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仙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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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样,在我眼里,任何人都比不上…”说到这里脸上更红,看了韩渃一眼,支吾道:“我该上场了…”说着便迈步上到青龙台。韩渃虽是美女一个,但心思却不怎么细腻,看到栾超周上场,便拉着一旁胜了第一局的胡敬卮一起叫道:“大师兄加油啊。”栾超周回过头来,对两人傻傻一笑,便解下背上的重剑,剑尖向下立在地上,目视前方,一股气劲环绕身前。
对面一身着雪白衣裙的女子款款登上青龙台,手中一把细剑“落霜”反射着太阳的光芒,明晃晃的,格外刺眼,栾超周不得已眯起了眼睛,待到那女子进了,光芒散去,栾超周这才看清对方模样。这李茗皮肤白皙中透着红润,一双凤眼眉角含春,朱唇轻启,便传出美妙的话语声:“小女子是雪山派李凝紫坐下大弟子李茗,向栾师兄请教一二,还请栾师兄手下留情。”说着盈盈行了一礼。栾超周见这李茗完全不似方才李晴儿那般做作,印象上便生好感,当即答道:“李师妹客气了,雪山派李凝紫师叔的《霜花剑法》举世无双,想必李师妹必得乃师真传,在下还请李师妹赐教一二。”说着用脚一踢重剑剑锋,将重剑踢离地面,伸手一接,抄在手上,遥指李茗。这重剑乃是天外玄铁所铸,重剑无锋,重达百斤,栾超周轻轻松松单手举起,当真是臂力惊人,下面人群不禁叫了声好。李茗见栾超周如此臂力,盈盈一笑,将剑一转,剑锋便指栾超周,说道:“栾师兄请了…”说着挽了个剑花,娇喝一声,提身攻向栾超周。栾超周身形不变,依旧重剑遥指李茗,等待着李茗攻来。眨眼的功夫,李茗便提剑攻到栾超周身前,手中“落霜剑”绕过重剑刺向栾超周的胸膛,出剑急若狂风吹雪般迅捷,在“落霜剑”眼见便要刺中栾超周胸膛时,栾超周重剑向内一挑,挑开了李茗的落霜剑,接着一掌将李茗逼到一丈外。李茗心中一惊,要知道这重剑重达百斤,要胜栾超周便要欺他重剑太重,身形缓慢,谁想这栾超周举重若轻,无论身法还是运剑都不受重剑影响,仿佛手中的便是寻常刀剑般。
不光李茗心惊,底下观众纷纷吃惊的发出一声轻呼,随机便为栾超周叫起好来。站在青龙台另一边的司马炫和奕歌两人也吃惊这栾超周露的这一手,司马炫不禁惊道:“这华山派大弟子栾超周臂力当真惊人,如此重剑竟也耍的轻松自在!”旁边奕歌也说道:“二师兄,听说他的那柄重剑重达百斤呢,这样的对手…太可怕了…”司马炫点点头道:“三师弟,现下好好观察他的剑法,看看有什么破解之法。”奕歌嗯了一声,便同司马炫认真的看了起来。只见栾超周重剑横扫,卷起一阵狂风,吹乱了李茗的秀发,李茗不得已只得向后退去,躲开了这横扫的一剑,看准时机再次提剑攻向重剑仓促间回护不住的地方。李茗连攻数剑,取的都是重剑不及回剑的地方,谁想那栾超周不动声色间,将重剑运转若飞,接连挡下李茗数剑,还见机展开《重剑剑法》和《华山剑法》回攻李茗。李茗久攻不下,心下便失了信心,只守不攻,手中落霜剑却又抵挡不了栾超周的重剑,所以频频倒退,没几下子便退到了青龙台边,终于抵挡不住,学她师妹李晴儿般跳下青龙台去了。场下顿时一片喝彩声,不得不佩服栾超周的武功。华山派掌门岳穠坐在观演台那边儿,看着青龙台发生的一切,当看到徒弟直取三局晋级时,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而雪山派掌门李凝紫脸色却不怎么好看,阴阴沉沉。
结果栾超周胜了李茗,华山派三局皆胜,晋级下一场,对阵司马炫和奕歌的逍遥宗。当诫源和尚宣布结果时,司马炫和奕歌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想法不停徘徊在脑海:“我该如何赢他…”的确,栾超周的表现可是说是无懈可击,想要打败他当真要多费点儿脑子才行。司马炫想了一阵儿,突然灵机一动,便拉着奕歌去得远了。
