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计议 (从"床"计议)-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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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子郗眉眼平静如水;若有似无地轻叹了一声;伸出修长的手指,柔柔地搭在她脸颊,慢慢摩挲着,“不会有事的。”
暗淡的环境里,只有他温柔的眸光流转,孟遥光重重地点了点头,把身子蜷缩进他温暖的怀中,鼻音很重地应了一声“嗯”。
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平时的淡然自若却荡然无存,在这种时刻,她不应该这么沉不住气的。
天还没亮,灯光明明灭灭,摇曳着一群人的沉默。
桌上的笔电突然传出提示音,孟遥光一点开,是一个视频文件,接收好后打开来一看,眸底闪过一丝悲痛的色彩。
画面里,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坐在角落里,身上的裙子被血染得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颜色,她佝偻着身子,神色似乎恐惧到了极点,脸上有着许多划痕,有些伤口还在汩汩地往外流着血,面目全非,触目惊心
“茜儿!”白罗再也看不下去了,拳头重重地落在墙壁上,犹如困兽的声音绝望而凄惶,孟遥光深深地垂下了头,眼中一片朦胧。
这个时候,画面切换到一个男人身上,他悠然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随意地把玩着一把黑色手枪,“Hi,易。”
Louis!听到这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孟遥光猛地抬起头,在看清那张邪佞不堪的面孔时,手慢慢握成了拳头。原来是他!
“看到自己的女人被我折磨成这个样子,不知道易四少作何感想?”Louis往枪口里慢慢地吹了一口气,唇边的笑意倨傲而张狂。
自己的女人?孟遥光疑惑地看了过去,易子郗也神色冷峻地看了过来,淡淡地说了一句,“他以为戴茜是我的女人。”
孟遥光的疑惑更深了,易子郗言简意赅地点出,“上次的催情蛊也是Louis的杰作。”
Louis一直以为上次中了催情蛊的人是戴茜,易子郗是知道这一点的,后来出于保护孟遥光的目的也没有点破,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不!”白罗欣喜若狂地跪在屏幕前,轻颤着手,把视频重新倒放,孟遥光还来不及理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便被他兴奋的声音打断思绪,“四少,这不是戴茜!”
在孟遥光的印象中,白罗一直是冷静自持的,又何曾见过他这般失控的模样,不禁在心里轻叹,果然爱情会让人
易子郗眉心一挑,俊脸上紧绷的线条似乎松了不少,定定地看着屏幕,“你确定?”
“再确定不过了!”白罗笑容极深,很快应道,“那个女人虽然在衣着和身形上很像她,但是,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那么久以来,哪怕是生死关头,他从来没有在戴茜脸上看过恐惧的表情,他的女人,向来不甘在人前示弱,所以才无比确定,那个人不是她!
“嗯。”易子郗偏头沉思了一会儿,很快做出决定,“黑罗,你立刻去联系郭子怀,这个地方不宜久待”
“是!”
“老大,”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男人看着地上陷入昏迷的女人,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接下来要怎么办?”
Louis冷笑了几声,反问道,“你觉得呢?”
男人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哆嗦着声音说,“属下不知道”
“蠢物!”Louis低骂了一声,但心情却是愉悦的,“快把她的尸体处理掉。”
男人挺直了腰身,悄悄打量着Louis的神色,见没有什么异常,才稍稍放下了心。m4xs前不久他们好不容易捉来的女人,没想到那么诡计多端,在押送回来的路上,竟然趁着他们不备逃走了,无奈之下,只得临时找了另一个女人来代替,好在那个时候已经把她折磨得面目全非了,这才没有露陷。
Louis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外一个等待已久的男人立刻迎了上来,“老大,我们已经追踪到了他们的具体位置。”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Louis仰天大笑了几声,感觉自己的心情几乎好到爆炸,立刻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Jack,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相信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是吗?”黑杰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试管里的反应情况,又探身去看了一眼显示器上的数据,不以为然地反问了一声。
Louis的热情丝毫没有因为他冷淡的语气说减轻,弯起嘴角,慢慢说了三个字,“易子郗。”
那边传来试管碎裂的声音,黑杰克艰难地呼了一口气,不敢相信地反问道,“你是说权氏财团的易子郗,易四少?”
