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男女(婚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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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子谦皱着眉头擦着被洒了牛奶的灶台,暗自忖度着,时薇一定是在使美人计,不然他绝对不会被她搅乱阵脚。不行,他绝不可以输给时薇,他一定要把持住自己,千万千万不能被她的美色勾引以致出师不利。
如是想,郁子谦直起身子,轻咳一声,提高音量捏着嗓子道:“亲爱的,我喂你喝。”
郁见还没来得及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却听屋内“咣——”的一声关门响蓦地传入耳。半晌,她才耸耸肩,朝郁子谦吐吐舌头,摆口型说:“你完蛋了”
☆、31 绝地反击
时薇憋着一腔怒火将抱枕摔扔砸踢了几轮;直到她蹂躏累了才停手;叉着腰大喘气。
我喂你喝?
我呸!也不怕那弱柳扶风见不得任何风浪的温室小百合吃了他的唾沫染上野狼病毒回头闹肚子拉稀!
时薇很愤怒;很羞恼,很嫉妒——她要绝地反击。
同居第十天;恰逢周末;郁见被第六次带回了郁子谦和时薇共同的家;但这一回时薇却没出来打招呼,而是仅在屋内朝小百合摆了摆手;异常欢愉地说:“来了?吃好玩好啊,我这儿忙着呢;就不出去了。”
郁见仰起脸冲时薇笑笑,“薇薇姐;你快去忙。”说罢,她转头对郁子谦挤眉弄眼,趴在他耳边说:“看来嫂子今儿个心情好,你要不要趁着人家精神爽的时候再添点喜事?”
郁子谦却皱了皱眉,一言不发地往客厅里走,走了三步之后还不忘再回头瞄一眼门前的脚垫。他总觉得今天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郁见进了门就把电视机打开调到最大音量,揪过郁子谦按坐进沙发里,“快看快看,今天是乔楷亚巡的首场,你看人家这新闻发布会,瞧那镁光灯闪的,瞅瞅那话筒堵的,这叫什么?人气。”郁见说的激情飞扬,只差把脸贴上液晶屏。
郁子谦本想揶揄她几句,但又蓦地顿住。他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问郁见:“真就这么喜欢他?就算他是个GAY,你们这些粉丝也照样粉到底?”
郁见不假思索地狂点头,并且用一种“这还用问”的眼神乜着她哥。
郁子谦这下子郁闷了,如果时薇也跟郁见这丫头一样,就算乔楷是个GAY也照样不影响他的魅力怎么办?会不会一直以来都是他轻敌了?
郁子谦正陷在深深的郁结中,顿听自里屋传来几声爽朗开心的笑。他本就不舒展的眉这回皱得更紧,他听得出来,这是混合声,是他最熟悉的时薇的声音和一个不知名男声的混合——
时薇带男人回来了?!
郁子谦的心跳顿时狂飙起来,血液也像是瞬间沸腾了一样。她她竟然把陌生男人往家带?她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前夫了?
郁子谦愤怒到胸口不停地剧烈起伏,郁见默不作声地瞥了自作自受的郁子谦一眼,悠哉道:“青蛙兄,小心肚皮胀爆了。”
郁子谦愤恨地摇摇头,忍着怒火踱来踱去,时薇带回来的男人是谁?是她的那个神秘男友?乔楷?
电视机里的新闻发布会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乔楷那张完美无缺的脸被放大在屏幕前,郁子谦一怔,顿步,拍了拍郁见,“你刚刚说他今天开演唱会?”
郁见怔愣地眨了眨眼,点点头。
“在哪开?”
“不是吧?”郁见“蹭”地一下跳了起来,“你要现在飞去东京看现场?你什么时候成了他死忠粉?我告诉你吧票早没了不然我也不可能在这干坐着”
说到最后,郁见的小脸慢慢垮下来,布满失望之色。郁子谦心一揪,作为一个好哥哥,他是不是该在下一次乔楷办演唱会之前跟时薇商量商量,求求她的男朋友留张票给他?
郁子谦突然猛晃脑袋,不对不对,留票不是重点,重点是——乔楷现在人在东京,那时薇带回来的男人会是谁?莫非神秘男友真的另有其人?
郁子谦咬了咬牙根,他的情敌貌似也忒多了点
时薇房内依旧不停地传来会心的笑,温馨的笑,幸福的笑。郁子谦只觉那笑声像是尖锐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他的心里,一撅一撅地疼。
终于,郁子谦决定放弃他一贯的“要赢就赢得光彩,要输也要输得光荣”这种狗屁理论,他挨着郁见一屁股坐下来,揽上她的肩,谄媚地笑着问:“是不是特想要乔楷的演唱会门票?”
郁见叹口气,点点头,“只要是票就行,我都不要求什么V不VIP席的,外场三位数的票我都乐意。”
郁子谦清了清嗓子,又紧了紧揽着郁见的手臂,眉心微蹙,沉吟了半晌,硬是在酝酿出了一股玄乎且凝重的气氛后,才压低声音说:“如果我承诺你,他下一场的演唱会,我能给你弄到一张内场VIP还是最前排的票,你打算怎么谢我?”
