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四溢:新鲜小情人-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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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廷亦是无言,这种时候,他不想说话来烦她,他只是静静坐在她身边,和她一样,闭上眼
听着同一首歌,一样的心情却是两种不同的悲伤。她是为翁岳天,乾廷是为她。爱情,就是这么操蛋。
不知道过了多久,文菁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又醒了,醒了之后不一会儿又沉沉睡去
小元宝在客厅里由飞刀陪着,没有进来卧室。文菁和乾廷回来的时候脸色就很不对劲,无论如何都伪装不出平时那种轻松快乐。飞刀很机灵,告诉小元宝暂时不要去卧室,让妈咪休息。那小家伙也看出来妈咪和干爹的异常,乖乖的听飞刀的话,在客厅里没有上楼来。
文菁从踏进卧室起就一直半躺在椅子上,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乾廷陪在她身边,两人各怀心事,他不知道究竟她打算怎么办,是任由翁岳天和魏婕结婚去呢还是会做最后的挣扎?
他不问,不是因为他不想知道,而是因为他明白,文菁想明白之后,一定会告诉他的。
乾廷与文菁不愧是知己,当文菁有了动静,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她红肿的双眼里,多了一丝亮彩。
“你”乾廷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可憋来憋去却只得一句:“你饿了吗?”
他眼里分明写着好奇和关切,但因为不想刺激到文菁,所以他才刻意不去触碰某些话题。
文菁僵硬的脸蛋上泛起一抹很浅的笑容:“乾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至少我还没疯掉。”
是的,“至少我还没疯掉”,这是文菁每一次遇到致命的波折时,最常对自己说的话。一次比一次更深重的打击,她每一次都觉得自己已经崩溃,却还是能够活下来,没有疯癫,没有做出傻事,这真的是值得庆幸的。
文菁将唱片里的歌换了一首,不再单曲循环了。站在窗前凝望着外边漆黑的夜色,她的思绪也飘向了远方,表情淡然却带着某种令人动容的决绝,暗哑的声音说:“我不想最后只得到像那首歌唱的一样——可惜不是你。不想和他之间留下一辈子的遗憾。从前的我,虽然很执着地爱着一个人,但是我没有公开地勇敢地去表达过,争取过。现在魏婕已经知道小元宝的存在,我相信翁岳天不会让小元宝受到伤害的,而我,也没有必要再在魏婕面前假装了,这一次,我想尽最后的努力,勇敢地争取一次,假如最后的结果依然是他要和魏婕结婚,那么,我就会对他彻底死心。”
乾廷闻言,莫名的,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心痛,担忧,疼惜文菁还想要努力去争取,她对翁岳天的感情是深到了令人难以理解的地步,乾廷扪心自问,如果是他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是否还会坚定地冒着再一次受伤的危险去争取一份几乎是被判了死刑的爱情?
复杂的情绪在他心里最后都汇聚成了一股愤怒,乾廷隐忍多时的情绪终于是bao发了,一把将文菁的身子扳过来面朝着他,俊脸上阴云密布,愠怒地低吼:“你还要怎么努力?你等得还不够久吗?你伤得还不够深吗?他要是还想和你在一起,今天他就该追在你屁股后边求你别离开他!他没有这么做,你还要在幻想着他能给你幸福吗?我不想看着你这样,不想看着你为他哭,为他伤心!一定要爱他吗?你就不能对他死心然后去接受另一份感情吗!你知不知道,你不止是在折磨自己,你也是在折磨我!”
乾廷的字字句句都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冲击着文菁的大脑,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是第一次对她发火,真正的发火。只是,他的愤怒源自于她的痛苦,是她的痴傻激怒了他,犹如是“恨铁不成钢”。她能感到他魁梧的身躯在微微颤抖,他略红的眼眶,狂暴的气势,表面上很吓人,可她就是知道,他的心正在为她而疼着
她震惊的目光慢慢转成感激,温柔,眼里聚集着一片水泽,他现在好凶,神情好狠,就像随时想撕人一样,可她不怕,她的笑容反而更加深了:“乾廷,这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虽然我的希望很渺茫,近乎是没有希望,可我还是想试一下,只有这样我才会真正的死心,真正的放下。我也不想再受那种精神上的折磨了,我是在给自己最后找一个放下的理由。”
乾廷紧紧抓着文菁的肩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令他又爱又疼的女人,千般心痛,万般无奈,只有装进肚子里,她已经伤得够惨了,他如何忍心再责备?刚才对她那么凶喊出来的一番话,让他的情绪得到了一点缓解,bao发出来后他又能稍微冷静一点了。
沉默了一阵,他才恨恨地咬牙:“你想怎么做?需要我帮忙吗?”
