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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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给我装傻。”
“人家哪有装,你不是一直骂我傻,我蠢嘛!”
“轩辕轻悠,你胆儿肥了!”
“周,亚夫,你别以为我爹现在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你就可以不用唔,你奸诈!”
身子被男人摁进了软榻中,动弹不得,豆腐都快被吃光光了。
“是爹让我进来,好好教育一下你,基本的安全求生意识!”
“我掌握得很好。啊,好疼,你轻点啦!”又掐人家屁股,不要脸。哪里像堂堂一国亲王,哪里像指挥千军的大元帅啊!根本就是臭流氓一个。
“嗯,你还敢说你掌握得很好?”不听话,再掐。
“至少,人家还有一个战利品。”扭着身子躲,却把自己送进狼嘴里。
她气得将小熊猫一抱,隔在两人中间,熏掉了他凑上前的嘴,他嫌恶地皱起眉头。
“拿开,臭死了。”
立即起身倒水,熏得远远的。
“现在是有点儿臭,不过等回家,我和姐都计划好了,给它洗个香喷喷的西洋泡泡浴,保准儿,比你都香。臭男人,小气鬼!”又嘀咕,“刚才吃人家吃得那么用力,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抚着嘴角,眼神很哀怨,可看在男人眼里,却是虽有一番风情。
砰咚,水杯落桌上,溅出一溜水来。
亚夫很生气,轻悠很倒霉。
“啊哈哈哈,讨厌,不准搔我痒痒爹,救命二娘,六姐呜呜,你欺负弱小啊黑黑,救我”
黑黑正是那只沦为私宠的的小熊猫。
帘外的人听着,只是捂嘴低笑。
等到亚夫教训够轻悠,轻悠抹着泪扑在亚夫胸口直喘气儿,只能听训。
“要不是我暗中安排了十郎,又有艾伯特跟着,怕你九条命都不够玩儿的。你还不承认自己鲁莽?”
“人家知道了啦!”
“轻悠,以后我们还可能碰到比这更凶险的事,到时候动物虽凶残,可也比不上人类。你懂么?”
“唔,我知道。”
她乖乖应下,咀嚼着那话里的凝重感。想问他关于百合子的事,却又舍不得打破两人刚合好的气氛,犹豫来去,还是没问出口。
饭还吃上几筷子,那不速之客就到了。
“轩辕老爷子,你家中真是虎父无犬女,而且,连未来女婿也是人中龙凤,那杀起黑熊来,当真连我们这些刀枪战火里滚出来的人都及不上啊!”
“可喜,可贺!”
张大帅一见轩辕瑞德,就上前握住了对方的手,一堆恭维话听得轩辕家众人眉眼直跳,直觉这人品缺失的土匪帅爷前来准没好事儿。偏偏他东拉西扯,就是不直接出牌,让他们只能耐着性子陪笑。
“来,把东西给我拿过来。”
帐帘子一开一合,副官带着两个小兵进来,小兵一左一右站着,怀里都抱着一张已经被硝制好的上乘毛皮,霍然正是一张虎皮,和一张黑熊皮。
虎皮正是后来被轻悠和亚夫一齐射杀的那头,只在眉心上开了个洞,其他地方完好无损,正是喜猎者最赞叹的手法。
“七小姐和周公子的枪法真是了得啊!”
其他人脸色都有些怪,锦业接过了话,“大帅过奖了。小四自以为,我扔手榴弹的准头儿也不差吧?!”
张大帅哈哈大笑起来,似乎与锦业相交格外通畅。
小兵送上了熊皮,锦业也很大方地接下,摸着那胸前块白色的月亮毛,调侃道,“幸好给咬住了,不然要是被这大家伙吞下肚子,可就可惜了这一身好皮毛了。”
不知为何,轻悠看着那流光水滑的毛皮,觉得糁人的慌,一直没出声儿,陪笑得很勉强,心里只盼着这装腔作势的土匪头子赶紧离开。
可于张大帅来说,这真正的好戏才刚上桌儿,看到轩辕家人的晚餐,竟然兴致大好地直说香,也要留下来一啖美食。
谁敢拒绝这强盗头子!
没办法,众人只得佯装笑脸,勉强应付。
张大帅吞下几大块儿油光水流的烤羊肉,拿着一大碗白酒跟轩辕瑞德一碰,干下一大杯,一边为小六的不幸安慰老爷子,一边又打探是否还有待滞闺中的女儿。
听得众人心头一紧,暗暗庆幸目前家中唯一的小九才三岁,幸免于这厮狼爪之下。
“来来来,大家干一盅,干吃菜有什么意思。”
张大帅喝上了酒兴,吆喝着,众人不得不举起杯子,锦业更是积极地给张大帅灌酒,想早早把这瘟神给送走。
几杯黄汤下肚后,张大帅酒性儿高涨,抓着轩辕瑞德就道,“老爷子,今儿本大帅高兴,不仅打了两头老虎,还打到了这山上的山神黑瞎子,这可都是托了你家女儿女婿的大福气啊!”
