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房东撬房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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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说不清楚。
他似乎很担心范诗言的留下,而更担心的是呆会许嘉回来看到他们俩的独处。但是这种担心张显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琢磨出来的,直到他听到许嘉的钥匙转动房门的那一刻,他才清晰的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的担心。
如果这是表白(上)
初秋大雨过后的下午,天空像被水洗过似的洁净蔚蓝,晚霞抹在天边像是块渐变颜色的画布,从鲜红过渡到清蓝。许嘉故意的踩着地上浅浅的积水“啪啪”做响,看着四周溅起的水花,觉得就像是自己心中的快乐般活泼生动。
许嘉为自己可以看到的美好未来和向那未来行进的路途兴奋喜悦着,她甚至已经在脑海里想好一会到家要做些什么,先把今天的单词和句子认真复习一遍,然后再预习一下明天的课程。
不行,张显那家伙一定要自己先做好晚饭才能放她去做自己的事。想到了张显,许嘉脚下便像踩了电门一样,恨不得幻做清风一下子就到家。
可到了家打开门的那一刹那,许嘉又呆住了,往事一幕幕的在眼前冉冉升起,她见到地上整齐摆放着一双她不认识的女鞋,白色的高跟鞋,应该不是沈逸悦的,那家伙自从认识她就一律是平底。
她不由自主甚至自虐的想到了三个月前的那双红色高跟鞋,侧耳听听,还好没有此消彼长缠绵缱绻的声音。许嘉淡定了一下精神,心想也许是张显的朋友呢,自己也太大惊小怪了。
再往里走些,许嘉听到这样的女声“张老师快开学了吧?开学后很忙么?”声音很熟悉,像是前几天还刚刚听过,许嘉换了鞋往里探寻着。
起初她希望两个人在客厅这样光明可见,专门用来会见朋友的地方,可是客厅里没有人,甚至连个茶杯也没有。
接下来许嘉希望他们在餐厅或者厨房,虽然进了一间房子的厨房,就说明已经属于这个家庭的一部分,可许嘉还是觉得如果是熟悉的朋友,在厨房里一起聊个天也算不了什么。
可是,还是没有。许嘉最后把赌注都压在张显的书房里,虽然那地方张显视之为禁地,可也难免是他工作上的同事一起研究点问题什么的。
可是,都没有。答案是,只能发生在张显的卧室。正当许嘉想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然后把沸腾的心跳慢慢冷却下去时。张显的声音传过来,他说:“嘉嘉,进来一下。”
许嘉顿在自己房间门口,他们两人的卧室紧挨着,在往旁挪动几步便可以走到说话人的面前。可是许嘉愣住了,因为这是张显第一次主动的喊自己“嘉嘉”,更是第一次让自己进他的卧室。
两秒钟的时间不到,许嘉便像看见骨头的小狗一样兴冲冲的去推隔壁的门,她甚至忘了刚刚还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女声,还在怀疑里面发生着什么事。
可这些只忘记了一小会,推门进去的时候许嘉便想起来了,甚至清醒地想起来了。范诗言坐在张显的床脚削着苹果,看见她似乎是一种“你来啦?喝点什么?”的女主人眼神。
好在张显说:“嘉嘉,今天上学怎么样?”许嘉把眼神挪向躺在床上有些虚弱的张显,漫不经心地说:“还好。”
范诗言俨然把女主人扮的很到位,笑道:“嘉嘉上学啦?学什么呢?”
许嘉爱搭不理的说了句英语,便问:“你怎么来了?”她想如果范诗言说:“正好路过”“过来看看”之类的话,那么说明她和张显还没有什么。
可范诗言说:“我在这陪陪张老师。”
许嘉怔住了,她没想到范诗言可以这么不加掩饰的说出这种话,而张显在旁边竟然一点解释也没有。难道他叫自己进来,就是想让自己看见这一幕?就是想告诉自己,“你没有可能,即使是范诗言,也轮不到你!”
许嘉愣愣的看着张显,希望他说点什么,可等了半天,他像没事人似的倚在床头上不置一言。许嘉淡淡的说了句“那真是辛苦你了。”然后转身便想出门。
现在的许嘉,比起讨厌八面玲珑巧设弹簧欺骗自己的范诗言,她更加讨厌的是那个琢磨不透的张显。范诗言这个朋友,许嘉虽然原谅了她,可到底是伤过自己的,再相处也不会再没有防备。
可是张显,他怎么可以上午还和自己共撑一把伞,甚至哪怕自己被淋透也不让她经受一点风雨,可这下午便那么乖巧的跟另外一个女人在卧室里,一个吃苹果,一个削苹果了呢?
难道男人都是这样的?连张显那样的男人也这样?