文菁心里一暖,微笑着迎上他的目光,眼神里闪烁着一抹决绝:“我要在翁岳天和魏婕结婚那天送上一份大礼。”
“大礼?”乾廷有点不明白了,文菁到底是要做什么?
她要做什么都可以,乾廷默默告诉自己,文菁为她自己争取这一次,也许换个角度想,会是一件好事。假如她不成功,她心里将再也不会对翁岳天抱有幻想,那之后,她的心才可能空出一点位置,允许别的男人走进去
一样的夜深,在城市另一端的魏家别墅里,魏婕和陈月梅也还没睡。
陈月梅一改先前在天台上那种爱女心切的样子,她眼里早就没有了慈爱和心疼,有的只是愤恨和焦急。
陈月梅惨白如纸的面上布满皱纹,她才五十出头,可现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好几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六十岁了一是因为这些年没有魏榛的消息,二是因为最近她与雅伦失去了联系,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当然更加苍老了。
魏婕依靠在床边修着自己的脚趾甲,头都没抬,低低地冷笑一声:“干妈,你猴急什么啊,今天你的表现我很满意,尤其是你从天台掉在半空被翁岳天和梁宇琛抓着胳膊那一出,真是出乎我意料的精彩。看来你很爱雅伦,为了她,你什么都肯做不过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想要雅伦回到这个家,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将你手上剩下的股份全都给我,我不喜欢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喜欢你持着股份凌驾在我之上,我要的,是绝对的权力。”
陈月梅闻言,气得差点晕过去,这个平日里看似斯文柔弱的女人,今天是彻底撕破脸皮了,愤怒地指着魏婕,厉声呵斥:“你无耻!当年我们就不该留着你!你当了总裁还不够,还想霸占魏家的所有,你怎么不去死!”没错,这才是陈月梅的心声,她今天在天台上的一切表现,都是因为事先魏婕策划好的,利用雅伦来威胁陈月梅。陈月梅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去演戏。
一道银光闪过,魏婕手里的指甲刀准确无误地击中陈月梅的额头,手法之准,令人难以置信。
陈月梅吃痛地捂着额头,怒不可遏地盯着魏婕,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几个骷髅来!可是陈月梅不敢上前动手,雅伦在魏婕手里,她做什么都是以卵击石!
下一秒,魏婕的身影已经神速地来到陈月梅跟前,揪着她的衣领,狠厉的眼神直直刺向她,汹涌的杀气弥漫在空气里,陈月梅惊恐之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老太婆,别让我再听到你刚才说的话,你搞清楚,魏家的财富是怎么得来的,那原本就是属于我文家,而你们,只不过是文家的狗!别以为这些年过得自在就忘本了,记住,你们魏家永远都是文家的狗,我才是你们的主人,别对我大喊大叫,留着你,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外人看,不然的话,我早就让你去见阎王了!”
陈月梅又惊又怒,魏婕太猖狂也太可怕了,听她的口气,她连杀人都敢,那雅伦岂不是凶多吉少?
陈月梅只能将所有的愤怒和惊骇都吞进肚子里,不敢再说半句话惹怒魏婕,只得低声下气地说:“我好多天都没有雅伦的消息了,你说过只要我肯帮你演戏,你就会让我见到雅伦你你让我见见雅伦,我保证不再说让你生气的话了魏婕”
魏婕阴恻恻地笑了,轻蔑地瞥了一眼陈月梅,放开她的衣领,冷冷地转身
“明天我会让你和雅伦见一面,但仅仅是一面而已,你要想和雅伦母女团聚,就乖乖地将手里剩下的股份交出来。我只给你几天的时间,元旦节那天我就会和翁岳天结婚,那些股份,就当是你献给主人的礼物。我可没那么多耐心等你,在我和结婚那天,就是你最后的期限,如果还是不肯交出,你就等着给你唯一的女儿收尸吧。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别来烦我。”魏婕说着就钻进了被窝,无视陈月梅的存在。
陈月梅气得直哆嗦,转身关上门出去了,冲回自己房间就是一阵嚎啕大哭魏婕就是魏家养的一只凶兽,从五年前的圣诞夜开始,魏榛生死未卜,魏婕将陈月梅哄得晕头转向,一时放松了警惕,稀里糊涂就让她坐上了总裁的位置,没想到这几年魏婕的羽翼渐渐丰满,野心也不再掩饰了。陈月梅尝到了什么是养虎为患,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此刻的情形有点像当年魏榛用卑鄙的手段得到文家的财产那样
魏婕哪里是想睡觉,她兴奋得睡不着。在翁岳天今天送她和陈月梅回家之后,魏婕迫不接待地敲定了结婚的时期,虽然仓促,但是她这回是彻底等不及了,小元宝的存在让她不得不改变策略,她装不了淡定,她只知道要不惜一切代价将成为翁岳天的妻子,要让文菁死心!就算明知道今天的做法会让翁岳天心里不爽,但她始终认为翁岳天对她是有感情的,大不了以后结婚了多哄哄他,对他好点,事事依着他,把他当皇帝一样供着总行了吧