“大帅言重了,能打到这等好猎物,其实多亏了大帅神勇,还有您部下这些将士们的倾力相助,不然他俩哪有这好运气。依我看,还是大帅您帅气凛凛,才将这些牲畜从深山里震了出来。这都是大帅的福气!”
“哈哈哈,说得好,老爷子,说得真好。冲着你这句话,我要是不把咱军队里的军服全交给你们天锦坊,那就是看不起人了。”
“大帅,这怎么可以?您订的第一批”
张大帅的口气一下变得十分强硬,“哎,咱们喝了一碗酒,就是一家人啦!一家人,客气个啥。来来来,为庆祝咱们新的合作顺利成功,干!”
众人默,有他妈像你这么强拉“亲家”的嘛!这不是土匪强盗是什么。
“那啥,快,耿副官,把拟好的合同拿来给老爷子签了!”
周人想劝阻,耐何谁也不敢往酒兴正浓的强盗头子枪口上撞,就怕势得其返。
可这狼子野心已经露了相儿,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
“老爷子,我一直听说你们轩辕家的麒麟锦是天下第一锦,当年皇上都御封你们为天下第一坊,可给咱们芙蓉城长了脸面哪!要不,本帅跟你打个商量,我出资三千万,国民新币,买你天锦坊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和麒麟锦的共同使用权,把咱们这芙蓉城的天下第一,给卖到全国去,狠赚那些洋鬼子的大金币。”
闻言,轩辕家人登时全变了色。
张大帅完全视而不见,继续说,“我给你说啊,老爷子,只要你答应,我可以让纺织行会立马招开大会,选你做行会会长,林会长嘛就继续做他的副会长。我们就可以把咱们麒麟锦卖到国外去,让那些洋鬼子看看,咱们拥有亚国千年文化的锦缎子,绝对比他们那些洋料子漂亮多了,实诚多了,绝对,嗝,晃花他们的狗眼儿!”
“这事儿啊,就这么定了!”
这哪里是商量,根本就是公然开抢!
“不行!”
“你,你说什么?”
张大帅看似醉花的眼,徒然一厉。
轩辕瑞德将肩头的手一别开,神色肃穆,掷地有声地拒绝:
“就算拿一亿国民新币,我轩辕家也绝不会把老祖宗的命根子给卖掉。对不起,张大帅,您的好意咱心领了!”
☆、79。众志成城,救星来了
“就算拿一亿国民新币,我轩辕家也绝不会把老祖宗的命根子给卖掉。”
轩辕瑞德的话一落,整个帐蓬里一片死寂。
众人全僵住了动作,看着上座的两人,呼吸声都停止了。
只见张大帅的脸皮子抽了抽,似乎没料到这看起来一副书生相的儒雅中年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直言拒绝,且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拒绝得如此干脆,毫无转换余地。
“呵呵呵,老爷子”
“大帅,君无戏言。我轩辕瑞德就算再不济,也绝不会苟图利益。麒麟锦秘诀,绝不会卖予外人。请大帅见谅!”
说着,轩辕瑞德站起身,朝张大帅俯身重重一揖,称不适就要退席,让长子宝仁上前待客。
张大帅这面子里子都被甩在了地上,抽搐的面容着实抖了好几下,宝仁才刚上前,他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大喝一声,“轩辕老头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一拍,压抑到极点的气氛终于爆了点儿,帐蓬内人声顿起。
“大帅,您息怒,您听我说”宝仁上前作揖,就被张大帅一把掀开,力道之大,一下撞翻了桌椅,哗啦啦一片响声中,满地杯盘狼藉。
幸而亚夫正在近前,将宝仁扶住。
“放你他妈的狗屁,本大帅想买你们那破麒麟锦,算是抬举你轩辕家,你还敢叽叽歪歪地跟我横,也不称称自己到底有几两重,一个小小的织布商,算他妈的屁!”
一口唾沫直落在轩辕瑞德脚面儿上,轩辕家人的眼皮子都跳了跳,紧张万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又焦又急,都不敢轻举妄动,都六神无主。
轩辕瑞德浓眉一攥,只道,“的确,在大帅您眼里,这不过是个织布的巧技儿,可于我轩辕氏族来说,这是我们千百年来立族之根本,全族之精魂。
头可断,血可流,我族之精魂绝不可易主。否则,那就是留着这副臭皮囊,也是辱没我列祖列宗,我不配姓轩辕,我更也无颜见后辈子孙!在下愿以一命相抵,请大帅息怒,放过我轩辕一族一条生路。”
说着,竟然不知从何时摸出的一把刀,往脖子上抹去。
“爹——”
“老爷——”
轻悠完全没想到,父亲竟然会以死明志,用这种方法来挽回局面,看到那把银光烁闪的瑞士军刀。那正是亚夫送来的聘礼之一,她挑了其中称手的十合一组合送给父亲,方便父亲平日下坊子时,察看质量时剪布断线。哪里料到,会用在这样的情况下?!
