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敌-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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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叶告的剑尖剧烈的在抖哆,“总之,你过来,我就死——我一定死。”
“你死也不让**”天下第七冷冷地道,“你可知道你死了之后我照样可以干你个痛快!”
“你这只狗!”叶告气淋淋的骂道:“少爷我不怕死,管你这只狗如何糟塌折辱,我做鬼也要雪这个耻,报这个仇!”
“我杀过的人数以千计,还没遇上一只鬼。”天下第七寒飓飓的道:“你死了,操你也没味道,不过,你却还有个仍然活着的弟兄。”
叶告一听,气得青筋直冲红额,怒诅道:“你这***!
你这猪人的……”
天下第七这且不理,一瘸一瘸的就挪步走向陈日月愣立着的所在。
陈日月穴道一早给他封住了。
他没办法说话,但却不是听不到。
最可怕的是一切都听见了,可是却不能动,无法反应,只任人宰割。
叶告兀自痛骂不已:“你是人不是!在你还是名成天下的老江湖!你做出这样的事……!”
天下第七没有答腔。
外面除了风雨声,还有砍杀声,以及哀号声。
剧烈已极。
显然,店里的人已杀到了外面,且正作殊死战。
天下第七就站在陈日月的身前。
他用手一抓,捏住了陈日月双额,微一用力,陈日月下额脱臼,他阴阴一笑,令人心头发寒。
对陈日月而言,简直是心头发毛。
“不插屁股也可以。”天下第七按住陈日月的脖子往下压,“用咀也可。”
叶告不知陈日月此际在想什么。
他只知道一件事:
陈日月如果能反抗,早就反抗了;要是他不能反击,又不能逃避,心中一定巴不得死去算了!
他大叫了一声:“慢着!”
天下第七挺着他那臭气熏天的的活儿,停了一停。
“你要干,”叶告恐惧已极,大喊道:“就干我!”
天下第七回头过来望他,似笑非笑地道:“臭崽子,你喜欢给人干?”
叶告吼道:“我不许你干他!”
天下第七好整以暇:“哦?你舍不得我日他?你跟他有路么?”
叶告紧紧的握住了剑:“他比我年纪小……你要做畜生做的事,找少爷我,我抵得住!”
天下第七沉吟了片刻:“没想到你倒有点胆色。”
叶告紧紧咬住了牙,以致他颧部青肋斜闪凸现不已。
“没想到你也倒讲义气。”天下第七道,“你是为了保护他才给我干,还是喜欢给**才说这些话?”
叶告流下了愤怒的泪。
他因为自己竟然落泪怒愤。
他不睬他。
不答天下第七的问话。
——他只想把这人引过来再说。
“你若是为了照顾他才给**,我偏不日你,而他——”天下第七好暇以整的说,“你告诉我,是不是喜欢老子插。”
“是。”
叶告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臂。
“大声点。”天下第七不满意,“我听不见。”
“是。”
叶告大声了些。
“唉!”天下第七装腔作势的道,“我还是听不到——下面喊杀得太惨烈了,死便死,还叫得这么难听!”
“你还想怎样!”
叶告嘶声道。
“吓?”天下第七依然故我,“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他已把陈日月的头按得够低了——低得足以使他脸部足以触及他那丑恶的事物。
“是。”
叶告用尽气力喊了一声。
“是?”天下第七的动作又顿了一顿,“是什么?我这次是听到了,但听不明白。”
“你——”
“我要你说清楚。”天下第七好像很高兴这种情境一样。
“一清二楚。”
“你到底想要我说些什么!?”叶告痛苦地哑声道。
“我要你说:你要**你,你喜欢**你。”天下第七洋洋自得的说,“你不让**他,是因为妒忌。”
“你……”叶告决定要再试一次。
再试一次飞身击杀天下第七。
“你说不说?”天下第七独目又发出了寒光,“你还是不自量力,还想猝击我?你尽管试试看。”
说着,他那毛茸茸的东西,已快塞入陈日月的咀里,正抵在他的鼻尖上。
叶告尖叫了一声,才一叠声的喊说:“我要你干我!我喜欢你操我!我妒忌你操他!”