如果范诗言不接话,许嘉真的就出来了,可范诗言很不应景的说了句:“不辛苦,跟张老师在一起挺开心的。”许嘉闻言把刚刚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拿了下来,转身又回来了。
有时候我们就是这么奇怪,似乎有些早该去做的事,却非要等到非做不可的程度才好,否则总像下了不决心,拿不定主意似的左右摇晃。
许嘉说:“张显,我们的合租条款里是不是有一条,不能带朋友在家呆太久?”许嘉说的很认真,也很镇定,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似乎还有些开玩笑的味道。被人用合约威胁久了,她现在也会用合约来说事了。
张显在对面微笑的点了点头,还是不说话。许嘉接着说:“这项组织纪律应该遵守下去,你说呢?”她也同样微笑着看着张显,心想你还有什么话说?
没想到,张显今天像被人灌了哑药一样,不论什么情况就是不说话,倒是一旁的范诗言忍不住了,扔下了手中的苹果站起来怒气冲冲的对许嘉说:“许嘉,你什么意思?”
“就是刚才的意思啊,我待会要看书,不希望有噪音,就是这个意思。”许嘉淡定的说出这样一席话时,不光是范诗言,就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能够用如此的语气,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这么说话,可冥冥中,她觉得那时的范诗言已经离她很远很远,甚至再也看不清了。
“嘉嘉现在真是用功,怎么?要考研究生?”范诗言一边收拾掉手中的东西,一边慢腾腾的用手拢着长发。她光看着眼前的许嘉被气得发抖自顾自的得意,可没发现身后的张显目光变得寒冷起来。
“范小姐,要不你改天再来吧?”多重多伤人的话在张显嘴里都会变得轻柔无害,范诗言前一秒还气的发青冷冰冰的面孔,被他这一句温润的像春天里和煦的暖风,哗啦啦的化开了,变成一抹甜甜的笑,说:“那好吧,张老师,改天我再来。”说完还不忘用眼睛狠狠地剜许嘉一下,说:“免得影响人家看书。”
许嘉听张显的话音像是在嫌自己的碍手碍脚影响了他的约会,可等扭过头去看时许嘉得意了。同张显相处了这么久,他的脸色自己还是看的出来的,微笑的面孔,可眼睛里却盛得满满的寒冷,许嘉知道张显在帮自己说话。
再扭头看看范诗言,满脸的春风得意,像是在说:“听见了么?你赶不走我,还有下次呢。”许嘉对着她笑了笑,然后摆了个很高姿态的造型说:“我送你下去。”
不等范诗言反驳,许嘉把她轻推出门外然后把她的包包外套统统塞进她怀里,这一串凛然不可侵犯的神色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初衷到底为何。
电梯里,许嘉听见自己的声音说:“诗言,你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范诗言用鼻子冷哼一声,全当回答。
许嘉从电梯门的反光镜里看到了那鄙夷的表情,这冷漠已经不再是她所熟悉的当她是姐姐的范诗言,而是另外一个陌生的脸。
“范诗言,作为朋友,我劝一句,不要做的太过分了。”许嘉又加了一句。
“许嘉,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来看张显,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横拦竖挡,莫非你喜欢他?你在吃醋?”范诗言轻挑眉梢,歪憋嘴唇,许嘉看看镜中的她,并不漂亮,甚至有些丑恶。
“我喜不喜欢跟你没关系,可你利用我去接近张显,这一点恨差劲!”
“那我接近张显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范诗言像是在故意激怒许嘉,她以为许嘉依然会像过去那样,在这样激烈的言语面前会缓缓低下头,然后默不作声。可是她错了。
“范诗言!不要逼我说出不好听的来!”许嘉的声音不大,可语气却是灼灼,像是超重低音的印象放出的音乐,撞击着狭小的电梯间。范诗言愣了半秒,她依旧不相信,胆小和气的许嘉会爆发出这样的气势来。
“不好听的?那我倒是要听听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好听的话?”
许嘉气的发抖,她没想到过去对她百般呵护甚至前几天还跟她穿姐妹装的范诗言会说出这样的话。
“听好了;范诗言;你口口声声说是喜欢张显;利用别人接近只是为了那喜欢;我暂且不说这利用倒底对不对;但是;你别忘了;你利用的是我!一个把你当作多年的姐妹的人;一个被你欺骗得命运都要改写还想再给你一次机会去相信你的人;一个希望保留住友谊的我!我承认;我笨;没有你那么花里胡哨的心思和聪明;但是我不傻!”
许嘉一口气说了这些话,电梯已经从13层高空落了下来,范诗言目瞪口呆的看着反光镜里镇定的许嘉,她实在不相信那声音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甚至电梯门开启的那一刻,她都忘了挪动脚步。
“你来道歉,好,我接受,你来给我过生日,好,我也欢迎,那是我还珍惜着我们过去的那些时光,范诗言,别把回忆弄脏!”
