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计议 (从"床"计议)-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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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孟遥光打电话跟孟璟确认了一下到家的时间,挂了电话后;她似乎没由来地松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窗外发呆。
此刻他们正从C市机场回家的路上;由于在飞机上一路昏睡;所以这个时候也不觉得太疲倦,孟遥光的手放在腿上;十指交缠,又松开,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动作转头看着旁边闭目养神的男人,神色若有所思。
原本以为船到桥头自然直,可是此时此刻孟遥光才发现自己的心根本没有办法静下来;犹豫着该如何开口跟他说明自己家里的“特殊情况”。
“怎么?”灼热的气息渐渐逼近;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声线柔和地问了一句,眸光似乎含了一汪慵懒的春水,让人不自觉地沉溺进去。
讪讪地放下缠在发丝间的手,孟遥光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父亲,他性格有些强硬,呃,准确地来说,是有些古板”她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心里的担忧,声音已经低得快听不见,“有点不太好相处,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难以启齿的,更是孟遥光不愿意说出口的,是她这个女儿,在她父亲的心里,或许没有一丝的分量。所以,见家长的这条路,着实是前路茫茫呀!
“还有啊”孟遥光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这个人呢”实在忍不住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免得到时候
她时而蹙眉,时而松开,嘴角的小梨涡一圈圈地深下去,又浮起来,有说不出的可爱,易子郗只是静静听着,神色认真,仿佛不想错过从她唇中吐出的每一个字。
不得不说,再次回到这座城市,虽然面上没有表露出来,但易子郗心里不是不起一丝波澜的,毕竟这也是他生活过的地方,更重要的是那个人也在。可是,看着她脸上清浅的笑容,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龙潭虎穴,只要为她,他可以不皱眉头地去闯。
“别紧张。”易子郗好笑地扯住了她沾在自己胸前衣服上的头发,动作轻柔地帮她抚平,轻咳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笑意,“要见家长的人好像是我吧?”
还在喋喋不休交待着各种“注意事项”,却不着痕迹被调戏的某人恼羞成怒地瞪了男人一眼,粉拳不断地落在他精壮的胸膛上,稍微一思索,又觉得他说得在理,对啊,要见家长的人是他,她这个“局外人“着什么急啊?
何况,即使家里人会百般刁难,但这个男人也不见得是省油的灯,她不应该对他这么没信心不是?这么一想,孟遥光稍稍宽了心。
C市入秋得早,风很大,路边高大的木棉树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含着冷风颤动,温度也降了不少,从车窗望出去,街上已经有不少人围了围巾,有些怕冷的女孩子甚至穿了羽绒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白白粉粉的一团团,散落在街上的每个角落。
孟遥光微笑地看着,把车窗拉开了一小道缝隙,随着寒风飘进来的,都是久违的熟悉味道,落叶归根总是情,她心里悄然泛起一股酸酸的甜蜜。
这座城市,有着太过太多的记忆,曾经她逃离过,可冥冥中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指引着她不断靠近。
易子郗穿了一件灰色的V领羊毛衫,搭了黑色的长外套,气质清俊而儒雅,薄唇含着淡淡的笑,问得很是认真,“如果你的家人都反对,你会如何?”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答案似乎已经深刻在心里,孟遥光不禁犹豫便脱口而出,“要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
能得到家人的祝福当然很好,但是,从今以后要和你携手的人是我,即使这份感情不被承认,但那又如何,她孟遥光从来不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大不了
看着这张固执而坚定的小脸,也顾不上管这是什么场合,易子郗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倾身覆上了那两片嫣红的唇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全部的感情。
你愿意为我奋不顾身,我也愿意为你不惜一切,既然此生我们认定是彼此的唯一,那么,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那么出众的一对人儿,亲密地抱着拥吻,那个男人明明是清清冷冷的,此刻眉眼却温柔到了极点,前方认真开车的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么唯美的一幕,似乎也有些闪神,心里大为感叹,唉,年轻真好啊!
