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爱情茧-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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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高跟鞋,扭着小蛮腰,乌黑的长发因为怒气而甩动着,承桔的出现在大学校园里引起不少的注目。
她根本无暇注意这些,问清楚会议厅的方向,她就直接杀上去。
砰的一声推开会议厅的门,里面黑压压的—片人,原本他都很专心的听着台上人的演讲,这会儿全部转回头看她。
楼牧宇就站在台前。他身后的白板写了大堆密密麻麻的公式,只看——眼,承桔的头就开始痛了。
她的双手抱胸,吸着小嘴瞪他,
楼牧宇说了一句:“Excusene!”然后抛下呆愣住的众人,直接走下讲台,走向她。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要人去机场接你回我家吗?”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语调、熟悉的身影,她仰头看着比她高半个头的男人,看他微蹙的眉头、看他过分英俊的脸、看好久不见的他突然感到鼻头发酸。
好委屈为什么他让她这么想他为什么他不像她这么想他两个人的距离只剩下两步。“既然忙,还叫我来做什么?”嗔怨的眸光凝视着他。
她很生气,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猫般地楚楚可怜。
他放软了声,“会议再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我要回台湾!”
“不行!”
“为什么?”
他僵硬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吐出话来,‘‘你得跟我在一起。”
“为什么?”嘴噘的更高了。哼!好大男人的浯气。
会议室里一片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竖起了耳朵听他们的对话。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可是这真的太令人震惊了
从来从来没有看过楼对哪个人这么这么和颜悦色不!根本没看过他跟哪个女孩子讲这么多的话。更何况,就这么把一群人(其中还包括几个学院的院长)晾在那里,这实在不像楼的作风。
“你在这里等我,我尽快结束。”楼牧字揉揉发疼的太阳穴。这小女人从以前就很难缠。
“我不要。”
“听话。”
“我才不——呜”
卑鄙!他怎么可以用这一招!?
楼牧宇低头吻了她。
阔别了许久的接触是那样的甜美。两唇相接,突然忘了争吵的理由、忘了地点、忘了时间、忘了还有那么多的观众现场一片抽气声响起。他们吻了很久,久到观众们都僵成化石,他们才分开彼此的唇。
“等我!”他抚摸她的脸颊。承桔什么话也没说。看着他走回讲台,重新开始讲解白板上的那些公式。她走不开,双腿虚软无比。她捂住泛红至耳根的脸,脑海里不断浮现——
他说“等我”的时候,那火热烫人的视线
第九章
不是说她从没有注意过他很帅的事实。毕竟,在台湾,女孩子还是比较保守害羞的。只要他摆出那张生人勿近的死人脸,碰过一次钉子的女人通常都会打退堂鼓。
不过,美国女人显然比台湾女人要主动、积极多了。
待在美国的这几天,承桔都跟着楼牧宇,这才发现他在这里有多抢手。
身材不输外国人的高大英挺、脸孔又带着神秘的东方色彩,墨黑浓密的发、幽深凌厉的黑瞳、斯文俊秀的气质,再加上他的家世背景
嗡一群蜜蜂、苍蝇赶也赶不完。
而其中最大的一只苍蝇就要属他的研究助理——雪莉。
承桔无聊的坐在他的研究室里,用一叠电脑报表纸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以前在台湾陪他上班还算有趣,因为珠宝本来就是她的兴趣,可是这数学嘛
“呵——”又打了个呵欠。
“到底好了没有?什么时候可以走?”以眼神问那男人,可惜那人的所有注意力全都在电脑荧幕上。,
可恶!
她现在才知道,他早就把什么事情都计划好了。跟她结婚把楼家的珠宝事业丢给她后,他就可以没有牵挂的做他最有兴趣的研究工作。
“这些数据我根据你的指示Run出来了。”雪莉倾身靠近楼牧宇,低胸的T恤里两团呼之欲出的浑圆,几乎要碰到他的身体了。
承桔扇风的动作停了下来,眯起了亮得过分的猫眼。
“可是这边找还是有点不了解耶!”雪莉露出迷惑的表情,边说还边撩丁撩披肩的金发。
楼牧宇皱了一下眉,不留痕迹的退开了点距离,这才讨地解说。
承桔咬紧牙根。好个芭比娃娃!根本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这是我自己做的试算,你帮我看看这样对不对,我可是花了好久才完成的——啊——”雪莉尖叫走来,因为她的电脑突然断电,刚刚做的试算全都消失在黑漆的荧幕里。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明明没停电啊
“啊!?噢!真对不起。”手里拿着一条黑溜溜的电线插头,承桔脸上露出深深懊悔的表情。
“我只是热的受不了,想用电风扇,哪知道拔错插头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雪莉漂亮的脸变得扭曲,碍于楼牧宇在场,又不得不维持风度。她的嘴角抽搐,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说:“没没关系。”
承桔笑意盈盈,“雪莉姐姐真是好肚量。”
“哪里呵呵”
两道带着强力电流的目光在空中相会,顿时噼哩啪啦作响。
而房里唯一的男人,处在风暴中心还不自觉
真是冤家路窄!第二天承桔跟雪莉在走廊上又遇上了。
“雪莉姐姐,你好!”甜蜜蜜的笑容出现在承桔脸上。
雪莉恨透承桔每次都故意强调姐姐这两个字,好像一直在提醒她比她老的事实。
“雪莉姐姐,你这么急着去哪?”
