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妻策,倾城花嫁-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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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左右为难。
徐氏道:“他待你不好?他自己惹了糊涂事,还薄待你?”
“嫂嫂想多了。”温彩眼帘一垂,“嫂嫂,他心里记挂着的人始终是萧彩云,除却巫山不是云,何况我叫温彩,名字里头还没那个‘云’字呢。嫂嫂,我只求你和哥哥都平安顺遂,至于旁的我也不想了。冷府让我住得舒心,我便继续住着,若是住得不舒心了,我换一个地方住以外头去也没什么不可。”
“你怎能这么想?顺娘,你才多大呀,还不到十五呢,未来的路还长着呢,我和你哥会让冷家人给你嫡妻名分的……”
“嫂嫂!”温彩最怕的就是这个,“我不希望你和哥以势压人,你们越是这样,他看到我就越讨厌,这样得来的名分又有什么意思?再说,冷家有冷家的规矩,我问过了,嫡妻入族谱,那是在育下嫡长子之后,不能违了冷家的规矩……”
其实,冷家原有这样的规矩。
可若是娶进门的新妇出身尊贵,这件事另当别论。
温彩根本就没想与冷昭有何纠缠,对于她来说,他们是两个毫无交集之处,只是因为一场错误的婚姻被强行拴系到了一处。
“昨天,冷家有几位小姐遴选皇子妃,也不知可有人入选了?”
徐氏轻叹一声:“待我们几日后回家,总会有消息的。”
“今儿累了,嫂嫂早些歇着。”
徐氏还想抄经,被温彩给阻止了。
次日醒来,杜鹃捧了个簿子,站在温彩跟前细细汇报起来:
“城南布庄生意还不错,前些日子汪管事从江南进了一批茧绸,卖得也不错。从六月末至今,已盈利纹银三千二百四十七两。杂货铺那边,盈利了六百一十三两又二百六十四文钱。又有酒肆,这几月共盈利八百零七十三两银子……”
杜鹃递过簿子,递过一把比巴掌略大的算盘。
温彩手持算盘,噼噼啪啪一阵拨弄,仿佛弹琴一般悦耳,在杜鹃报数声中,她飞快的计算着。
徐氏坐在一侧看着,不由得心生敬佩,这样的温彩,冷昭娶了还真是捡到了宝贝,又能打理店铺生意,还会写一手好字,偏生冷昭就迷上了萧彩云。
谁让萧彩云与冷昭有青梅竹马的情义,即便萧彩云嫁过人、被人厌弃,丝毫也未曾改变这点。
“这些日子共计盈利八千九百零一十四两又五百九十文钱。再把大爷家的五家店铺的盈利报给我。”
“是。”杜鹃应声。
温彩给了杜鹃一张纸,上面写着她给徐氏的五家店铺名称。
杜鹃一一查找后,拿了笔标注起来:“城北太平客栈盈利七百三十二两、诗仙酒楼盈利一千一百一十六两……”
温彩噼叭一阵拨弄,看着手里的珠子,道:“共计四千五百四十八两又二百三十文钱。”
徐氏愣住了,天啦,五家店铺就赚了四千五百多两银子,这得买多少粮食,这些店铺原是温彩的,她瞧过温子群给温彩的嫁妆,那嫁妆簿子都没有这五家铺子。
那么,这些铺子是怎么冒出来的。
“妹妹,你会不会算错了,就只得五家店铺,就赚了……了四千五百多两银子……”连徐氏自个儿都有些不敢相信。
杜鹃失声笑了起来:“大奶奶,这五家店铺可是小姐手里生意最好的店铺了,小姐从七岁开始学着打理铺面,最是个会经营的。”
他们夫妻舍了那些不怎么赚钱的店铺,竟换回了全都是能赚大钱的铺子。
徐氏心头又一阵愧疚,怎好要了自家妹妹这么好的店铺,虽说他们夫妻给温彩陪嫁了十几家铺子,可那十几家加起来也不及这五家的一半啊。
“妹妹,我不能要你的铺子,要是你哥知道了……”
“嫂嫂。”温彩
拉徐氏在一边坐下,轻声道:“我没听杜鹃说,我是个会打理的,不碍事的,既然这些铺子给了你和哥哥,便是你们的。你们日子过好了,我心里也好受些,那些生意不好的铺子,我自有法子处理,你别记在心里。”
温彩与杜鹃使了个眼色。
杜鹃捧了个锦盒出来,里面满满都是万通钱庄的银票,有一千两一张的,亦有五百两、一百两、五十两乃至十两一张的。
“取四千五百五十两银票给大奶奶!”
