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妻策,倾城花嫁-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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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人齐数观刑,谁害了周良娣性命,本王就要谁偿命!”
皇后对于太子宫的血雨腥风,自然不能视作未闻,当即派了顾嬷嬷到太子宫,“殿下,皇后娘娘说,周良娣该出殡了!”
“本王自有主张,不劳皇后告诉本王应当如何做?”
若不是皇后,他怎会往太子宫添那么多的女人。
这些女人都该死,是她们害死了周良娣。
周良娣待她们不好么,可她们竟在背后算计周良娣。
顾嬷嬷道:“殿下,周良娣已死,可三郡主还活着……”
“谁敢碰我女儿,本王灭他全族。”他微眯着双眼,一脸狠决,仿佛即便那人是皇后也不行,他自然知道,皇后要用三郡主逼他去议政殿,甚至逼他不许颓废。
他最心爱的女人没了,他为什么不能难过?
第一次,他不想当太子。
如果可以,他宁愿放弃现下拥有的一切浮华,只求换取
tang周良娣的平安。
谢良娣心下一颤。
他的女儿……
在他心里,只有周良娣生的女儿才是他的孩子,他似乎忘了,除了三郡主安若外,他还有两个女儿。
谢良娣的心一阵刺痛,她喜欢太子,可太子的心早被周良娣给占满。
如若,她不曾怀孕住到凤仪宫,是否他的心就不会有周良娣。
答案是否定的,出身名门的谢良娣亦知,无论是容貌还是才学、性情,就连她也不及周良娣。
谢良娣是个有才学的女子,正因有才学,她喜欢同样有才学的人。在夜深人静时,她曾为自己对周良娣的嫉妒而羞愧。
文秀娘顿首禀道:“殿下,洛玉郡主求见!”
李洛玉这两年频频出入太子宫,不是与周良娣示好,而是她喜欢太子,她对太子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甚至成了太子宫上下没有道破的秘密。
慕容恪道:“传!”
李洛玉穿着一袭素色的锦袍,神有憔悴,低垂着头:“太子殿下,臣女来吊唁周良娣,臣女与她性子投缘,这人好好的,怎就没了……”
没了好!
周良娣独占太子之心,李洛玉早就看不过,要是没有周良娣,她才有机会。
慕容恪面无表情,无论是谁害死了周良娣,他都要杀!杀!杀!周良娣仙逝,这太子宫得到最大利益的是两个人:太子妃和谢良娣。但谢良娣性子清高,不喜欢打理后宅等事,尤其是生了大郡主后,就更喜欢安静,剩下的那人只能是太子妃。
早前的郑良娣屡屡算计众姬妾,就是担心旁人比她先一步生下皇孙。
现在的太子妃并不会比郑良娣多一分贤淑。
既然太子妃畏惧比她强势的女子,他偏要在太子宫弄一个出身、性子都强过她的。
此念一转,慕容恪道:“洛玉表妹,本王给你一个机会,查清是谁害了周良娣的性命,若是查出真凶,本王重重有赏。”
没有了他的兰儿,他身边是谁已不再重要,一步步走近李洛玉,附在她耳边,低低地道:“本王可以娶你入太子宫。”
在这太子宫,也唯有他的兰儿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了她的太子宫,就如同一座监牢,禁锢了他的人,也封锁了他的心。
这些天,他一闭上眼睛就会忆起周良娣的音容笑貌,她与他说话时的模样,她与他俏皮时的模样……
那样的清晰,清晰得他满眼满心只能看到她。
醒来后,他喜欢的人没了。
只余撕心裂肺的痛,仿佛周良娣的离去,也一并带走了他的魂灵,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没了灵魂的空壳。
他终于明白慕容恒与他说感情时的样子,“三皇兄,我只想要温彩一个,有她就觉得拥有了一切,没有她,我便是一无所有。”
他懂了,却已懂晓太晚。
曾以为只要他真心喜欢周良娣就足够,给她最多的温柔,给她最多的宠爱,给她最别样的关怀,便是他对她的爱。
原来不是,那样的“最宠”是给她莫大的伤害。
周良娣就是他所有的阳光。她没了,他的世界变得绝望而黑暗。
李洛玉眼睛一亮。
她要做太子妃,她要当未来的皇后。
除非,她借着这次的事把太子妃弄没了。
“三表哥说的是真的?”
