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想容-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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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容恒像是被魔鬼附身了一样,俊逸的脸上一片沉静,有的只是密密的汗水,像一个挣扎在垂死边缘逃离死神追缉的人,剧烈地奔跑在大型的训练场地上。
潭缪晨怎么叫喊都止不住容恒的脚步,队里头其他的兵也过来喊,容恒却像是固执地一概听不进去,有力气的时候把面前的人踹开继续跑;没力气的时候,大概就是整整地跑了潭缪晨数不清的圈数之后,指导员还赶不急劝阻眼睁睁地看着容恒直直地倒了下去,半昏迷地被送到了急救室。
潭缪晨那时候才意识到,容恒他是疯狂了。长久的压抑突然喷薄而出,那么坚强的人突然躺在那里半死不活地灌着葡萄糖水,看得他心酸泪涌。
那时他极力忍住没有看她的脸的,可是想念还是疯狂无声地滋长。。。。。。
多想把她狠狠地搂到怀里面,紧紧地让她感觉到他半年多的苦苦等待酝酿成的急切的拥抱。
可是,拥抱过后必然还有分离,分离过后,必然还有眼泪。我无法像一个最普通的男人等在你的楼下,看你欢喜看你撒娇,看你生病的时候给你安慰,那些最平凡的爱情的琐碎,他都给不了,反而那些劣迹和往事,一样不少地都会给你痛苦。你就这么一次地哭个够,从此忘了容恒吧。
埋藏在心底的那种无止境的舍不得,在心里头顽固着生,挥之不去。
能不能,这样让它随着汗水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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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装 。。。
之后的日子里,苏以荷基本毫无反抗地接受了自己的死刑。
一个人独自沉溺。
日子一天天地过。
三个女孩子,不知不觉都有了自己的世界。
章笑也忙着自己的事情,打从期末考试那回狠狠地斥责了苏以荷一番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把苏以荷丢在一边,任她自生自灭去了。
章笑是觉得,时间是万能的。
只是小荷比别人需要多一点时间罢了,本来就是个慢吞吞的性子。
本来路小北跟章笑还是串通一气的监视着苏以荷,只要她“不正常”,小报告立马就打到章笑那里去了。
眼下,路小北只是每天花痴状地投入到画画中去,图书馆里头借来一大摞地名家画册,努力寻求与那位T大美术系才子的共同语言。
阳光细细地照在脸上,细嫩的皮肤上的绒毛清晰可见,苏以荷趴在阳台上看着背着画夹的男生敲着女孩子的毛茸茸的头,不知觉弯起了嘴角,路小北都恋爱了。
苏以荷看着男孩牵着傻傻的路小北坐在远处冬天黄色弥漫的草地上,缩成了两个小小的圆点,不时地重合,分开。像是被风吹拂得摆动的花骨朵,忽然就带来了春天的气息。
春天又快来了,当时间攀爬过这个冬季滑到尽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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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荷背着书包,刚下了楼梯,看见铁门的外头听了一辆车,还有车边站着的温润男子。
苏以荷推开铁门走了出去,跑到男子面前,微笑了一记,“秦大哥!”
秦翊看到苏以荷跑出来,从沉思中回过神,“下来了啊。”
“你来多久了啊,干么不让人叫我。”苏以荷看着秦翊靠在车上,难道她不出来,他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啊。
“呵。。。刚来的,这不是没有人出来么。”秦翊眼神平和,用下巴递了递,示意苏以荷看向楼道。
确实是没有多少人走出来。
“唔,秦大哥找我有事?”苏以荷皱着眉问。
秦翊偶尔会来个一两回,权当作朋友式的慰问,带着苏以荷去吃一顿饭,或者随意去买两件衣服。
苏以荷从来不感觉别扭的,因为秦翊这个人,随意自然的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哥哥,男人办事很纯粹,说是买衣服,就是带着她挑选了一件衣服而后就准时送回学校。
苏以荷本来是不愿意的,觉得虽然认识,那也是非亲非故的,干嘛要受人家的好。
秦翊显然比她放得开,笑着说,出门在外,丫头你不靠着我们哥几个怎么行,这偌大的北京城,就这么几个熟识的,还扭捏什么。苏以荷被说得不好意思,想想也就是这个理,笑了笑,自然地就接受了。
秦翊一边开了车,转过身,“唔,有个聚会,都是C市区里的圈子里的人,我就来把你接过去聚聚。”车门打开,苏以荷楞了半天,没有上前,秦翊讶异地挑眉。
“呃,我也不怎么认识,我就不用去了吧。”苏以荷推搪着说。
秦一笑了一下,“有一不就有二,这回去认识也不晚,下次就熟了。”
苏以荷皱了皱眉,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秦大哥,我。。。我不想去。”
没有理由,就坦白从宽吧。
苏以荷低着头看着鞋面,其实是不敢去。
秦翊见苏以荷面色为难,转过身,“我跟你说我在这里等了一个钟头了,你,去还是不去?”秦翊倒是说的很轻松,没有什么怨怪的语气,只是随意的一句。
苏以荷听了有些自责,好几次秦翊要给她买手机的,她都拒绝。只能让他这么等着。
咬了咬嘴唇,心里思索,去还是不去?
