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嫁值千金-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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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却突然松开她的手,在她过去拥抱他时,他却径直站了起来。
缓缓地转过身,往后动作迟缓地退了一步。
他的背直直地撞上身后的窗户。
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淡淡地望着依旧坐在床畔的女人。
“晴云,这些年你是不是很累?”
他甚至连语气也出人意料的平静,平静得令人心慌。
方晴云一怔,错愕过后却是甜蜜泛于脸上,她摇摇头:“只要跟你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觉得累,阿远,你知道我爱你。”
秦远却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很淡的笑,却充满了凄凉的感伤。
一个男人的脸上很少会出现这样的神情。
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也刺痛了方晴云的眼睛。
“阿远你到底怎么了?中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起身想要上前拉他,他却往边上避开了她的触碰,神色更加的冷漠。
在她担忧而不解的目光里,他慢慢举起了被他捏在手里的一张信纸。
那是一封信,被一个女人掩掩藏藏了十年的一封信。
也是另一个女人十年前写给他的一封信。
或者,更准确的说,不是一封,是很多封。
秦远的目光越过已经脸色有些苍白的方晴云,落在她身后的梳妆台上。
那里放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叠信,收件人都是秦远。
“你一直都知道我和靳子琦的关系,对不对?”
知道我们曾那么相爱,知道我因为她颓废不振,对不对?
方晴云脸上的笑容被一点点的剥夺,听着他的质问,看着他转冷的眼神,她的双手无措地纠在婚纱上,“阿远,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
“如果真的不想让我看到这些信,为什么没有丢掉,还要这样一封又一封的藏起来,是因为愧疚吗,还是只有这样你才安心?”
“阿远,你听我说,我只是不想你再因为她消沉下去。她那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你难道忘记我捡到你时你是什么样子了吗?”
秦远的身形一怔,手中的信纸被捏紧。
方晴云苦涩地笑了笑,“你因为她酗酒抽烟还被流氓打晕丢在伦敦的街头,你觉得我还会一直冷眼旁观吗?”
秦远的眸色一阵恍惚,声音也暗哑了几分,“我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权力,即便我和她不再有可能,我也有权力知道自己被抛弃的理由。”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回来找她吗?她的父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吗?秦远,别忘了你的腿是谁打断的,是谁不顾你的反对强行把你送出国!”
是靳昭东和苏凝雪,这个事实他怎么会忘?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腿。
午夜梦回都会惊醒的事实,他又怎么会忘记?
他低头望向手里的信纸,他翻到的这一封里,那娟秀的字体,她说——
你不回我信没关系,阿远,我会去找你,妈妈说了,只要你还是一个人,只要你还坚信着我们的爱情,她就同意我们在一起!
寄信的时间,十年前的一个月前。
她说,她买了机票会在十二号那去伦敦找他。
十年前的十二月十二号,他在做什么?
那个时候,他已经跟方晴云渐生好感,他开始依赖这个善良温柔的女孩。
他闭上眼睛,努力地回想,然后模糊地记起——
曾经有那么一,他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导师说有个中国女孩找他。
导师暧昧地挤眉弄眼,是个很有东方韵味的漂亮女孩。
他笑着脱下白褂走去门口,那日阳光明媚,他想的却是方晴云。
事实上,他是真的在门口碰到了方晴云,她摒弃了以往羞赧的性子,竟然突然抱住他,并且按下他的头就吻了他的唇。
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吻,他愣得瞪大眼,却没有去推开她。
秦远的眉头拧起,那一刻,靳子琦是不是就站在某个角落看着。
他以为的方晴云,其实是靳子琦。
千里迢迢去伦敦找他解释的靳子琦。
“秦远,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我这些年为你做的比不过几封信吗?”
方晴云无力地跌坐在床上,仰头望着秦远被窗角的纱帘遮挡的脸。
“我们的十年终究抵不过你跟她的一年吗?秦远,你就是头白眼狼,我为你付出的你统统看不到,你只看得到她从中国去伦敦!”