最后这句许嘉说的格外斩金截铁,对于那么恋旧的她,也许这是最后的底线了,她希望生活都是美的,起码那些停留在回忆里的东西,重新想起来,依然是美的。
电梯停留的“嘀嘀”声惊醒了范诗言,不论她是否相信,眼前的事实告诉她,许嘉已经不是过去的许嘉了。她定了定心神,把傲然不可侵犯拿出来重新在脸上补好。
说:“那,又怎么样?我这次是来看是张显的。”
电梯里空荡荡的沉寂了几秒,在这几秒中,许嘉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她紧握的手心里布满了细细的汗,这汗不光是来自气愤,更多的是,一股夹杂着紧张和冲动又尽量压制的痛苦。
最后,她还是按耐不住地说:“是的,我喜欢他,尽管我知道这不可能,甚至有些可笑,但是,我喜欢他。”
许嘉不顾范诗言的目瞪口呆,事实上说出了这些后她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像是沉积在自己胸中的一块大石,终于搬走了那样长长的深吸一口气。
进了家门许嘉像虚脱一样仰坐在沙发上大口喘气,似乎刚刚是从楼下一阶一阶的爬到13层的那么疲惫,可卧室里的张显根本没给她休息喘息的机会,在里面喊着:“许嘉,给我倒杯水!”
许嘉听着称呼已经不再是“嘉嘉”有些心寒,碍于被支使的惯性,她毫无怨言和反抗的走进去拿过杯子,恨恨的跑去厨房接了一大杯凉水回来。
张显看着杯中水哑然失笑,不知怎的,他看到许嘉这莫名其妙的生气倒是很开心,把杯子放到一边似乎玩味般的瞄着许嘉,说:“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许嘉把小脑袋一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我哪有发火,你的朋友我犯的着发火么?真是的。”说完还干笑了两下。
张显愈发来了兴致,当然他不会告诉她自己生病了,更不会说自己是因为上午那场雨淋得发烧,以此类推,他更不会说自己给她打过电话,其实最希望回来的人是她,张显这些都没说,只是淡淡地看着许嘉,嘴角微翘。
许嘉梗着脖子问:“还有事么?没事我出去了。”说着便真的转身要走,张显嗓子有些不舒服,一个爆破音没出来,“别走”的“别”字声母就生生地卡在喉咙里。
情急之下,张显上去拉许嘉的袖子,这个动作他做过很多遍,比如许嘉最初晨练时跑不动,蹲在地上耍赖的时候,比如她喝醉酒爬在自己背上装死人的时候,再比如她胃疼楚楚可怜的躺在床上不吃药的时候。
这些时候,张显都会碍于肌肤之亲而上去只拉住她的袖口或者衣襟,毕竟他还没那么思想开放。
可是这次,当他把手伸过去时,竟被许嘉的一个甩手,打乱了节奏,当他反应过来时,手中握着的分明是她软软的小手,像无骨的一块小肉垫一样,小小的肉肉的暖暖的。
等到张显反应过来时,自己的手心已经全都是汗了,心跳像漏掉了好几拍,停顿得很难受。许嘉还在被这一握愣住着,张显忙送开手说:“对不起,我只是有话问你。”
许嘉也缓过神转过身来,顶着满脸的红晕问:“什么事?”
张显本是想调侃几句逗逗许嘉的,可这么一来调侃的语气又说不出口了,可一时又想不出其他的话来,于是只好说:“你觉得范诗言怎么样?”
如果说刚才许嘉对范诗言还是义正言辞的警告,那么这次就真的是义愤填膺的咆哮了,她变脸似的抹去刚刚还停在腮边的红晕,怒声说:“张显,你看好别人不要紧,但是别动我的朋友!”
张显被她这一怒搞得刚才的那些尴尬和紧张也作鸟兽散的消失不见,甚至镇定下来似乎玩味的看她一脸紧张和焦灼。于是淡淡的笑说:“她是你朋友?刚刚看着还不像呢。”
许嘉被张显这一句无来由的问话搞得摸不到头脑,翻了翻小眼睛说:“我不管,反正你不许喜欢她!”说完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无理取闹,可却又想不出其他的来。
“那,我可以喜欢谁呢?”张显愈发笑开了,可心里却有些紧张的,他希望能听到许嘉的那句回答,可又怕听到。
许嘉被张显的问题问得不知该如何收场,她在心里不住地呐喊着:“喜欢我吧喜欢我!”可又不敢就这么说出来,虽然刚才在电梯里还那么信心十足地告诉范诗言,但这会实在没有勇气说出口。
管他呢,先放出点消息看看形势再说,于是许嘉一咬牙一跺脚,笑嘻嘻的说:“你可以喜欢我啊!”
如果这时表白(下)
张显顶着凤梨般乱糟糟的头发,坐在被子里正怀着娱人娱己娱乐生活的诡异想法,挑逗着许嘉春心的极限,那一句“我该喜欢谁?”声之渺渺,而情之灼灼,这样的渺渺灼灼再配上他恳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