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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生于望族-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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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隔房的呢!”
  文娟绞着帕子,低头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九姐姐这府里的人原不是这样的她们是不是觉得我姐姐名节有损,说不上好亲事了,所以连我也看不起了?可我们也是长房的小姐呀?祖母   祖母怎么就不管呢?”
  文怡心道,文娴、文慧的名节都因为流言而受损,顾家女儿短期内恐怕都很难说成好亲事了,自己这样巳经定了亲的,加上对方又是向有默契的柳东行,倒还不惧什么,但长房另两位庶出的小姐,无疑会大受影响。大伯祖母上京就是为这件事来的,如今烦心还来不及,都里顾得上其他?
  但这话她不好直说,只能安抚文娟几句,让她宽心。
  文娟却摇头道:“我不要紧,在这里住得不好了了,回家便是。家里有太太在,才不会让我受这样的委屈呢!只是姐姐她着实伤心”又骂文慧,“都是这个祸头子!本以为她真的变好了,没想到还是不消停!”
  文怡皱眉道:“此事她多半也是叫人算计了,你再怪她又有什麽意思?至于五姐姐那里,再这样哭下去,实在不是办法。这府里向来治家不够严谨,她哭得这样,下人看在眼里,哪有不议论的?越发证明那些流言不是空穴来风了!若五姐姐是个明白人,这时候就该装没事人,等风声过去了,再图后事不迟。天下间又不是只有路王府有孙子,有大伯祖母在,总不会让她嫁不出去,她何必这样伤心?!”
  文娟张张嘴,左右看看,方才凑近了道:“九姐姐,你不知道。五姐姐伤心的原因没那麽简单她从前就跟我说过,像她这样的,虽然是同属一家的姐妹,但跟文慧比起来,出身还是差了许多,若是只安心寻个差不多的婚事,倒也罢了,偏偏家里上到祖母,下到老爷太太,都想让她嫁个好人家。若真的嫁成了,老爷只是个光头进士,至今还没能得一官半职,五姐姐嫁进去人家家里,底气就不足了,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受气呢!咱们平日里见识过的大户人家,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例子。先前路王妃与世子妃瞧上五姐姐,又让她跟那位小王爷见了一面。五姐姐边说,那样的尊贵身份,那样的容貌才情,又是那样温和体贴人的好性儿,家里的长辈们都是亲切慈爱的。换了别家,不是夫婿性子不好,便是不讲嫡庶规矩,又或是婆婆不慈,兄弟妯娌不和多的是烦心的事。她这辈子还没这么盼望过一件事呢,既然咱们家里长辈都是赞成的,她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呢?可如今,都叫文慧那一推给毁了!如今她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嫁出去呢,怎会不伤心?”
  文怡听了默然,却不知道文娴原来想了这么多,倒也有些道理。只是如今事情已经成了现实,再伤心再埋怨,也都无济于事了,倒不如想想日后该如何才是。
  姐妹俩相对无言,侍琴忽然在门外探头张望,见文怡与文娟抬头望去,便怯怯地道:“五小姐问十小姐去哪儿了”
  文娟闷闷地应了一句“知道了”,便慢腾腾地起身返回后院,这时,杜鹃来传话说:“姑老爷和姑太太来了,太夫人请九小姐、十小姐和十一小姐到前头去拜见呢!”
  文怡心中一顿。柳姑父也来了,莫非是要对此事下结论了么?!

第二百一十六章 姐妹易嫁
  文怡匆匆换了见客的大衣裳,又跟文娟在前院会合,双双带着打伞的丫环们前往于老夫人的院子,不料在半路上遇见了踏雪。
  踏雪没有打伞,身上只穿着半旧的淡青细布夹袄,系着酱紫色撒花布裙,头上草草插着两朵绢花,都被雨水打湿了,几缕散发垂在额前,衣裳也湿了大半,裙脚处还沾了几点泥土,显得十分狼狈,人也瘦了一圈,左边下巴处还有一块不大显眼的青肿。她本是文慧的贴身大丫头,文娟见了她,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只冷冷哼了一声,便扭开头:“哪儿来的丫头这般不懂规矩?还不赶紧给我让开?”
  踏雪咬了咬唇,看了文怡一眼。文怡倒是知道她还算是个明事理的,一向看不惯文慧的胡闹,便放缓了神色,问:“有什么事?这样急跑出来,连伞都不打?”