天下第七笑了。
他居然笑了。
像他这种人,很少笑,每一次笑,都笑得像是最后一笑。
“你再说一次。”他犹不太满意的说,“你说的太快了,太激动了些。”
叶告只好再说一次。
“我听到了。”
天下第七这才有点满足的样子,然后,他做了一件事:
“哧”的一声,就把他的阳具塞入陈日月的口里,马上抽动起来,他自己更哼哼卿卿、享受异常、断断续续、呻吟不已的说:
“可是,我嫌你臭,不操你,就是要当着你面前操他——
你又能奈我何!”
是的,几乎连爬都爬不起来的叶告,又能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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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那话儿
叶告悲鸣一声。
他没想到对方会如此不守信诺。
他可以想象陈日月此际所受的屈辱——就是因为他能够想象得到,所以感觉更加耻辱!
尽管现在受辱的不是他自己,但他真巴不得自己就此死去——他原想拼命,可是陈日月的命就在天下第七的手里,他若轻举妄动,第一个遭映的,还是陈老三。
他的年纪要比陈日月大,而今,自己的师兄弟当着他的面前受到如此折磨、他却什么事也做不了,这种羞辱足以让他羞忿欲死!
天下第七竟当着他眼前做这种事。
他的话儿就在全无抵抗能力的陈日月嘴里进进出出、抽抽送送。
叶告狂嘶:“停下来——”。
“我很享受,很舒服,”天下第七一手扳住陈日月的下额。
一手扯住他的头发,腰一挺一搐,侧过半边脸,死里活气的、怪声妖气的问叶告:
“我为什么要停下来?”
“你凭什么要我停下来?”
“你耐心等着,”他还补充了一句,“我在他嘴里射一次精。
再来插你屁眼儿!”
“你等着吧!”
你一生之中,最痛苦是什么时候?
撞车?还是死前的一刹那?出生的一瞬间?
可是,对叶告而言,答案即是非常明确的:
就是现在。
这一刻:
他亲眼看着自己好友遭侮辱、折磨,而他却无能为力,啥也不能做。
他决心奋力一搏。
活着本就是要求主。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
——有些人,为了活下去,不惜卖友、卖亲、卖尊严,当然也不在乎卖身、卖国、卖灵魂了,卑污求存,无耻馅媚,连篇颂德,助封为虐,降志辱身,甘之若焰,可见,要活下去,要活得好,也真不容易。
但不是叶告。
他是宁死不受辱。
他也见不得他的朋友受辱。
他情知这一击再不着,必死无疑——且必受辱。
他也没有一击必得的把握。
可是人生不是每件事都有把握的——有些时候,总得要做一些没有把握的事,那才使人生因而丰富、生动;有趣而过瘾,可不是吗?
天下第七叫叶告等着。
叶告就忍着等着出击。
天下第七是要叶告等着。
他等着享受完陈日月后,就去折磨叶告。
连他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也绝对没有想到:
他“等着”的是这个。
——“等到”的是这种情形!
他突然一疼。
他负伤多处,受创极重,但却没有一种痛,比这更痛:从来没有一种伤,比这更伤——就连瞎了一只眼也不及这次创伤更深更重更诡怖!
因为他身体有一个部分断了。
给咬断了。
那话儿。
他的话儿竟然断了!
他本来在最高的享受中,突然之间,他那攻陷在陈日月深喉里的话儿,竟然断了。
那是给咬断的。
——是给陈日月一口咬断的!
天下第七怔住了。
只听陈日月“喀吐”一声,把那半截的话儿唾于地上,大喊:
“朱一肝,朱八戒!”
叶告如梦初醒,喜出望外,并且,尽一切力量,飞身扑出,发动了他蓄势已久的全力一击!
他现在才明白过来:
原来是这样的。
——呸!阿三这“仆街”、“阴阳怪”,“蛊惑仔”!