雪莉挺起胸膛,睥睨着承桔,“我手上这份是楼刚刚完成的论文。他花了好多心思在这上面。唉,跟你说也没用,反正你又听不懂。”
承桔带笑的黑眸瞬间变得寒冷无比。
雪莉见自己占了优势,于是放胆继续说:“楼对数学的狂热,恐怕不是一个小女孩能够理解的。这点我就比你强多了,起码他发现了一个理论,兴奋地告诉我的时候,我不会像‘某人’一样,只会无聊的打呵欠。”
承桔露出一个招牌的微笑,但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睛里。“是这样的吗?那我就真的不太了解了。因为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少谈什么数学这种硬邦邦的话题。
原来你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谈的永远‘只是’数学吗?噢!那我就放心了。身为他的‘未婚妻’,我还担心他这么帅、条件又这么好,会有一堆不识相的女人倒追他呢!”
雪莉的脸色随着承桔的话忽而变白、忽而转红。
这该死的女人,一脸纯真天使的长相,其实根本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恨恨的瞪了她一眼,雪莉踱脚忿忿离去。
不过,雪莉长达四年的爱恋可没有那么容易就放弃。
就在承桔心想再过一天就要回台湾,再黏人的蜜蜂苍蝇也不可能明日张胆的跟来,她的心情变得根轻松时,楼牧宇却突然对她说:
“机票可能要再延一周。”
“为什么!?”
“这边的事还没结束。”
承桔对他这样“精简”的解释不满意极了,再加上雪莉在他背后对她露出得意的笑容,更令她火大。
“再延—周?再延一周我们的婚纱照还要不要拍?来不来得及准备婚礼?算了!干脆不要结婚了!”
气疯了的承桔没有想到,几个月前她还巴不得婚礼不要举行。对于自己转变,她一点也没有自觉。
他的心到底都放在哪里?她在他心小到底还算不算最重要的?到美国之后,什么都不对了。她开始觉得对他,她不像在台湾一样的笃定。他有他的世界,他的世界里还有一堆虎视眈眈的女人。
楼牧宇叹口气,很自然的手一伸,把她搂进怀里。
“对不起,我知道你在这里很无聊。要不,你到附近逛逛?我找人陪你去。”
“不要!我不要人陪!谁也不要!”拗起来了,她推开他的手。“你去哪里?”楼牧字皱起眉头,看着她往研究室外走。她转头瞪他一眼,晶亮的黑瞳里闪动两簇火焰。
“逛、逛!”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个字。
“你要去逛逛可以,可是不准到学院左边,那个地区很乱。”他的语气再度激怒她。
“是吗?”地讥讽的扬起嘴角,“可真谢谢你的‘恩准’。”
“承桔——”
他唤她,她却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只大男人主义的猪!可恶!承桔边走边骂。
回头,没看见她想看到的。转身往前走,又继续骂。
可恶!可恶!可恶!最最可恶的是他居然没有追上来!没有人能让她这么生气,从来就没有想到这里,她蓦然停住步伐。
是啊!从来不曾为了一个男人生气的她,为什么会对他
摇摇头,像是要摆脱某个可怕的念头。
不可能吧?他霸道、专制、不讲道理、又没有幽默感,她怎么可能会在乎他?
可是他的专制霸道有时候让她很有安全感,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心底一个小小的声音说。
他还拥有她所想要的一切,恐怕再也找不到像他一样跟她这么契合的人
那个声音又说话了。
她现在会这么生气也是因为因为她觉得委屈
为什么觉得委屈?因为他不来抱抱她、陪陪她,偏偏跟那女的在研究室里,做那些她想要加入,却没有办法打进去那圈圈的事情,那是一种
嫉妒!
承桔差点叫出来。嫉妒!?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她会嫉妒,那不就表示她爱上他了!?
