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请回自己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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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公主醒了!”安安忍不住欣然低呼,转头去看王世子,只见他也被侍卫拉了上来,咳了几下,倒像没大碍,那一身湿透了的衣服遮不住下面的肉色,直让人看着那小身板都心疼。唉,这王世子,虽是不会水帮了倒忙,可对公主却是有一颗诚挚之心啊
湖底现女尸
看着王世子那透出湿衣的身板,安安立刻惊慌地看向乐清,正好看见严璟脱下身上朝服来裹在了她身上。抬眼看向纷纷闻讯赶来的侍卫太监,安安不得不在心中大谢严璟三声。
他是丞相,虽说脱了朝服只着中衣是大大的失态,然而再怎么样他也是男人,总比公主金枝玉叶之身被人窥了身子好吧,好在严璟反应快。
“属下该死,未能及进救公主上岸,望公主责罚。”一个侍卫队长模样的人跪下来,其他侍卫也一齐跪下。
乐清一边咳一边打着哆嗦,严璟说道:“公主无事,你们退下吧。”说完便回头看向另一旁的两个太监:“你们寿熙宫弄顶轿子来。”
“奴才遵命。”太监急急退开,严璟低头闷着脸将乐清身上的水草拉开,却听到安安颤抖的声音:“鞋有有只鞋”
严璟朝她说的地方看去,只见乐清脚上缠着的一大搓水草后而还拖了长长的一条,直延伸到湖里,往湖里倾身一看,只见一只红色缎鞋正垂挂在湖边石岸下面,那样子,竟是说不出的诡异。
“回来!”严璟立刻朝侍卫离开的方向发话。
侍卫回过头,发现严璟正瞧向他们,立刻赶了回来,“丞相。”
“下去刚刚公主落水的地方仔细看看有什么可疑。”严璟一边命令,一下将缠着缎鞋的水草从湖中拉起来,在解开乐清被缠的脚后慢慢拔开水草,让缎鞋全部露了出来。
乐清也坐起身来看着这鞋,发觉这鞋的做工用料都还精致,似乎是宫中五六品之人所穿的。然而是谁把鞋扔湖里了?
“丞相,湖底淤泥里好像有个麻布袋。”跳下水的侍卫冒出头来说道。
“抬上来!”
“是!”
三四个侍卫潜入水中忙活了一阵,慢慢从下面抬起一只裹满淤泥与水草的麻袋来。
“啊——”
其中一个侍卫惊叫一声,手中的麻袋几乎就要掉下去,却又凭着心底那股勇气与胆量愣是没松手。
岸上的人将眼前的情景看在眼里,双眼均是大瞪,脸上苍白一片:两个侍卫抬着麻袋底那一头,一个侍卫抬着麻袋口,袋口虽有褶皱,却并未系着,一只脚掌模样的白骨从袋口伸了出来。
乐清当时便大惊失色地紧紧抓住了身旁严璟的胳膊,一向冷静的安安也是惊了神色,宁宁更是看都不敢往那方向看了。
“抬上来!”严璟神色冷峻地再次命令。
侍卫慢慢将麻袋抬起,岸上的侍卫弯腰将麻袋接上来放在了地上。
“打开麻袋!”
“是!”
侍卫抽开佩刀将麻袋割开,开口的那一霎,一具身着粉红长裙、只剩了白骨的女尸便毫无遮掩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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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如无意外,应该是四更,下一更,大概时间是下午三点,还是那句话,亲们记得收藏哦
女尸之身份
侍卫抽开佩刀将麻袋割开,开口的那一霎,一具身着粉红长裙、只剩了白骨的女尸便毫无遮掩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抽刀的侍卫直直看着这意外之中惊现的女尸,宫女太监则连连后退,浑身都哆嗦起来。
“啊——”乐清突然后知后觉地尖叫一声,往严璟身上一靠,随即疯了一般扯自己身上剩余的水草。
见她竟在惊吓中把身上裹着的那件紫色朝服掀开来,安安立刻跑过去一边替她扯下水草,一边重新将那朝服裹在她身上。
直到手中抓着那水草,背后泛起丝丝寒凉之意,安安才明白乐清为什么突然尖叫起来。
她落入湖中,身上缠上的水草中竟裹了湖底女尸的缎鞋,而且现在看过去,那弯曲着的女尸另一只脚上分明还好好穿着另一只鞋,所以乐清掉下去时和这女尸几乎是近在咫尺的,竟还缠上了同一簇水草,意识到这一点的公主,如何能不后怕,如何能不尖叫?
严璟缓缓上前,在女尸旁蹲下,细细看了看那女尸,转头扫过身后,对一个年纪约五十上下的太监问道:“十年之内,宫中有人突然失踪吗?”