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黑杰克忍不住吹了一记口哨,摇了摇头,不敢相信这份好运气。
易子郗啊,他身上该有着多么出色的基因,如果自己光是想象,黑杰克就觉得心潮澎湃。
“我会尽一切力量给你提供最大的支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黑杰克眯了眯眼睛,掩去眸底的危险气息,“事成之后,你要把易子郗交给我。”
“没问题!”Louis爽快地答应了。
挂了电话,Louis背着手踱步到中央广场,几十个持着武器的武装分子见到他,纷纷站直身体,点头示意。
一个为首的男人上前,“老大,一切都准备就绪,随时都可以出发。”
背对着的阳光,在Louis高大而挺拔的后背上分成几束,四处散开,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绚烂,迅速下了一个指令,“出发!”
黑压压的一片,踩过雨后泥泞的林中小道,把落魄的黄色阳光踩了个粉碎。
一辆黑色的车子在雨后初霁的道路上飞速行驶着,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孟遥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便被旁边的人用力按了下去。
“Shit!”正开车的黑罗低咒了一声,把油门踩到底,越过了前面的几辆车子,直直地往前面冲去。
车里到处都是碎裂的玻璃,原来是挡风玻璃被击碎了,孟遥光一动不敢动地趴在男人的腿上,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四少,怎么办?”黑罗回过头,请示着,“看来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按照目前的情况,我没有把握”
车子突然剧烈地摇晃了起来,从反光镜里可以看到那些人越来越近,最靠前的那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甚至撞了他们的车尾一下。
易子郗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却不见惊慌之色,脸颊有几道轻微的划伤,隐隐可见血迹,那是刚刚来不及闪躲被玻璃划伤的,鲜红的血混着白皙的肤色,比对鲜明,更让他看起来显得邪魅不已。
“到前面的拐弯处掩护一下。”
多年来的默契让黑罗很快明白了易子郗的意思,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已经不容许他去说任何多余的话,嘴唇抿得极紧,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节发白,随后神色倏然一松。
何必担心这么多呢?这个人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这样以身涉险,必然经过细细的考量。
“我和你一起!”孟遥光神色认真地看着他,语气坚定,“这一次,你不准抛下我一个人。”她心里,一直对沙漠里的那次,耿耿于怀。
易子郗清湛的眸底浮现淡淡的笑意,抚摸着她的脸颊,让她脆弱而倔强地挂在睫毛上的泪珠落到掌心里,似乎无奈又纵容地轻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好。”
在经过前面转弯的时候,黑罗特地放缓了速度,易子郗趁着这个机会,把怀里的人一抱紧,脚踢开车门,不过只是一瞬间,两人便消失了踪影。
黑罗立刻把车门关上,加大油门,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继续向前冲着,车后身传来“砰砰”的声音,无数颗子弹落在车尾处,车身严重凹陷,轮胎也中弹瘪了一只,他咬咬牙,掉转车头往侧面一条狭窄的小路冲了过去
下过雨的缘故,地面微湿,柔软的黄土带着落叶的清新气味扑面而来,孟遥光被男人紧紧护在怀里,两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慢慢停下来。
平时那么一个英俊出众的人,此刻也显得有些狼狈,白色的衬衫昏黄一片,俊脸上也抹了几道黄痕,孟遥光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即使深陷险境,但是只要还能笑得出来,情况就不会太坏。
易子郗不轻不重地刮了几下她的鼻尖,又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警戒性地环视了一圈周围,拉着她往附近最隐蔽的小道走。
丛林中处处蕴含着未知的危险,前方不远处一朵巨大的食人花一张一合,像是在等待着猎物,上方悬挂了一条黑色的长蛇,红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们。
孟遥光屏气凝神紧紧挨着旁边的人,轻手轻脚地踩过地上的枯枝落叶,只是,这里的一切仿佛都太静了,静得很不自然,似乎
“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孟遥光低呼了一声,拉着易子郗的手就转身往后跑,微喘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慌乱,“子郗,是Frce!”
可是,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一夜,他背着她,生死相依
拂晓时分,他眸光柔若天上的月光,看着她说,“我宁愿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让他们糟蹋我的身体,你愿意陪我吗?”