真是真是该死的!她怎么会前一阵子还在嘲笑二姐跟大哥这么蠢,陷入情网,想不到想不到报应来的这么快。原来这就是爱,就是这么身不由己的一种感觉,就好像是一天天渐渐被缠进爱情织成的茧,直到深深陷落,再也逃不出去
承桔没让自己沉浸在懊恼情绪中太久。她不是一个会去钻牛角尖的人。
爱上就爱上了啊!那很好啊!反正他早就是她的人了!
现在,一件事归一件事,她还在生他的气,不会因为她刚刚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就作罢。
鼓着腮帮子,承桔站在学院的出口。向左走,还是向右走?“不准到学院左边!”他是这么说的。
很好!好极了!
她举步,往左走!
她才走没两条街,就开始后悔了。
跟刚刚学院里的书香气息、鸟语花香、绿意盎然比起来,这个地方简直就像帮派电影里的场景一样。
虽说她没有种族歧视,但被一群黑人盯着的感觉,实在让人不是很舒服。尤其当那些目光带着浓浓色欲的时候,更是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决定了,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为了安全,她还是往回走的好。
“嗨!小妞!”
几个高头大马、剃头又纹身的大汉围住了她。他们身上的体臭味让她几欲作呕。
“怎么?找不到路?要不要兄弟们帮你带路?”
“不用了,谢谢。”低着头,想要从他们之间穿过去的承桔,被某个人挡住了。
她开始感到害怕。脑还里浮现前几天在报纸上看到,华裔女性在外国门助旅游时,惨遭奸杀的新闻。
不、不会这么衰吧
“不要这么快走嘛!陪我们聊聊天!我们对像你这样漂亮的东方小姐都很有兴趣勒!”
一只恶心的手掌拉住她的手臂,承桔大叫。“放开:我!”
男人当然不会把她的活放在眼里。
承桔举目四望,四周不是没有行人、商家,可是他们对她的处境竟完全视若无睹!
镇定下来!辜承桔!想想办法!虽然身体频频打颤,但她拼命告诉白己镇定下来。
自由的另一只手悄悄钻进大衣口袋,凭着记忆按下通话键,重拨上一通电话
那是打给楼牧宇的。
“你们想要钱吗?”她昴起头.强作镇定。拿出钱包,把它丢在地上。“我可以给你们。”
她看一眼四周的景物,然后说:“可是麻烦你们,留一些铜板给我到对面的便利商店打电话,或者左手边的热狗店也可以。
“啊!不知道那间加油站有没有电活,应该有吧?”她说了一大堆,不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也为了要告诉电话那头的人她的所在位置。
呜只希望电话有接通,他有听到,听的懂她现在的情况,还有——
快来救她啊!
不过可能来不及了,又有一个男人过来抓她的手,另一个男人捡起地上的钱包,狞笑着说:“钱,我们要;人,我们也要。”承桔大声尖叫。男人凑过来的嘴几乎要压在她脸上,她受不了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间,她听到一声怒吼。
是梦?还是她的祈祷应验了?她睁开眼,看见他怒气腾腾的站在众人面前。
“楼?”
楼?那些大汉叫他“楼”,他们认识他?
“放开她!她是我的女人。”他对他们命令。
奇迹似的,他们竟真的听命放手了。
他把她抓到自己的身边,力量之大,比那些歹徒还要让她来得痛。承桔哀叫了一声。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冰冷、压抑的低吼自喉头挤出。
从两人接触的肌肤,她可以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有多紧绷,就像是一只处在备战状况的狂狮。她没见过他这么愤怒的样子,就算知道他愤怒的对象不是她,她也不禁感到畏惧。
“没有什么都没有!不过是聊聊天而已!”
那群男人似乎也畏惧他的气势,把自地上捡起的皮包交还给他。“小姐掉了钱包,我们帮她捡起来,就这样而已没事了,我们走罗!”
一群人顿时一哄而散。
承桔这时才松下紧绷的神经。
“呼!刚刚吓死我了!还好你及时赶来救我。对了,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我才拨手机的说——赫!”
蓦然转头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她倒抽了一口气。比刚刚面对那群流氓还要来得恐怖十倍不、百倍的怒容现在正对着她。
“我不是说过不许你到这个地方的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轰!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我”
“什么都不要说。现在马上上车,给我回家!”
呜一会儿要人家说,一会儿又不要人家说,到底是怎样啦?
他粗鲁的将她塞进车子里?然后命令司机开车。
一路上承桔看他眼神阴沉的可怕,根本就不敢说话,只得盯着窗外的景色看,黑眸闪着可怜兮兮的泪光。
呜呜人家今天已经被吓的半死了,现在他又这样吓人家
她怎么会爱上这么残忍的男人啊!
“你要干什么?”
一到家,他就把她从车上拉出来,用扛的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