那太监想了想,说道:“回丞相,奴才该死,这这奴才一时也想不起来。”
“先皇在世时,五品左右的妃嫔。”严璟又补充道。
太监又想了半天,神色一惊,回道:“好几年前,是有位娘娘失踪了,可”太监抬眼瞟了瞟严璟的神色,小声道:“可后来查出结果,那位娘娘好像是与人私奔了。”
“有这样的事?”乐清立刻问,几乎不敢相信竟还有妃子做出这样对不起自己父皇的事来。
太监并不敢开口,一旁的安安却突然说道:“梁公公,您说的是燕嫔吗?”
“安安姑娘也知道?是,正是燕嫔。”
安安便朝乐清说道:“公主,大概是六七年前,有位从民间来的燕嫔在身怀有孕八个月后突然失踪,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娘娘在多日查察追踪后终于得知那燕嫔是与宫中侍卫私奔了,而她腹中骨肉也许还不是皇家子孙,太后娘娘气极之下正要大查,先皇却突然身体抱恙,太后担心之下,这才无心再管此事,燕嫔的下落便再也无人知了。公主那时还小,所以并不清楚这件事。”
严璟抽出其中一名侍卫腰间的佩刀,割开了女尸身上的腰带,揭开衣服,在腹部处,赫然还有一副小巧的人形骸骨。
“啊——”此时,哪怕是安安也忍不住惊呼。
那那是已成形的胎儿这女尸,这女尸是燕嫔!
她没有和人私奔,而是死了,早在多年前就被装在这麻袋中沉入湖底了!
汗,竟比预告的时间晚了将近一个小时惭愧惭愧,亲们见谅~~~~~~
反应各不同
女尸的身体弯曲着,身体下方、旁边还放着几块曾与她一起装入麻袋的大石头,而麻袋口有着明显的褶皱,正是长期被绳索系着所造成的这一切的一切串连起来,就是燕嫔在失踪那时就死了,然后被人装入麻袋中,又在麻袋中放了好几块石头,再将麻袋投入这鲜少有人来的湖底这些年了,若不是公主意外落水,若不是湖中水草遍生,若不是系着麻袋的绳子断开,谁能知道当年身怀六甲的燕嫔竟没与人私奔,竟是沉冤多年!按这情形,莫不是,莫不是有人谋害了她?
“皇上架到——”
正在众人背后发寒,心中发怔时,皇上和韩家大部分亲眷闻讯赶来,一群侍卫宫女立刻让出道来,回过身跪倒在地。
“属下叩见皇上!”
“奴婢叩见皇上。”
“皇姐,你是怎么了,怎么不在母后那里,却掉到这湖里来了,这”皇帝急步过来正要去看乐清,却一下子看到另一旁的女尸,脸上立刻变得惨白一片。
“啊!这这是什么?”
“皇上!”一旁太监立刻扶住他。
“皇上,长公主落水,侍卫下水救公主时却在水底发现了这具女尸,女尸生前曾身怀有孕,有可能是先皇在世时宫中某位失踪的嫔妃。”严璟站起身来,对皇帝说道。
“有有孕嫔妃?”虽才十五,身高却足比身旁太监的皇帝艰难地开口,身体竟吓得颤抖起来,又看了那尸体一眼,腿上一软,竟往地上瘫去。
“皇上小心!”同样脸色惨白的韩子楠立刻跑过来扶住他,目光投向那尸体时,自己竟也发起抖来。
皇帝似是再也不敢看那尸身,别开眼道:“朕朕不舒服,扶朕回寝宫严爱卿,劳烦你快些将这尸体处理了吧。”
“是,皇上,臣扶您去休息。”韩子楠转头看了那女尸一眼,脸上又是白上一分,与太监一起扶着皇帝往寝宫走去。
“皇上小心身体,此事臣自会处理。”严璟看着皇帝远去的身影,眸中闪过一丝少有的疑惑。
乐清同时也看着皇帝皱了眉头,“奇怪,皇上怎么突然那么胆小了,吓成了那样。”
没过一会儿,最初派入寿熙宫的两名太监带人担着轿子来了,安安将身上还滴着水的乐清扶上轿子。
进寿熙宫后,忙着换衣梳妆,直到一切打理就绪了出来,大宴竟还未开始。
“怎么回事,母后呢?”打发完众多虚假人士的问候,乐清瞧着独缺一人的寿熙宫大殿,朝安安问道。
安安回答:“太后听说了临仙湖捞出女尸的事,将严相请进了寿熙宫,此时正在别处商议。”
话音才落,便有太监报道:“太后娘娘驾到——”
乐清立刻冲出屋去,一把拉住门外太后的胳膊道:“母后,刚才太吓人了,您不知道”
“如此莽莽撞撞没个礼数,成何体统!”太后侧过脸,突然沉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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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桩祸
乐清一时有些懵了,无辜地看向太后,竟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错了。