苏以荷猜测秦翊说的那些自己人里或许有他。
没见到心都会隐隐作痛。苏以荷不愿意去看那些人中,他和秦素在一起是什么模样。肯定会受不住的,苏以荷想。
她还没有学会洒脱,没有把握会不会再次没出息地哭。
那么多人在那里,她才不想去丢人。
可是不去,就这么一直躲着么,总是年年都要见上一两回的吧。
秦翊就在一旁安静地等着苏以荷想,不催促。
苏以荷想了想,叹了口气。
习惯了就好,哪怕是容恒对着秦素温暖的笑,宠溺地让她嫉妒,看多了就会麻木就会习惯了。
苏以荷深呼吸,看了看秦翊的温暖的笑容,定了定思绪,“好,我去。”
不就是一个容恒么。苏以荷你就装作没看见就可以。
苏以荷跟着秦翊进了一个很大的包间,打开门关上,酒店里头嗡嗡的人声立即被隔绝住了。
苏以荷把视线放在方圆一米范围之内,跟着秦翊挨着靠着门的方向最近的位置上坐下来。
她旁边两个座位都是空的,还没有人坐。苏以荷跟男生不熟识,所以没有挨着坐,随意就坐在旁边没有人的位置。秦翊安排她坐下后就忙着去招呼其他的人,现在才刚刚过了下午五点,估计是菜都还没有点起全,只是配套的餐点已经端上来一些。
还好房间里不算是太安静,有几个不认识的男人,都是差不多二十出头的年纪,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苏以荷来的时候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秦翊介绍了一下,这是苏家的二丫头。
苏以荷低着头看着面前倒上的茉莉香茶,安静却不拘束,不时地喝上几口。
苏以荷的确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容恒他没有来,女孩子轻轻地吁了口气,心里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却有矛盾涌出一股淡淡的失落苏以荷喝着水,茶真香。随着一口一口地香气盈满了唇齿想去压下心中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上次看见他还是一个半月之前。
人一旦爱上就会潜意识地犯贱,在我们本身还未察觉的时候,灵魂堕落弯曲,慢慢地倾向自虐。
门开的时候一阵裹挟着外头的冷风袭来,苏以荷后颈子立马起了鸡皮疙瘩,门关上后才放松了身体,苏以荷拿起桌上的茶壶正准备倒水,秦翊就拉开了她旁边的位置,苏以荷偏过头冲秦翊笑了一下,瞥见了秦翊身边的身影,脸上的笑靥立马僵住,机械地扭回头,继续把水倒满,哪知道早就已经满了。。。。。。
苏以荷看见左边一抹紫色的身影,抬头看,是秦素。
“阿恒,快坐下,就等着你们了!”里头的男生见了来人,笑着客套地招呼了几声,苏以荷看见潭缪晨钻进了角落里的位置,填满了对面的空位。
苏以荷那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只看见对面的几个男生向她使眼色,眼神颇有深意地瞄着看向她身后的一左一右。
苏以荷立马条件反射地起身,像右挪了个位置,留下了两个挨在一起的椅子。
若是可以,她还想挪到更远的地方去。
总之,苏以荷觉得这顿饭极难下咽。
容恒就坐在她的右边,再右边是秦素。
心里头是这么想的,可是众人眼里头这一桌子吃得最欢的,恐怕也就属苏以荷了。
男生们都是白酒加杯地倒上准备放开手脚大干一场,菜也没有吃多少,其他的人都忙着聊天说笑,哪里真的吃进去多少。
小女孩只是看着碗里的米饭,像是几百年没有好好的吃一顿一样,一筷子一筷子地,夹菜,吃饭,夹菜,再吃饭。圆圆的转盘上的菜,哪个转到面前就吃哪一个,一点都不挑剔。
潭缪晨贼兮兮地本来是想瞄着秦素和容恒的,见容恒也是安静地吃饭,随意地和众人附和几句,秦素很放得开地笑着和一些男生扯皮。没有察觉到暗流汹涌啊。潭缪晨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究竟。
眼睛之所以在苏以荷身上多停留了几秒,正是由于旁边这几个小子里头有人脸红地看了女孩一眼被潭缪晨逮住了,呵呵,怕是有人被苏家的女儿给吊到了。然女孩只是热衷于碗里的米饭,潭缪晨瞪大眼地看着苏以荷在面前的一盘子泡椒里头夹起了一根,然后塞进嘴里,女孩子嘴不自然地咀嚼了几下,马上一口接一口地吃饭。
