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正-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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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那么肯定自己总会有感觉的？”
“因为我喜欢他。我愿意和他亲密接触。”
“那可不一定。性爱是一件需要情调，技巧和气氛的事情。不是喜欢就可以。当然对方是你信赖和喜欢的人，这是一切的基础。”
李蔚华有些困惑。沉默的想着什么，过了一会才说：“很多人认为男人的性爱并不需要和喜欢的人进行也一样能获得快感。”
“那你是怎么想的？”
李蔚华又沉默一会艰难的说道：“我觉得也是这样的。甚至是作为两个男性中间的接受方，有时候你的身体也会违背意愿做出愉悦的反应。”
“你不喜欢自己的身体有这样的反应？”
“不喜欢又怎样。身体是诚实的。当你射出来的时候你说再多我讨厌这样也没有用。也许不是每个人都这样。”
方博士笑了笑，试图把气氛带回轻松中去：“你的意思是当你不愿意的时候你的身体反应了，但是当你愿意的时候身体却拒绝做出反应？”
对这个问题李蔚华又思索了一会，说：“你的意思是我说不愿意的时候其实心里深处并不排斥，现在说愿意心里深处其实却是拒绝的？”
“不。我的意思是你也许心里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所以不必着急马上进行。也许我们该先弄清楚的是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李蔚华又想了半天，最后肯定的说：“我并不害怕阿卓，也不害怕和他做任何事情。关于和他在一起的任何回忆都是美好的。”
方博士给他添茶：“那么你的不美好回忆是别人带来的。”
谈话现在进行的很缓慢，李蔚华每说一句话其实前面都会陷入一阵思考，方博士也并不催他。
“我也并没有把他代入到那些坏人身上去。他们完全不同。”
“当然。带给你痛苦的人和带给你愉悦的人区别很大吧？”
“嗯。我从一开始就很清楚。阿卓和别的人都不同。也许我对陌生人的紧张感是源于害怕。当然我现在也在努力克服这个。”
方博士觉得分明已经抓住些什么，于是把话题绕回去：“你说你觉得有时候并不乐意也会感到身体的愉悦，甚至到达高潮。”
“”
这回李蔚华沉默了很久，一直陷入回忆，然后弄的自己满眼是泪。不过他最后硬是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平静了很久，最后他说：“我也觉得这样很□□。”
“不不，不。这是身体的正常反应。你知道有些人在指检前列腺的时候也会勃起。有些异性恋在被小护士备皮的时候也会射出来。甚至有运动员在身体极度兴奋时稍微有身体接触摩擦也能高潮的例子。就象你说的，很多人都认为身体有自己的感受和语言。”
又想了半天，李蔚华才开口：“我想我是很喜欢他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是说吴飞。”
“有段时间我觉得我爱上了他。也许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才是爱。”
“我曾经以为自己很爱家宁，但是现在我才发现他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他。”
李蔚华断断续续的说着，每一句话都要经过很久。
“爱上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或者说是自以为爱上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其实两种都很□□。”
“爱从来就不□□。”方博士回答。然而这个命题太博大，一时找不到突破口，偏偏这时候刘凌已经来了。于是方博士只是再一次和李蔚华拥抱，约他再找时间深聊。关于本次谈话的主题怎么面对性生活，方博士给出的建议是不用着急，也不用觉得一定要马上解决。
“如果身体的反应是不感兴趣，也许你可以不用着急你需要尽情人的义务。试着先放下这回事，只是平常的方式相处。先把这个问题搁置一段时间，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回头我们再来解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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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刘凌的谈话就要轻松很多。实际上一开始送走方博士和他打过招呼后，李蔚华只是先请他帮忙看看一些邀约的相关资料。然后自己坐在那重新点了奶茶和点心慢慢的吃着。顺便平稳自己情绪。
