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艳曲-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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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一行人的身影消失,云雨这才慢慢的走至树干前,身子一软靠在了树干上。
“小姐,叶子给您去拿药吧?”
说罢,叶子匆匆离去。
云雨并未开口,只因为她此刻根本无力。
几道黑影遮住了月光,让她抬起头欲看清楚,身子却落入了温热的怀中。
“你这麽做到底是为了什麽?”
战秋戮有些心疼的拂过她的脸颊,额间渗出了的汗珠可见她此刻忍受著多大的疼痛。
脱去了面具,露出的同样是担心的黑眸。
“小心,她的背。”
方才的一切是他做的,严擎自然更为清楚她此刻背上的伤。
云雨只是合著眼,听著耳畔三个男人带著疑惑,也带著担忧的询问。
她无力开口,能够撑到此刻,已用尽了她所有的体力。
原来,这一切是如此的痛苦。此刻她承受的,已经是他们刻意放柔的折磨。那,她母亲承受的那一切,该是多少的痛苦。
眼睁睁的看著那人就在远处,懦弱的躲在那个女人身後。被如此的蹂躏折磨著,无助的呼救,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掌心的伤口还未愈合,再一次被刺破。只有鲜血才能清洗她心头的痛,也只有鲜血才能够让她坚定复仇的信念。
“战,慕容狄和宋钊延两人对於北戎一直蠢蠢欲动,只怕熬不过三个月。”
趴在床上,也不知道身後是谁在帮她上药。
她倒是并不怕慕容狄突然闯入,叶子和刹天他们自有办法让慕容狄今夜暂时不到月华宫。
上药的手略微有些停顿,瞧著已有些褪去的淤痕,严擎面无表情。
就算他们三人都在,她注意到的都只有战秋戮。果然,在她的心中,只有战秋戮才是重要的吧?
其实,不用细想也能够猜到。自打她进了宫,便让他一直呆在战秋戮的身边。其中的含义,为何自己总是不能明白呢?亦或是,根本不敢面对呢?
身上的痛楚慢慢的消退,她这才撑起身子。赤裸的身子暴露在三双黑眸之下,眼底窜动的火苗她并非未看到,只是今夜已是极限。
让一旁的叶子替自己穿上衣衫,抚著她坐在床沿。
“他若真有此打算,朝政必然落入叶氏一族手中。慕容狄若真看不清,宋钊延也不是傻子。”
收敛心神,只因为触及到她淡淡的伤痕。回到了朝政之上,战秋戮早已是信心满满。
云雨可不这麽想,这也许是一个机会。
“可你是否想过,也许出征北戎更有利?”
她的话不只是让战秋戮诧异,严擎和北弥韬也同样吃惊的看向了她。
渐渐地,战秋戮明白了她那一抹笑意。此事只有她和他知道,严擎和北弥韬的不能理解情有可原。但此事事关重大,他更是不可能向他人解释。
未留下只字片语,战秋戮的身影消失在月华宫内。
“你们在打什麽哑谜?”
不喜欢这种被排拒在外的感觉,严擎坐在了她的身侧,柔声询问。
看向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别问了吧,若你一直呆在战秋戮身边,自然会知道。”
从头至尾北弥韬都未曾出声,沈默的背手看著一旁的盆栽。
他看的比严擎透彻,这些日子呆在宫中,看著她与一个又一个男人交欢。
最初的嫉妒和愤恨早已化为了麻木。
“恐怕,这慕容狄也不好对付。况且,你要对付的,应该是姓叶的吧。”
北弥韬转过身,走至她的另一边坐下,手环上了她的腰。
云雨并未挣扎,顺势靠在了他怀中,一双玉腿漏出了薄衫外,未著亵裤的双腿索性放在了严擎的腿上,任由他的掌心轻抚著每一寸肌肤。
“我自有办法。”
合上了眼,已有些累了,今夜就这麽休息吧。
☆、(13鲜币)18 撕裂 4
“画儿,你要小心那个云雨。”
出宫前叶夫人语重心长的叮嘱,握著叶玉画的手心冰冷异常,实则心中的恐惧根本未除。身後是皇城,就算有再多的害怕也必须装作没事。
“她?她不过是个贵妃。”
叶玉画根本不把云雨放在眼中,她太容易相信别人,稍微言语扇动一下就能够为己所用。
叶夫人张口语言,在见到女儿一脸不在意和自信後,吞下了即将出口的担忧。
这件事情是一个秘密,就连她丈夫都不知道,丈夫还在一旁,她也不能够说的太明显。
“既然如此,你自己小心。”
说罢,叶夫人和叶大人分别上轿,叶玉画远远地看著两人的轿子消失才转身离开。
方才踏入後宫,却见远处慕容狄只带了桂公公一人往北面方向而去。
“听闻这些日子皇上一直夜宿珍贵人处。”
翠儿带著些献媚的上前将她了解到的消息告诉主子。这个後宫不只是妃嫔之间争宠,就连宫娥之间也同样是如此。哪一个主子权位大,哪一个主子最受宠,宫娥们自然是希望跟著这样子的一个主子。
“那珍贵人定是用自己的声音诱惑皇上,奴婢听说她最近梳妆打扮都像极了瑶姬。”
蝶儿自然也不落後,就怕主子更为的信任他人,到时候主子的怒气只能由自己来承受。
“瑶姬?!珍贵人那个贱人竟然敢学瑶姬那个贱人!”
