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相见不会太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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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嗔怪地看了一眼苏子岑,他却满眼含笑地回望着我,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
青青把我俩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若有所悟,“难怪,一开始看着感到哪里不对,原来你们穿着高档情侣装。”
情侣装?有吗?我疑惑地看看自己,又看向苏子岑。同样黑色系的Burberry风衣,居然衬衫也都是灰色的。不同的是,我的浅灰色衬衫是舅妈亲手做的,而苏子岑的,则是Burberry的灰色格子衬衫。两件风衣是苏子岑去年订制的,当时也只是纳闷为何他和我是相同的颜色。而此时,我忽然了悟,难怪他要早起和我一起来到设计室,又和我一起穿了同色系的衣服。
梁波听到青青这样一说,也不禁打量起我俩,然后嘻笑着轻轻捶打两下苏子岑,“好小子,原来这么早到我这儿来,是对若然宣示主权的啊!”
“呵呵。”苏子岑干笑两声,并不作答,表示默认。
“Jane,Cefutvraimentunpeubizarre。(这可真有点不可思议)”雅克显然是听懂了我们所说,耸耸肩,表示不解。
“Avoirlapossibilitédevou*pliquer。(有机会再解释给你)”我抱歉地对雅克说。
青青不满地撇了撇嘴,“雅克,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只和若然说法语?欺负我们听不懂,是不是?”
“呃,青青,我只是有的时候不知道该怎样表达。”雅克无奈地摊了下双手。
“那你可以说英语呀!我们都听得懂。难道你不会英语?”
“会的。我认识Jane的时候,只知道她会法语,所以,以为Jane是不是不太会”
“雅克!”梁波拍了拍他的肩,“你多虑了。若然的英语水平只怕远在你我之上。”
“哦?”雅克探究地看着我。
我不禁挑了挑眉,用手指向身旁的苏子岑,“MyEnglishtutor。”
“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翦若然,你可得给我说清楚。不然饶不了你。”青青忍不住上前挽住我,悄声说。
“好了,工作吧!”梁波适时地解围,“不过,若然,我可要批评你。”
“嗯?”我不解地看向梁波。
“昨天下班的时候,笔记本忘记带走了,是不是?你现在手头可带着项目呢,怎么能这么大意?”
又来了,又来了。我无奈地看了一眼天花板,老天爷啊,是苏子岑害我呀!
“好了。留给我回去批评教育,你就给我些面子,嗯?”苏子岑哑然失笑,拍拍梁波,揽住他向办公室走去,还不忘回头向我会心一笑。我用力地瞪了他一眼,表达强烈的不满。
午餐时间,我已经被尚青青强行摁坐在餐厅一角,接受“严刑逼供。”
尚青青同学,滨海城市长大的姑娘,Q大建筑系即将毕业的学生,在梁波的设计室实习,如无意外,毕业后将会留在这里工作,成为正式员工,目前配合我和雅克的项目,参与设计及上色工作。由于我们办公岛相邻,加之其为人热情活泼,很快便熟捻起来。两个月里,已经成为我在这里唯一比较亲近的朋友。
我轻描淡写地说了苏子岑和我的关系,相恋两年多,他在苏城拥有一家园林与建筑规划设计事务所,我在这里读研,有半年多没见。他此次是为梁波的项目而来,顺便来看我。
“原来,苏子岑就是圈内顶顶有名的ZR事务所的大BOSS呀!”青青恍然赞叹,“那——真的像你说的这样,只是顺便来看你?”青青追问。
“那你还想怎样?”我低头搅动着杯子里的奶茶。
“可我感觉他来看你才是重要的事情。”
“哦?”我抬头示意青青继续说下去。
“昨天你没在,你男朋友——哦,苏子岑上午就来了。和梁总监一起来到你的办公岛前,站在那里盯看着你桌子上相框里的素描,那是你最喜欢的吧?看了好久呢。他的模样真的很帅,深邃的眼睛看得那么专注,透着一种——心疼?”青青自问,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准确。有心疼,对了,还有一种期盼,嗯,一定是对你的期盼,想要早点见到你。”青青眼里闪着兴奋的光,看向我。
“嘁!青青,别这么夸张,好不好?你观察得倒是仔细。”我对她的形容,微显不屑,却不禁为她所说心悸而动。
“嘿嘿,有如此‘秀色’当前,哪能不多养养眼。苏子岑可真酷。”
“怎么?”我看着两手托腮的青青,不解地问。
“他帅嘛,迷人嘛,一来到办公室,立刻招来了众多女生的围观。更有人主动的端茶送水。销售部的那个一直自认是‘万人迷’的张美眉,端来一杯咖啡殷勤地送到苏子岑面前。你猜苏子岑怎么说?”