刘凌花了大概四十分钟才把所有东西都大致翻完——李蔚华把被胡凤玲PS掉的邀约也带了来。
然后刘凌简单把东西让李蔚华排出来
胡凤玲为他挑的，没被挑中但是他自己感兴趣的，以及其他。
先从其他里头把一些确实没有价值的全部PS掉，然后就一个一个审视讨论李蔚华自己感兴趣的，再去看挑出来的几个工作。最后把经过讨论挑出来的几项工作都排在一起，刘凌才问起目前李蔚华的时间安排。
“前尘要凑别人的时间其实排的不紧。万里浮云现在还没有开始。导演和其他演员的时间也在倒，最关键的是我现在还是不够胖，和原来区别大，与剧情不相符。估计要到12月才会开机。”
然后两人就时间和工作的利弊讨论了一番，决定先接下三个工作：一个是胡凤玲也挑中的，一个神话故事。导演就是林亚利的丈夫张导，也只是想让李蔚华演个配角。鉴于这位奇才张导拍的片子从来出人意料，有时票房高，有时很小众却是得奖的不二选项，有时候不得奖也没票房却很有人气。经年之后也是广泛讨论对象。总之，拍他的片子从来不会空手而归。而且里头两首歌都有让李蔚华唱的意思。说是马上开机，不过是配角，现在去时间也能倒的开。
另一个却是李蔚华自己很感兴趣的剧本，不过不是受邀的警察男主，而是其中的变态杀人狂。刘凌觉得这样的尝试也未尝不可，何况导演和制片人是圈里有名的黄金搭档近年来的票房高手。戏不多，也就五七天的工作量，穿插进去很容易，出来效果却绝对颠覆。
再有一个是个时装电视剧的主题曲和插曲。出新歌暂时没希望就拿这个聊以塞责吧。
最后刘凌说：“这次转你的合约是直接办的手续，没有人为你好好谈条件，就是把原来星世纪的合约条件照写了一遍。虽然原来的条件也不差，不过有些细节就没规定好并写在合同里，比如五年约里至少发三张专辑，但是三张专辑怎么发，是否先发单曲再收录，接的影视剧的插曲是否算在内都没有细规定。这个回头我为你仔细想想，把合约重新签一次。虽然陈董待你好，可是一码归一码，亲兄弟也明算账呢。”
李蔚华笑着谢过，就请他去楼上餐厅吃饭。
参加张导电影《宴山亭》的试镜的时候胡凤玲陪着，不过带着吕杰想凑凑看有没有机会。到地方发现过来试镜三个待定配角的人不在少数，总共有二十余人之多。新人当红小透明都有，象杨睿这样目前极度当红的小生居然也来掺一脚，其他也有几个别的公司的红人。
杨睿是今年新出炉的金唱片和最佳男歌手的双料得奖人，上半年开过一轮演唱会十几个城市场场爆满。去年的武侠片虽然被李蔚华的配角抢去不少风头，也得了最佳新人奖，相反李蔚华在两个片子里都有最佳男配提名却都放空了。相较而言休息了一年李蔚华目前所谓一线也只是有名无实。
不过现在杨睿见到李蔚华却是一贯热情，比之同拍武侠片时候的不太搭理可谓天差地别。此时迎上来殷殷问候，一番攀谈后李蔚华得知他是来参加另一个配角的试镜。胡凤玲在一边小动作推吕杰参与到两人的谈话中，李蔚华见这个小孩实在尴尬也就顺口拉上他说两句。吕杰刚刚满19，人长得一副冷峻酷帅样，实际个性却是相当腼腆。
待杨睿走开胡凤玲就开是数落吕杰，要他凡事都要主动有眼力劲，教过多少回就是学不会。张导的电影你当机会这么容易就来？看看今天来试镜的人选，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要往剧组里挤。一会可要用心表现。接人待物要热情有礼李蔚华听的不耐却也不好开口，只得走开。
见到张导对方眨眨眼睛，却只是日常客套就令他去扮装，没有表现出任何熟络的样子。看着妆好的李蔚华却是一锤定音，当场就定下由他来演。其他两个角色却都待定，也不知道胡凤玲使了什么手段，吕杰也化过妆参与试镜，却不是三个待选角色之一。李蔚华却也懒得过问，先一步离开。胡凤玲在一边追着说别忘记晚上的宴会，李蔚华点头表示明白。
这几天赶戏的时候赶戏，有事的时候有事，还不得不请了几次客才算将百盛的同事们大致请完，已经和陈卓几天没在一起吃饭了。今天空出来的这个时间就想先问问他有没有空。电话过去陈卓正好今天在百盛，让他径直先去香积的套房里，他正在开会，可能六点才结束。又问他不是说今天晚上要参加宴会。
李蔚华伸伸舌头，想象一下现在不是那边一堆人等着他继续会议，只简单说我等你吃个饭再去，就和他说先挂。
香积的套房和一年前仿佛丝毫没有改变，还是指纹加面部识别锁开了门。本来李蔚华疑心自己变瘦了开不开。
拉开衣柜，在里头寻摸了一套正装和衬衫准备晚上宴会穿，领带和上装方巾却本来不多，没找到中意的。这里准备的多是休闲服。又转来主卧陈卓衣柜里头找，配了半天选了最保守的兰色从条纹领带，
方巾好歹选了里头最嫩的鹅黄色，觉得还成。
