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的纯情宝贝-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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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思隐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苦,但什么话也没有说。
那洁倔强地不说话,马参谋向前一步,“说,给了谁?”
他的声音里带着诱哄:“想想你的孩子,如果你不说,他可就生不出来了。”
那洁的身子有些颤抖,但她还是坚定地说:“我不知道。”
马参谋觉得不给她一点苦头吃,她不会说,于是手微微一动,表情也变得阴狠
马思隐在看到他的表情变化的时候,就下意识地挡在了那洁的面前,那一声枪响的时候,他的大腿不断地流着血,身子也向后退着,倒在了那洁前面。
“思隐,你疯了,这个女人一直在骗你。”马参谋真是恨铁不成钢,拿这个儿子没有办法。
马思隐因为疼痛,声音都有些抖,“爸,求你别伤害她!”
马参谋的眸子里出现浓浓的杀机,她毁了他的儿子。
他再次举起手里的枪,表情冰冷地说:“思隐,你让开。”
马思隐的额头上全是汗水,一颗颗地落下,表情痛楚,“爸,我不让,我要她好好地活着!”
那洁已经惊呆了,她想不到马思隐会救她,他明明恨死了她的。
马思隐轻轻一笑,虽然对着马参谋,但是话却是说给那洁听的,“我以为我恨她,可是,到头来,爸,我不是爱她!”
他不甘心,不甘心她不爱他,所以他不能让她死,他要她活着,继续地待在他身边。
马参谋瞧着马思隐的样子,恨极。
他收回手里的枪,打开门让外面的人抬他去医院。
对于那洁,他不杀她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那份文件肯定已经送出去了,留着她,还有用。
他的心里浮起一个可能——
那洁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指使她这么做的是谁?
他想他明白了,秦陆这小子真不简单,竟然能从他眼皮子底下活着。
他看着那洁,冰冷地说:“从现在起,你是我们马家的媳妇。”
要毁灭不是吗?那就带着她一起!
他没有杀她同,但却是让那洁更颤抖。
他是不是知道了秦陆?
马参谋走后,她就被带回了马家的大宅,静静地大宅里,空荡荡的,她被关在马思隐的房间里。
除了准时有人送饭进来,她与世隔绝!
三天后,马夫人神情疲惫地告诉她,马思隐因为伤了大腿肌健,这辈子残了,都得坐在轮椅上了。
那洁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乱如麻。
马夫人很冷淡,但也没有对她大声地斥责,说完就出去了。
那洁抱着自己的膝盖,发呆。
她和秦陆无法联系,无法走出这里。
她更不知道,这几天外面风起云涌,因为那份证据,马元如履薄冰。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那份文件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翻译出来,所以这段时间,他都准备着退路。
带着思隐和马夫人离开,当然还有那洁。
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莫过去拆散她和自己爱的男人,这几天,通过各种渠道,他完全弄明白了,秦陆这小子真的没有死。
他的手里拿着那洁的手机,拨了里面唯一的一个通话记录,“秦陆吗?”
秦陆这些天一边忙着事情,一边为那洁担心着,从马思隐进医院看,就知道马家出事了。
他的小洁,生死未卜。
此时的电话对他来说,无异于黑暗中的一点光亮。
“马元,你将她怎么了?”秦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马元轻笑一声:“秦军长,你竟然还活着,真是一个好消息啊!”
秦陆冷冷一笑,“是很幸运!”
马参谋接着说:“那洁很好,下个月我会帮她和思隐举起一个婚礼,不过呢,我们家的思隐身体不好,洞房的时候,可能得麻烦别人了!”
他说得时候,声音很轻,但是有一种毛骨耸然的味道。
“你敢!”秦陆冷着声音,但是细听里面有一丝颤抖。
马元笑得开心极了,但是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他的儿子残废了!
他一定要让秦陆血债血偿。
他没有再说下去,按下了结束通话,就坐在那里发关呆。
那洁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当马思隐回来的时候,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和他睡在一个房间里,但是现在,是她睡在沙发上,他睡在床上。
他和她,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只是偶尔,会用一种忧伤的目光看着她。
那洁心里不是没有愧疚的,但是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表达。
她也知道,下个月马参谋要让她嫁给马思隐,她不敢问他打算在哪里结婚。
因为,马参谋应该要跑路吧!