其余白虎、朱雀、玄武三个演武场的比武也差不多都结束了,白虎台第一场武当派与少林寺前两局打成平手,最后一局少林寺弟子慧休一招险胜,将少林寺带进下一轮。而振江派三局皆胜,完败凌霄派,晋级下一轮同少林寺的比武。朱雀台上,快剑门胜了川中唐门,而崂山派也三局全胜,战胜了南山派晋级。玄武台上,点苍派在公孙明的带领下三局完胜青城派,五岳剑派“美人剑”蒋晓霜大放异彩,一人同时对敌昆仑派三名弟子,经过激战最终获胜。底下群豪不约而同便将蒋晓霜同逍遥宗的奕歌放在一起比较起来,但却比不出个所以然来。经过一上午的比试,午时已经快到了,各派弟子及一干豪杰纷纷返回禅房休息,只留下空荡荡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个演武场威严而立。
第三十四章,青龙(三)
少林寺午时的钟声格外悠扬,伴随着悠扬的钟声,从少林寺的饭堂内飘出阵阵饭香。此时各派弟子,以及各路豪杰都围坐在一张张长桌上用膳,纷纷议论着上午进行的几场比试,话题大都集中在上午表现的最为出色的几人,而其中更多谈到的便是逍遥宗的奕歌。
奕歌第一场比试,一人同时对上崆峒派三人却从容以对,丝毫不落下风,引得众人议论纷纷。一位身穿白色刀衫的青年豪俊说道:“这逍遥宗果然厉害,那叫奕歌的弟子一人对上秦天宝三人,竟然也没当回事儿,武功真是了得,佩服!”他身旁另一个年纪稍大些的青年说道:“听说这奕歌还是逍遥宗最小的弟子呢,估计也是最弱的。不过这逍遥宗的弟子心胸倒是宽广,这才令人佩服呢。”那白色刀衫惊道:“什么?最弱的都这么强,那其他门派我看都弃权了算了。”另一边的一个嘴角有颗黑痣的汉子说道:“话不能这么说,我看那华山派的栾超周也不弱,未必不能赢得逍遥宗。”那年经稍大的青年说道:“这栾超周虽也不弱,不过看得出来,那奕歌定是没尽全力,才使了几下子便让崆峒派那三人乱成一团了,连剑都没出鞘,王五,你说是不是啊。”
那嘴角挂颗黑痣的汉子略一犹豫,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看得出来…本来我还是颇看好华山派的栾超周的,谁知逍遥宗沉寂了这么多年竟又出的江湖来了,***这下子赔死了。”说着狠狠扒了几口饭。看着王五的样子,白色刀衫青年笑道:“王五啊王五,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改不了爱赌的毛病啊,呵呵,活该你输钱。”那王五一听不乐意了,嘴里含着饭菜含糊道:“张大脑袋,你这么说就不地道了,老子爱赌总比你嗜酒如命强,李大嘴,你来说句公道话。”那年纪稍大的青年笑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可不淌这趟浑水。”那张大脑袋说道:“李大嘴你说的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王五,我不管你赌博,你也别碍着老子喝酒,咱俩两不相干。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那王五咽下一口饭菜,骂道:“啊呸!有本事赌一局试试,老子今天还就不信邪了,我非要赌那栾超周胜!”那张大脑袋呸了一声,笑道:“想引我入局,做梦,老子非但不跟你赌,我还定要说那逍遥宗的弟子强。”
李大嘴见势头不好,便做起了和事佬,笑道:“哎呀,大家都是兄弟,别上和气嘛,来来来,王五,我李大嘴陪你赌这盘儿行了吧。”王五一听有人愿意陪自己赌,脸上马上笑容满面,乐呵呵的道:“看看,还是人家李大嘴够义气,你张大脑袋抱着你那酒壶烂醉去吧。”张大脑袋听罢眉毛一扬便要发怒,李大嘴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算了算了”,张大脑袋一口气便憋了回去,冷哼道:“逍遥宗的风老前辈也是这般如此,怎么没见你王五去指指点点呢?”王五一窒,眼睛乱转,半天才说道:“你张大脑袋什么时候能跟风老前辈比了,老子便戒赌!人家风老前辈武功高强,在武林中不排第一,也排第二,你还妄想跟风老前辈一样,老子告诉你,你那是白日做梦!哈哈,白日做梦!”
