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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从"长"计议 (从"床"计议)-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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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是一愣,随后在心里默默数着日子,易子郗向来是把防护措施做得滴水不漏的,但是有的时候太也会忘记,这样看来,怀孕也不是不可能的。

    孟璟见她脸红红的样子,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火急寥寥地送了当地医院,一路数落着她,“都有孩子了还四处跑,要是让你男人知道,不扒了我的皮才怪!”他可没有忘记初次见面的时候那个男人森寒的目光,现在想想脊背陡生一股凉意。

    后来到了医院才发现是乌龙一场,原来是水土不服,不过这也够孟遥光好受的了,身体底子本来就薄,吐完后又发起了高烧,孟璟照顾着她,几乎一夜未合眼。

    知道自己没有怀孕,孟遥光无法解释那时的感受,似乎有些轻松,毕竟这个时候不适合,她是有过憧憬,但是并没有做好迎接一个小生命的准备,在那样的家庭长大,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

    “阿璟,”孟遥光心里叹了一声,轻轻地开口,“把我的笔记本拿过来好吗?”

    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孟璟正在收拾行李,这是小镇唯一的医院,环境并不好,而且各色的人都有,鱼龙混杂,看起来并不安全。

    孟遥光开了笔记本放在膝盖上,眉头轻轻皱了皱,医院的信号被屏蔽了,试了好几遍,依然无法连接网络。

    Cool Wolf匆匆给了她这个地址后,便再也没有其他消息,孟遥光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心里有些不安。

    还有,她私自出国这件事,因为时间紧急,好像也没跟易子郗说,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家里那边也无法交待,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乱套了,孟遥光顿时心乱如麻,轻咬着下唇,又不敢打电话给他,她不能那么自私,把他拖下这趟浑水来。

    算了,能瞒得了一时是一时,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易子郗洗漱好,换了一身笔挺的西装,神清气爽,对着镜子理着领带,唇角微扬含着淡淡的笑意,颇有兴致地想,或许吃过早餐后,可以重温一下这座城市被他遗忘在记忆中的各个角落,如果幸运的话,还很可能和她在某个街头偶遇。

    她会有什么反应呢?会不会在茫茫人海中第一眼就看到他,不顾一切扑进他的怀里,兴奋又娇羞地捶着他的胸口,那个时候她眸子一定是亮晶晶的,温声软语地问他,“易子郗,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还能为什么?他心底宠溺地想,因为你也在这里啊!

    刚把银色的手背套上手腕,易子郗的眸光一顿,瞬间失去了温度,正中间的那个红点已经移到了右下方的某个位置,这说明他无法相信。

    “白罗,立刻帮我去查一点资料。”易子郗薄唇微抿,冷冷地对着手机吩咐。

    白罗很快传过来一份详细而完整的出入境记录,易子郗寒着俊脸,在心里低咒了一声,“该死!她去那里干什么?”而且还是跟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孟

    听着那边没有什么反应,白罗思索了一会儿,欲言又止地问道,“权氏财团最近在南美的开发计划屡次受阻,四少,你说会不会”

    “不可能!”易子郗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更是寒了几分,“以后再也不要提这些。”

    “是!”白罗跟在他身边也有好几年了,怎么会不了解他的性子,但到底心思缜密,其实他也没什么恶意,然而,这两件事发生的时间太微妙了。

    他信得过孟遥光,但是也知道她心性善良,但容易为人所用,尤其那个人,还是她从不设防的。

    “那么,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通知郭子怀,我们要秘密入境。”易子郗的手轻轻在黑色的桌上敲着,眸底墨色翻滚,看不清真实的情绪。

    他身份特殊,而且现在事情尚未分明,不宜暴露,但是那个蠢、笨、傻到极点的女人,又不能不管!

    孟遥光静静坐在中央大广场的长椅上,旁边放着行李,她撑着下巴,抬头去看天上的阳光,眼底一片明晃晃的波光缓慢流转。

    笔记本连接上了,但是屏幕却很平静,没有一丝一毫关于Cool Wolf的消息,他们间唯一的联系又断了,孟遥光轻轻叹了一口气。

    广场上的人很多,除了慕名前来的游客,大部分都是当地的居民,而且多为女性和孩子,穿着古老而独特的服饰,胸前挂着精美而繁复的饰品,有的在兜售特产,有的在表演,画着花脸,小丑似的模样,逗得孩子们哈哈大笑,悠扬的乐声,把寂寥的午后变得无比愉悦,孟遥光觉得心底紧绷的弦稍微松了些。

    这个国家,人是陌生的,语言也听不太懂,但微笑是相通的,如果不是命中纠缠的缘分,她又怎么可能来到这里呢?

