子,俱是绿孩儿的晚辈,因此地灵秀,她等又是近千年的灵物,知绿孩儿功力精深,都拜在其门下,我也恐她们日后成了精怪,误伤人类,到时千年修行,却又白费,是以才弄了些小神通,只将这一众精灵,尽都移植此间,也好多加约束,不使其自误。
说话间已有婢子,取来一只小小的玉净瓶,当下石姥姥接过,却用两只极小的松花石酒杯与二人斟满了递了过去。
张入云此时见那蜂露色作金黄,却实比黄金还艳,一时放在口内里,舌头不用自主一卷,已是尽下腹内,先还不曾觉得有甚味道,不想一落胃里,即是一道甜香真冲鼻头,不由自主间,即打了个酒嗝出来,一时未及掩住,却是脸上一红。
反观香丘,倒是酒到杯干,一丝也没有张入云的异状,只啧了啧嘴唇意似味道很好,却又虎视眈眈的望着石姥姥手里的玉瓶。
石姥姥见此,知香丘不惧这蜂露,当下笑着边与她斟满边说道:“这是我旧友留下的百花玉露,虽是大补元气,药力惊人,但凡人却是不胜承受,若饮一杯即要醉上百日,你二人一身修行自是不同凡俗,但我看这位小姑娘还好,张公子地怕是还要留些酒量才行,不然的话,这玉露尽有,却只怕公子需在我这小洞内醉卧数日,耽误了两位的行程呢!”
张入云知她说的是实话,一时又自吃了一盏,便推谢不敢再饮,倒是香丘一时间放了量,连饮了十余盏还未尽兴,若不是张入云暗中拉住他,却只怕要高声嚷着还要。
此时绿孩儿见她如此,当下忽地站起身来,一时自己进来内厅,等回来时却是取出一枚细小青果子来递在香丘手里,真是绿如碧玉一般,让人越看越爱。香丘得了那果子,一时爱惜舍不得吃,只放在眼下左瞧右瞧。
石姥姥见此,却是对着那绿孩儿看了一眼,方又对香丘道:“此时绿孩儿百年凝聚的灵涎果,只此一枚,他因感你方才助他甚多,才得如此大方呢!”说完却又笑着看了张入云一眼,意似相对而言张入云你却是没有这个运气了!
苦海无涯 第三十回 花香愁满径 前尘不愈伤 (二)
更新时间:2008…3…24 10:32:13 本章字数:7628
当下香丘小心翼翼欲将那果皮揭下时,却闻石姥姥道:“不由如此麻烦,只许咬开一个小口子吸吮即可。”
香丘一时听了老人的嘱咐,待将其中汁水混着细软的果肉吸如口内时,只觉香沁无比,意犹无尽,正在啧嘴之际,却又觉两腮奇酸,一时捂着腮帮皱了眉。先还忍了多时,但到后来实忍不住,却是双眼朦胧,眼泪竟是止不尽的流了下来。当下忙取出香帕来擦拭,却只片刻间便被那泉涌而出的泪水将其那罗帕打湿,一时间左右顾不过来,实是有些尴尬。
张入云看着她如此,却是依稀和自己当年食了那香薯汤水后一般的模样,心下有趣,不禁莞尔。果然待香丘好容易将泪水洒完,即见她面上一阵青光浮动,瞬即双目也是如灵泉一般晶莹闪亮起来。再细看之下那脸上原来受得的一点轻伤也在这一刻里尽行平复,不留一丝痕迹。
石姥姥见香丘尽得灵果的药力,一时又与她说道:“这灵涎果来之不易,虽只一枚,但几可增你百年功力,绿孩儿将此果赐你,虽是谢你一番助力,但其中也还别的深意,良苦用心,小姑娘里可还要自己珍重才是。”
张入云听她话说的端重,一时忙问是何事。石姥姥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此事过会儿再说,我倒是有几句话,想先问问公子你,可不知能不能俱实回答老太婆我呢?”
张入云闻言恭身说是,当下即听石姥姥开口道:“即如此,那我就直言相问了,不知张公子此次纤微洞无功而返,下一步却又想到哪里去呢?”
她这一问,也正是张入云心里想知道的,一时他被老人问住却是不知说些什么好,寻思了一会儿方答道:“晚辈我也实不知有何处可去,此次不获,虽也是意料中事,但到底一番辛苦赴诸流水,心底彷徨无计,只想先回鄂州和结义兄长商量商量后,再作他途。”说到这里,他却忽然心动,一时俯首道:“只不知前辈可否能为晚辈指点迷津!”
石姥姥闻言笑道:“公子谦逊了,我与绿孩儿只是一介异类,虽有些修行,但却不足以为公子借见,神州大地虽也有几处同辈古迹藏珍。但实不瞒公子,以公子先时的修行,纵是指点些道路与你,也只能得些异宝,如此之下,一来险患太多,二来所谓怀壁其罪,纵是得了些秘宝,也是与公子修行无益。”
张入云一时听了,心下一空虽是面上未有显露,但心底却是失望之极。
那石姥姥心细如发一时便已看了出来,当下只和声安慰他道:“张公子也不要如此气馁,我见公子先时相助绿孩儿时,竟得先知先觉不伤一物,显见你宅心仁厚,公子虽是出身寒微,但能修到今日这等境界也自不凡,虽是前途坎苛,但以老身所见,终有证果的时候,到时我与绿孩儿还许要向公子求助呢!”
她这一番话一出口,倒是让张入云惊讶不已,一时连连摆手,口中只道:“前辈如此轻言,却让后辈惶恐无地了!”
不想石姥姥倒是笑了,言道:“这倒不是与公子说笑,实话说与公子,以老身现在的修行,已可勉强算是金刚不坏之身,只是我这位道友绿孩儿,却是至今蒙昧未得金身。异日求助于公子,正是为了他的道果呢!”
她这话说的香丘和张入云尽皆失色,香丘是个口快的,当下指着那尚在流着鼻涕的绿孩儿道:“老婆婆,这,这小孩子不是你的后辈弟子吗?”
石老人笑道:“我这道友这般形体,难怪何姑娘会认错,他与我同日得道已近千年了!”说着又沉声道:“只为一千八百年前与我同渡五百年大劫时,被雷火坏了灵台明火,是以至今仍是一副顽童的形象,我有求教张公子,也是为此一事呢!”
张入云听了不明所以,当下只得请老人细心指教。
石姥姥道:“公子是仁厚之人,但说一说也无防,何况说来还有求与公子呢!我与绿道友相辅相生,他承我雨露精华,我得他地穴灵气,是以道行超出同辈,后来前进。只为其时绿道友原身已有现时这般高大,我只委藏于他腹内,是以遭雷劫时,道友首当其冲,二来又是有心相护,老身才得安然渡过。日后我得道行大进,但绿道友却是一直阻止不前。思来也是为我所累,今番有求于张公子,只为我与他皆是先天木石二质独缺少阳真火,以公子现时的修行,自是还不足道哉,但我看公子志向远大,异日却是难说,是以今得有缘,却也公子先订下一个盟约,至时如蒙不弃,总得叫双方都有好处才是!”
张入云闻言一时不语,他不想尽得这长辈仙人垂青,又听她言语中意思,自己日后不但得道,却还道行精深,一时心内澎湃激动不已,只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