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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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姜少言和十一郎的大战,继续进行。
“你滚开,十郎不需要你这畜牲的血。”
“呵,只要比型配对成功的血就行。先生,请尊重科学。”
“姜少言,别忘了你现在站的是我东晁帝国的地盘。”
“十一郎,别忘了这地盘是你们卑鄙无耻地从我们这里抢过去的——强盗!”
“姜少言——”
“东洋鬼子——”
两人骂得脸红脖子粗,条条青筋爬满了额头,四眼瞪得快要突跳出来。
然而,护士的一声叫唤,两人立马收敛脾气,急急围上去探问检验结果。
“很抱歉,中校,您的血型跟小姐不匹配。”
护士惋惜地摇头,回眸看另一边期待的眼神时,不由更紧张,“姜先生,您的血型刚好匹配,请您跟我进来。”
姜少言立马眉毛一抖,得意地昂起下巴,扔给十一郎一个兴灾乐祸“丫活该倒霉没这福份”的挨扁眼神儿,跟着护士要进急救室。
十一郎顿时咬牙切齿,不甘不愿,一把抓住护士喝问到底有没有认真检验,会不会检错了,要求护士重新检验过,如果弄错了就要其小命。
姜少言一把挥开了十一郎激动的手,喝道,“我说,小鬼子,你真跟你家主子一个德性,动不动就把错怪人家头上,自欺欺人有用嘛!别坏事儿,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误了抢救时间,你赔得起么你。”
十一郎气得快呕血,却无法反驳姜少言的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种马男拽兮兮地进了急救室。
待门一关,他立即回头抓来护士长,让找其他献血者来献血,立马把屋里那自大的种马给揪出来。
护士长吓得直哆嗦,急忙动员了全院上下寻找血源,好不容易终于找来两个士兵血型够,立马抽了两大袋血要送进急救室时,为时已晚。
“小姐已经暂时脱离危险,血够了,不用再输了。”
医生一句话,宛如重弹直砸十一郎的脑袋。
姜少言脸色微微苍白地出来,一边撸下扎了针头的袖子,一边更为得意地打击十一郎,“别折腾了,是你的终究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求不来啊!哥们儿,咱们要讲科学,不要在人命面前使无谓的意气!”
在他看来,打击折磨东洋鬼子就是他姜家人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和义务,坚决痛打落水小鬼子,不给其丝毫翻身机会。
十一郎被这话一蛰,气得差点儿拨出武士刀,大喝,“胡说!十郎她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我的女人,你最好给我滚远点儿。”
姜少言一听,眸底升起一抹极其残忍的黯云,反唇相讽,“你的未婚妻?你的女人?呵呵,别开玩笑了,这妞儿明明还是个小稚儿,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了?你别在当事人昏迷不醒就瞎安名头,坏人家名节,小心她醒了告你诽谤啊!”
十一郎想到之前十郎的态度,就被姜少言的话重重一刺,咋了毛地冲上前揪着姜少言的衣领子,大吼,“姜少言,你刚才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姜少言佯做无谓的挖挖耳朵,说,“我说什么?不是你说她是你女人么?”
“我跟十郎是青梅竹马,我已经跟她求婚了,她已经收下我的求婚戒指了。她就是我的女人,你没资格待在这里,你滚!”
十一郎一把掀开姜少言,喝来警卫就要将人撵走。
姜少言眸色更沉,脸上却挑着一抹绝对玩世不恭的笑,说,“真求婚了?那这戒指怎么会被她扔掉?真是不巧啊!我看她根本就没有答应你的求婚,不然那晚也不会借酒消愁,投入本少爷的怀抱了。那全是你自做多情吧?啧啧啧,真可怜。”
姜少言一边说着,一边抛了下手中的一枚小小的钻石戒指。
十一郎一看,心神大震。
姜少言完全无视对方彻底黑暗的脸色,和眼中渐渐迸出的杀气,继续火上浇油,“老实说,爷可从来不碰东洋女人的,她算是个例外。比起其他女人,勉强算及格儿吧!”
十一郎狂叫一声,扑上前就是狠狠一拳,正中姜少言的帅脸,直接将人撞上墙,抓着领子喝问,“姜少言,你说什么?你碰了十郎,你竟敢碰她。你这该死的种马,混蛋,我要杀了你为十郎报仇!你这个畜牲,你竟然敢碰我的十郎”
刹时间,两人打成一团,难分难舍。
向南廷见状,不得不上前帮忙,心头哧骂,死姜二,明明知道这是人家的地盘,竟然还不知死活地挑起别人的怒火,存心找死啊!
靠,丫敢说不妒嫉人家青梅竹马,丫敢说一点儿不羡慕人家未婚夫妻。
死姜二,你竟然泡上东洋鬼子的马子,死定了!