心头遽痛不矣。
二娘当场就吓昏了过去,被锦纭扶住。
最终,刀子被亚夫给及时截了去,轩辕瑞德喘着粗气,满头冷汗直下,脸色瞬间委顿下去,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毕竟自杀殉义仍是需要极大的勇气,何况今晚本是个庆祝众人成功脱险的好日子,谁能料到竟然又半路杀出个陈咬金。
难怪世人都说,比起凶猛的动物,人心才是最险恶的,不出真刀实枪,就能生生地逼死一条性命。
“大帅,您的好意和恩惠,我们轩辕家末齿难忘。您看,这批军服咱们就算给将士免费裁制了。生意不成,仁义在。实在是对不住”
宝仁立即上前打圆场,为了家人的性命着想,他不得点头哈腰地谄媚讨好,想着破财免灾,这也确是商人在行走江湖时常用的招数。
可那也要看对象,像张大帅这样由着个人情绪喜乐,动辙枪杀旁人甚至自己的兵,其本性之凶残,蛮不讲理,哪里容得被人直接打脸。
“去你妈的!谁允许你跟老子谈条件的,滚一边儿去。”
未想张大帅竟然又出言成脏,抬脚就要踢宝仁,早就隐忍不下的锦业当即窜了出来,挡了一脚,张大帅眉眼凶光咋现,一拳挥了出来,锦业也不含糊,双掌抵上。两人当场就在帐子里比划起来,打得拳声霍霍,一连竟拆下十数招,也未见胜负。
这时候,轩辕家人才真正见识到曾经印象中的纨绔四哥、四弟,不成气的四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练了一身好功夫,那气势丝毫不亚于职业军人的张大帅。
然而,张大帅毕竟是战场上爬出来的恶汉,视人命如草芥,且丝毫不将轩辕家看在眼里,这打了十几个回合捉拿不下,心头杀气早就按捺不住,在一个侧身闪躲后,立即摸向腰间配枪,就要下杀手。
轩辕锦业一心想要保护家人,见不得外人折辱自家父兄,虽然很想干了这张大帅,却仍是保留了几手以顾全大局,毕竟这营地上驻扎了张大帅上百号的匪兵,他们家加上护院小厮也不过十来口人,哪里抗得过对方。
就这心思上,轩辕锦业不如张大帅狠辣,若是换了织田亚夫,恐怕又是另一番局面。
然而,亚夫此时不便出面,只得在张大帅拨出枪要射时,让十一郎飞出暗器将其击落。
“呀!”
“想革老子的命,没那么容易。”
锦业一看张大帅要开枪,当即火烧天灵盖,大骂一句扑上前就要拼命。
“小四,不可,快回来!”
宝仁急得又上前拉四弟。
“放肆,谁敢对大帅不敬,先毙了谁!”
砰砰砰——
那姓耿的副将立即掏出手枪,对着帐顶连开三枪示警,才勉强压下了帐中一片混乱。急忙上前扶起被锦业一脚踹进屎盆子的张大帅,以目色警告了还在挥舞着拳头的男人。
耿副将跟在张大帅身边已有数年,为人沉稳忠诚,在性格上可算与暴躁易怒的张大帅相辅相成,百合子私下里也极力拉拢他。而今晚这番摊牌后可能引发的反弹,也早在他们预料之中。事发至此,他只需适时地安抚张大帅即可。
这枪声一响,立即引来帐来士兵的警觉,全呼啦啦地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齐齐对准了轩辕家的每一颗人头,至少一个脑袋就有三个枪口。
“妈的,竟然踢老子”张大帅一抹屁股闻到股臭味儿,气得心火眼火全烧了出来,大吼,“把这些人通通给我抓起来,敢违抗老子命令,通通杀无赦,枪毙!妈的,全他妈给我毙了。妈的,竟然踢老子屁股。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蠢东西!”
唰唰唰,安全栓被开启的声音震入众人耳中,轩辕家的众人脸色已经一片雪白。
轻悠至始至终,都被亚夫紧紧抱在怀中,就在枪口直指的这一刻,他也挡在她跟前。可是她还是将张大帅穷凶极恶的嘴脸,刻进了脑海中。
“杀了他们!”
枪口直指过来时——
二娘伏在轩辕瑞德怀里哭着说,老爷去哪她也去哪,再没了平日那极懂得趋利避害的小气模样。
锦云靠在父母身边,抿着唇,虽然眼里掩不去害怕,却没有丝毫退缩逃避。
锦业被两个士兵押跪在地,也昂着头,一脸不屈地诅咒着张大帅,说死了变厉鬼也要报仇,宝仁护着弟弟,也没再卑躬屈脸地求人。
家人们团结一致面对外敌的这一幕,也深深刻进了轻悠的脑海里。
在若干年后,全家族移民海外,轻悠在意大利学习油画时,绘下了这幅作品,成为当时海外华人艺术界的一件珍贵的历史纪念瑰宝。
而在当时那个时候,她以为一切就此注定,心里对亚夫因自家人卷入这场变乱,尤有深深的歉意。
“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