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师-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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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绊了一下;摔了腿;虽没摔断;却痛得不行。
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纪度一边心中暗骂邪门;一边准备穿过马路;不料一抬头;见几辆警车警灯闪烁;将他围在了中间。
“什么事?”见从领头的警车上下来一人;歪戴着帽斜穿着衣;酷似电视上刻意丑化的国军;纪度自恃在石门也是有身份之人;心中鄙夷眼前有损人民警察形象的警察;口气中就多了几分不耐;“请让开;我还有事。”
吴三皮正在气头上;见对方不但一脸的嚣张;连语气都流露出对他不屑一顾的狂妄;顿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扬手打了纪度一个耳光:“你他妈的;老子怀疑你强奸未遂;现在跟我回局子里交代清楚犯罪事实”
纪度今天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遇到一个比国军还蛮横的警察不说;上来就打他耳光;以他和常务副市长蓝民心的儿子蓝国成的交情;在石门还敢有人对他不敬;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他顿时暴怒了;后退一步;腰一挺;腿一躬;全身的力气由腿至腰;再由腰到右臂;然后右拳猛然击出;“砰”的一声;正中吴三皮胸口。
纪度虽然功力不如施得;但他也在武道之上沉浸多年;哪里是平常酒色无度的吴三皮所能相比?一拳下出;吴三皮当即被打出一米多远;险些没有仰面摔倒。
一缕鲜血顺着吴三皮的嘴角流了出来;吴三皮倒也强悍;强压胸口的巨痛;居然没有暴跳如雷;他一抹嘴角的鲜血;鲜血在脸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让他本来就长满横肉的脸更显狰狞和恐怖;他嘿嘿一阵冷笑:“你们都看到了;强奸未遂再加上袭击警察;拘留十五天没问题吧?”
跟随吴三皮的一帮警察都是吴三皮最忠心耿耿的手下;异口同声地回答:“没问题。”
“抓了”吴三皮后退一步;一扬手;冷笑连连;“如果再反抗;兄弟们也别客气;该开枪就开枪”
“没问题”众人再一次异口同声。
纪度服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如果他再横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被当场击毙暴尸街头;以后哪怕让对方以命偿命又有何用?他双手举过头顶;一咬牙:“我认输。”
“吴三皮这人还不错;你以后对他好一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样?”施得和夏花开车离开了乌有巷;对于纪度翻墙而逃又和吴三皮狭路相逢的巧合;他和夏花自然不得而知;甚至他连躲在暗处的人是纪度也不知道;不过他却对夏花对吴三皮过于利用的做法颇有不满;“虽然吴三皮因为仰慕你才心甘情愿被你利用;但你也要讲究一个策略;不能用尽了人情。”
“什么意思嘛?你的意思是说我还得向吴三皮抛一个媚眼再外加几句挑逗的话;让他荷尔蒙分泌旺盛;认为我对他有那么一点儿意思?这不是更害人吗?”夏花对施得的话很是不以为然;“对有些男人来说;你利用他;就是对他最大的认可;就是看得起他。你哪里有我了解吴三皮?如果我有事不找他;不让他跑前跑后地忙活;他会认为我不当他是哥们了。换了别人;我也许还会客气几句;但对吴三皮;哼哼;你一客气他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夏花的理论正确与否;施得不予评论;反正换了他;他不会如吴三皮一样对一个女人这样没有原则地迁就。算了;不去管了;也许夏花和吴三皮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双方都乐在其中;外人是不是看得顺眼;根本就无关紧要。
“黄梓衡的电话打不通。”施得开车;夏花一遍又一遍地打黄梓衡的电话;却一直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打工地上的电话;问问黄梓衡到了工地没有。”刚才被天南等人拦截;耽误了时间;施得不顾自己也有伤在身;一心要找到黄梓衡;确保黄梓衡无事
夏花又打了工地上的电话;得到的答复是;黄梓衡没来工地;不过工地上确实出现了安全事故;事故不大;现在基本已经解决了;黄梓衡来或不来;都不重要了。
又打电话给纳地素食饭店;得到了答复是;黄梓衡没回去。施得心中一跳;怕是不好了;黄梓衡的血光之灾应劫了。不过他又有些不解;这也太快了;按说一般要等一段时间才会应验;这一次怎么他刚看出黄梓衡会有血光之灾;前后连一个小时都不到;就出事了?
到底黄梓衡人在哪里呢?
