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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部分

重生之政道风流-第5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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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用一年时间,解决了贝化发展最为核心、最为根本的问题,即调动、激发了全员自觉、自动、自发工作的积极性,全员进一步忠于贝化,热爱企业,形成强烈的竞争意识,贝化人竞争意识只要放松一点,马上就有危机!轻则月收入大大降低,重则被淘汰,每个人的价值与荣辱同团体的业绩血肉相连。

正因为在管理上下足了功夫,很快贝化就重获新生,并取得了骄人的成绩。仅仅两三年前,贝化所在的厂区周围最流行的服装还是贝化工作服。那时候正处贝化辉煌期,穿着贝化制服走在大街上是一种优越的象征。

只是好景不长,因为种种原因,姜毅民黯然离开贝化,新接手的企业领导者又开始了大规模的扩张,贝化控制着全省九成以上的纯碱等生产供应,还是省里仅有的具有进口资质的企业。在其新任企业领导者主导下,经过多次提价,贝化处在几倍利润率的暴利阶段开始涉足更多的产业,进行多元化经营。

而这样的多元化经营必须靠主业来输血,可是市场一发生变化,不但输血的没有了,连主业都自身难保,往日红火热闹的贝化十分冷清,正对大门的一座的雕塑也沾满回城。而在生产区,损坏的路灯和破败的玻璃窗随处可见,其车间的大门铁锁已经生了锈,面除了尘封的设备,已空无一人。

贝化员工开始进入放假待岗状态。目前,贝化退休和生产在职的总部一万多名员工,最后仅有三百余人(包括相关领导)留守,这些人被分成资产清算组、日常管理组、武装保卫组等七个小组(由省国资委牵头),继续“上班”。

面前按照企业提供给省委省政府的数据,贝化目前账面上亏损七个亿,这个数字还不包括银行贷款五个亿,以及融资等,基本上已经到了破产边缘,对于贝化今天的局面,官方大多将原因归咎于市场因素。

可是这个观点并不为人所认同,贝化拥有丰富的这方面的资源,在这方面贝化即使在全国也有优势,而且,这几年内,大量其他同行业的企业继续扩张并能实现盈利,这就很说明问题。

主要问题还是出在管理上和投资失误上面。

在亏损之初,贝化更强化了多种经营的决心,开始大规模涉足邻省矿产资源开发,可是在贝化宣布进入邻省之时,一家央企已经在该省布局多年,邻省拉贝化过去,不过是以此抱团和央企抗衡,并获得更多的利益,所以投入巨资一直未见成效。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贝化又才又重新转回主业上,并提出进军下游的食用碱战略,而支撑此行为的一个重要依据是其食用碱的利润比烧碱和化肥利润高得多,可是在这方面投入巨资,却没换来所期待的利润。

对于进军食用碱市场,在国家越来越关注食品安全的情况下,原来用工业烧碱的这些势必要采用食用碱,这算是一个方向,但是这个市场的培育有一个过程,而且这方面也已经有先行者,比如北方的津化、西南的自化,早在贝化之前已经着手这方面的开发,并有一定的市场,贝化想靠价格去争夺这样已经有影响力的市场,难度可想而知,而更错误的是其是赌博式的一锤子买卖,这一锤砸下去,要么生,要么死,在邻省矿产资源上投入过大,没有更多的资金导致其难以为继,结果市场还没开发出来,自己就先倒下了。

陆政东觉得贝化一味的强调单一主业风险根本站不住脚。一方面大量市场力量仍可盈利,凸显亏损是贝化公司自身经营、管理问题;另一方面,风险来源于贝化多元化经营,忽视了自身在主业上极具战略意义的关键节点的主动布局,一味执着于垄断暴利和下游收购,才导致这样的被动局面,而急速扩张带来的另一个后果,是贝化的财务成本急速攀升,贝化早在几年前资产负债率已在高位运行,分别为基本上达到八成,这也意味着极大的利息之类的压力,和扩张背后的管理风险和财务风险的集聚、衍化。

作为贝湖唯一一家拥有两家上市企业的超大型企业集团,一旦彻底的倒下,总部和分支企业几万职工对于政府的压力可想而知,而两家上市公司要是摘牌,对于贝湖的负面影响也是可想而知。

政府出面救这是肯定的,对于这一点陆政东没有异议,但是以常委会的名义划定一个框框,而这个框框根本就不现实,却要他来具体实施,这就有点不太对头了。

罗浮黎听着张新东的话也觉得有些刺耳,罗浮黎很清楚自己年纪在那里,再上一步的机会已经没有,无欲则刚,作为一个贝湖人,他现在也希望贝湖能够抓住中央提出的中部崛起的这个历史性机遇,让贝湖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所以他也是希望能够给陆政东一些支持,让陆政东能够有一个好的施政环境。