  踏雪松了口气,但旋即又露出了几分难色,小声说:“小姐小姐想请九小姐代为说项让老太太和太太放她出来她听说姑老爷和姑太太来了,想去赔个不是”
  文娟大大地冷笑一声:“说得倒轻巧”文怡看了她一眼,又瞥向同行的几个丫头婆子,她便不甘不愿地闭了嘴。
  文怡对踏雪道:“大伯祖母相召,我这就要过去了,哪里来得及现想借口?再说,当着柳姑父和三姑母的面,我便是有心帮她,也没有我一个做晚辈的擅自开口的道理。你回去让六姐姐放心,大伯母还在前头呢,不会忘了六姐姐的。”
  踏雪眼圈一红,低头小声道:“多谢九小姐了,若是有机会,还请九小姐多替我们小姐说几句好话吧。如今府里的人什么难听话都出来了,我们小姐听在耳朵里,偏又出不得门,如今连太太都不肯见小姐了,小姐每日只能拿我与寻梅出气九小姐就当是可怜可怜奴婢们吧”
  文怡听得面色一沉,吓了踏雪一跳,她见状只好略放缓了神色,淡淡笑道:“我知道了,你去吧,回去后记得换上干衣裳,再喝点热茶姜汤,可别着了凉。至于你们小姐那里不管她说什么,你们只需要把她看好了就是”踏雪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点头应了,曲膝一礼转身离去。
  雨势又重新大起来,风夹着雨丝,越发阴冷,但文怡心里的怒火却是越烧越旺。
  文慧在路王府赏花会上遭了算计,她本来也是有几分同情的,尽管心中也曾埋怨过文慧行事不慎,叫郑丽君诓了过去,又出言冲动再次得罪了对方,导致如今这个结果,但对文慧还是以劝解居多。然而,一认出康王世子便是前世杀自己的凶手之后,她的想法就渐渐开始改变了。她可没忘记,当时站在康王世子身边的人,就是文慧,而且康王世子之所以会杀自己,也是为了文慧
  康王世子那天之所以会将文慧的手串还回来,也是为了文慧吧?他们同样在京城长大,想必是早就认得的。她忘不了,当康王世子提到要不要解决郑丽君时,他眼里闪过的凶光,一如她前世所经历的那个噩梦中的情景那时候,因为文慧而成为康王世子欲杀之而后快的目标的,是自己,如今,这个目标变成了郑丽君吗?
  重生近五年光阴,几乎所有事情都已经有了变化,哪怕是她对文慧的怨恨与厌恶,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不知不觉得削弱了许多。她开始觉得前生种种俱是云烟,开始觉得文慧的性情虽惹人讨厌,却还不至于无可救药,甚至开始觉得文慧被郑丽君一再算计伤害,实在有些可怜可踏雪的遭遇却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踏雪寻梅都是文慧的贴身大丫环,当初文慧在清莲寺清修,她们就一直陪在她身旁,吃了好几个月的苦头,好不容易出来了,终于可以回京,却一路都没少受气,最后这两个丫头不得不为了自保而另寻靠山。但无论如何,她们陪在文慧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文慧真的知道好歹,便是心里再不高兴,也不该对她们动辙喝斥打骂。对陪伴多年的近侍,她尚且如此薄情,自己这个素来与她不睦的远房堂姐妹,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文怡沉着脸在雨中走着,不知是不是因为她面色实在不好看,一路上连文娟都不敢吭声,好不容易,一行人终于到达了于老夫人的院子。文雅已经先一步到了,刚刚向柳姑父与姑母柳顾氏见过礼。
  柳姑老爷是个四十来岁的清瘦男子,唇上留着长长的胡须,颇有几分书香气息,但因为神情太过肃穆,倒是让人觉得官威十足。他穿着半旧的锦衣长袍,身上也只戴了一枚形状简洁的青玉佩,若不是官威太明显了,还会让人觉得是哪个富家出身的读书人呢。
  文怡与文娟向他见过礼,他神情淡淡的,视线只在文怡脸上略停留了一瞬,便立即转开去,对文娟甚至没有瞧过正眼。他只是说了些夸奖、教导的套话,又让她们多孝顺祖母,然后顺口问候了一声还在“养伤”不能出来见客的文娴,便没再说什么了。
  于老夫人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只是瞥了女儿一眼。柳顾氏面上倒是带着笑容,莫非他们夫妻带来的不是坏消息?于老夫人转了转眼珠子,又与长子顾大老爷对视一眼,稍稍放下了心,转眼瞥见长媳蒋氏一副着急和欲言又止的表情,脸色便阴沉下来。
  蒋氏不是能沉得住气的性子,她虽然对女儿文慧十分失望,但还是会为对方的前程担忧的,见柳姑老爷只见了几个庶女、侄女,再问候了文娴,对未过门的儿媳文慧竟是一句都没提起,莫非是要毁婚了?她着急地看向婆母与丈夫,见他们都没什么表示,便忍不住开口道:“五丫头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大夫说她明儿就能下地了呢六丫头的风寒也都好了”顾大老爷一个凌厉的眼神甩了过去,她张张嘴,不甘不愿地住了口。
  柳姑老爷仿佛没听清楚似的,只是微笑着点头:“那就好。”却没了下文。柳顾氏则向母亲递了个眼色,于老夫人会意地命蒋氏:“把孩子们都带下去吧,吩咐厨房治两桌席面,今儿留姑老爷在咱们家好好喝一杯。”
  柳姑老爷没有异意,顾大老爷的眼神又甩了过来,蒋氏心中酸楚,却还是不得不领着文怡姐妹三人行过礼退了出去。
  才出门,文雅便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只是被蒋氏狠狠地瞪了一眼,方才收敛了些。文怡倒是与蒋氏相处得不错,温言相劝:“伯母别太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底是骨肉至亲,况且这次也不能完全算是六姐姐的错。”蒋氏感激地看着她道:“好孩子,难为你这般懂事,可惜我竟没福气,没一个象你这么懂事的女儿那个孽障,若不是我亲生的骨肉,我真狠不得”咬咬牙,没说下去,却红了眼圈,低头抹起泪来。
  文怡见廊下婆子丫头们都悄悄探头来看,忙对蒋氏道:“伯母别伤心了,不是还要安排午饭么?您忙去吧,我们姐妹自行回房就行了。”
  蒋氏一边抹泪一边点头:“好孩子,你们去吧。”然后叫过廊下侍候的古嬷嬷与刘嬷嬷,嘱咐起午宴的安排来。
  文雅调头走了,而文怡则自行带着文娟回转,心中猜测着今日这番没头没脑的拜见,究竟是怎么回事?柳姑父过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此时,屋里的于老夫人与顾大老爷两人,却正处于震惊之中:“什么?”