我的老天,又是一个强人。潭缪晨吞了吞喉咙,那个辣泡椒也就延川这个小子爱吃,从小在姥姥那里养着,爱极了重庆的辣味,每次聚餐必然来上这么一盘他看了都想飙泪的辣椒。
他们这些C市区里土生土长的娃子,都是碰都不碰的,没想到这个小妮子倒是吃得面不改色。
潭缪晨哪里知道,苏以荷低垂的眉眼里真的辣出了泪花。舌头火辣辣地痛,扒拉了几口饭,把杯子里的饮料喝了彻底,可是小脸早就慢慢地红透了。苏以荷不敢大幅度动作,夹菜喝水都是小心翼翼地不碰上容恒的袖子或者筷子,自然也是不敢看他的。
明明以往熟络的两人,这会儿像是真的不认识一般。
甚至比不认识的还要可以回避。
年轻的心总是敏感而容易受伤,所以他们都把自己伪装的好好的。
却不知道,故作冷漠的伪装其实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是,即便是这样不自然,也还是要装下去。
苏以荷做不来笑嘻嘻地和他装作没事的人一样打招呼,而容恒,本来就不是热络的人。
那就装吧。
两种安静,别扭地搁浅。
爱,不是破茧而出,就是伤害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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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破碎 。。。
小女孩只是看着碗里的米饭,像是几百年没有好好的吃一顿一样,一筷子一筷子地,夹菜,吃饭,夹菜,再吃饭。圆圆的转盘上的菜,哪个转到面前就吃哪一个,一点都不挑剔。
潭缪晨贼兮兮地本来是想瞄着秦素和容恒的,见容恒也是安静地吃饭,随意地和众人附和几句,秦素很放得开地笑着和一些男生扯皮。没有察觉到暗流汹涌啊。潭缪晨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究竟。
眼睛之所以在苏以荷身上多停留了几秒,正是由于旁边这几个小子里头有人脸红地看了女孩一眼被潭缪晨逮住了,呵呵,怕是有人被苏家的女儿给吊到了。然女孩只是热衷于碗里的米饭,潭缪晨瞪大眼地看着苏以荷在面前的一盘子泡椒里头夹起了一根,然后塞进嘴里,女孩子嘴不自然地咀嚼了几下,马上一口接一口地吃饭。
我的老天,又是一个强人。
潭缪晨吞了吞喉咙,那个辣泡椒也就延川这个小子爱吃,从小在姥姥那里养着,爱极了重庆的辣味,每次聚餐必然来上这么一盘他看了都想飙泪的辣椒。
他们这些C市区里土生土长的娃子,都是碰都不碰的,没想到这个小妮子倒是吃得面不改色。
潭缪晨哪里知道,苏以荷低垂的眉眼里真的辣出了泪花。舌头火辣辣地痛,扒拉了几口饭,把杯子里的饮料喝了彻底,可是小脸早就慢慢地红透了。苏以荷不敢大幅度动作,夹菜喝水都是小心翼翼地不碰上容恒的袖子或者筷子,自然也是不敢看他的。
明明以往熟络的两人,这会儿像是真的不认识一般。
甚至比不认识的还要可以回避。
年轻的心总是敏感而容易受伤,所以他们都把自己伪装的好好的。
却不知道,故作冷漠的伪装其实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是,即便是这样不自然,也还是要装下去。
苏以荷做不来笑嘻嘻地和他装作没事的人一样打招呼,而容恒,本来就不是热络的人。
那就装吧。
两种安静,别扭地搁浅。
爱,不是破茧而出,就是伤害着死亡。
。。。。
以荷正低着头用筷子扒着碗中的米饭,旁边突然颤动一下,看着容恒左边,也就是她右边,被对面一个卷着发的少年长手伸来放了一瓶开了盖的啤酒,白沫正汩汩地往外冒着。
其他几个人看了那个热情的少年一眼,潭缪晨踢了一脚旁边的少年,斜眼低声道,“来之前没跟他说么?”
旁边斯文的少年尴尬道,“忘了这档子事了,没说。”
潭缪晨看了眼容恒,不动声色地吃着饭,想来也不会去跟那孩子计较。容恒肯定也不会喝的。没吭声,就继续与他的鱼头斗争。
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