她凄凉地笑着,眼泪却控制不住地留下来,内心苦涩万分。
秦远从阴影处走出来,到她的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晴云。”
方晴云却撇过脸不看他,眼泪掉得更凶,却强忍住不哭出声。
“晴云,对不起。”秦远目光复杂地望着她,抬起一只手轻柔地抹去她下巴上的泪滴,“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我也只是一时有点气。”
“你只要一听靳子琦的名字就马上变了个人。”
方晴云哑着嗓子念出那个女人的名字,那个横在他们之间,永远跨不过去的沟壑,被她刻意掩埋了十年却再次显现的万丈沟壑。
秦远微微垂下眼睫,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再抬头时是坚定不移的认真,他握紧了她的手:“晴云,我和她是过去了,你才是我想要珍惜的人,你以为我跟她还回得去吗?”
“我没忘记她,只是因为我忘不掉那种恨,被生生折断了双腿的恨!”
他的眼眸幽暗如深,看不清里面所蕴含的东西。
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些年来,到底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
方晴云却因为他的话而身体一僵,随即便转过脸看着他俊雅的脸庞。
“在我跟她之间,你选择的还是我吗?”
秦远淡淡地笑了下,望着她泪痕满布的脸,目光格外的温柔。
“这十年来,在我最落寞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是你,在我最成功的时候也是你,上已经为我做出了选择,你不觉得吗?”
方晴云破涕为笑,却发现自己又哭又笑的丢脸,羞恼地转过脸想要甩开被秦远紧握的手,却反而被他一把扯进怀里。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抚她挽起的新娘发型,“傻丫头,为什么就不相信我?”
两人如胶似漆地粘了一会儿,秦远便拉着方晴云起身,准备出去应酬宾客时,却在转身之际看到了开着的电视机里的画面。
刚抬起的脚步顿时停在那里,一双眼睛也是定在了电视上面。
“阿远,怎么啦?”方晴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电视频道里正在插播一则新闻,背景是S城的盛世豪庭,门口已经堵满了新闻媒体记者,保安正在努力地维持秩序,阻止他们进去。
然后,从里面走出了几位衣着靓丽的名流,看到门口的记者都立刻变了脸色,一边挡着自己的脸一边往停车的地方快速走去。
而场外的记者正拿着话筒在绘声绘色地描述——
“据有靠消息称,今日将要加入本城首富宋家的新嫁娘靳家千金,极有可能与十年前的一宗过失杀人案有关,更巧的是,杀人案就发生在十年前的昨,若此消息属实,那靳氏的股票也将因此而暴跌,至于靳家千金恐怕难逃牢狱之灾。”
电视的镜头很快就转向了从停车场缓缓开出的几辆轿车上,不少嗅觉灵敏的记者已经指挥着摄影师抱着摄像机追过去拦截。
“不少此事的相关知情人士,一直在刻意回避我们的询问,然而至今我们都未见新嫁娘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有消息透露,她已经被警方秘密带走。”
“作为靳氏的当家人靳昭东董事长对此事也是冷漠回应,然而脸上已经难掩疲惫的神色,此事的后续报道本台会继续跟进,欢迎大家届时收看!”
方晴云的手忍不住捏紧了秦远的衣袖,“阿远,我们该下去了。”
秦远却望着电视机没有反应,他脑海里是记者说的那句话——
十年前的昨,十四号。
十年前的十二号,她去伦敦找了他。
那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裤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秦远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他拿出手机,是他的秘书打来的电话,语气有些忐忑不安。
“秦总,刚才S城的警方打来电话说想向你问一些问题来了解十年前的一宗杀人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抽空见见他们?”
秦远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僵硬下来,他盯着电视画面的眼睛突然像是要渗出血来,他的声音也变得晦涩暗哑:“什么杀人案?”
“他们说可能抓错了人,现在怀疑是S城的靳氏千金错手杀的人,因为调查得知你们相识所以请你录一下口供”
“你给我订最快去S城的机票。”他的声音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似乎忘记了他今是新郎,他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在电视里看到的听到的内容,靳子琦十年前杀人了吗?
“阿远!”方晴云却比他快一步挡在门口,“你难道忘了今我们结婚?”
秦远的眼神幽深,眉间纠结:“我知道,晴云,等我回来,我必须要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然我不可能安心。”
方晴云还想伸手去拉他,他却已经越过她迅速地下楼。穿过诧异的宾客,跑出了大门,直奔停车库。
听着楼下母亲焦急的询问和车鸣声,方晴云颓唐地靠在门边,失声地笑了笑,脸色晦暗,原来,终究是比不过那个人
【035】你还爱我,方晴云算什么?