艾玛,写得我(≧▽≦)/,感觉好多想写的但都没有写到,下一章估计就能结束这样的惊心动魄了吧,我的心脏也受不住了,修改了许久仍然不满意,头发都抓光了下一本绝壁绝壁不挑这样的题材了,俺Holda不住
☆、67
可是,一切似乎都已经来不及了
一枚子弹“咻咻”逆着风从脚边擦过;孟遥光小腿突然一吃痛,向下一崴,咬咬牙又站了起来。
眼尖地瞥见Frce举枪瞄准了孟遥光;电光火石间,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易子郗一跃,直接扑在她身上;身后的子弹相继闷声射入柔软的土里;瞬间没了踪影。
两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找了一个暂时隐蔽的地方,孟遥光脸色早已苍白若纸;听着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易子郗则是从身后抽出一把银色的小手枪,从半人高的草丛缝隙里,凝神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深邃幽深的眸子波澜不惊,易子郗面沉如水,心里暗暗琢磨着最佳的射杀时间,扣在扳机上的手指逆时针轻轻一弯
只听见一声闷哼,Frce捂着胸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身下的一滩积水瞬间被染成了鲜妍的红色,不一会儿便断了气。
清雨后,鼻尖嗅到阵阵清新的草香,孟遥光慢慢睁开眼睛,艰难地呼了一口气,苍白的唇轻颤着,扑进他的怀中,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心情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易子郗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安抚道,“没事了。”
百感交集,这个时候,孟遥光已经说不出话来,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尸体,心里不禁有些疑惑,一个世界级的黄金杀手,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射杀?Frce向来以枪法准绝出名,可是,却偏偏有好几发子弹是射歪了的,而且这一次他好像要把她置之死地,难道是Louis下了诛杀令?
身子突然猛地一歪,重重地倒在地上,孟遥光疼得皱了一张脸,犹如梦靥的子弹声在周围响起,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反手拿起枪,飞快地扣下扳机。
另一个Frce?!看着相隔十几米的两具尸体,一样的脸孔,一样的衣服,孟遥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子郗神色并无多大变化,从地上站起来,拉起惊呆了的人,低沉的声音也听不出什么异样,“走吧,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日暮西垂后,最后一丝亮光消失在树梢的枝桠间,月光淡淡,丛林中仿佛蒙了一层柔和的白纱,弥漫着危险的浪漫气息。
“呀!”孟遥光低呼了一声,立刻蹲下来,一片银刀般的草叶缠住了她的小腿,甚至微微陷了进去,黯淡间血迹隐约可见。
“不要看。”易子郗扳过孟遥光的身子,让她趴在自己肩上,“忍着点。”轻轻地把草叶取了出来。
世间万物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这种不知名的草叶边缘是锯齿状的,饶是易子郗动作再轻再柔,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一些划开的嫩肉,那种鲜活的疼痛,让孟遥光情不自禁地咬住他的衬衫。
“好了。”易子郗把手里的草叶扔掉,扣着孟遥光的纤腰直接把她扶了起来,见她脚尖不敢着地,他这个时候才发现了一丝的异样,蹲下‘身,直接卷起她的裤腿。
孟遥光单脚,重心不稳,只能微微弯下腰手搭在他肩上,目光闪烁地看向丛林深处,语气弱弱,“那个不小心被子弹擦到了”
易子郗若有似无地轻叹了一口气,撕下自己的衬衫,简单为她包扎了一下,然后弯腰直接把她背了起来。
入夜后丛林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低得不能再低的脚步声,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叫声,孟遥光吓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听见他似乎闷哼了一声,心里一惊,声音带着惊慌,已然不稳,“子郗,你怎么了?”
树枝自作主张把天上的月光分割成细碎的模样,朦胧的光里,易子郗右手的衬衫早已被鲜血染红,血还在往外流
孟遥光猛地想起不久前他把自己扑倒在地上,原来是那个时候就受了伤,可是他却一言不发,还背着她走了那么远的路。
想想都觉得罪恶,孟遥光心底同时又溢满无言的感动,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阻止,瞬间泪眼模糊,“子郗,放我下来好不好?你受伤了”
“不必,”易子郗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左手把她往上托了托,“不过是轻伤,我没事。”
那个时候,另一个“Frce”毫无预警地出现,他根本没想那么多,下意识地就去保护旁边的人,情况紧急,没有计算好角度,一不小心就受伤了。
是知道他性子的,无论如何他决定好的事,结果都不会变。孟遥光从来没有像这个时刻这般痛恨自己,如果不是一意孤行,也不会让他来到这个地方,又受了伤甚至面临生命的危险。
似乎从认识以来,所有属于她的危险,都会以另一种方式转移到他身上?孟遥光内心的悔恨、痛楚、焦灼像初融的春雪,冰冷渗骨,从四面八方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