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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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要说那百合子抢麒麟锦,应该不是亚夫授意。但是,也多半是为了讨好东晁其他的大贵人。只是她运气不好,前段时间刚好碰到亚夫在,她不敢动手。这会儿亚夫一走,她就狼心毕露了。”
轻悠暗忖,现在在亚国的东晁高级将领,除了最高指挥官的亚夫,还有谁?
建立北平傀儡政府的龙村治也?还是雄倨在台湾岛上的野田澈?
锦业又换了话题,“居然认为哥哥也跟姥爷们一样蠢了,该罚!”
“哥,谢谢你。”
“傻丫头,一家人,说什么谢。”锦业又拧了下妹妹的鼻头,“你真正该担心的是爹和大哥,我可没他们那股迂腐劲儿。”
轻悠点点头,知道四哥已经明白她的心意,知道她迟早要回到亚夫身边去。到那时,恐怕自己又要惹父母伤心了吧!
突然,锦业对着廊角大声一喝,“谁在哪儿,给我出来。”
说着就掏出了枪,表情从刚才的温和亲切一下变得狰狞粗暴,前后转变令人咋舌。
那廊柱后的人似被吓了一跳,哆嗦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
“别,四哥,七姐,是,是我!”
小八畏畏缩缩地从柱子后钻了出来,垂着脑袋,小手绞着衣角,一副做错事的表情。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咱们轩辕家最宝贝的小幺儿。”
口气明显有些嘲讽。
轻悠甩了个眼神儿给兄长,温和地朝小八招手,让他过来吃点心喝茶。
小八怯怯地看了眼锦业,慢慢蹭到了轻悠身边,似乎又狠狠挣扎了一番,才急道,“七姐,我,我相信周大哥是好人。他来帮了我们家这么多忙,比姜大哥还强还能干。”
锦业哧笑。
小八立即像被踏了尾巴的猫,叫道,“我知道你们笑话我在家里人都遭难时,跟着母亲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自私自利。可是我,我还太小我虽没力量帮大家,可是七姐,我现在知道,看人要用心,不是只听人说,也不能完全相信眼睛,有时候耳朵和眼睛都会骗人。
以前,真对不起这是我的真心话,不是娘教的,也不是为了讨好你们。之前,周大哥提点过我,可我当时不懂。现在,我懂了。”
虽然小家伙说得有些巅三倒四,轻悠兄妹两还是听懂了。
锦业揉了揉弟弟的脑袋,感叹,“这个织田亚夫,可真够能的!家里这一个两个的野马,全被他驯得服服帖帖的。”
“四哥,谁是野马啊!”轻悠斜眼儿。
轩辕锦业嘿嘿傻笑。
“七姐,周大哥是东晁人么?那他的武士刀舞得是不是比十郎姐姐还要厉害啊?我可以让他教我么?”
看着小弟弟言语神色中的崇拜,轻悠略感宽慰之后,如潮的思念便将她淹没。
此时,月明,星稀,银河泻落。
不知道心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也在这般思念她呢?
“老爷?”
管家见轩辕瑞德突然转身往回走,不解地出声。
“回去吧!”
“老爷,我把七小姐请来,你们父女俩也该好好叙叙。”
“不用了。”
轩辕瑞德的步伐加快,眉头紧蹙,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老管家见状,只得一叹,不再着声。
他们刚回到院里,就碰到有人登门,来人说要见被锦业故意关起来的六姥爷。轩辕瑞德给管家打了个眼色,就带人去了关押处。
这方,三兄妹正在月下打趣儿,听管家来报说许久不见的五姥爷来接六姥爷了。锦业立即火冒三丈,就朝柴房冲。那里不仅关着沈百通,还有六姥爷。
轻悠边走边劝说兄长不要冲动,想着五姥爷此来的真正目的。也不知道五姥爷是否知道小叔已经被亚夫送去上海治病了?
他们一行三兄妹才刚到后院,就听到了六姥爷的抱怨和指责。
“轩辕瑞德你现在已经不是族长了,凭什么纵容你儿子把我关起来,简直大逆不道,没一点儿敬老尊贤的精神。难怪老给家里惹事儿!”