“BOSS,你让我查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
宋其衍坐在警局廊间的座椅上,黑色的礼服被解开扣子,领结早已被拿掉,扯开两颗衬衣扣子,俊脸上浓结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场。
听着手机那头邹向的报告,眉头越加揪紧,指间的香烟烟圈徐徐攀升。
“先生,这里禁止吸烟。”有女警员走过来提醒。
宋其衍抬头横扫了她一眼,冷厉的眼神看得女警员缩了缩脖子,哪里还敢多嘴,识趣地摸着发凉的脖子讪讪地走开了。
走廊间,只有偶尔警局文员走动的声响,夹杂着外面隐约的警笛声。
一阵紊乱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啪嗒啪嗒,格外的清晰。
在烟雾弥漫中,宋其衍循声抬头望去,秦远站在楼梯间,呼吸急促。
宋其衍缓缓起身,和秦远对峙而立,就像是两个不对盘的磁场突然发生碰撞。
“她人呢?”秦远走过来,张口就问:“楼下的警员说在二楼,在哪里?”
宋其衍冷眼望着神色焦急的秦远,隐忍着平静面具下的惊涛骇浪,斯条慢理地把手机藏进了口袋里,“她能去哪里,你不是今结婚吗?”
秦远被这个问题堵得突然语塞,垂下的双手却因为心中的郁结而握紧。
是呀,他今本该在方宅开开心心做新郎的。
他撇开眼,声音喃然:“我看到新闻了,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该看到的你都看到了。”
秦远皱眉看着宋其衍冷漠的表情:“我很担心她,当年——”
“她很好。”宋其衍蓦地打断他,转眼对上他略略错愕的眼:“她很好。”
仿佛是怕他不信,所以刻意强调了一遍。
秦远却不想听这句话,他往前走了一步:“她在哪个房间,我要见她。”
肩膀却被一只大手扣住,制止了他继续往前走。
宋其衍抿着唇,望着他的眸光更加冷冽,“在她出来前,离开。”
秦远一直压制的怒意骤然兴起,反手握住宋其衍扣着自己肩头的手腕,发现是如铁箍般不可撼动的力度,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离开?”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宋其衍一针见血,平淡的语气却尽显讽刺。
不知道他究竟在嘲讽些什么,秦远的心情却因此而降到了零点。
他脸色阴沉下来:“其衍,你要这样跟我针锋相对到什么时候?”
宋其衍回之一笑,冷寒至极:“那你又要什么时候才能罢休?”
走廊间,两个大眼瞪小眼的男人互不相让,凛然的气势让路人退避三舍。
“我跟靳子琦的事,你根本没权利干涉。”秦远咬着一口牙,也扣紧了宋其衍的手腕,“你怎么就不干脆承认,你从中作梗,就是为了得到她?!”
“我从没否认过我的私心。”宋其衍浑然不觉自己哪里做错了,面色如水,“没道理你已经都要成家生孩子了,却还要对她纠缠不清?难道,仅仅是因为你忘不了她,她就必须要为你守身如玉?”
秦远脸色一白,宋其衍却不甚在意地嗤笑一声:“秦远,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你佳偶在伴,她却要忍受孤独的折磨,她不欠你什么!”
秦远只觉得心头一阵刺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蜇了一下。
他往宋其衍的位置逼近一步,另一只手扯住他的衣领,面色铁青,质问:“宋其衍,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又搞了什么鬼?”
宋其衍一笑,顺势往身后的墙上一靠,直直地望着他愤恨的眼神。
“我喜欢她,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想跟她纠缠不清直到死,你懂吗?”
“我懂。”秦远冷笑,“所以卑鄙地盗用别人的回忆,不折手段地阻止我跟她见面,你不就是担心我把那些事都告诉她毁了你这虚假的幸福吗?”
“阿远。”宋其衍却突然语气一软,眉间也染上笑意:“今时今日的你又是以什么立场来插足靳子琦的事?回去后,你又该怎么面对方晴云?”
秦远顿了顿,脸上已经显露出一丝烦躁痛苦的神色。
握着拳的手关节青白,似在努力忍受着皮开肉绽的煎熬一般。
有时候精神的折磨来得比*的惩罚痛苦得多。
宋其衍嘴角的笑意更深更冷,也更加嘲讽,“日子总是要这样过下去的。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就该一直坚持下去,不要后悔,也不要回头。”
“干脆一点,大家都轻松,她现在不需要你的任何关心,就当是陌生人看一眼就此走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