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床事 作者:暗夜流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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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不用揣测,当然是齐业非被正大光明地揍惨,而且闻熙还专挑露在外面的地方打。
事後齐业非捧著脸去找穆冬城,哼哼唧唧想要得到一点安慰,哪知穆冬城直接指指门口,“去看医生,找我干嘛?”
“你我这可是为了你!”齐业非委屈得要命。
穆冬城完全无动於衷,特别平静的陈述,“你自找的,不关我事。”
“齐业非,还想来一场?”闻熙微笑著走过来,手搭在齐业非肩上,把人吓得一抖。
“不用了!那个你们中午去哪吃饭?”齐业非竟然坚守到底,这还不走,脸皮厚得把闻熙惊到了。
“冬城!”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在只有男声的环境里听来异常突出,闻熙偏过头看到个二十多岁称得上清秀的女人,踩著高跟鞋眼巴巴地走过来。
穆冬城的脸色更冷,比看见齐业非好不到哪,“你来干什麽?这个月的钱我已经汇了。”
年轻女人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两只手紧拽著衣角,又紧张又伤心的样子,“我不是为了钱我就想见你,你要是有空,能跟我谈谈吗?”
穆冬城眯起眼睛看她,半晌才摇摇头,“不能。我们没什麽好谈的。”
如果之前闻熙只是有点不高兴,那麽现在就是非常非常不高兴,尽管穆冬城对齐业非和这女人的态度都很冷淡,但很明显这两位都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找人。
被这麽冷淡的对待,还这麽死缠烂打地找上来,穆冬城果然段数很高,手上到底勾著多少人?男人就算了,连女人都有,还真让他大开眼界。
闻熙的目光在那女人和齐业非脸上来回审视,穆冬城也没有开口介绍的意思。
女人被闻熙压迫的眼神看得难受,压下尴尬主动伸手,“我是左琳,冬城穆先生以前的经纪人,请问您是?”
闻熙在对方的礼貌下找回风度,微笑相握,“我是闻熙,冬城的老同学。”
齐业非似笑非笑的看向闻熙,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厚著脸皮插嘴,“闻少,友情提醒,冬城的前经纪公司对他可不是一般的好。”
闻熙心情好多了,既然齐业非都这麽说,那这个左琳绝对不是穆冬城的朋友,难怪对著女性都这麽失礼,一点不像从前的作风。
穆冬城仍然不说话,四个人僵在当地,还有看热闹的人若干,他连玩下去的兴致都没了,干脆转身准备走人。
他脚步一动,又回头对闻熙笑了笑,“我去洗澡换衣服,你去吗?”
闻熙保持住了那点优越感,对另外两人居高临下点个头,“失陪”,就搭著穆冬城的肩一起走了。
闻熙那个充满占有欲的动作让齐业非和左琳变了脸色,相互看一眼,但也相看两相厌,彼此一句话都不想说。齐业非犹豫良久,拔腿跟上那两人消失的方向,左琳抿紧嘴唇望著穆冬城的背影,低下头转过身离开。
齐业非匆忙闯进俱乐部里的淋浴室,果然看到穆冬城和闻熙在同一个隔间共浴,稀里哗啦的水声中,他们对视著低声说话,看起来是一副养眼的画面,却让齐业非气愤得浑身都发起抖来。
从前就是这样,只要穆冬城看到了闻熙,眼里就不再有别的人,即使是这个从入学时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自己。本来是最好的朋友,学习上的搭档,虽然自己比他成绩总是差上一截,但正因为心中那股崇拜的热情,才能不断的追赶在他後面不落下。
齐业非知道自己不是什麽天资聪颖的人,所以在崇拜对方的同时又忍不住妒忌自己费尽心力也追不上他,他在保持好成绩的同时还有精力谈恋爱,而且是同性之间的恋爱。他是那麽聪明,那麽大胆,那麽叛逆把自己所有做不到和不敢做的事都做了。自己就算悄悄的喜欢哪个同性,也一辈子都不敢表露,因为家庭、职业、他人的眼光等等,说不尽的顾虑。
甚至到了现在,几乎一无所有的现在,他还敢跟闻熙这个混蛋在一起,这个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冷眼旁观,只要举手之劳就可以救他却无动於衷的混蛋、懦夫。
齐业非捏紧拳头恨恨地瞪著那两个人,被盯的人自然有所感觉,穆冬城瞥过来一眼,就若无其事回过头去,闻熙则挑衅地笑了一下,继续动作亲密帮穆冬城冲洗身上的泡沫。
30、做一场(H)
直到那两人围著浴巾走出隔间,齐业非还面容扭曲地盯著他们,挡在门口的路上。穆冬城微微皱眉,冷声说了句,“让开!”