“老六,你够了。”
“五哥,你凭什么不让我说。难道我这个老人家教训一下行事不当的晚辈有错了吗?!你难道还不知道,轩辕瑞德把咱们麒麟锦的真正秘诀都交给张大帅的淫妇了。咱们轩辕族已经败在他手上了。你还护着他,你是不是”
啪,一个巴掌狠狠落在了六姥爷脸上,把他打懵了。
五姥爷喝声大骂,“你还好意思说,之前你故意把我支走,又跑来为难瑞德。仗着自己是族姥,就没收没揽地指手划脚。你不反省一下你做的那些丢脸事儿,还有脸来责怪瑞德和小七儿。你自己贪图享受,就把姜家人带来,一女聘两媒,你丢得起这个脸,我可丢不起。”
“那,那我不都是为了咱们轩辕族”
啪,又是一巴掌,落在六姥爷的另一半老脸上,一颗大牙被打掉了。六姥爷先是一愣,立即就跳脚了,却被五姥爷不由分说地让族男们拿绳子捆了起来,一块脏帕子堵住嘴,只能干瞪眼儿。
锦业看到这情况,毫不顾及地哈哈大笑起来。
小八直哼哼,又猛做鬼脸。
还真别说,所有在场的人都觉得特别解气儿,终于让这老跳蚤消停了。
轩辕瑞德从头到尾只看着,脸色冷沉,一声不吭。
五姥爷挥挥手让人把六姥爷抬走了,才叹着气,朝轩辕瑞德等人作了个揖。
辕瑞德伸手虚扶了一把,才道,“五叔不用多礼了,有什么话,您说吧!瑞德不才,为了保护家人把麒麟锦的秘诀给了宵小之徒,已经铸成大错,已经当不起这族长了。为免大家受牵连,等锦业这边安排好,我们全家都会离开芙蓉城,再也不会回来了。”
轻悠和锦业都有些微的不安。
五姥爷点了点头,“瑞德,五叔没什么好说的,五叔没能帮上你们的忙,本没有脸面来见你们了。只是老六他,到底是我的亲兄弟,我放心不下。”
气氛窒了一窒,五姥爷说了句“保重”,想要留下几个帖心的族男下来当护院,也被轩辕瑞德回绝了,最后只得告辞。
临走前,五姥爷又看了轻悠一眼,轻悠忙把轩辕清华的事给众人说了。
轩辕瑞德也松了口气,事实上,之前他去找女儿,也是想问这件事。没想到,却碰到女儿和儿子在一起,听到了那些话。
“既然清华是去治病,那就有劳小七儿你多多照应着。你小叔这辈子最疼的就是你,还有那个总之,你们好自为知吧!保重!”
说完后,五姥爷的脸色仿佛一下黯淡了许多,转身离开。
轩辕瑞德却突然又开了口说,“五叔,只要秀娘在,麒麟锦就在咱们轩辕家手中。总有一天,我会让天锦坊东山再起。”
轻悠心下生疑,总觉得父亲话中有话。
五姥爷回了头,眼底闪过一抹极亮的光,仿佛这一瞬间终于想通了什么,欣然离去。
轻悠不自觉地追了两步,还是停下了脚步。
跟着六姥爷的帖身保镖大叔看到这一幕,给六姥爷提了一句。
六姥爷摇摇头,只道,“清华说得对,轩辕族总有一天会怀璧其罪。如果能早一天丢掉那块盛名的负累,也许”
瑞德和秀娘不会受那么多年委屈,自己也不会跟亲生儿子势同水火,老来孤独。
自以为活了这么久,早已经堪破世情了,可真正面对生死时,才知道自己一直坚持的那些东西和想法是那么愚蠢,才知道自己的脆弱和无能,还有过往那么多的错误和遗憾。
其实在轩辕清华离开前,五姥爷被人请到了儿子床前。轩辕清华跪拜老爷,这么多年来,从他被断了父子关系后的头一遭,向老父求情。
——爹,儿子有错,您冲着儿子来就是。但是瑞德大哥他是个好人,秀娘是他一生最爱,请你不要再纵容六姥爷伤害他们。还有轻悠和亚夫,他们的缘份十分难得,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他们能幸福地在一起。将来,我能亲手抱着自己的孙儿,教他读书习字。
——爹,你也希望能有人叫您一声祖爷爷吧?
“爹。”
轻悠上前想扶父亲,却被父亲推开了手,直觉父亲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却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天不亮我们就得出发。”
轩辕瑞德只看了眼锦业,没有再多说什么,背着手离开了。
轻悠想,也许是即将离开生活多年的故土,情感上有些接受不了,才会有这反应,便也没有再多想什么。
锦业本来满怀期待的眼神,却倏然沉寂下去,回头一脚踢飞了地上的石子,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轻悠虽然不解父亲这突如其来的奇怪态度,还是上前去安抚兄长。
“妈的,心情不爽,打沈猪头去!”
“哦哦,打沈猪头,打沈猪头!为三姐七姐报仇去!”
没想到,兄长和弟弟们能在眨眼间就从低糜的气氛中振作起来,化郁闷为力量,冲进柴房里,把正睡得香喷喷的沈百通泼醒,拳打脚踢,畅快淋漓地发泄了一番。
轻悠在屋外抱着耳朵,又好气又好笑。
这一大一小两个霸王发泄完后,高兴地边走边交流“打人心得”,那一拍即合的热络劲儿,让人见了都不会怀疑这兄弟俩的感情非常好。
轻悠却很明白,若不是有亚夫在背后帮忙,若非有这一场生死外患,他们轩辕家的人心绝不会像现在这么齐、这么好。
不经历风雨,无法见彩虹。
亚夫,家里的事已经好起来了,你我的努力也终于见到成效,如果看到今天这一幕幕,相信你也会感到欣慰的。我帮你看到了,等我回来,我都告诉你。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你等我!