施得心急如焚;他想了一想;猛然朝左一打方向;原地调头;又朝原路返回了。
“夏花;如果是你;从纳地素食出发去省电视台家属院工地;怎么走路线最短时间最少?”施得来石门的时间不长;对石门的道路不熟;不过根据他对黄梓衡的了解;黄梓衡前去工地救火;肯定会走用时最少路线最短的近路。
“等我想想。”还好夏花和大部分路痴的女人不一样;她很有路感和方向感;微微一想;用手一指前方的路口;“前面的善良街;右转。”
施得拐进了善良街;善良街比乌有巷宽多了;也长多了;道路两旁长满了高大的梧桐树;并且还有许多沿街的商铺。目光一扫;一个面积并不太大的两层小楼从视线一晃而过;小楼倒没有让施得有什么惊奇之处;而是小楼楼前树立的大大的白底黑字的木牌上有四个大字让他心中一动——盛世诊所。
盛世诊所不是全有的诊所吗?原来全有的大本营在善良街上;最近一段时间;全有没怎么和他联系;也不知道忙什么大事去了?施得只想了一想;就将念头抛到了一边;现在他的心思全在黄梓衡心上了。
善良街并不是主于道;而是一条小路;几分钟后;汽车就驶出了善良街;再次向右一拐;就到了红军路上了。
“哎呀;你又流血了;你行不行呀;施得;要不别找黄梓衡了;先去休息一下。”夏花正在指挥施得继续右转;眼睛的余光无意中落在了施得的脸上;见施得的嘴角又渗出了鲜血;她吓了一跳;“还是让萧幕辰和赵非凡去黄梓衡;你是伤员;先顾了自己身体要紧。要不就算你找到了黄梓衡;说不定不但帮不上他;还会拖累他。”
夏花的话尽管不无道理;但让施得不顾兄弟的安危自己去休息;他做不到;虽然此时的他忍受着无法言说的巨痛;天南的一拳;刚强之中蕴含有暗劲;他虽然化解了刚强之力;但暗劲却留在了体内;现在开始发作了。
就如一只巨手在体中不停地游走一样;施得如同在享受全身按摩;当然;按摩的手法不是恰到好处的力道;而是被人大力捶打。如果是在体外捶打还好;却是在体内捶打;其难受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如果现在施得静下心来;以吐纳之法引导体内的暗劲;可以顺利地化解暗劲的反弹;将其引出体外。以他在太极拳法上的造诣;不管是化解体外的力道还是体内的力道;都不算是难事。但现在他没有机会静心;更没有时间施展吐纳之法;黄梓衡也许正身陷危险之中;而且说不定危在旦夕;只有他亲自出面;或许还有化解的可能。
在乌有巷发生的事情;让施得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是他的意外遭遇还是黄梓衡将要面临的血光之灾;都是人为事件;是有人在背后刻意为之。正是因此;黄梓衡才在并没有做出任何不好的事情的前提之下;运势迅速衰减。而且还可以肯定的是;不管他被人引进乌有巷还是黄梓衡的失踪;背后的黑手;都是比他高明不少的高人。
除了毕问天和杜清泫;还能有谁?
其实施得也早就猜到了;毕问天和杜清泫表面上回了京城;其实二人肯定不会任由他在石门坐大;必定会留下势力在石门暗中牵制他的成长。说不定二人还会联手对他出手;今天的事情;应该就是二人的一次联合行动。
第四十三章 人生三条命
施得猜对了一半;今天的事情;针对他的出手;确实背后有毕问天的影子;而针对黄梓衡的设局;背后是杜清泫的算计;但在两件事情之上;毕问天和杜清泫并没有联手;甚至双方并没有通气;都不知道对方的所作所为。
施得和黄梓衡同时遭难;也是偶然之中的一次必然。
忽然;施得灵光一闪;想到了黄梓衡在单城木鱼巷中无意中救下元元和方木的事情;当时黄梓衡的无意之举;破坏了杜清泫的大计;此事肯定让杜清泫耿耿于怀;那么是否可以说;黄梓衡的出事;背后是杜清泫的手笔?