零晨两点过一刻时,消息传到姜宅。
姜啸霖听到门上传来的敲门声,暗示着一个信息:极度危险。立即从大床上弹起身,只淡淡地瞥了一眼正在熟睡中的女孩,便出了房间。
却不知,当他一起身时,女孩已经醒了。
房门刚刚嗑上,这人也跟着翻起了身,悄悄帖耳到门边。
姜啸霖一看到门外的王秘书长,心便不由得沉下三分。王秘书长都等不及在书房里等他,跟着佣人到他房外来,沪城那边的情况,定然非比寻常。
他也没有留意身后的房门,悄悄裂开了一条小缝儿,便急问出口。
王秘书长神色极糟糕,显也是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挖出来,又听闻了极糟糕的消息后还在震惊之中,口气也极重,“啸霖,大事不好了,轩辕轻悠可能撑不到明天太阳升起了。”
姜啸霖低喝一声,“什么?”
他抓住王秘书长就朝书房大步奔去,一边听详情。
亦未注意,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那脸上遽变的神色,震愕之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恐惧和担忧,几近失控的声调,都让熟悉他的人感觉到异恙。
更不用提,虽然只是跟他相处才几日的茶茶,也立即感觉到,这个“轩辕轻悠”,曾经的国民飞行女英雄,救过这位大总统的女子,对其必然有着非比寻常的影响力。
茶茶听到那边书房门掩下,垂下眼眸,退回了房间。
书房里
“立即准备飞机,我要去沪城,亲自探视轩辕轻悠的病况。”
姜啸霖听完早早等候在此的陈孟二人的讲叙,立即给自己的警卫长下令。
王秘书长急忙按下,阻止,“啸霖,绝对不可以。少言都让军队做一级战备了,这意谓着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到了这时候,难道你还要入虎口,不是存心找死。织田亚夫失控得连无辜的医生护士都杀,你去了能起什么作用啊!”
的确,他去了也没用。
他即不是医生,更不懂医术,也不是神灵,甚至还代表着祸害轩辕轻悠至此的一大罪魁祸手之一,那个男人要是看到他,逮不定怨极恨生,迁怒于他。
可是,在明知她已经命将不保的这个时候,让他就为了保命待在后方等消息,那无疑亦比杀了他更难于接受。
纵然,在十分钟前,他还躺在另一个女人身边,还吻了那个女人。
他控制不了!
“不论如何,我必须去。少言还在那里,要是我这个做大哥的连这点儿担当都没有,我还做什么国民大总统。立即去准备飞机!”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警卫长说的。
王秘书长在心底沉沉一叹,对于男人的一意孤行虽早有所料,但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因为听说那位陈小姐已经入住姜宅。
可惜,这戴得再厚再重的面具,一旦遭遇那个“命中注定”,就会瞬瓦解。
然而,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姜啸霖又做出了一个令屋内几人惊讶的决定。
“这,啸霖,万万不可啊!你母亲本来就是喜欢那女人,要是这听说情况危机,保不准会跟着一块儿去。要是你们都落在织田亚夫手里可怎么办,那个男人发起疯来是没有底限的啊!不行,我绝不同意。我去找老姜”
王秘书长还没碰到门把,就被姜啸霖示意的警卫队员给挡住了。
姜啸霖边走边说,“王秘书长,我知道你担心我母亲。但是,只要我找了母亲医院下的医生,事情迟早会传到我母亲耳中。而且,万一轻悠需要什么样的重要药品,必须通过我母亲这个董事长批示才能得到呢?这件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王秘书长双眼大瞠,终于发现,虽然姜家老大是这三兄弟里性子最理智最稳重,可真当情感突破了理智的那层面具后,其疯狂程度亦不下于那个织田亚夫。
在这样全国局势都可能因为一个女人的生死,一触即发,不可收拾的情况下,姜啸霖竟然不惜赔上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也要去探望那个女人。
何其可叹?
情何以堪?