第3章搅动一池深水(三)

罗浮黎正准备发言,没想到副省长周若山却是先了他一步,周若山是接替原来分管经济的女副省长梁梅分管的这一摊子。

周若山在到任之初对于前任梁梅在贝湖的工作说实话评价并不是很高,在心里认为要是他,肯定会干得更好,只是真正熟悉情况之后,他的这样的想法就烟消云散了。

省委插手政府的工作插手过多,管得太细,根本就不给人真正发挥的一个大空间,省委如此,政府和市场的界限不清,政府插手具体经济事务过多,这些一直是贝湖经济存在的“老大难”问题。

就像贝化的事情,拿上常委会先给你定几个框框,不能破产,不能让在证交所已经ST的两家下属上市公司被摘牌,重组必须保证在省里的企业中进行,根据贝化员工的强烈要求,建议重新请回曾经在贝化创造辉煌的姜毅民等等。

省委如此,政府该怎么办?

至少也得拿上省长办公会议研究讨论,若是不如此,出现问题一顶不重视的帽子扣过来,那省政府、省政府分管领导就得承担责任。

从而导致对微观经济活动参与过多,实际上是党委政府直接或间接参与市场经营活动,干预企业自主经营、干涉企业内部事务。

就像在贝化最为辉煌的时候,省里也是半强制性的要求其兼并重组了不少困难企业,这也是贝化迅速衰败的原因之一,现在贝化出现了问题,又走老路,所谓的重组在省内进行,实际上就是由国资委牵头,将贝化的主业业务和多种经营分离,贝化只保留主营业务,其他的不良资产由几家省里发展得比较好的企业各自接手一摊。

周若山不否认姜毅民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企业管理者,但是在这样这样手脚都被捆住的情况下,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就算是神仙也难拯救贝化,而且眼下的贝化也不是当年的贝化,当年的贝化船小好调头,现在的贝化企业比当年庞大了数十倍,姜毅民又这么多年没在企业干,是否能驾驭得了这艘已经快要沉没的巨轮,也很难下定论。

而更严重的后果是,贝化是个庞然大物,其分离的其他业务,就算其他几家企业接手,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搞不好也会把这几家发展得不错的企业给拖垮。

而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他这个分管经济的副省长也同样是感到难以施展拳脚,甚至他对前任副省长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做了那么多事情都有些钦佩。

因为这样工作上、观念上的分歧,他这个原本属于闲云野鹤的人也被划入杨凌峰的阵营,不为对方所喜,遭到对方所排斥,现在又把这样的事情拿上常委会,交给陆政东来处理,既是给新来的陆政东出难题,同时也是觉得他这个分管副省长无能,既然如此,不管从工作上负责任的态度还是其他,他都必须要把这样做可能出现的问题提出来

会议之后,陆政东和周若山就常委会上关于贝化的决定肯定得交流交流。

周若山谈了一些他的想法,看得出来带着一些情绪,他能理解周若山的感受,工作纵然是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和主要领导在工作观点上有分歧,这肯定是让人苦闷的,而且更要紧的是其观点不被接受不说,辛辛苦苦的工作却全盘遭到否定,搁谁头上恐怕也不好受。

“若山省长,贝化的问题确实挺棘手,但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在困难面前,办法总是比困难多,作为领导干部,注定就是要面对困难,迎接挑战。”

陆政东摇摇头:

“我这不是凭空而说,有些东西看似路被堵死,可实际上也不是没办法找到出路”

陆政东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话说到这份上,也算是推心置腹了,自己事无不可对人言,周若山有什么可以和盘托出,真正有什么具体难处,也完全可以商量着来办,他需要周若山在工作上给予他支持,同样他也得支周若山。

周若山虽然在常委会上表达了不同意见,但肯定不是迂腐书生,他陆政东一样不是没有办法的人,怎样腾挪,怎样艺术处理,怎样曲线运动,谁都不乏这方面的经历和手腕,只要为了一个正确的目标,如何来操作应对,陆政东相信自己和周若山携手合作,那么在省政府这边那就算是把后院安顿好了。

而杨凌峰也暗示他关照周若山一二,陆政东当然也乐意,这有助于他迅速在省政府真正站住脚。

看见陆政东炯炯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周若山脸色也是阴晴不定,良久才面带苦笑摇摇头:“人大选举,这可是你的一道坎啊”

陆政东心中一宽,周若山话说得委婉,不过却是表明了和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态度,这就足够了,至于他说的选举,陆政东也没有打算在此之前就要大动干戈,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不急在一时。

“若山省长,你觉得我过这一关很难么?”