雕花的铜门缓缓打开,门口站哨的勤务兵照例询问了一下,很快放行,孟家是那种老式的房子,朴素的庭院,整齐划一,连树的高度都几乎是一致的,隐隐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孟璟早已候在门外,见车子缓缓停下,长腿一迈,迅速走了过去。
“阿璟。”孟遥光从降下的车窗里扬了扬手,高兴地叫了一声,从南美B国回来以后,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你们总算到了!”孟璟笑着接过行李,目光落到从车里下来的某人身上,笑容礼貌而友好。
易子郗也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孟遥光环看着四周,眸中映着熟悉的景色,根本没有留意到两个男人视线接触,电光火石间,不知道交换了多少不为人所知的内容。
客厅里,古色古香的桌椅,屋内的摆设谨严极了,好在茶香袅袅,空气中多了一丝活泼生动的气息。
景德镇烧制的白底蓝花茶具,杯身透明,色泽纯净,几乎不含一点杂质,易子郗拿起来,放到薄唇边,轻抿了一口,清香四散,沁入心脾。
孟邦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面气质卓然的年轻男人,官场几十年,左右逢源、绵里藏针,什么人没有遇到过,但此刻心里还是忍不住惊叹了起来。
这种清贵的气质,不太可能出自普通人家,可是放眼整个C市,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啊?孟邦国笑了笑,神色自然地开口问道,“不知道易先生在哪里高就?”
“目前我在”易子郗淡淡笑了笑,语气既不过分亲近,却也不显得淡漠,“伯父,叫我子郗便可。”
对面的孟璟,一口茶喷了出来,简直哭笑不得,莫名其妙地看了孟遥光一眼,再看向易子郗时,眸底已经有了些许“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戚戚之感,心里又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扑哧”一声,孟遥光也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扯了扯他的袖子,“子郗,这个是我的呃,大哥。”谁让他当时戏谑自己“大惊小怪”,就别怪她“有所保留”了。
孟邦国朗声大笑了出来,语气带着为人兄长的纵容,这种东西,对孟遥光来说是陌生的,“哈哈,光儿,难道你没有跟子郗说清楚我们家里的情况?”
那个年代,孟老司令结婚得早,在二十几岁便喜得一子,这便是长子孟邦国,次年妻子又诞下一女,即现在嫁到S市的孟洁,儿女双全本来就是世人艳羡的了,可偏偏他五十多岁的时候,又被告知妻子怀孕了,老来得子,要不是后来发生了那件事,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按照世人的眼光,孟邦国的确更像是孟遥光的父亲,这种种叠加起来,也不是三言两语能道明的。
易子郗微微一挑眉,神色也没多大变化,只是悄悄收紧了桌下抓着某人的手,趁着两人不注意,附耳在她耳边,语气淡淡地威胁,“先别得意,晚上再收拾你!”
得意忘形的某人笑容僵在了嘴角,随后又像花儿般缓缓绽开,他在C市下榻的酒店早已敲定,而她今晚会留在家里,这种威胁,她还不放在心上。
可是!当看着嫂嫂抱着一床被褥放到自己床上的时候,孟遥光有些不确定了,把擦着头发的毛巾放下,“嫂嫂,这是做什么?我一床被子就够了”
虽然这个房间没有装暖气,但是傍晚的时候被阳光烘得暖和和的,温度也不会太低,她一个人,实在用不着两床被子啊!
汪玉爱怜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温柔地说,“这是为子郗准备的。”
那个男人果真不容小觑,这么快就收买了人心,孟遥光轻轻咬住唇,突然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了,顿了顿,才出声,“他,他今晚要睡这里?”
“是啊,”汪玉把被子铺好,疑惑地看着她,“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
哈?她怎么不知道?孟遥光懊恼地抓了抓微湿的长发,“什么时候的事?”还以为他去了书房,总该要吃一下瘪吧?难道英明神武的孟老司令那么容易就
汪玉拉着她到床边坐下,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光儿,你从小就很敏感,总把我们的爱和关心认为是一种‘施舍’,所以逼着自己去漠视爸是有他不对的地方,我们都知道但是其实,没有人比我们更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他们都一直尝试着去对她好,只是,她封闭了自己的心,顾影自怜,任性地以为她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的遗憾,又哪能只推卸给一方呢?