    既然如此,那就随遇而安吧!孟遥光想。

    长椅的那边突然有人坐下,孟遥光也没怎么注意,直到头上传来一阵剧痛,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已经来不及了,头发被生生扯去了几根,“你干什么?!”

    一个体形瘦弱的老妇人,头发乱糟糟的,像是许久没有洗过,很奇怪的是这么热的天气,她还穿着暗红色的绣花红棉袄,下面一条厚厚的绿色长裤,耳垂上挂着大大的耳环,蛇的形状,红色的眼睛很大,像是下一刻就会凸出来,有点可怕。

    “你、干什么?”怕她听不懂英语,想到之前查过的资料,这个地方最多的是土著居民,孟遥光又换了生涩的印第安语,小脸激动得红通通的,心里有些不安。

    听说在这个古老的国家,蛊术并未完全失传,也不知道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恐怖,有的人凭一根头发便可下蛊,孟遥光深深领受过蛊毒的厉害,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刚想扯回自己的头发,手却被用力拍了回来。

    下一刻,孟遥光整个人都惊呆了,那个老妇人竟然嗔怪似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噗嗤”一声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火源,把她的几根长发烧了个干干净净。

    一阵白烟过后,空气里弥漫着蛋白质淡淡的香味,孟遥光已经不会思考了!

    “小姑娘,你相信命吗?”清晰而准确的英语从老妇人的唇中飘了出来,孟遥光呼吸一滞,只见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似乎找不到焦点,轻轻的笑声里夹杂着若有似无的叹息,“这就是命。”

    “记住我的话,永远不要相信你的眼睛看到的。”

    旁边的座位已经凉了,孟遥光才回过神,四处张望,却发现那个举止怪异的老人已经消失了,心间还闪烁着那双慈爱的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很久以前,有一个人也跟她说过类似的话,“不要相信你的眼睛,你只需要相信我。”

    可是,那个人,现在不在她身边。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一阵香气袭来,孟遥光抬头一看,孟璟正递给她一块金黄色的玉米饼,她顺手接过,淡淡笑了笑,“没什么。”

    心底的不安渐渐扩大,孟遥光一遍一遍地在心里问着自己,她相信命吗?她相信的!更相信有些冥冥中的注定,全由不得人。

    “阿璟,”纤细的手指指着广场的某个角落,孟遥光说,“我想吃棉花糖,你可以帮我去买吗?”

    孟璟自然欣然前往。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孟遥光拿出来一看,是她熟悉的号码,然而只有一条简单的短信,“不要反抗。”

    什,什么意思?孟遥光很快明白了过来,一把伪装过的小手枪此刻正静静地抵在她的太阳穴上,孟遥光眸光微敛,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慢慢偏过头

    “Hi,白鹤,好久不见。” 男人眼里装满了细碎的阳光,看起来有些不真实,脸上满是久违的笑意——却让孟遥光的心忽地沉到了谷底。

    Frce,世界排名第七的黄金杀手,的确是好久不见了。

    孟璟还挤在一堆孩子间等棉花糖,孟遥光凝了凝心神,尽量声音平静地说,“我跟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还易四少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明天考试了,依然下午六点哦

☆、60

孟璟捧着两团絮雪般的棉花糖,越过纷纷攘攘的人群,目光落到不远处的长椅上,笑意倏然僵在嘴角。

    前一刻他还回头看的人,竟然不见了?!孟璟心里涌起一阵慌乱,他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他们才刚到不久;在医院也没有用真实的身份登记(因为隐瞒身份的需要;孟遥光一般用假的身份证和护照);那些人不太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他们,或许只是去找洗手间了吧?

    坐了一会儿,孟璟才觉察到不对劲;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心底极其不安,隐隐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而且都这么久了,她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两团絮雪被毫不怜惜地扔到地上,一只脏兮兮的斑点流浪狗兴冲冲地跑过来,叼走了一团。孟璟冲进纷乱的人群中,找寻着那个纤瘦的身影,头顶着炎炎烈日,当走遍大半个广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面临崩溃边缘,口干舌燥,脚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孟、遥、光!”中央广场上正低头啄食面包碎屑的白鸽们,被这撕心裂肺的声音惊扰,纷纷露出惊慌的神色,四处流窜

    孟璟无力地在椅子上坐下,后脊背冷汗涔涔,从脚底生出丝丝缕缕的寒意来,蔓延到心间,仿佛要冻结他的心脏。

    他把她丢了空洞而浑浊的白里,只有这一句话最有分量,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她只有他,然而,他却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把她丢了?