稍后,姜母听说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后,大为震惊。
根本不需要姜啸霖请求,便立即给其公司和医院下熟知的最好的中西医生,从外科到内科,从骨伤科到妇产科,招集了一大批最好的主任医师,最后还带上了袁家新一代里最有潜力的接班人金针小天后袁若彤,跟着姜啸霖一起飞去沪城。
而在他们正要登机时,呼呼的北风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时间是零晨三点,还有大约两个小时左右,天就亮了。
一个有些意外,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的人突然到来。
“姨妈,大表哥,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沪城。”
来人正是向兰溪,他目前也在袁氏旗下的医院就职,之前姜母虽想到过要叫上他,但考虑到其中尴尬的关系,便临时作罢。
但姜母调动那么多主治大夫,怎么能不有所惊动,而且向兰溪自经历前番磨难和家变后,也私下培植了一些势力为自己行事,像这么重大的变故,焉能错过。
姜母显然有几分尴尬。
姜啸霖立即挽救了母亲的面子,朝警卫摆了摆手,放向兰溪过来,便说,“兰溪,抱歉,事出紧急,没能及时通知到你。幸好你及时赶来了”
上机后,便把轩辕轻悠的大致情况说与向兰溪听。
向兰溪越听,脸色越沉,心下也越没了底。
事实上,轩辕轻悠性命垂危的事,向老爷子也在第一时间获得了情报。虽然向家在沪城明面上是被东晁帝军给毁了,但黑社会的势力本来就生于黑暗,不在明处,对于那里的情况,向老爷子依然了若指掌。
向兰溪要前往沪城时,向老爷子没有阻止,只说,“母亲对孩子的爱,是这世界上最无私最伟大的。当初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也遭遇过我的仇家突袭,也差点儿保不住你们母子性命。
这丫头,倔性得很!当初我家对她也不好,还多处为难,她还背着她丈夫来救我这糟老头子,这份情谊,虽说我也是沾了你的光,但,她并非我们黑道中人却能如此讲情义,岂是林雪忆那个贱货可比的。”
“小六,不管是你当年救了她,换来她当日救你父亲我一命。就算现在老大还在她丈夫手中,老二现在也守在医院那里。咱们欠的是丫头的情,就不怕面对那个男人的屠刀。”
谁不懂时局?
姜少言,向南廷,岂会不知?
身为这个国家总舵手的姜啸霖,竟然要冒着会被敌人灭掉的危险,带上自己的亲人,也要去救轩辕轻悠?
他们一个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全都糊涂了么?!
归根究底,这不过是因为曾经的一份无私无欲的情,一份连那个当事人都不知道就付出的稚子之情,触动了这一日黎明前全亚国最顶级的权势人物,带着最精英的救护力量,齐聚于一处。
不论敌我,只论情谊。
与此同时,夜色笼罩的轩辕家,也得知了轻悠的噩耗。
自然是轩辕锦业,第一个获悉。
时间与姜啸霖那方几乎同步。
亲信下属李长恩连滚带爬地冲进二房院子里,闯进轩辕锦业的房间,将人一阵猛摇地从温暖的被窝里挖出来,口齿不清,哆哆嗦嗦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人立马就被四爷一手掐住了脖子,爆喝一声,“你再说一遍!我七妹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行了?早上我爹还说收到小七儿的电报,怎么现在突然就不行了?你他妈说的什么鬼话?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他衣服也来不及换下,抄了件黑皮风衣,就往外跑。
不想刚冲到抄手油廊上,在通往主跨院的月洞门前,就看到提着一盏煤油灯,也只披了件毛皮大衣的父亲,正一脸犹豫难色地朝他屋子这边来。
两人差点儿对撞上,相看两瞪眼后,俱都是一惊。
轩辕瑞德是奇怪儿子怎么深更半夜突然跑出来,看其神色,很不对劲儿,心头就不舒服了。
轩辕锦业心中大骇,直觉难道是父亲已经知道了?
他并没想到立马告诉家人,想要先去沪城探探情况,可是心下又矛盾不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父母不跟着去,万一小七儿这就
他不敢往下想,可是越是不敢想,越是不得不想,没想到这就撞上父亲大人,便僵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还是李长恩一声急唤,招回锦业的魂儿。
“小四,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爹,你,这么晚了,你这还是有什么事?”
男人们总是习惯将困难和责任揽在自己肩头,尽量不让旁人担忧。
父子俩几乎是异口同声,又同时沉默了下去。
李长恩急叫,“四爷,我怕,怕要来不及了!您”
轩辕瑞德喝问,“小四,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小七儿她”
轩辕锦业急道,“爹,刚才来消息,七妹她恐怕”
这一次,又是不约而同。
锦业霍然发现父亲的手上,还拿着熟悉的电报条,那应该是白日里妹妹突然发来的,他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已经无暇顾及,就被父亲抓着又摇又吼。
不出半个钟头,整个轩辕大宅灯火通明,人声嚷嚷,惊愕恸哭,混乱一片。
锦业重重一拍桌子,“马上去沪城!坐飞机去,只需要三个小时。”
于是,两驾豪华轿车同时离开了轩辕家大宅,车上载着轩辕家的所有人,连正在睡梦中的小九,也被抱在四娘怀中。
小八爬在锦业怀里,低声询问轻悠的情况,小小的脸上已经有了大人一样的浓重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