她知道自己应该沉默。
她也照顾着马思隐,不是为了活命,而是愧疚!
她更担心秦陆,会因为她而做出傻事!
但是秦陆,确实是为了她做傻事了!
当天晚上,秦陆就过来了,他要带走她。
明明知道有天罗地网等着他,他也义无反顾地来了。
当明亮的灯光亮起,那洁看着她爱着的那个男人站在大厅里。
一袭黑衣在夜色下显得更为诡魅。
“秦陆。”她惊呼一声,身子被后面的两个男人拉着。
马参谋冷冷一笑,他瞧着秦陆手里的枪,“秦军长,你当真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他看着那洁身上穿着的睡衣,轻轻地扯了扯唇:“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安然地离开,看着你的老婆在你面前被两个男人凌辱,你放心,就算是这样,她仍然是我们马家的长房长媳,你的孩子我们也会养着。”
“第二种呢!”秦陆的声音冰冷传过来。
马参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放下枪,随我处置!”
秦陆只犹豫了一秒就放下了枪,虽然深深地厌恶马参谋这个人,但是他知道,他这么说了,就不会为难那洁。
她,也真的会成为马思隐的妻子。
这很好,马思隐很喜欢她,她一定过得很好!
他的目光深深地落在一脸震惊的那洁脸上,淡淡地笑笑:“小洁,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
那洁看着他,她的眼里有着水气。
她和他,只隔着几步远,但是她却是觉得他们一个天涯,一个海角。
马参谋轻笑一声:“秦军长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选择!”
明明知道今晚跑不掉,他还是来了,用自己换了这个女人的安然。
他淡淡地挥手,秦陆被带了下去,再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那洁忽然挣开身边的两个男人,用力地向着他冲过去。
她紧紧地抱着他的后腰,脸埋在他的背里,“秦陆,不要走,不要走!”
她疯狂地尖叫着,用力地捶着他,他没有动,只是轻轻地说:“别伤着孩子。”
他不能再陪着她了,而他们的孩子将会永远地待在她身边。
小洁,我不曾后悔,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舍得你有一丝的损伤。
但他,同是也是国家的,所以,对不起了,将你推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他深深地昂起了头,坚定地往前走,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到了地狱里一般。
那洁又再次被架住,她歇斯底里地闹着,在她的尖叫声中,响起了一道男人的低吼声
那洁被送回了房间里,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她清楚地感觉到,这个世上没有了一个叫秦陆的男人!
她没有问,只是每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呆呆地想着。
这中间,她打了一个电话给陆小曼,轻轻地说了句:“妈,我很好,你要保重。”
说完后,就挂了电话。
这个电话是在马元的监视下进行的。
那边,陆小曼放下电话的时候,眼泪就涌出来了。
她靠着秦司令哭得天昏地暗——她的秦陆,再也回不来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马思隐和那洁的婚期到了。
这段时间,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这么沉默着。
到了婚礼那天,那洁没有反抗,任由着别人为她梳妆打扮,洁白的婚纱穿在身上的时候,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没有秦陆,和谁结婚也是无所谓的,只要能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行。
婚车一路开到教堂里,她站在红毯的那一端,透过洁白的白纱,看到坐在轮椅上的马思隐。
他穿着白色的西装,面颊瘦了一圈,看起来很不好!
他直直地瞧着她,瞧着她为他美丽的样子。
那洁看着他,无意识地被什么人牵着向着他走过去。
神父说了什么她听不见,只知道问到她愿意不愿意的时候,她哽着声音,淡淡地说了句愿意。
而马思隐则深深地瞧着她,目光中看不清情绪。
交换对戒前,他们必须签下面前的婚书。
那洁抖着手,拿着笔
她想到六年半年,她曾经站在那个英俊的男人身边,颤着手迟迟地不敢签,最后是秦陆捉着她的手签下去的。
现在,她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了。
秦陆,你在哪儿?
她不敢想,因为不去想了,就觉得他还活着,只是在另一个世界里!