汪玉离开后,孟遥光静静坐在床上,曲着膝盖,目光茫然地看窗外落叶飘零的梧桐树,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地方,好像也没有那么冰冷了。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搭上她的纤肩,孟遥光偏头一看,男人英挺的侧脸映入眼帘,她笑了笑,抱住他的腰,“子郗。”
易子郗低头细致地吻了吻她的眉心,薄唇带着情愫往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又霸道地封住她的唇。
“唔”孟遥光清晰地感觉到了他身体某个部位的变化,情不自禁地嘤咛了一声,想推开他,一只大手却从睡衣下摆探了进来
他早已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在这个承载了他太多没来得及参与她的时光的地方,和她,做‘爱。
他迫不及待,在这张她从小睡到大的床上,用自己的火热,告诉她,他究竟爱她有多“深”
☆、73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受了什么刺激,拉着她来了一次又一次;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才肯放她睡觉;直到他缓缓从她体内退出来;随着他抽离的动作;温热的花液从双腿间汩汩流出,漫湿了身下的床单;孟遥光轻皱着眉头咕哝了一声什么,便偏头沉沉睡了过去。
易子郗却全无睡意,意犹未尽地捧着怀里睡熟的人儿的脸亲了一遍又一遍,带着未消情‘欲的舌尖描摹着她清丽的线条,柔声唤着她;“老婆;老婆”
经过闹了那么一出笑话后,晚饭前,易子郗终于见到了真正的未来岳父,一个老态龙钟,神情间却隐约不减当年风采的老司令,之前就做了不少的心理准备,然而,过程却比他想象中的简单。
于是很快敲定婚期。但是,即使是这样,易子郗的心情,却一直很凝重,在这之前,他不知道她的过去现在想想,只觉得满腔心疼。
那天晚上,易子郗在孟老司令的书房呆了半个小时,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聊了什么内容,外面守着的孟家人唯一知道的是当那个男人从书房出来时,神色一片凝重,莫非是他们的心也跟着一紧,随后便被叫进了书房,老爷子语气自然地让他们着手准备婚事的诸事宜,毕竟是高干家庭,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当晚,易子郗作为“新女婿”,也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
第二天,孟遥光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感觉自己全身虚软,尤其是身下的某个位置,翻了个身,双腿间一股黏腻滑了出来,全部的睡意被瞬间吓飞,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一看,想死的心都有了啊!
那皱巴巴、湿的床单,简直不堪入目,还有她腿根处,那密集而刺目的吻痕、指印他们昨晚到底是有多疯狂啊?这样一夜纵欲真的好吗?孟遥光捂住自己的脸,遮去了脸颊的通红,五指间却难掩火山般喷发骇人的温度。
让她死了吧,现在还在家里啊!让她如何有脸去洗那样暗示意味极强的床单?这不是等于昭告世人,他们昨晚在上面滚得多么
算了,谁惹的事,谁负责善后。孟遥光决定视而不见了,虽然是这样想着,还是拉过被子遮得严严实实的,然而,这又何尝不是自欺欺人,空气中弥漫的始终未曾散去的旖旎气息,格外让人浮想联翩。
孟遥光翻身下床,拿着衣服到浴室泡了个长长的热水澡,总算感觉身上的酸软好了不少,在镜子前徘徊了许久,直到确定该遮的地方都遮好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一楼大厅里,易子郗一脸惬意地坐在沙发上,正和孟邦国聊着什么,孟璟竟然也在,孟遥光露出浅笑朝他们走了过去,“早啊!”
孟邦国轻咳了一声,也笑了笑,“光儿,昨晚睡得还好吧?”
“还好。”在沙发上坐下,感觉到旁边射了一道炽烈的目光过来,孟遥光故作平静地回答道,看也不看某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一眼。
“不早了,”被冷落在一旁的某人不在意地笑笑,淡淡瞥了手上的银表一眼,刻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差不多可以吃午饭了。”
哪有这么夸张?孟遥光微微耸了耸肩,余光瞄了一眼墙上老式的壁钟,神色一怔,随后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垂下眉眼,目光灼灼地盯着地板,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原来已经十点半了呀?
随着她这一垂头,原本遮掩得天衣无缝的暧昧痕迹隐隐约约露了出来,易子郗刚想提醒她,可是似乎来不及了
“啊!”孟璟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似的,指着她脖子上白里泛红的某处,语气极为夸张,“哟!小姑姑,您这是咋了?”
见某人羞愧难当,孟璟的恶趣味更浓了,摇了摇头,啧啧两声,叹了一口气,“我都跟妈说了,那个房间许久没睡人,就应该来个彻底的大清洁嘛!瞧我小姑姑又粉又嫩的皮肤,被蚊子咬了这么一大块”
那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