    一夜未睡的眼睛里泛起了几缕红色的血丝,孟璟悔恨万分地抓起了头发,内心惶惶不安,这一次,她面临的又会是什么?像以前一样?

    噢,老天,千万不要!不可以再那样对她!

    欢快的铃声响了起来,孟璟从那片可怕的回忆中回过神,瞥见屏幕上陌生的号码,像是山穷水尽的绝处觅得了一丝生机,迅速地接通。

    “她现在在哪里?”

    “她现在在哪里?”

    不约而同的,两人的开场白惊人的一致,只是,一个声音焦灼,一个声音寒冷如冰。

    “你是谁?”握着手机的手指节发白,许久后,孟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有听到那边的回应,又问了一次,“你到底是谁?”

    “我是易子郗。”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有一丝起伏。

    孟璟还以为是那些把她带走的人。

    即使只是有过一面之缘,但也能够想象这个男人此刻的神色,孟璟的心都提了起来,几乎没有经过思考,便脱口而出,“小姑姑失踪了。”

    不知道为什么,孟璟心里就是有一种笃定,这件事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而且,比起自己人生地不熟像个无头苍蝇般乱撞,求助于他似乎是目前最有效的方法。

    一个动用了孟家的力量依然摸不清底细的人,他的背景究竟有多深,孟璟心里没有底,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是唯一的希望。

    他似乎听到那边有什么折断的声音,孟璟摸了摸头上的冷汗,掌心一片晶莹,他顾不上太多,站了起来,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言简意赅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

    易子郗把手里断成两截的钢笔扔了出去,笔尖在落地窗上划过尖锐一声,然后静静落到地上,冷然的眸光落到手上,五分钟前还在闪烁的小红点也突然消失了踪迹,这意味着

    微微地呼出一口气,易子郗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我你此刻的具体位置。”

    出入境记录孟遥光都是用的化名,无从找起,唯一的线索便是和她一起出行的孟璟,然而,现在连定位追踪器都失去了效用,后果易子郗不敢也不愿意去想。

    重重的黑暗蔓延了过来,易子郗揉着疲倦的眉心,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什么事情只要和她扯上关系,他便全然地乱了阵脚。

    现在,他最需要的是冷静。

    白鹤是谁?数一数二的高端黑客,他们想法设法让她来到这里,必定是怀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既然如此,她便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更何况,易子郗有信心,他的女人,没有想象中的柔弱。

    

    眼睛上蒙着的厚厚黑布被扯开,突然的明亮让孟遥光忍不住伸手去挡,Frce一脸玩味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突然笑了出来,“白鹤,你还是没变。”

    孟遥光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目光淡淡地打量着这个地方,目之所及,只有一片死寂的白色,除了一套桌椅,没有其他的摆设,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在进来之前,她身上的所有东西,包括笔记本、手机全部被没收,孟遥光的目光终于落到眼前的人身上,淡淡道,“是吗?”

    “怎么,这次你又不杀我?”云淡风轻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讨论一件自然不过的事。

    Frce显然被气得不轻,五官扭曲到一块儿,有说不出的狰狞,作为一个顶尖的杀手,一次失手已是奇耻大辱,更何况是

    “抱歉,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次我还是没有接到诛杀令。”

    “是吗?”孟遥光微凉的指尖早已泛出浅浅的白,故作平静地拉开唯一的椅子坐下,“那还真是遗憾。”语气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知道,这次的冤大头,又是谁呢?”

    “你!”Frce绷紧了一张脸,金灿灿的头发简直要竖起来,拳头握了又松开,轻轻笑了笑,“白鹤,你别以为我还是和三年前一样,激将法对我没用。”

    孟遥光清灵的眸子动了动,并没有说什么。

    “白鹤,这一次,祝你幸运。” Frce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向她吹了一声口哨,“如果三年前,你没有把运气用光的话。”

    猖狂的笑声,似乎过了许久才平息,孟遥光闭上了眼睛,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一个沉稳有力,另外一个没等她做出判断,门便被踢开,映入眼中的是一双黑色的军靴,她的心紧紧一缩。

    “白鹤!”跟在后面的人飞快地上前,紧紧抓住她的手,“你终于来了!!”

    “师父”孟遥光眨了眨眼睛,看看不远处一脸探究的高大男人,又看看眼前这个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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