郁见眨了眨眼,转头,用快要拧成了麻花的眉毛对着郁子谦挑了挑,“哥,你发烧了?”
“去,”郁子谦蓦地松开郁见的肩,不满地嗤了一声,“我堂堂RISI老总,这点事都能办不好?你这种极度的不信任也太伤自尊了。”
郁见还他两颗白眼仁,“算了,不知者无罪,不知者不嘲,不知者勿讽。”
郁子谦无奈地长叹口气,听郁见这话的意思,乔楷的演唱会门票真就紧缺到这份儿上了?他不信,有足够的钱,以及时薇那层关系,他怎么可能拿不到一张薄薄的门票。
郁子谦正欲再度诱惑郁见,郁见却抢先开了口,“行了,你想让我帮什么忙就直说,至于门票的事,你能做到哪步就哪步,别太勉强。”顿了顿,她又补上一句,“我刚刚之所以那么说,是想给你打个预防针,怕你这从来都没受过什么挫折的老总同志,到时候受得打击太大。”
郁子谦一听郁见这么说,终于还魂,满血复活,擎着笑脸又朝郁见靠了靠,轻声说:“我就知道我的好妹妹最善解人意了,那个你帮我端盘榴莲去你嫂子那屋呗”
郁见眼一瞪,“为什么让我送?要送你自己送。”榴莲那东西是他们郁家人的死敌,就算是剥好了皮的榴莲肉也一样杀伤力十足,她郁见才不傻。
郁子谦的声色又软下几分,一直谄笑着的脸又加重了扭曲的程度,“我不是不好意思么再说她房里有另外一个男人在,我不是怕她尴尬么我就想让你顺道帮我看看,屋里那男人到底长什么样,最好能问出来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哥知道你聪明伶俐,一定能帮好我这个忙,对不对?”
郁子谦的一番恳求却并未打动郁见,小丫头依旧岿然不动地稳坐沙发里,对她哥的低声下气充耳不闻——
她就是恨铁不成钢。
追老婆能追到她哥那份儿上,绝对是一朵奇葩才能有的境界。他郁子谦为了追时薇都做了哪些正影响的事了?他除了找自己来扮演假女友佯装夜夜笙歌把嫂子气个半死之外,他还干了哪点人事?
哦,也不能说他一点人事也没干,他好歹还把时薇骗到一起同居了。这是个好的开始,可他郁子谦除了一次次地浪费掉他辛苦制造出的机会,还做了什么?他不借着同居的机会赶紧把时薇收服了,他还等着人家自己投怀送抱不成?
郁见一想到这就觉得气,再看看现在,事态都已经严峻到这份儿上了,人家嫂子都把男朋友带来家了,那个姓郁的木头还不好意思,还准备装矜持扮高贵,送个榴莲还要她这个假女友来送,美其名曰探敌情。探敌情有毛用啊?直接敲敲门跟那不知名的男人说一句,“我是时薇前夫,现在我们住一起”,不就什么都结了么!
郁见恨不能揪着他耳朵告诉他到底怎么才叫前夫追前妻的正常套路,但随后她又想,或许男人都是一个样,永远都以为女人会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等待他们从小清新蜕变为森林狼,然后再继续用大把大把的时间等待他们助跑,加速,冲刺。可是等到终于夺冠的时候,才发现等在终点处的那个女人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人。
这就是女人等不起的悲哀,至于这对男人来讲算不算是悲哀,郁见也不清楚。或许,他们男人就是希望在漫长的奔跑过程中,终点处可以换无数个女人,直到最有耐心的、最死心塌地的那一个出现。
郁见不清楚时薇到底习不习惯,或者喜不喜欢这种孤独守在终点处的等待,总之她知道,她自己对这种厌恶等待深恶痛绝,她痛恨那种搞暧昧玩长跑甚至几句话就可以将一个女人的胃口久久吊着不放的男人。
但又当真如郁子谦所说,她太聪明伶俐,所以很多事情她一看就透。比如,当年的他宁可守在电脑前关注着她的一切,却始终不出现在她的面洽,最后将另一个男人送到她眼前的时候,郁见就知道,他对她就算有心,也不属于爱的范畴。
郁见不禁皱眉,一见钟情未必会有好结果,哥和嫂子就是个例子。但同样的,日久生情也未必就一定会终成眷属,比如自己和那个人
郁见的所有苦涩回忆全部被翻了出来,郁子谦见她神情怔忪,像是被人勾去了魂儿,便不放心地在她面前摆了摆手,“怎么了这是?去哪儿神游了?”
甫被郁子谦惊醒的郁见忙吸了吸鼻子,调整了一下心情之后,对郁子谦笑了笑,“就再帮你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哦。”
☆、32 落跑女友
郁见拧眉端着一盘榴莲肉往时薇房间去的时候;时薇正跟梵斯喆相谈甚欢。她的房门虽是虚掩着,但时薇还是亲自跑过来开了门,“Lily;什么事?”她的声音似乎还延续着跟屋内男人交谈时的浓浓笑意;给郁见听得心里直打鼓,她那木头老哥真就让这好不容易抢到了嘴边的肥肉又被别人给抢走了?