魏婕的电话响了,这么晚了,会是谁?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魏婕心里咯噔一下
“上头在问你找到那张唱片里的女人了吗?”这句话后边是一串怪异的发音,那是文菁与远藤接头的暗号。
魏婕眼里涌起明显的厌恶,迅速回答:“我正在想办法,请上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把人找出来的。”
“废物!我老实告诉你,如果你找不出那个女人,就算你得到了宝库为组织找到了神器,组长一样不会给你全部的解药。你想要活命的话,最好是别让组长等太久,你这颗棋子已经让组长很失望了。”
“是。你转告组长,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那个女人。”魏婕刚说完,远藤就在一声冷笑之后挂断了电话,他和魏婕通电话都是不会超过一分钟的时间,电话卡每次都换新的,不会重复使用同个号码。
魏婕愤愤地将电话扔在床上,她对于能否找到唱片里的女人,其实并没有多大把握,但她必须要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她是真的会使出所有的手段来寻找那个女人,她怎么可能乖乖地坐以待毙,等着毒素发作而死吗,不绝不!魏婕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这一次是拿命在赌,她就赌自己命不该绝。
第二天,翁家别墅。
简约而不失大气的客厅里,迎来了两个客人。她们是第一次来翁家这栋别墅。一直以来,翁震都是魏婕最不愿意面对的人。或许是因为她骨子里天生就流着邪恶的血液,与翁震这军人出生铸就的一身正气截然相反,使得她隐约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忌讳。可是现在是关系到她和翁岳天的婚事,她必须走这一趟。
经过一夜的休息,陈月梅略微恢复一点气色,特意装扮了一下,依旧是那个富态端庄的豪门阔太太。
魏婕坐在翁岳天身边,暗忖翁震今天的脸色似乎有那么一点不明朗,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开心。翁震纵然人老了,但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凛然气势却是连许多年轻人都比不上,自然就会给人一种压迫感。
魏婕心里暗惊,表面态度温和恭敬,优雅如常,一双美目望着翁震,将带来的礼物拿出来,恭敬地送上:“翁爷爷,这是一棵长白山人参,小小心意,还望您笑纳。祝您老当益壮,健康长寿。”
陈月梅笑容可掬,连连点头:“是是是,魏婕说的是,翁老爷子真不愧曾经是首长大人,瞧这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老当益壮,老当益壮啊!”
来翁家该送点什么为好,这确实很伤脑筋,其实那只是一个形式,翁家在物质上不缺什么,魏婕送的长白山人参对于老年人来说也是补身体的佳品。
“你们有心了。”翁震朝佣人递个眼色,袁嫂马上前来将人参接过。翁震淡淡的目光扫向翁岳天,然后停在魏婕身上,无波无澜,却是犀利得让人不敢逼视:“你们都将婚事订下了,今天只不过是在通知我一声而已,我的意见已经不重要了。”
“。。。。。。”
翁震还真是够直接,客套话都懒得说。他尤其讨厌说的就是虚假的客套话。
翁震虽然看着魏婕,但是他的话实际上是针对翁岳天的。
陈月梅和魏婕脸上同时一僵,被翁震给呛到了,尴尬又恼怒,但谁都不会表现出来。
魏婕连忙赔笑,亲切得活像是翁震的亲孙女一样:“翁爷爷,其实上一次在医院的时候,岳天已经有提过说他有结婚的打算,只不过我们前段时间都很忙,所以没订下日子听说1月4号那天是黄道吉日,2013年1月4日,寓意一生一世,全世界都会有很多情侣选在那天结婚的。虽然是有点仓促,但是不要紧,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就办好婚礼所需要的一切。”
翁震那张不满皱纹的脸上,眸光炯炯,深沉难测,如果翁震不知道小元宝的存在,他此刻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但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小元宝可爱的脸蛋,稚嫩的声音前天晚上在这里为小元宝庆祝生日,翁震如何看不出那孩子已经再开始接受翁岳天,接受翁家,当时他真的以为自己的孙子会把文菁娶回来,他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这几天还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同意文菁进门,现在到好,魏婕突然登门造访,就跟在向翁家提亲下聘一样。翁震有些措手不及,一下子混乱了一旦翁岳天和魏婕结婚,就意味着失去文菁,当然也就失去了小元宝的心。孩子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翁家一步
翁震一想到这里就感到无比沉重,如同千斤大石压在身,心脏的位置在隐隐作痛。
翁岳天一副淡然的样子,让人难以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