“我不喝咖啡。”我知道,苏子岑不喝咖啡,在我认识他的十四年里,从没见他喝过。
“才不是!他对张美眉视而不见,转头就对梁总监说,‘你就是这样管理公司的?设计区域允许有液体出现?’搞得总监很尴尬,忙厉声训斥了张美眉,那张美眉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端着杯子转身灰溜溜地走了。”青青描述着当时的情景,不禁掩嘴而笑。
苏子岑对事务所的日常管理要求非常严格,尤其是设计师所在的办公区域,绝不允许有水杯这类的杂物出现,以免不小心碰洒了水,脏污了设计图纸,或是洒落在笔记本电脑上,毁了设计。这一点,我在他事务所实习的时候,已经深深地了解。
“哎,若然,我中午这样占有你,他不会对我有意见吧?”
“胡说什么呢!”我用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此时青青扬着一抹的坏笑,非常可爱。
“不过——”青青端起奶茶,喝了一口,把头凑到我的眼前,“我看雅克这一上午可是不太高兴呢。”
“有吗?没看出来。”
“你当然看不出来了。昨天下午的你和今天上午的你,完全就不是一个人。昨天下午,你那叫一失魂落魄,处于游离状态;今天上午,你神采飞扬,专注认真,图画得特顺手。更别提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的状态了。”
“有那么明显?”我不禁脸红。
“你以为?雅克也一定是看到了,所以才不高兴。”青青嘟起唇,对我假做不满。
“他为什么不高兴呀?”
“这你也不知道?”青青问道:“若然,你有心没心?人人都看出来雅克喜欢你,难道你自己感觉不到?”
“开什么玩笑?”我不可置信的问道。
“看来你是真没感觉到。也难怪,你心里有苏子岑,又哪会有心思感受别人的爱慕。”
“别乱讲,让人听了多影响我和雅克的国际友谊!我和雅克才认识多久?唔,和你一样,两个多月而已。”
“和时间长短有关系吗?”
和时间有关系吗?不禁扪心自问,想想我和苏子岑,好像和时间、和空间都没有关系。
对着青青摇摇头,算是回答。
片刻的沉默,被青青一声轻笑打破。
“若然,商量件事呗!”
我疑惑地看着她。
“嗯嗯,是这样的。”青青假意清了清嗓,压低声音:“你对雅克只是好朋友之情,是吗?”
我点点头,听得一头雾水,不明就理。
“你知道,我对帅哥的免疫力呢,很差。而且,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希望能有个外国帅哥做男朋友,所以——”青青的脸庞泛起了红晕,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我瞬间了悟,唇边挂笑,“所以,你准备把雅克做为目标,让他成为你的男朋友,以圆儿时之梦。”
“知我者,然也!”青青手臂越过餐桌,轻拍了我一下。
“别臭拽了。要我帮忙吗?”
“嗯,暂时不用。只要你别让他对你还存非分之想就成。”
“怎么可能!他也知道我有男朋友了呀!”
“谁知道雅克会怎么想,你又没嫁给苏子岑。”
“嘁,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但愿是我多想。”青青自我安慰着,眼里却现出一丝迷茫。
☆、二十三章一笔一笔,描绘心中的你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快乐又简单。白天有课的时候,苏子岑会陪我到学校去上课;没课的时候,会陪我一起到设计室工作;我手头的项目已经接近尾声,剩余的只要交给雅克和青青做就可以了。闲暇的时候,我们牵手逛遍大街小巷,在每一处想要停留的地方驻足。或听歌剧、听相声;或看音乐会、看话剧、看博物馆展览;或是参加一两场拍卖会;或者只是沐浴着春光,在后海坐上半天。晚上,我们或是出去吃饭,或是在家里自己煮饭,雅克和青青来过两次,直赞苏子岑的厨艺好。雅克做了一次西餐,露了一手,便惹得青青偷偷对我感叹,苏子岑只能远观欣赏了,却坚定了要努力把雅克变为自己囊中物的信念。我取笑她是小色女一枚,招来她的一顿捶打。其间,受梁波夫妇的邀请,苏子岑带我到他们家做客吃饭。梁波夫妇是同校不同系的大学同学,俩人的恩爱在同学圈里是出了名的。共同创业,共同经历千苦万难,换来公司今天的良好发展,梁波的设计室在京城,甚至是北方地区的业界里,都是首屈一指的。
晚饭后,苏子岑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做项目,我则在结束与青青的通话后,抱着画夹窝在藤椅里画他的素描。他说,这是我欠他的新年礼物。每年,苏子岑送我塑真泥人的时候,我都会画一幅素描回送给他。今年,我们却互相都没有送泥人和素描。除去苏子岑第一年送我的泥人,是由他人制作的,从第二年开始,苏子岑已经偷偷拜师学会了如何捏制,所以每年送的都是他亲手捏制的。而学会素描,也都是苏子岑亲手教会我的。只因第一年我回送给他的是一幅水墨丹青,招来他的嘲笑,笑我学会了国画,却不会素描。过后,他却很认真地教我画起了素描,并要求每年的新年礼物都要送一张。从此,我们俩的这个不成文的习惯一直延续至今——十四年。
手捧画板,看着苏子岑如刀削般的侧脸轮廓,棱角分明却又不失俊朗刚毅。他的素描我画过很多张,正面的,侧面的,各种角度;工作的,闲适的,微笑的,严肃的,各种神态。可每一次画,又都会让我生出新的、与以往不同的感觉。
住了笔,不由得想起下午发生在设计室的一幕情景。
青青在工地时,不小心划伤了脚踝,雅克抱着她,送到医院做清创上药等简单治疗后,在青青的坚持下,又抱回了设计室,其间我一路相随。
刚刚踏进办公室,苏子岑冲到我的面前,双手紧握着我的双臂,上上下下把我仔细打量个遍。我被他弄得不知所以,看向他紧张的双眸,只听他低哑着嗓子急切地问:“伤到哪儿了?”