床头还是放着一堆的水果，从里头挑一只芒果出来嗅着，不客气的直接躺倒在床。去年也就是这几天吧？他们有了甜蜜的初次。现在是几号？15号？去年大概是几号来着？24号的样子？马上就一年了啊。不舍的把水果放回去，出来厅里拉开抽屉找到菜单开始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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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别处有回复说文章越来越拖沓，越来越累赘。卤主我又玻璃心了，犹豫了半天看我的大纲。可是后半段真的没那么多神展开的情节了，一点一点的也是慢慢加深或者确认感情。。。人物还是很多，工作中总是会有很多新的人出来，不会就那么三几个来回拍戏。米办法，我的技巧还是不够。做了半天心里建设还是接着写吧
下面开始第24章
陈卓是在将将六点赶过来的，没有开门却是按的门铃，李蔚华开了门才发现是他，叫的餐还没送上来。抱住他问怎么不开门进来。陈卓笑：“想你过来开门啊。”
进来又问他晚上宴会说好了几点去，会不会赶不及，又去看他的衣服。见他只是随便在衣柜里找了身，皱眉道：“衣服是去年的，可能不合身。回头得换一批。你套套我看看。”又马上电话让人送合适尺寸的衣服。
晚上的宴会是S市娱乐界的一次盛会，东道主就是百盛，主要百盛和一家国际公司及其HK分公司，以及本地的另外三家娱乐公司就进军国际市场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事情本来是百盛在谈，但是这家国际公司对业界其他公司也感兴趣的样子，就不如拉上其他几家共同签订在同一框架内。反正百盛的实力必然还是主导。
菜色送上来有陈卓喜欢的烧鹅，芦笋熏肉，也有李蔚华喜欢的松鼠桂鱼，鱼香鲜贝。
吃饭的时候李蔚华问起刚才电话是不是很打扰他们会议，然后说决定以后还是先短信确认下再打。让陈卓以后不方便的时候看到短消息也不用回。陈卓说会回短信。过了一会忽然又问李蔚华：“那么以后我打你电话是不是也先短信联系下？”
李蔚华笑说当然不用，我没有什么那特别严肃礼貌开会的场合。拍戏或者试镜录节目的时候电话都是小乐拿着，自然什么时候打都会接。
又吃了一会，李蔚华总觉得陈卓似乎还在想什么，抓他手说：“阿卓，你不用事事迁就我。你看我现在已经好了，你要是还把我当病人，我永远都出不了院的。”
陈卓转身轻轻吻他嘴角，李蔚华也积极回应过去，不过小心控制着力度气氛，只是亲昵的相吻，并不想让他失控。
吃了个六七成饱，李蔚华的衣服也送过来，两人都换好衣服一起出门，不过却没有座一辆车。李蔚华的保姆车先行，陈卓的车远远跟在后面。
会场设在九州大酒店，两人的车还是一先一后到达地下车库。陈卓坐在车上等李蔚华先上去。
看他和美智小乐上去了，又在车里呆了一会，出来靠在车边，忽然想抽根烟。年轻的时候抽过，后来戒了，连带身边的人在他旁边也从来不抽。问了司机没有烟，只好无所事事的靠着。他其实不必那么早到达会场，就想再等一会。
有人停了车专门绕过来这边，陈卓抬头看时，就是蔚华说的那个杨睿和他的经济人。那边两个人都恭敬打招呼，杨睿多嘴问了句陈董为什么不上去，脸上带着天真的甜笑。
“有烟吗？”
杨睿没有，又转头去问经济人，最后跑到自己司机那要了盒烟和火机过来，给陈卓点上。
轻轻呼出一阵烟雾，只觉的多年不碰的烟草的辛辣味道在胸腔里弥漫，对面杨睿睁着黑眼睛看着他。眼睛不大，眼珠却黑而亮，鼻高而挺，略微拱曲，唇薄而红，有一种无邪的性感。
杨睿也只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外界赞他俊秀性感，有一大票年纪小的死忠饭四。
目光隔着烟雾在他脸上滑了滑，其实分了神，并没有在看他。心中想着的是蔚华其实是对的。瓜田李下，只要被人看见没人会管他们是不是有感情，只会想着李蔚华有没有得到好处。就象这个杨睿，虽然被警告过没有乱说，不过却动了心思也想得到点什么。蔚华他想独立，想靠自己并没有错。
陈卓一直没有说话，杨睿也就乖巧安静的站着等待，直到他把一根烟抽完，转身去电梯厅。杨睿和他的经济人沉默的在后面跟着，倒象是一起来的。
到六楼过厅里薛春雨和准备充任他本次宴会女伴的百盛公关部的副经理小杨已经等着了，就准备带他们一起先到休息厅里坐一会。杨睿在分开前还特别礼貌的专门过来打过招呼才走掉。
宴会厅里现在已经是群星闪耀了，李蔚华和约好的女伴黎杨一进门就被胡凤玲带着吕杰和李思找到，不得以暂时先和他们一起到处打着招呼。之前胡凤玲想把李思凑来给他当女伴，李蔚华拒了。
胡凤玲毕竟还是有一定交际手腕，带着四个人到处走动，这个那个的打着招呼，有李蔚华认识的，刻意上来招呼，自然吕杰李思占了便宜。有李蔚华不认识的，反正介绍过去也就是说两句场面话，也省事。也颇有几个人和李蔚华打招呼时拍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