郁见顿时替郁子谦鸣不平;他多好一男人啊;除了有时候情商低点;除了有时候追老婆的手段幼稚无趣了点,但好歹人家也是个钻石王老五;又是典型的妻奴,新世纪打着探照灯都找不着的好男人;嫂子真是不识货。
打着送佛送到西的谱,郁见弯眉;抬了抬手里的果盘,“薇薇姐,听子谦说你特爱吃榴莲,这不,特意剥好了给你送点过来。”
时薇脸上的笑微微僵滞,这两口子不谈恋爱净给她捯饬榴莲了?再有,他能记得她爱吃榴莲,不容易,不容易唉不是,郁子谦不是一向视榴莲为死敌的么?这会儿怎么突然转性变口味了?
甫一想到郁子谦对于榴莲的极度反感,时薇这才恍悟,原来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钟爱这种外臭里香的奇异水果,尤其是此刻屋内还有一个她根本就不怎么了解的梵先生。
时薇回身,“你喜欢吃榴莲吗?”时薇觉得还是问一下比较好,免得到时候他像某些没出息的生物一样捏鼻子屏气皱眉跟进茅厕被熏着了似的,看着就影响食欲。
梵斯喆本是偏头看窗外的,听时薇叫她,便把头转了回来。梵先生线条完美的侧脸换成了五官端正俊朗的正脸,他直视着时薇脸上阳光一样的灿烂笑容,“还好吧,偶尔会吃一点。”
听梵斯喆这么说,时薇就放心了不少。至少,这个梵先生不似郁子谦,谈榴莲色变,见榴莲基本就扭鼻子皱眉歪眼到没人形。时薇眼角微扬,这已是这位梵先生不知第几次让自己惊艳,她莫名欣喜,更偷偷喜欢上了这种时不时被惊艳到的感觉。
时薇心情不由得又变好不少,她正准备回身接过小百合手里的果盘,却蓦地发现对面的人早已脸色惨白,双目圆睁,眸中之色混杂着惊讶和恐惧。
时薇一下子就懵了,这小百合看着什么不该看的了?没有啊时薇正欲关切地问候一下,谁知手刚一碰上小百合的肩,才惊觉她抖得吓人。时薇顿时就紧张起来,“Lily你到底怎么了?郁子谦,郁子谦!”
时薇觉得这小百合说什么也是郁子谦的人,现在人家出了状况,怎么都该第一时间通知他。就跟学生受了伤,第一时间通知家长一样,郁子谦就像是这小百合的大家长,照顾她生活,告诉她一些她这种涉世不深的孩子不可能知道的道理,再给她做着并不可口但却好歹能果腹的饭菜。
时薇苦笑,真不知道找个女儿养有什么好的,郁子谦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何谈照顾这小百合?
郁子谦慌忙地跑过来,一直坐在沙发里的梵先生也闻声起身,款款朝门边走过来,“她怎么了?”
一直微垂着头的郁见突然抬脸,如果时薇没有看错的话,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她惊恐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狂热和激动。但这种混杂着多种情绪的瞠目结舌转瞬即逝,但见小百合一把将果盘推进时薇怀里,下一秒,她匆忙转回身,跑出了郁子谦的家。
时薇怔愣地抱着果盘,眨了眨眼,再回身看看同样一头雾水的梵先生。这什么情况?
这什么情况?郁子谦也是大惑不解,但郁见似乎并不准备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同时,原本说好的探敌情计划也大有搁浅之势。
郁子谦不无郁闷道:“郁见,好人做到底,好人有好报,好人一生平安看你哥我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你,这个忙你就帮到底,好不好?”
郁见把眼前的咖啡杯搅得叮咣响,“不可能。”她说的认真而又决绝,似乎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郁子谦纳闷了,郁见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姑娘啊,那天不光突然一声不响地夺门而出,现在连这么点小忙都帮到一半再就死活也不帮了,反常,实在太反常。
“你老实跟哥交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那天为什么要急急忙忙地从我家跑出去?”
郁见停下搅咖啡的手,抬眼,轻描淡写地说:“就是不想帮你了,看你这么窝囊,我来气。要不,你干脆也别追嫂子了,你自身不努力,我帮再多的忙也没用。”啜了口咖啡后,郁见又补了句,“反正你让我帮的也都是倒忙,不如不帮,你就等着哪天参加嫂子的婚礼吧,不是挺好么。”
“乌鸦嘴,”郁子谦脸一板,正色道,“怎么叫帮倒忙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现在就是得弄清楚她那神秘男友到底是什么层级的,我才能对症下药,扬长避短,最后一举攻破。”
郁见听郁子谦扯得头头是道,只好冷冷地瞥他一眼,“对不起,什么层级的,我当时还真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