李大嘴狠狠跺了王五一脚,疼得王五龇牙咧嘴的,李大嘴却好似没事一样笑着转移话题说道:“听说这风老前辈收了三个弟子,今天场上的那个奕歌,看年纪该当是三弟子,场下的那个拿折扇应该是二弟子,你们谁人见过风老前辈的大弟子呢?”这一招果然奏效,张大脑袋撂下王五不理,对李大嘴说道:“这个我倒是略有所闻,据说当今武林的第一大帮乃是刚刚成立不久的丐帮,而这丐帮的帮主便是风老前辈的大弟子,至于实与不实谁也不晓得。”那王五忍不住道:“怎么?当今武林的第一大帮竟是那个丐帮?怎么可能?哪里那么多乞丐啊…”李大嘴面露伤感,缓缓说道:“你看看如今世道,自那唐朝灭了之后,各路藩镇纷纷自立为王,今天你打我,明日我攻你,今日我占你土地,明天我杀你百姓,闹得好好一个中原浩土四分五裂,百姓民不聊生,只顾逃命,田也荒了,地也荒了,没了粮食,不都成了乞丐了。”然后顿了顿,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好在有了这丐帮,将乞丐都聚集起来,有饭一起食,有觉一起睡,那些乞丐倒也找到了一方安宁。据说这丐帮帮主为了不让帮众在外受人欺辱,便传了所有帮众一套棍法,叫什么…对,叫《打狗棒法》,没错,据说相当厉害,从此丐帮帮众走在街上没人再敢去欺辱他们。”
张大脑袋也道:“对!这丐帮帮主洪向天确实宅心仁厚,据说这洪南天便是风老前辈的大弟子了,还有人说他传于帮众的那套《打狗棒法》其实便是那《风行剑法》演化而来的。”李大嘴点点头道:“似乎便是如此,只不过江湖中此种缪传也多了去了,听过便算,不用当真。”王五咽下最后一口斋饭,说道:“江湖虽多缪传,但有些也确有其事,时辰不早了,咱们快去演武场吧。”张大脑袋和李大嘴点了点头,同王五起身便往外走,那王五一边走一边叫道:“走走走,走快些,走快些,去那青龙台占个好位置,看看栾超周怎么打败逍遥宗,哈哈,看看白花花的银子如何飞进老子口袋,哈哈哈哈…”
笑声越去越远,渐渐的不可闻了,坐在角落的司马炫和奕歌两人目送王五三人离开。司马炫笑了笑道:“想不到江湖中关于大师兄的传闻还挺多的。”奕歌也笑道:“呵呵,怎么说大师兄也是咱们逍遥宗的大弟子啊,话说回来,我已经有两年没见到大师兄了,还真是颇为想念啊…不知道大师兄为何不来参加这比武呢?”司马炫喝了口茶水,说道:“大师兄正在组织丐帮弟子将难民往北方这边迁移,毕竟北方是咱们的地方,相对来说安稳些。南方现在又乱成一团了…”司马炫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三师弟你知道吗?这么多武林豪杰中,有一个人称‘大将军’郭威的,乃是后汉的枢密使,是多支军队的首领,为人正直,光明磊落,为武林,为百姓做了不少事。他不光自己手下有一批武功高强的好儿郎,他自己也是个高手。”奕歌思索道:“难道就是咱们那一组的‘大将军’郭威吗?”司马炫笑道:“不错,就是他,他在北方一代声望颇高,很得民心,真的希望他能够结束这纷乱的世道。”奕歌点了点头,沉默了。
未时的钟声飘扬而起,浩浩荡荡间传遍整个少林寺,司马炫喝下一口茶水,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起身对奕歌说道:“三师弟,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该到时候去演武场了。”奕歌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笑道:“好,待会儿上场,不能给逍遥宗丢脸,走吧!”说着当先而行,提着风行剑便出了门,后面司马炫镶银折扇“唰”的抖开,轻放胸前,微微摇晃,跟着奕歌出了门去,向演武场去了,火热的太阳照着他们俩,只将两人照的光芒大盛。
此时的青龙台周围,已经围了近百人围观,其中便包括了那王五,张大脑袋,和李大嘴,三人由于来得早,占了三个最前面的位置,那王五面露得色,对身旁两人说道:“看看你们周围,这么多人,若不是老子提议早来些,怕是便没有这么好的位置了,哈哈。”李大嘴为人和气,当下笑道:“对对对,记你一功,记你一功,呵呵。”那张大脑袋却是满脸不屑,嘟囔道:“我呸,任谁不知早来两步便有好位置,你要是半夜里来到,整个演武场都是你的,没人跟你争。”那王五一听,火气便来了,骂道:“张大脑袋你有种,现在时辰还早,咱们上去比划比划,输了的叫作孙子!”李大嘴摇头苦笑,心想:“这两人当真水火不容,让人头疼,罢了罢了,我再当会和事佬吧…得想个法子劝开…”还没寻思完,外围观众突然一阵叫好声,只见青龙台的另一面,众豪杰纷纷侧身,让出一条通道来,便见华山派众弟子进的场来,当先的便是那华山派首徒,栾超周。在他重剑之后,“仙子剑”韩渃一身蓝丝长裙,手提一把三尺二寸的长剑,面上微笑,显得相当可人。胡敬卮也是面带微笑,跟着韩渃入了场。
李大嘴忙将快要打成一团的王五和张大脑袋两人拉开,指道:“快看快看,华山派的弟子来了。”那王五一听,松开了抓着张大脑袋衣服的手,向对面看去,喜道:“哈哈,财神爷来了,栾超周你可不要让老子的银子飞了啊。”张大脑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笑声骂道:“活该你输钱,老子就跟你卯上了。”说着高声喊道:“逍遥宗必胜!!”
他这一喊不要紧,近百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看,华山派那三名弟子也将目光向他投来,张大脑袋一愣,对着众人嘿嘿傻笑两声,便低下头去了。众人也不再理他,只有王五哈哈笑成一团。张大脑袋心中很是窝火,狠狠啐了一口。
恰在这时,司马炫同奕歌翩然而至,所到之处,观众纷纷让出一条道来。两人微笑而行,不时对让道之人道谢,翩翩有礼,让人印象极佳。再走的几步,司马炫和奕歌纵身一跃便跃上了那一丈多高的青龙台,身法相当飘逸潇洒,引得台下一片叫好声。华山派三名弟子立在对角,向两人看来,栾超周和胡敬卮对司马炫和奕歌两人微微一笑,算是问好,而那韩渃却是对那两人视而不见,头歪向一边,理也不理。司马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