“嗯?我?”终于明白他紧张的原因,“我没伤啊!是青青,脚踝擦伤,被雅克抱到休息室去了。”
“哦!”苏子岑神情一松,喃喃着,“没伤就好,没伤就好。”
梁波从后面走过来,笑着轻拍苏子岑的肩,“看你紧张的。若然,你不知道,工地那边打电话来说有人受伤,把子岑急坏了,生怕你出什么事。”
“嗯嗯,”苏子岑掩口轻咳,向梁波示意,阻止他再说下去,“你不知道,这丫头,一向不让人放心。”
又转向我,问道:“打你手机怎么不接?”
“啊?有吗?”我忙拿出手机翻看,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唔,在医院里跑上跑下,交款取药,没听到。”
“总是这么粗心。”他随手给我额头一记爆栗。
“哈哈,若然你不接电话,我们也不知道是哪家医院,子岑在我办公室里坐立不安,急得团团转,哪还有他平日里的内敛沉稳。我算看明白了,能让苏子岑风范不在的人,只有你翦若然一人了。”我们的小动作,此时都落在梁波的眼中,惹来他一阵调侃。
“少啰嗦。”苏子岑被梁波揭穿,神情不自然地捶了他一下。
“哟,还不好意思了啊!”梁波调笑着,随即,又略微正色道:“那个,青青怎样了?”
“嘿,才想起要关心。”我不满地白了梁波一眼,“还好。医生做了处理,本来准备和雅克送她回家的,可是她的钥匙和包还在这里,所以只能回来喽。”
“嗯,也好。一会儿我开车送她回去吧!先瞧瞧去。”说完,梁波向休息室走去,还不忘回头看看站在原地的苏子岑和我,转过头捂嘴窃笑。
“嘁,有什么好笑的?”我撇撇嘴,转身对上微蹙眉头的苏子岑,不觉一震,“那个,我去帮青青拿条裤子。”
“去吧!”苏子岑微不可闻地轻叹口气,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则如同大赦般,急步走向更衣室,准备取一条我平日里放在这儿的工作用牛仔裤,给青青换上。
“看够了没?”苏子岑突然转过头向我。
“啊?!”我犹如从梦中惊醒,脸瞬间似火烧。原来他早发现我在看着他出神。
“在想什么?”他站起身向我走来。
“没,没什么!”我躲闪着他灼热的目光。
“你不诚实!”苏子岑站在我面前,从我手中拿过画板看了看。
“只是突然想起你下午紧张的模样,不知画出来会是个什么样子?”在脑中暗自描摹,不由得弯起了唇角。
“不是已经画了出来?”苏子岑把画板伸到我的眼前。
“啊!”看到画板上的素描我惊呼,原来在自己走神的时候,却已经不知不觉把苏子岑紧张不安的神情画在纸上了。伸手欲夺,却被他抢先举在身前。
“丫头,这是一张最与众不同的素描,你的功力见长啊!不用参照物,仅凭记忆也能画出一幅,我要好好珍藏才是。”
“别闹了,不做数的,我再重画一张就是。”我心急地起身站在藤椅上。
“不,就这张,我很喜欢。”苏子岑柔声说完,把画板放在旁边几桌上,把我抱下藤椅,揽在怀里。撩去我额前的碎发,修长的手指从眉到眼,再到鼻,又沿着我的唇线仔细描摹了一遍。深邃的眼眸漆黑如墨,此时闪着耀眼的光芒。此刻的我,已经完全陷入苏子岑的温柔,一脸绯红的被禁锢在他强有力的怀中,无处闪躲。
“苏子岑,我”所有欲说出口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