“本王一诺千金,绝非戏言。”
皇后想阻他,但他却必须查出真相,要还周良娣一个公道,那些害死周良娣的人全都该死。
“洛玉定不负三表哥所托。”
慕容恪一转身,“文秀娘现在就交予你使唤,整个太子宫皆听你指挥,本王只要真相。”
这一天夜里,慕容恪在正殿批阅奏章,而太子宫又挖出几个参与毒害周良娣的宫人、姬妾,最后挖出了太子妃贺兰雪。
有几个宫人指认“是太子妃身边的太监让我们把那草药混进去的……”
李洛玉要的就是这样结果,借着这事除去贺兰雪,只有她不在,太子妃的位置才会是她的。
贺兰绝被贬琼州不知州,远在千里之外,贺兰雪娘家已无权势,拉下一个没有势力的与依仗的太子妃着实容易得紧。
“把证人证词备好,明儿一早,本王就递折请求将她贬入冷宫。”
最痴情的人往往也是最绝情的人。这句话,充分体现在慕容恪的身上,次日早朝他当朝呈递奏折以“太子妃毒害太子子嗣、毒害周良娣”为由,请求贬废太子妃。
皇帝瞧罢慕容恪呈递的罪证后,当朝应允。
失去爱妻之痛的慕容恪,也不愿去分辩真伪,他只想将伤害过周良娣的人都给除掉。他从未想过,李洛玉一早就瞧中了太子妃的位置,为了害贺兰雪,更是杜撰了罪证。
贺兰雪被贬庶人,打入冷宫。
三月初三,慕容恪再请圣旨,请求皇帝册周良娣为太子妃并赐其封号。
皇后听闻消息前来阻止,而皇帝因怜惜太子失去周良娣,追封其为太子妃,赐封号昭贤太子妃。
自来有太子有封号,却从未有太子妃得到封号的,这似乎预示着一抹不寻常。
三月初六,太子妃周素兰出殡,葬于离皇陵六里之外的昭贤太子妃陵。
太子宫暂由谢良娣代为打理。
与此同时,太子宫里传出了慕容恪因酒后失状与李洛玉成就夫妻之实的事,寿春长公主为此特入宫中请求皇帝、皇后,让太子迎娶李洛玉。
然,慕容恪只同意娶李洛玉为良娣,并不同意娶其为太子妃,寿春长公主被迫答应让李洛玉为良娣。
*
温彩看罢了文秀娘写来的信,不由得长长地轻舒一口气。
信很长,把太子宫近来发生的事细细地说了。
周良娣是被人下药害死的,而太子妃则是被李洛玉寻机诬陷被贬的,李洛玉终于如愿以偿要嫁入太子宫。
谢良娣身子不好,一旦李洛玉嫁入太子宫,以她的为人,再加寿春长公主行事霸道,这打理太子宫后宅之权的定是李洛玉。她虽名为太子良娣,实却行使太子妃之权。
温彩不由唏嘘一阵,脑海里掠过周良娣的容貌,忆起去岁与她一起交谈打趣的情形,这样一个美丽、优雅又才华横溢的女子,到底殒于太子宫姬妾争宠之中,即便她贵为太子良娣,却也逃不脱暗箭难防。
夜里,温彩与慕容恒提及到此事,慕容恒一阵感叹,不解地道:“太子皇兄真要娶李洛玉入太子宫?”
温彩道:“他当时是想查出毒害周太子妃的真凶,而皇后又一味阻止,许是他心里悲苦,想故意与皇后作对,这才借李洛玉之手来对付太子妃。”
从一开始,太子最喜欢的就是周素兰,偏生皇后不同意他立周素兰为太子妃,如今周素兰一死,太子对她的感情暴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便是皇后想阻止也不能。这也许是太子对皇后的宣战,皇后为了逼太子,竟拿太子与周良娣的女儿要胁,这也是进一步触怒太子疯狂之举的原因。
慕容恒拥紧了温彩,“早前,我便劝过太子皇兄,让他少往太子宫弄女人,可皇后却说要多开枝散叶,反倒是他间接害死周太子妃。”
温彩宠溺一笑,吻上他的脸颊,“像我们这样多好。”
“是,我们这样……很好。”
吻,铺天盖地。
榻的另一头,慕容标正醒着,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父母的缠绵,瞧得正起劲,只听慕容恒道:“三顺儿,把世子抱到偏厅暖榻,由你和麻嬷嬷照看。”
今晚归三顺儿值夜,他飞野似地抱走了世子,交给外头的麻嬷嬷。
慕容标心里暗道:看不成了!就看到一回,画面还真是精彩,偏慕容恒就不再让他看了,温彩知道他是重生的,可他爹好像不知道,怎么也不让他看。
他不是小孩子,他可是大人,是二十几岁的大人啊。而且,前世的他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慕容标半岁时,表现出了不同于同月大小孩子的天赋,他会张着嘴咦咦呀呀地说话,还会翻身,甚至在学着爬。
慕容标十个月时爬得比走得快,却依旧不会喊“爹娘”。
慕容标满周岁时,大办抓周宴,雍王府的库房再次爆满,他感觉父母借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办宴,就是为了敛财,但大部分财物却又用在肃州整治河渠上。
慕容标一岁九个月时,他依旧不会说话,但他能听得懂大人说的话,会用手指想要的东西,会扑到温彩的怀里索要抱抱。
青莺很喜欢慕容标,似乎因为他当初的一个笑,就认定慕容标与她有缘。于是,青莺在保护雍王妃之余,多了一项爱好:和麻嬷嬷、双双抢世子慕容标玩,对,就是玩,她会把慕容标带到后花园习武,最初只是觉得好玩,可后来她惊异的发现“世子是个练武的料”,虽说小小的人儿,可一比一划学得有模有样,这让青莺很是得意。
这日,慕容标又飞快地扑向温彩,却被青莺一把捞在了怀里:“世子,你不能再这样扑王妃,喏王妃肚子有妹妹。”
慕容标咬着指头,一双乌黑的眼珠子直盯着温彩看。他的娘还真年轻,而今看得顺眼了,他发现娘亲是个大美人,咧着嘴一笑。
双双笑道:“青莺,你怎么知道王妃这胎是个郡主?幸许是个公子呢?”