杜鹃应声,从里面数了银票,先递给了温彩:“小姐再点一遍。”
温彩点过,又递给了徐氏。
接到手里,徐氏的手微微一颤,就算是徐父战死的抚恤也没这么多。
突然间,就有这么多的银子。
温彩道:“店铺还是哥哥、嫂嫂的,我呢就先替你们打理着,每三月就与你们送一次盈利银子,要是嫂嫂要查看账簿我也给你们看。不过呢,嫂嫂回候府后,得选五个精明能干的管事出来,我先替你们调教着,待他们会了,我的人也要放到旁人去做营生。”
第101章 合作
徐氏拿着厚厚的银票,嘴里嗫嚅道:“这么多银票,一下子这么多……还有那么多田庄……”
什么是大家闺秀,像温彩这样的才算啊。不愧是西山县出名贤妇、节妇汪氏一手教养大的,竟是如此厉害,光是五家店铺就赚了这么多钱。
温彩吐了口气,“嫂嫂不好挑新管事人选,就交给府里的大管家、二管家来,汪二管家原是祖母的陪房后人,是信得过的。”
徐嬷嬷进来就见徐氏捧着一叠银票,一问之后,才知是这三个月赚的银子。
温彩继续道:“每处店铺就配两名或三名候补管事,谁学得好、学得快,谁就接任,剩下的人则依旧留在铺子上。颏”
徐嬷嬷心头一乐,她知道温彩又给了徐氏田庄、店铺的事儿,没想这前头店铺的房契刚拿到,后头就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银子的收益。
见铺子上赚了这么多钱,徐嬷嬷道:“小姐,我家小子也会识些字,亦会些工夫,能做管事么?夥”
“能不能做管事,端看他自个学得如何?”
徐氏笑了一下,“妹妹今儿还去外头查看店铺生意?”
温彩凝了片刻,“原是要出去的,可我还是陪陪嫂嫂。我想把生意不好的店铺转卖了,另挑一处旺街旺铺的店铺开点心铺子。”
徐氏对生意上的事不懂,只是笑着,“原是夫君想让妹妹在婆家风光些,到头来倒是我们得了好处。”
只是温彩手头的产业着实太多了,虽然给了徐氏一些,徐氏却想要更多。她早前嫉妒温青对温彩的好,也嫉妒温彩能得汪氏手把手的教导,更嫉妒温彩这样的女子才是真正的京城书香闺秀。可面上,她不能将自己的半分嫉妒表露出来。
“嫂嫂快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呢,铺子上的人原是我的,你还得有自己的管事才好。”温彩敛住笑意,“这事儿,嫂嫂和徐嬷嬷知晓就好,切莫让冷家知道,也休让外人知晓,免得节外生枝。”
徐氏道:“我知道分寸的。”又望向徐嬷嬷。
徐嬷嬷又承诺了不会在外乱说话。
徐氏的日子好过了,徐嬷嬷也就好过了,至少往后再不用担惊生怕,挨饿受冷。
徐氏原不许温彩再出去,一看铺子上赚了这么多银子,又催着温彩出去看看铺子上的生意。
温彩经不住她再三催促,只得与杜鹃又出去了。
她们一走,徐嬷嬷难耐喜色地道:“夫人,这小姐还真是能干,五家铺子三个月就赚这么多银子。”
徐氏心下愧疚得很,“比我们陪嫁给她的十几家铺子赚得还多一倍呢,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和候爷待小姐好,小姐也待你们好,瞧着是你们给小姐添了嫁妆,如今算来,倒是你和候爷赚了。小姐给你的田庄比你陪嫁的地段要好,又是早前养过好些年的,全是良田。小姐给你的店铺……”正因为如此,徐氏心里才难受些,觉得温彩担得温青对她的好。她咬了咬唇,“温家好好的女儿,就嫁给冷昭那样的人。冷昭至今还放不下萧彩云呢。”
徐嬷嬷道:“小姐还没及笄,也没与冷候爷圆房……若是能和离就好了,这样小姐就不必在冷家受委屈。”
徐氏眼睛一亮,她是从边城回来的,在边城若是丈夫死了,寡妇另嫁的比比皆是,也没人计较什么女子就必须从一而终,在边城那样的地方,女人就是奇缺宝贝。若是像温彩这样容貌不差,又能干贤惠的,就更好找夫婿了。
“候爷也是想过的,可冷昭非把妹妹带回去不可,想起这事我就心烦得紧呢,我们温家好好的小姐,总不能被那等人给误了。”
在温青眼里,温彩就是世间难得的宝贝,而冷昭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怎么看,冷昭都配不上他妹妹。
久而久之,竟连徐氏也是这样看待的。
徐氏道:“回头,你与二管家说说,让他派人把冷候爷盯紧了,看看这些日子他在做什么?只要他冷昭有半点不是,我就让他与妹妹和离。”
若是温彩对冷昭有情当另作计较,可温彩的言辞之间分明没把冷家当回事,似乎也没有久留冷府的意思。
*
温彩乘着马车到了街上,这是京城最繁华的旺国街、兴国街,能在这两条街上做生意的,都是京城权贵家的夫人、太太。
“杜鹃,我们去瞧过候爷陪嫁的铺子地段,再看看各家生意。”
杜鹃与车夫说了,穿过旺国街就到了温青给的陪嫁店铺,这是一家杂货铺,只得一家铺面,铺子摆设陈旧,从文房四宝到油盐酱醋一应俱全。
杜鹃飞快地拿出一本簿子,道:“奴婢查了近半年的账目,半年统共赚了十二两又三百文一十七文钱,除去给铺子管事的月例,还有六两又一十七文钱。”
一个月就赚了一两银子,这样的铺子留着作甚?