那么如果黄梓衡真被杜清泫算计了;还有一个连锁反应是;当时黄梓衡出手是为了救元元和纪度;如果黄梓衡被杜清泫所害;会连带影响元元和纪度的运势;因为在黄梓衡对元元、纪度之间的恩情了结之前;黄梓衡和元元、纪度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绑定运势;除非元元和纪度还清了黄梓衡的恩情;否则;黄梓衡倒霉;会让元元和纪度也不会好过。甚至会让元元和纪度也出现不可预知的意外。
也就是说;如果黄梓衡真被杜清泫暗算了;那么元元和纪度也相应受到了连累导致运势衰败或是倒霉;相信毕问天也会大光其火。
施得想通了其中的环节;心中更加着急了;如果真是杜清泫出手——哪怕不是杜清泫亲自设局;是他的弟子设局也了不得——黄梓衡说不定还真的凶多吉少了。
此时汽车飞速地行驶在红军路上;晚上9点多的光景;冬天的原因;街上已经没有了几个行人;连汽车也很少见;只有远处霓虹灯的闪烁和近处路灯的闪耀在提醒施得寻找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的事实。
“前面的路口左转;然后一直直行就可以到工地了。”夏花无比担心施得;却见施得目光坚定紧闭双嘴一言不发;她就知道她劝不了施得;索性也就不再多劝了;继续指路;不过话又一出口;她就知道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黄梓衡压根不在工地上;现在路即将走完;还没有发现黄梓衡的影子;等于是说;搜索失败了。
“怎么会这样?”施得大吼一声;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他一脚刹住了汽车;不管不顾地停在了马路中央;双眼紧盯着前方空无一人无比空旷的街道;心如刀割。
人生之中;总有许多让人无能为力又无可奈何的事情;比如不请自来的灾难;毅然决然离你而去的人;比如不断流逝的时间和岁月;没有选择的出生和出身;比如经常袭来的莫名其妙的孤独感;随着年纪增长而无可奈何的遗忘;比如昨天越来越多;明天越来越少的无能为力;不管怎样的成功都会存在的别人的嘲笑;又比如不可救药的喜欢;不可避免的死亡。
以上的无奈;施得有些经历过;有些没有经历过;但现在的他;感受到的无能为力和无可奈何却是恨自己不够强大;如果他再强大一些;也不会只看出黄梓衡即将遭遇血光之灾;却不知道黄梓衡会遭遇怎样的血光之灾;而且更不会在黄梓衡遭遇血光之灾时;他束手无策;连黄梓衡在哪里都不知道。
“梓衡;你个混蛋到底在哪里?”施得大吼一声;一拳砸在方向盘;忽然;他血向上涌;一口鲜血喷出;一头栽倒在方向盘上;人事不省了。
“施得”夏花惊呼一声;吓呆了。
就在施得昏迷的时候;黄梓衡也经历了人生之中第一次生死考验
在接到电话;听到工地上出了安全事故后;黄梓衡立刻将他有可能面临血光之灾的告诫抛到了脑后;当即抓起车钥匙;告别了众人;火速赶往了工地。现在他是省电视台家属院项目的总负责人;工地上的大事小事;全由他全权负责;既然施得和月清影将重任托付于他;他必须对得起施得的厚望和月清影的信任。
而且黄梓衡为人重感情;这段时间来;他虽然是开发商;是掌握着财政大权的甲方;但本着百年大计质量第一的出发点;他吃住都在工地上;和工人们打成了一片。他在工人中的知名度;甚至比施工方的一些工程师还高;所有工人见到他都亲切地称呼他一声黄哥。
现在工地上出现了安全事故;黄梓衡担心的不是造成了多大的经济损失;而是担心有多少工人受伤。正是因为心中始终充满了使命感;所以;他才不顾一切地以救人为第一出发点。
黄梓衡在对人生许多重大事情的理解上;远不如施得深刻;但有一件事情;他一直自认理解得还算有一定深度;在他看来;人有三条命:一是性命;二是生命;三是使命;三条命分别对应生存、生活和责任。只为性命而活的人;平庸。让性命上升到了生命的高度;为追求生命的意义而活;优秀。再进一步;将生命的意义扩大成为人生在世必须肩负的使命感;就成就了伟大。
性命、生命和使命;是人生的三种境界;只有为使命而活为使命而奋斗的人;才是一个卓越的人。
施得确实是很了解黄梓衡;黄梓衡在上车的一瞬间就在脑海中规划好了行驶路线——最短的路线最少的时间——但在汽车驶入善良街之后;在路过全有的盛世诊所门前时;黄梓衡的汽车轮胎没气了。
下车一看;黄梓衡才发现了问题所在;右前轮上扎了一个三角钉——就是不管怎么扔总有一个尖朝上的三个面的钉子——他立刻猜到了什么;有人故意破坏他的轮胎。
中计了?黄梓衡此时再次想起施得对他的提醒;心一横;不管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遇上了;不管是谁在背后黑他;尽管放马过来就是。
黄梓衡索性也不再多想;换起了备胎。
善良街不比乌有巷漆黑一片还空无一人;此时街上还不时有人有车路过。正当黄梓衡轮胎换了一半的时候;一辆宝马8V路过;停在了黄梓衡汽车的旁边。从车上下来一人;娉娉婷婷;风姿绰约;一身大黑风衣和宽大的墨镜遮掩不住她的魅惑风情。
是一个年约3左右的女人。
女人细腰宽臀;迈着细碎的步子来到黄梓衡面前;微微俯身下去虽然路灯努力地燃烧生命以释放光明;但由于路灯太高而天太黑的缘故;再加上黑衣女人黑衣黑围巾黑墨镜;整个人都包裹在黑暗之中;还是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黄梓衡轮胎即将换好;没注意突然一个极有魅惑味道的女人近前;一抬头;黑衣女人距离他已经在一米之内了。尽管离得近;他还是只看清了黑衣女人在宽大的墨镜之外的脸庞——细腻而洁白;如无暇的丝绸;又如初生婴儿的肌肤;光滑而纯净。
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传来;似薰衣草的清新;又如百合花的清凉;让人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你是谁?”精神一振之下的黄梓衡吓了一跳;他刚才专注于更换轮胎;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