麻嬷嬷道:“是公子更好,这样我们世子就多了一个兄弟。”
皇家妇通常有两个儿子才是真正坐稳了嫡妻位,这是自来的惯例。
温彩含着笑,慕容标一岁零二个月时,她给他断了母乳,暂且羊奶代替,每天早晚便叮嘱双双和麻嬷嬷给他喂一竹筒羊奶。她令匠人照着她绘的草图做了个类似于现代的“奶瓶”,匠人们还真是厉害,一瞧那模样就制作了密封
性能很好的“奶筒”,没有玻璃瓶,匠人们用竹筒代替,在上头加了个类似于“瓶盖”和奶嘴的羊皮塞子,慕容标抱着奶筒,含着羊皮做的奶嘴每天吸着羊奶,一滴都不洒出来。
慕容标对温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发现温彩总会绘一些奇怪的草图交给匠人们制作,什么麦田里用的独轮车,在上面放上庄嫁比人力搬运快捷;什么庄稼用的割麦镰刀、锄头,甚至还改良犁头,制作了靶子,有七尺长、三尺宽,用耕牛一靶,土就碎了,地就平了,真是奇特极了,一件件推广开后,极大地方便了百姓。
每次温彩在绘图的时候,慕容标就乖乖地由麻嬷嬷抱着,或是任由双双抱着,不哭不闹,一双滴溜溜乌黑的眼珠看着温彩一笔一划的描画,温彩一边画还会一边嘀咕:“应该是这样的吧,我再想想,这样对不对,若不对,就再修改一下,对,发展农事,就要是花最小的银钱却要最大程度地便利于民。这样制作花银钱太多,百姓们接受不了。对,这犁头可以设计得再宽些,犁头尖锋用寒铁制造,其他地方继续用铁打造……”
雍王府的匠人们很忙,无论是铁匠还是木匠,他们总有做不完的活,要帮温彩制作各种各样的东西,他们乐此不疲,甚至也开始自己制作一些好东西,一旦好用,就会得到温彩的嘉奖,甚至还给他们在肃州专门开了一个铺子,售卖的东西便是他们制出来的物件。
试种田庄是第一批试用这些农具的地方,那些来学习的学徒,一个个眼睛透亮,看到这样好又实用的东西,一个个欢欣鼓舞。
慕容恒在初春时,玩了一回微服私访,抓了两个贪墨知县,直接重惩降为罪人,送到玉矿做苦役,后又上禀朝廷细说此事。
玉矿那边,皇帝亲赐小镇为“祥玉镇”,玉器匠人们制出了一批批的玉杯、玉碗、玉盏、玉砚等物送往京城,户部官员照着温彩提供的“赌石”玩法,把一些毛石送往京城供权贵们赌玩玉石。在京城做这生意的是太子慕容恪,他为此派了幕僚去开这“赌玉坊”,也兼卖一些祥玉镇生产的玉器,若是有人当场赌出玉来,可以在赌玉坊加工成自己喜欢的首饰或玉器。
慕容恒的视线再次落到温彩的肚子上,这一看才突地忆起了一件事:“镇远候府来信了,你哥终于上呈奏疏,请求父皇立温鹏远为镇远候世子。”
去岁八月,梁氏又给温青添了一对儿子,是一对孪生子,据信中温绿所叙,这七少爷、八少爷长得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七少爷脖子上有颗痣,温绿每次辩认他们,都是根据这痣来辩别的,可去年冬天他们穿得厚,遮住了痣,引发的后果是,温绿不知道谁是七少爷,谁是八少爷。
上个月,这对孪生子满周岁。温青见自己有三个儿子,到了该立世子的时候,夜里与梁氏商议一番,还是决定照着各家的规矩来,立嫡长子为世子,温青连夜写了奏疏上呈朝廷。
八月末时,朝廷的批文下来,皇帝下旨赐封温鹏远为镇远候世子,又封梁氏为镇远候夫人,享二品诰命。
温彩看罢了信,“顾家派媒人去镇远候商议阿绿的婚事了,挑了五个吉日,嫂嫂问了阿绿,定在了明年正月二十六,阿绿问我回不回京城吃喜酒。”
那个时候,她正是孕重之时,怕是回不去了。
现在正是九月时节,肃州刚刚大丰收,推行出去的苞米、土豆收成颇丰,百姓们欢欣鼓舞,一些还没种苞米、土豆的村子纷纷请求,希望雍王府能在来年给分发一些粮种。
第314章水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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