齐业非被对方冰冷的眼神一看,竟然立刻软下姿态,颤栗著侧过身体,姿态怯懦地叫了声,“冬城”
闻熙被这男人恶心到了,只觉得一股猥琐之气扑面而来,想起这人上次在饭桌上当著所有老同学诋毁嘲讽穆冬城,与此时私下里巴结讨好的样子对比,真是分外惹人讨厌。
两个人都没理睬齐业非,一前一後走进更衣室,齐业非还想再跟,被闻熙重重关上门的动作阻止了。
穆冬城抽掉浴巾,刚换上内裤,闻熙就从背後把他搂住,“心情不好?别生气了。”
他勉强摇了摇头,“没什麽。”
闻熙的手掌抚上他腰侧,声音也变得低沈,“要不要让我安慰你一下?做一场是改善心情的好办法。”
穆冬城被吓了一跳,按住那只不老实的手,“在这里?随时有人会进来。”
闻熙伸舌在他耳朵上舔了一口,“不会,我把门锁死了。”
“你这里是公共更衣室!”穆冬城轻微挣扎起来。
闻熙只管抱著他的腰不放,从他後颈一路向下细吻,“我们速战速决好不好?你知道我在外面就硬了,忍得很辛苦。”
穆冬城嘴上还在推拒,腰腿却软了下来,被闻熙用力压在储物柜上才不至於滑倒。
闻熙还在用语言迷惑他,手已经慢慢扯掉他的内裤,热烫坚硬的肉具紧紧抵上来,“别人没这麽快要走,你别担心。我也不进来,什麽准备都没有,你把腿夹紧就好。”
穆冬城脸上热得快要烧著,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跟真的进来能有多大区别。闻熙灼热湿润的气息全都喷在他後背上,让他前面那根也跟著立正,抵在冰凉的储物柜上磨得发疼。
他无可奈何地低声应答,“那你快点。”
闻熙在他背後低低地笑,在他配合著并紧的大腿根缝里迅速抽插,那种飞快摩擦的速度让他觉得自己的皮肤要著火了,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撞击也产生异样的快感和饥渴。
他闭著眼默默忍耐,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腰部却被向後一拖,寂寞的前面也被一只热热的手握住,并极有技巧地打起快枪。
即使单论手上功夫,闻熙也比他强上太多,何况是存了心速战速决,他立刻忍不住从鼻间发出声音。
闻熙似乎对他这一点很不满,凑嘴在他耳畔不断挑逗,“你这种时候声音最好听,叫出来给我听。”
他摇著头还想再坚持一下,闻熙却用指腹轻抚他湿到不行的前端,最敏感的地方被这样玩弄,他“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随即断断续续地催促对方,“你快点我受不了”
闻熙心满意足,马力全开,闭上眼抱著他的腰重重顶撞,储物柜被冲撞出节奏性的响声,穆冬城被这声音折磨得又羞又怕,在快要射精的时候还十分紧张地抱著它,怕它经不住考验轰然倒下。
直到闻熙汗水涔涔在他腿间射了湿漉漉的一大片,才发现他抱著储物柜死不松手的架势,把他红透的脸扳过来一看,凑上嘴就是一吻,手也给他扒拉下来抱住自己的背,“好了,你在紧张什麽?”
穆冬城一边喘息,一边瞪闻熙,“我怕人进来!怕柜子倒了这里有什麽好的?”
闻熙邪气地笑,伸手在他腹间一抹,“够刺激,不然你也不会这麽快。”
“我怕被你吓成早泄。”被闻熙感染,穆冬城也变得有点下流了。
“呵呵,我不嫌弃你就好,反正你那根也不用插人。”闻熙越来越说得出口。
穆冬城怒目而视,想说点什麽又了缩回去,一把推开闻熙闷闷地穿衣服。
闻熙还是开心地逗他,眼神却飘向门口,嘴角挂起一丝不屑的冷笑。
更衣室门外,跪坐在门边的齐业非眼睛睁得老大,双手死死攒成拳,表情充满恨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31、你真贱
穆冬城穿好衣服,快步往更衣室门口走,拉开门就被齐业非哀怨的眼神堵到了。随後他脸一红,表情却是愤怒的,“你在这干什麽?变态!”
齐业非可怜兮兮地看著他,把愤恨不甘都强压下去,“我要换衣服,你们把门锁了。”
闻熙从穆冬城身後冒头,凉凉地反问,“你来的时候就没换过衣服吧?”
“”齐业非被堵得哑口,怨毒的眼光又看向闻熙。
穆冬城真是烦够了,一把推开齐业非就走,闻熙一步不落的并肩而行,微笑著问他,“接著想去哪?吃饭还早。”
确实,一个上午才过了小半,全被外人破坏了。穆冬城一个礼拜就只来这里放松一次,还被这些烂人烂事找上门来,刚才又在更衣室放浪了一回,情绪颇有些浮动。
他想了想,弯起嘴角试探地看看闻熙,“我想去水上乐园。”
闻熙微微一愣,看对方目光里没有戏谑的意思,而是真真切切的期待,就点头道:“好。”
穆冬城自己倒是有点脸红,走出俱乐部才凑近闻熙小声解释,“我小时候总想去,但一直没有去成後来可以去了,又没人陪我去。”
闻熙看著他脸上不好意思,又跃跃欲试的表情,心里涌上一股温柔的怜惜,只不过是一件这麽小的事,就值得高兴成这样吗?