那个时候,远在上海的东晁租借地,位于黄浦江边的海景别墅中。
一灯如豆,只映出男人胸口鲜丽却冷肃的漂亮勋章,他高大的身躯笼罩在灯光的阴影里。
“还没找到?”
“报告元帅,被拷问的人都被人暗中处置了。那手法,跟国民政府的安全保密处很相似。”
“我不要相似,我只要确定。告诉他们,要是再查不出来,通通给我剖腹自剔!”
砰,一个水晶烟灰缸擦过上尉的额头,砸得粉碎。
等人离开,高桥立即上将给男人斟水,提醒吃药。
“拿开!”
又一个挥手,药瓶子落地,洒了一堆小白丸。
高桥皱紧了眉,看了看窗外那一片繁华如织的灯火,他们身处的这幢豪华洋楼,算是这一片租界地里最昂贵奢华的屋舍,那是多少人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享受。
可是现在拥有这一切的男人,却丝毫不开心。
虽然白日里,风光无限地游走在衣香鬓影之间,却仅极少的人知道,男人从那个西南小城回来后,整个人都一直处于低气压中。办事的人来报告,都揣着一颗随时赴死的心。
好在男人向来赏罚分明,顶多就是像今天这样被砸个头破血流,性命暂时无虞。
高桥不知道在那小城市里发生了什么,只是那个当初悄悄离开港城的女子没有和男人一起回来,就已经说明一切。
“殿下。”
突然,阴暗处传来一声低唤,吓了高桥一跳,仔细一看,不知何时那里俯跪着一团黑影。
伊贺派的顶级忍者,当真技艺一流,神出鬼没呵!
高桥被挥退。
暗卫报告,“已经确定,先生的确被国民政府的人劫去的。不过不是安全保密处的人,而是大总统姜啸霖让向家的黑龙组出的手。”
“姜、啸、霖!”
阴影里的声音,几乎咬牙切齿,那双倏然绽亮的眼眸中,都是阴狠暴戾,和浓烈的杀意。
良久。
高桥再进到屋子时,男人站在窗边,望着一片夜色繁华,宛如雕像。
他又拿来一瓶药,大着胆子说,“元帅,您该吃药了。若是若是轩辕小姐回来看到您这样不顾惜身子,一定又会生气。”
话一落,就感觉诺大的屋子里,气氛低沉得压死人。
高桥以为自己今天也逃不掉被砸的命运,深深吸了几口气,等待某人泄火儿。
不知又过了多久,久到高桥都以为时间停滞了。
男人突然侧回身,吐出一句,“那个没良心的小白眼儿狼!”
高桥惊讶地抬头。
其实不难听出那口气里浓重的怨气,以及不太掩饰的无奈和宠溺。
男人走上前,夺过他手上的药瓶子,就着早就冷掉的水一口吞下了药片。
放下杯子,将药瓶子一扔,抄起衣架上的黑色风衣就往外走。
“元帅,您这是要去哪里?”
“百乐门!”
芙蓉城。
天刚微微亮,淡淡的雾气游走在青瓦黛墙、翠菀绿藤中,大半个城市还在深冬的困顿中沉睡着,轩辕家的大院里已经人声嚷嚷,车轮滚动。
轻悠怀里抱着东西,一边指挥着下人们打包搬运物品。事实上,家中大多数贵重物品,已经在之前由那位殷情的送货员安排,早早运出去了,余下只是少数。
可她见人打包出来,大车大箱的抬出来,顿时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还有这么多箱子,哪个院里的?”
“我的,我的,小七儿,这都是我的嫁妆。”二娘急急跑了过来,脸上尤有一抹尴尬,“之前家里运贵重物品时,我,我怕唉,我那时真是脑子发昏了,以为咱们以后还要回来的,暂时放家里也没事儿。小七,你别生气。大不了,我就地变卖一些”
轻悠叹了口气,也理解二娘藏私的心理,无非是为了自己的晚年和兄姐们的用度。毕竟,在他们这片,女人的嫁妆就是她唯一可供自己支持的终生财产了。现在爹爹只和娘在一起,二娘会有危机感也实属人之常情。
遂宽慰道,“二娘,不用卖掉的。你先把东西分类,一部分我找人秘密托运,一部分实用的带在身边。这样更安全稳妥一些。”
经轻悠解释,二娘方才大悟,遂根据轻悠的建议迅速处理好了一大堆物品。
随后,又腆着脸询问一大家人坐车的事。
轻悠开始还没弄明白,当锦纭和几个婆妇扶着锦绣出来时,才明白二娘的意思。也没多说什么,就叫人将头晚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