原来是这样子的——
他到此际才明白。
他一直担心天下第七过去凌辱陈日月。
可是,他一直不知道:
陈日月也一直在担心。
陈日月一直在担心的是:
天下第七一直不过来对付他,而去折辱叶告。
他知道叶告忍不了辱,定必寻死。
可是,如果天下第七如果不过来侮辱他,他自问没有办法去解决这个狂魔。
其中关键只有一个:
他已顺利利用医术上的血脉衡冲之理,成功地将几处要穴移转。
——先移转了一些些。
一些些就足以使他解了穴,恢复了活动能力。
但是这一点,叶告是不知道的。
天下第七也是不晓得的。
只他一人知道。
而他自己也不敢声张。
因为这是他今晚唯一能活下去的契机,也是能出奇不意制敌杀敌的良机。
机会是刹瞬间的把握。
天下第七的“势剑”所向无故,来自他能把握先势。
面他,陈日月,今日要把握的是先机。
——刹瞬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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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可怜虫
他在等。
他在忍。
——等待,忍耐,然后时机来了,就得展开行动,取胜,不然,坚持忍和等,变得完全没有必要。
他自知不是天下第七的对手。
——他不是。
——叶老四也不是。
——他联同叶告也决非天下第七之所敌。
所以他要不动声息,一击必杀。
他要忍辱偷生,才能反败为胜,转危为安。
他在天下第七窜出房间、大肆杀人后才完全冲破受制的穴道。
他穴道一冲开,几乎高兴得喜叫出声,整个人立即跃将起来。
不过他立即强忍了下来。
因为他明白到一个残酷的事实:
就算他自己加上叶告,一样杀不了天下第七——何况,擅于腿法的叶老四已给废了一双腿。
天下第七杀人,一向是把人杀得猝不及防
无情调教陈日月,就担心他太轻率浮躁,所以特别请沉潜稳重的铁手悉心训练,让他打好基础。
是以,在这当口儿,陈日月能忍人之所不能忍。
——“公子”派他来“名利圈”,本来就说过:因为他能“机变”。
机变就是“随机应变”。
他现在就是“应变”。
他要引天下第七过来找他。
可是差点功亏一贯。
因为叶告。
——叶告一直千方百计阻拦天下第七过来,可是又没有能力解决这个狂人!
陈日月心里大急。
同时也大为感动。
因为他现在才知道。
平时,一直跟他磨擦、冲突、瞧不起他的叶告,原来对他是这般的好,这样的关心、如此的有情有义!
——他真是有点误会他了。
如果天下第七真给叶告引了过去,而天下第七真的过去对叶四作出淫行,他只好不管一切了。
他要去阻止。
——不管是否阻止得了。
幸好天下第七没有走开。
他还是要对陈日月作那龌龊事,以气煞叶告。
为了叶告对他如此讲义气,陈日月更沉住了气: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多大的耻辱,都得要禁受,一击若不成,只怕不但自己死,叶告也活不了!
老四这样为自己不惜引狂魔去辱他,自己更加不能失了义气,害了他。
是以,忍辱,多大的褒侮,都得咽下去,忍下来。
为了自己。
为了叶告。
是以,当天下第七那臭气熏天、中人欲呕、恐怖狞狰的东西,邪恶无耻的向他挺过来的时候,他没有闪躲,没有挣扎。
也没有反抗。
直至他一口咬下去之后、才开始了他的反击——
他一喊,叶告立即就明白了:
那原是他们同门之间的暗号。
叶告马上明白了陈日月穴道并没有受制这小王八旦原来是故弄玄虚这兔息子正在反击这“仆街”已重创了天下第七这“蛊惑仔”正要自己出手配合攻杀那狂魔——
所以他也立即发动了攻击:
“飞叶手法”!
长身掠起!
飞叶是轻的。
——那是叶告的身法。
杀法是凄厉的。
——这是叶告的招式。
这时候,天下第七正在震怖之中。
他的话儿掉在地上,像一条虫。
一条可怜的虫。
他一向杀人——虽然杀的也许没雷怖那么多,也没他那么惨烈恐怖,但绝对要比雷怖阴森冷酷。
杀人对他而言,一如猎鹰,险中取乐。
而今,他是终年打鹰,今儿教麻雀啄瞎了眼!
——他身下的黄毛小子,居然一口咬断了他的话儿:
他的命根子!
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了。
没有比这更恐怖的了。
世上有些东西,失去了便不再回来,更不再拥有。
眼睛如是。
话儿如是。
生命亦如是。
——而今,他已失却了两样,只剩下了一样。
那一件他已不能再失。
失不起。
——再失,便什么都没有了!
他心中恐惧已极,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怪叫来:
这一刹,叶告已攻到!
同一瞬间,陈日月的双手已抓住了他双臂:紧紧的,像两只巨大的蟹钳,紧紧的箍死了他的一双手。
这时候,天下第七第一次:生平第一次、平生首次觉得自己可怜。
他自己在这时候,竟似一条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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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悲哀鱼
他已来不及哀怜自己。
因为变故已生!
危机已现!
陈日月离他甚近,猝起发难,双手紧紧扣住他的手。
陈日月曾得过铁游夏的传授,这下袭击,蓄力已久,一时间,天下第七竟挣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