心绪一动,手也跟著动了,不由自主握住对方的手,“你想去哪,我都会陪你去,只要你说出来。”
穆冬城略带拘谨的眉眼彻底舒展开来,在阳光下笑得异常开朗,“嗯。”
两人淡淡微笑著相互对视,半晌都不想说话,一种暖暖的气氛流动起来,比任何甜言蜜语还要动人。
偏偏有人来破坏这刻美好,齐业非死皮赖脸地又跟出来了,还大声插嘴道:“你们要去哪!我也去!”
穆冬城冷冷偏过脸去,已经暗自握紧了拳头,对方再多说一句他就要打人了。闻熙按住他的手,另一手掏出手机就拨通快捷键,“孟楚,有空吗?出来吧,有我,冬城齐业非。”
闻熙放下电话也不赶人,还跟齐业非有一句没一句瞎聊,穆冬城烦闷地随口抽身去附近买瓶装水,刚付完帐就看到了孟楚的车,来得真快。
孟楚脸上也没什麽表情,极度配合闻熙的眼色,拖住齐业非寒暄起来。穆冬城把水分给各人,轮到齐业非时总算没刻意冷待,但一分完水就拉上闻熙走在前面。
孟楚自然上道,挡在想要紧跟的齐业非前面,“我们一辆车,聊聊你最近买的那几支股票怎麽样。”
齐业非:“我不想聊股票。”
孟楚:“那就聊聊别的理财项目。”
齐业非:“他们已经走了!”
孟楚:“没关系,我们聊我们的。”
“我不想跟你聊!”齐业非要炸毛了。
孟楚微笑,“我想跟你聊就行了。齐业非,你当初可没对冬城少做坏事,现在还缠著他干嘛呢?就算他原谅你,你也不能这麽无耻吧?”
齐业非沈下脸,“那是我和他的事,关你屁事!”
孟楚也变了脸色,冷笑回喷,“他们俩的事,我确实管不著,但你齐业非又算哪根葱?你以为你跟冬城还是朋友?你现在只怕是他最讨厌的人吧?”
“那也不关你的事!”齐业非手臂一挥,却被对方牢牢架住,先前被闻熙打出的伤又加重了,忍不住发出短促的惨叫。
“怎麽不关我的事?当年要不是我带著所有同学欺负他,你敢害他吗?我是为了闻熙,你又为了什麽?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就算所有人都对他不好,也不应该是你这个疯子。”
“我是为了冬城!闻熙有什麽好?如果不是他,冬城怎麽会这麽惨?你带人欺负冬城的时候,闻熙装聋作哑就像没看见,他是恨冬城的!你不要说你不知道,闻熙这次回来找上冬城,就没安什麽好心,你这是助纣为虐!”齐业非吼了起来,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我就算再坏,也不会再害冬城一次了,可闻熙,冬城玩不过他的。”
孟楚慢慢松开手,眼神也偏到一边,语气还是冷冷地,“不管闻熙和冬城怎麽想、怎麽做,那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我们是外人,都不要插手,否则只能让事情更糟。齐业非,我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你也是。”
“外人是啊,我们只是外人。”齐业非就像被人抽光力气,龇牙咧嘴地苦笑,“我当他是朋友的时候,越管越糟;当他是仇人去害了他,自己心里又一直难受;到现在,我想对他好,已经没机会了,他再也不会相信我。我越是要拆散他们,他就越觉得我面目可憎”
孟楚听到这倒是有点同病相怜,正眼瞧了一下齐业非,“上车,我送你去医院,看你这一身伤冬城打的?”
“闻熙打的。”齐业非继续苦笑,“如果是冬城打的,我就高兴了。他连打都不愿意多打我几下。”
孟楚震惊,“你还真贱。”
32、上床去
那一边总算甩掉外人的穆冬城,心情好了很多,带著闻熙一头扎进小孩子最爱的水上乐园。
两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人,乐此不疲玩著孩子们的游戏,同坐的小女孩小男孩们倒不觉得奇怪,还高高兴兴地喊他们大哥哥。
把那些刺激的游戏都玩过一遍,穆冬城已经大叫了n次,胸口的无数郁闷随著那些大叫暂时飘散,身上又是汗、又是水,一直笑得恣意开怀,透出一种充满阳光的性感味道。
看他玩得累了,闻熙就陪他去欣赏动物表演,从小向往的海豹海豚们非常可爱,他也看得分外入神。
其他观众都是一家三口,或者单亲带著孩子来,或者一男一女小情侣,唯有他们是一对大男人。穆冬城乐到表演完毕,才想起这个问题来,红著脸看看身边的其他观众,“闻熙,我们俩看这个是不是有点怪?”
闻熙不以为意,摸摸他汗湿的头发,“有什麽好奇怪的?现代人都崇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