陆政东微微笑道:

“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拿他自己的政治前途开玩笑,就是他真的想要放任自流让我难堪,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

陆政东这番话里充满了自信,在周若山面前,他没必要藏藏掖掖的,他就是将来的省长,这一点不可置疑。

陆政东的话听得周若山也是目光闪动,似乎丝毫没有把选举这道关放在眼里。

周若山也知道周书明不可能在这个问题上做什么手脚让陆政东落选省长选举,如果那样,那真的就是自取灭亡了,但是在暗中发挥一下影响力,让陆政东得票上惨淡难堪还是有可能的,当然这要求周书明有绝对控制权的情况下才敢如此。

但陆政东敢这样说当然也有他的底气,这说明对方早就把这一点看到了,真的成竹在胸了,周若山不认为赵国栋这是在虚张声势,这种事情虚张声势毫无意义,一个月后那就是要见真章的

第4章搅动一池深水(四)

陆政东如此,与其说是给周若山打气,或者说给他自己打气,省委那边对省政府的事务插手过多,管得过细,这是个大问题。

每个领导干部都有自己的观点和思路,省委和省政府是有分工的,省委管大方向,政府管执行实施,而事实上这样的分工往往在实际操作中不好界定;而贝湖更大的问题是现在的局面几乎是一边倒,本来在工作上原则上是存小异求大同,只是因为现在这样的现实省政府对很多事情就难以发出自己的声音,所谓的存小异求大同那就很难实现。

团结,这是必须的,陆政东也很清楚一个班子如果斗得太过厉害,于人于己都没有什么好处,这样的例子并不鲜见。

可是一味的只讲团结也是不行的,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者存。以妥协求团结,则团结者亡,在某些人看来,退让是示弱,是畏惧,反而会令其更加的得寸进尺,相反,斗争便是在示强,令其不敢妄动,只有以一定的姿态,强大的实力作为后盾与保证,和平与团结才有可能。

而现在周若山常委会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放眼整个省委常委里边,真正算得上能够和自己齐心协力的,他这边就罗浮黎一个坚定的支持者,可是罗浮黎毕竟是安新市委书记,偏居一隅,能够真正带给他工作上支持的力度有限,现在想要在常委会上取得优势很不现实,想要发出声音,那就只有在省政府这边想办法,先能够掌控住这边才有机会。

从党委和政府这样的制度设计本身实际上也是为了寻求一种动态的平衡,从而形成一种相互制约,相互协调的关系,以一种平衡来形成一种机制以制约,陆政东话里的意思很明白,省政府必须要发出自己的声音,作为副书记的省长作为整个领导班子的二把手如果连一点话语权都没有,那开展工作的效果也就可想而知。当然,不是现在,这个时机还是要掌握好

周若山离开之后,陆政东坐在那里没动,依然继续坐在那里沉思着,周书明不是贝湖出来的干部,他之所以能迅在贝湖树立起权威并不是因为他在贝湖做出了多么大贡献,而在于央赋予了他作为班长的权力,同时他的前任将其早贝湖积累起来的丰厚人脉也交给了他。

当然周书明自身在如何运用权力上也是一个好手,詹继东也好,张峰峰也好,安金山也好,他能将这些人调整到他希望调整的位置上,然后随便寻个理由把很受杨凌峰器重的蒋林宏从炎歌市委书记位置上调走,丝毫不在意蒋林宏在炎歌的表现,这恩威并济,胡萝卜加大棒,足以让绝大多数人慑服在他的威权之下了,包括和杨凌峰走得近的人。

但这是权力带来的效果,而非真正的权威,权威让人主动服从,权力则让人屈服,陆政东不认为这是正常的,这就是所谓的一言堂。

一言堂与“群言堂”相对,指在党委领导班子中“一把手”一个人说了算,特别是在党委会内部,书记或第一书记作风不民主,不许别人讲话,听不得相反意见,个人决定党内重大问题的独断专行的家长式领导作风,领导者搞“一言堂”,个人独断专行,违背党的民主集中制和集体领导原则,不利于发挥集体的智慧和力量,容易造成决策上的失误,妨碍党内民主生活的发展。

这方面的教训是十分深刻的,所以党内历来反对“一言堂”的领导作风,在经历了十年浩劫之后,党内对此更是警惕,专门出台了《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规定,在党委会内,决定问题要严格遵守少数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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