温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杂货铺的管事瞧,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子,瞧上去约
tang莫有二十岁上下,对上门的顾客很是热情,人长得很憨厚可靠。
杜鹃又取了另一个簿子,继续道:“这处的管事唤作牛大郎,小姐十岁那年,西北黄河泛滥,他随着家人/流落到西山县,是小姐救了他身染重病的祖母,后来他便自卖进了汪家,他家是汪家田庄上的佃户,人倒还老实可靠,早前他不会识字,但会算账,后来免强学了些记账的本事。他记的账簿上,全是别字,要不是他解释,连奴婢都看不懂。”
“不会认字,为了记账硬是学会,此人勤奋恳学,确有可取之处。同样是杂货铺,许多人就愿意在他这里买东西,可见牛大郎是个信得过的。这处店子离兴国街毗邻,原可改作旁的生意,只得一间铺面,做什么生意都不方便,只能变卖。”
杜鹃道:“这个地段若将铺子赁出去,一个月也得有五两银子的收入。”
总的来说,这家杂货铺还是亏了,每月赚的银子还不如赁出去得的多。
温彩的眼睛眼观八方,正细细地留意周围的店铺,哪家生意如何都落在眼里。
杜鹃轻声道:“再拐一个弯,又有一家候爷陪嫁的铺子,是个粮油铺子。”
她们主仆行走在京城的街道上,而身后不远处,慕容恒亦坐在一辆寻常马车,正让二安子赶马,一路小心地跟随着温彩。
她每走一程就停下来,眼睛看着一家铺子,不需要问,那铺子定是她的,似在留意那里的生意。
直至近了晌午,温彩将温青陪嫁给她的九家铺子都瞧了一遍,还想继续走,只见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近了跟前,抱拳道:“温小姐,我家主子有请!我家主子说,这是前儿与温小姐约好的。”
前儿……
温彩心下一凝,莫不是慕容恒。
“他人在哪儿?”
“六福酒楼雅间。”
温彩对杜鹃道:“去六福酒楼。”
九家铺子,有六家的生意都不好,除了三家因铺面小必须得转卖外,另外三家也是改做旁的生意才有出路。又有三家勉强能做得走,这个做得走不过每月的盈利能比房租高一倍,这对温彩来说也是需要改进的。
六福酒楼一雅间内,慕容恒双手负后,站在窗前看着街上的风景,远远就瞧见她的马车了,她并不是玩,而是在查看她手中店铺的生意,可那几处,都是寻常的店铺,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二安子快走几步,“主子,人到了!”
她一袭素雅的衣裙,头上戴了一顶纱帷帽。
慕容恒指了一下绣杌。
温彩对杜鹃道:“你在外头候着。”
杜鹃应声“是”。
温彩揭起纱帷,给自己倒了一盏茶,道:“殿下想好了?”
“十万两银票我带来了,但是我如何相信你有能力还我银子,就凭你手头那些一月赚几十两、一百两的铺子?”
温彩不语。
他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每次都是五千、一万两的银票。
温彩对外头朗声道:“杜鹃,你回一趟冷府,把我屋里那只紫红色带锁的妆盒取来,记住了,让杜七婶给你取。”
没有能力还他的银子,他可就不借了。
总不能让自己的银子打了水漂。
温彩喝毕茶,站在窗前看着外头的风光,温青陪嫁的铺子都是不好的,瞧得出来,有几家还是临时买下的,听说连那店铺上的管事还是上家的管事,只等她挑了自己的管事便离开。
温青和徐氏都不是善于赚钱做生意的人,那铺子显然买贵了。
温彩打破了宁静,“家里的东西都置备齐了?”
“是。家具、物件都是我求了嫡母备的,全是六成新的。”
虽是旧的,有了总比没有的强。
“昨儿撒了花种、撒了菜种,等秋雨过后,想来萝卜、白菜和豌豆就会发芽了。”
一日的时间,他就做了这么多。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了起来。
大半个时辰后,杜鹃回来了。
温彩取了钥匙,打开紫色锦盒,她从里面取出一张房契。
“百货行!”
不错,这是京城最大的杂货行,之所称为行,是因为这家在旺国和兴国街交叉的十字路口,京城一直有传言,说这家的东家乃是当朝某位权贵,甚至有人猜测说是大皇子慕容懀А�
百货行很大,楼下是六间门面的铺子,楼上还有六间,从吃的、用的到穿的,在这里能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