  柳姑老爷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京城中流言四起,两个内侄女儿的闺誉都受到了极大的损害,怕是日后许婚不易了吧?此事的实情到底如何,只有几个亲身经历过的孩子知道,但是宁哥儿与素姐儿是一个说法,六侄女儿却又是另一个说法,叫人弄不清楚,到底哪一个说法才是对的然而不管谁是谁非,五侄女儿却是无辜受累的那一个,为此还失了一门好姻缘。她年纪略长,本来就已经失过一门亲事,经过此事,日后姻缘越发不利了。说到底,这都是我们家宁哥儿处事不周到的缘故。”
  顾大老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怎能这么说呢?不过是意外罢了,外甥原也是好意”侄女儿今后许婚确是不易,但是如果自家女儿失去这门亲事,日后就更加许婚不易了
  柳姑老爷却似乎十分坚决地把责任揽到自家儿子身上:“你这话虽是好意,但我已经问过两个孩子了,当时宁哥儿拦在最前头,提防那马撞过来,只知道六侄女儿就在身后,因此匆忙间一听到她的惊呼,便以为她遇到了危险,转身瞥见有人撞过来,生怕她摔着了,就张开双手抱了上去,摔到地上后,才发现”顿了顿,“他当时也懵了,可这原不过是意外罢了。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愣在那里不放手,致使事情引来多人围观他要救助姐妹,原是好事,可是事后处置不力,当然就是他的错了若是他没糊涂,趁着众人还没留意到时,放开五侄女,他们顶多就是狼狈一些,叫人笑话两句罢了,哪里会有今日这番尴尬情形?我在家已经教训了他几句,他也知道自己错了。可仅仅知错是不够的,还要尽可能去弥补这一错处才是”
  顾大老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我家慧丫头已经跟宁哥儿定亲了信物还在我们手上呢”
  “就是为这个我才烦恼了这么多天。”柳姑老爷叹了口气,随即露出大义凛然之色,“然我不能坐视自家孩子犯下大错而不顾宁哥儿一时不慎,致使五侄女终身无靠,他就该负起责任来两个孩子的年岁原本也没差多少,正可匹配。虽说宁哥儿原本跟六侄女儿是定下亲事的,但两个丫头本是姐妹,我们柳顾两家联姻,倒不一定只限于六侄女儿。再说,以六侄女儿的家世、容貌、才情再寻一门好姻缘,也是极容易的。我家那个混小子,原就配不上她,若不是岳母大人疼他,又怎会许了这门亲事呢?倒是五侄女儿更可怜些,两家本是至亲,我又怎能看着孩子无辜受苦?”
  他说的固然是好话,然而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文慧的名声比文娴只会更差,如今就算是回老家寻亲事都不成了
  顾大老爷心中暗暗抱怨,同样是顾柳联姻,但弟弟的女儿嫁进柳家,对自己却未必有多大助力,更别说弟弟只是进士,五侄女又出了这么一桩变故,这门亲事成了,柳家反倒能得一个宽仁君子的好名声,自家却要吃哑巴亏,日后顾家就算有求于柳家,也未必能说得上话
  于老夫人则阴沉着脸,没吭声。文娴文慧都是她的亲孙女,她倒是能一碗水端平的,只是文慧越大越胡闹,让她多少有些厌烦了,此时她更希望能保住文娴。若不是当初离开老家时,她已经放出话去,说要给大孙女儿寻一门好亲事,她还可以把孩子送回平阳去另寻人家,如今这样回去却太没脸了。不过,若事情实在不得已,舍了这点脸面,倒也不是不行。但如果文娴能在京城找到好亲事,自然更理想了至于文慧,等到这孩子真正懂事的时候,她再原谅也不迟,只是可惜以后无论是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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