“公主”还是安安反应快,立刻将她拉离了太后身旁,站到她面前。在安安的示意下,乐清才曲腿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看了她一眼,径直走向里边,朝身旁太监道:“今日耽误太久了,吉时也过了,现在就开宴吧。”
被晾在外面的乐清一时莫明其妙又万分委屈起来,正要跑进屋中找母后,却被安安拉住,“公主,太后心情不好,似乎是对今天的事生气了。”
乐清停了脚步,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进里边,端端正正坐上了自己的位置,不吵不闹,埋头想了起来。
安安说的对,母后是生气了,而且是生了很大的气,甚至就是生她的气。
“可是为什么呢?安安,明明是我落水了,母后为什么要生我的气?”乐清忍不住问。
安安小声道:“奴婢猜,应该是那具尸体的原因吧。今日本是大喜之日,却让那么多人看见湖中出了具尸体,这是多不好的事!更何况那尸体很可能就是当年的燕嫔,那时她是已八个月身孕啊,太后当年调查她失踪的结果是她与人私奔了,然而现在却发现了她的尸体,这不就证实太后当年治理后宫欠佳,出了个大大的错误么?更何况,既然燕嫔不是与人私奔,那她腹中的孩子便很可能是真正的龙种了,结果却遭人谋害沉尸湖中,这死去的便不只是一个王品嫔,而是一个皇子或是公主了,这惨事若要追究,便可追究到太后身上。先皇驾崩多年,太后也一直有贤后之名,到如今却弄出了件这事,太后心中自然是不高兴的,所以见到公主,心中不免有些不快了。”
经安安一分析,乐清又觉得委屈,又觉得惭愧。
身怀龙种的妃子竟在宫中遭害,尸体还被沉入湖底多年一直蒙受不白之冤,别人得怎么议论当年管理后宫的母后?要是她乖乖待在寿熙宫中等开宴,要是她不往别处跑,不将王世子叫出来,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母后也不对呀,乐清突然又皱了眉头:那燕嫔也是个可怜的人,不只被人害死了,还得了个与人私奔的污名,发现她的尸体,让她早日雪冤,不是件好事吗?如果不是自己掉到湖中拉起燕嫔脚上的鞋,那燕嫔不是得一直冤屈下去了?
想来想去,乐清心中便没那样觉得自己错了,可想起太后,却还是惭愧不已。
经此一闹,这宫中大宴便耽误了好长时间,等结束之时,天色已近黑。乐清并不急于离开,而是等着众人都离去后,拦住了太后回寝宫的去路。
“母后,儿臣儿臣不是故意的,您,您别生儿臣的气”乐清明明白白地看出来,在晌午母后心情还是好的,然而在尸体出现之后,母后却神伤起来,脸色竟比刚开始白了许多,似突然生了场大病一样,这让她愈加不安起来
太后往昔事
太后看了她好一会儿,重重叹了口气,“罢了,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母后您说什么天意?”
太后没回话,却突然笑了起来,上前来如小时候一般轻抚着她的发说道:“落到湖里,没受凉吧?”
乐清摇摇头,突然之间觉得自己一下子小了六岁,又回到了父皇在世时。因为自父皇驾崩后,母后便再没有这样笑过了。
“今天的事,不要太放在心上,晚上若是觉得怕,就让丫环在一旁陪着。还有,听说那个平南王的世子今天与你一起落水了,你呀,就是长不大,老是出这种事,所谓瓜田李下,你与王家韩家那些人还是少走近,你身在严府,还得看严璟的脸色过日子呢。”太后说着,脸上是明显的担忧之色。
乐清低下了头去,小声辩解:“我也不是故意的”
“母后,您今天怎么了?是怕别人说您坏话吗?您放心,不会有人敢说的,而且现在快点查出真凶来应该就行了吧?”
太后沉默了下来,良久又是一声长叹,抬头道:“璃儿,陪母后去御花园里走走吧。”
“嗯!”乐清扶了太后,一起走出寿熙宫去。
天上月儿弯弯,虽不大不圆,却皎洁如玉。月光下太后的脸,更显得苍白无光。
走了一段,太后才开口说道:“母后今天看冯太妃她们,一个个风采都还似当年,只有母后一人,六年,却似老了十几岁。”
“母后”
“从小,哀家便知道自己会进宫来,所以从小,便摒弃了那些普通少女花前月下、才子佳人的幻想,努力按着一国之母的准则来要求自己。然而哀家却爱上了那个所嫁之人”
似是想起来当年,太后脸上甜蜜中带苦涩地轻轻一笑,“哀家以为哀家是幸运的,如今才知,这是最不幸的。哀家爱上了身为帝王的丈夫,然而帝王还是帝王,并不会因你的爱而改变,况且你父皇还是个既有雄心大志,又多情风流的帝王。他为太子时,宫中多纷争,哀家须时时为他担心,时时帮着他;他终于登上天子之位时,哀家须照顾好他的每一位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