她也从来没有问过马元,怕问了自己会崩溃。
她伸手抚着自己的小腹,告诉自己,秦陆要这个孩子。
眼前泛起了泪意,她抖着的手被一把捉住,面前是马思隐的面孔。
他真的很憔悴,这些天受尽折磨的不止是她!
“想清楚了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和以前大不相同。
那洁抿着唇,唇有些抖,“我有选择吗?”
马思隐苦涩一笑,是啊,她没有得选。
不光是她,就是他自己也没有得选!
他必须和她结婚,不然她会没命的!
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而她一咬唇,头低下正准备签名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尔后就是一大排的武装警察跑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马参谋。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气度不凡,他看着马参谋,神色严肃地说:“马元,现在我代表最高军事法庭逮捕你!”
马元面如死灰,他凄然一笑,将手伸平,很快就被带走了。
马思隐坐在那里,按着椅背,手指泛白,他扬起脸看着那洁,淡淡一笑:“这个婚礼还要举行吗?”
那洁看着他,手覆在他的手上,“继续吧!”
她说得风清云淡,实则是一点情绪,一点人味也没有。
马思隐忽然低吼着,“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要勉强,现在已经没有人威胁你了不是吗?你还不走吗?”
如果他还是以前的那个马思隐,他不会放开她,可是,他残了,马家败了,除了金钱,他不知道还能给她什么。
那洁抖着唇,蹲下身子,“可是我还是想和你结婚!”
她要和他结婚,像是秦陆要求她做的那样,好像,这样,他还会回来,还会气急败坏地指着她,质问她为什么和别人结婚了。
她的眼里有着泪意,马思隐看着难受,他扭过脸,有些刻薄地说:“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娶你了,那洁,收起你的眼泪滚回去吧!你自由了!”
他推着轮椅猛地向前走,那洁跑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如果说她这辈子负了谁,就是马思隐,她骗了他,可是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为了她,他的腿残废了,最好的结果就是跛着走路
捂着嘴,眼前一片迷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马夫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沉而有力,“为了思隐,你离开他吧!”
她看着面前的马夫人,感觉很陌生。
马夫人什么也没有说,直接离开,离去的背影挺得笔直。
三天后,在押解马元的小房间里,她坐在外间,拿起电话。
两人中间隔了一道玻璃,马元拿起电话,声音略疲惫,这些天来,他受尽了折磨,为的是他的招供。
“秀眉,家里还好吗?”他热切地瞧着她:“你有没有给我找律师,我要最好的律师为我打官司,我有钱,再多的钱也请得起。”
他接着就说起该请哪些名律师,组一个团为他辩护。
他说了足足有五分钟,马夫人就听着,最后他急急地说:“将我帐户里的钱取出来,去找他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但我不会去找的,马元,不会有律师,更不会有律师团。”马夫人的声音异常冷静,冷静得几乎冷酷。
她的不寻常让马元呆了呆,尔后就下意识地问:“他们冻结了我的财产?”
马夫人摇摇头,马元抿起唇瓣看着她,眯了眯眼。
在他那样的目光下,马夫人轻轻地笑了,尔后用一种很轻的声音说:“马元,你知道吗?我早就知道秦陆没有死了。”
马元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骇然,他瞪着自己睡了几十年的女人,她一直那么温驯,没有主见,今天却投了一个超级炸弹给他。
“我去医院的时候,想到那洁产检,所以去看看,结果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她笑着,声音透着一抹恶毒,“我看到诊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但我能听到男女交欢的声音,马元,那洁那个女孩子你应该知道的,我们的儿子她都不肯,更何况是别的男人,所以我知道那必定是秦陆。”
她说完后,马元就低吼着,“你这个贱人!”
马夫人笑了:“我贱吗?我是贱,你背叛了我,几乎掏空了我林家,还逼着我为你生孩子,马元,你当真以为我就那么贱吗?”
她说得痛快极了,“我知道秦陆在查你,所以故意将那洁带回家,故意给了她机会去偷你的资料,想不到吧!”
她说着说着,就缓缓流出了眼泪:“但是我想不到你那么狠心,竟然伤了思隐,马元,你死不足惜。”
马元的身子垮了下来,再抬眼时,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秀眉,是我看错你了。”他的话淡淡的,带着一抹绝望,尔后不再看她。”
马夫人却在这个时候又挑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