一听到瑶姬的名字,叶玉画恨的牙痒痒。慕容狄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去,如今人死了还要阻碍她!
悄悄的跟上了慕容狄,果然见他到了珍贵人的寝宫。叶玉画将愤怒和嫉妒隐藏在紧握的双拳中,一条毒计涌上心头。
“你们两个,过来。”
悄悄的将两个侍女招到跟前,附耳命令她们去办妥她所需要的事情。翠儿和蝶儿听的大骇,身子微微颤抖,迟迟不敢答应。
“还不快去!”
厉声呵斥她们,满意的见著她们二人连连称是的跌跌撞撞跑开。
转过身再看向寝宫的方向,叶玉画的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在月光格外的诡异。
自太後的寿宴之後,云雨有一段时间一直身子不大舒服。御医请了好几趟,却还是不见起色。
“娘娘这并非什麽大病,只是身子弱了些,这几日天气不是特别好,娘娘著凉後自然胃口也不大好。”
太医不敢抬头,前些日子他也是这麽和娘娘说的,可药已经吃了好几副却怎麽都不见起色。
“那还不快下去配药!”
慕容狄一半是怒气一半是担忧,眼见著云雨这些日子脸色一直苍白,身子也总是不舒服,所有的太医看遍了却还是毫无起色。
“皇上,您不用担心。只怪我这身子太弱了,也许是之前受的伤害太大吧”
说到最後,云雨的声音已经有一些虚弱的呢喃。也难怪,好几日未曾好好用膳,几乎吃下去什麽就吐出来,自然没有力气。
“别说了,先休息一下吧。”
小心的将云雨扶靠在床上,为她掖了掖被子。
不过,慕容狄的心中掠过一丝突兀,总觉得方才她最後的呢喃听著有些奇怪。目光一转到她的脸颊,立刻什麽心思都抛之云外。
“皇上,娘娘该吃药了。”
叶子端著药递给了慕容狄,随後又隐於远处静静的看著。
慕容狄小心的舀了一勺,才喂到云雨的口中,却见她还未完全吞下便又是趴在床沿干呕。
云雨只觉得自己的腹部和胸口像是火烧一般的疼,蜷缩在床上,床单几乎快要被她抓烂!
“雨儿!”
慕容狄大骇,上前想扶起她,却见她额头已渗出了汗珠。
“太医!太医!”
大吼著,焦急的把快要踏出门口的太医喊了回来。
太医们也是满头大汗的再次为云雨诊治,眼见著云雨的痛苦慢慢的平息,才拭了拭额头的汗珠。不用转身都能感觉到身後紧缩的视线,若娘娘真的有何差池,只怕他们也没命离开。
粗重的喘息已经耗尽了云雨的力气,却还是撑起勉强的笑。
“皇皇上,臣妾没事。您您该上朝了。”
挣扎著想要爬起来,却只是勉强的在蠕动罢了。慕容狄立刻推开了太医,上前将她扶起。
“可你现在这个样子”
他应该去上朝,他对於云雨的宠爱已经让後宫和朝野多有微词。可她此刻惨白的小脸,还有为了不让他担心而勉强挤出的笑容,如何让他放心?
“皇上,您该上朝了。”
桂公公的声音出现在门口,没有慕容狄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他自然是不敢踏入半步。
转身看了一眼门口,又转过头看向云雨。却正好将她本是痛苦又立刻挤出笑容的转变抓到,不自觉的有了决定。
“朕今日抱恙,让他们留下折子退朝。”
“可”
“这是圣旨!”
还未等桂公公劝诫,慕容狄已转过头不再理会。
桂公公只能看到主子的背影,他正忙碌於照顾云雨,根本无暇看自己一眼。第一次见到主子如此在乎一个女子,就连之前瑶姬在的时候,他都未曾如此。只怕,在这麽下去,朝中的流言蜚语更甚。
担忧的叹了口气,无奈的离开。他也不过是个奴才,又怎麽能够忤逆主子的命令。
云雨从余光中看到桂公公离开,撑起的身子也感觉到好了一些,没有那麽火烧般的疼。
“皇上,让他们下去吧。臣妾的身子只是太弱了,太医们这些日子一直都很尽心尽力。”
云雨的话差一点让候在一旁的太医老泪纵横,他们已经好几日未曾好好合过眼,只因为皇上根本就不允许他们离开月华宫。
“可你”
“臣妾真的没事。”
坚定的点了点头,这才让慕容狄稍微有一些安心的让所有太医暂时先离开。
叶子将所有的太医送出了门,这才反身悄然将门合上,只留下慕容狄和云雨两人。
“你先休息一下,这药晚一些再喝。”
只怕此事的她是再无力气喝药,况且此刻她的脸色似乎是好了一些,慕容狄这才心里有一些些的放心。
点了点头,云雨吃力的合上眼。感觉到温热的指腹轻抚著她的脸颊,略有安心的靠向了那温暖的掌心。
就是这种感觉!
一种奇怪的感觉流过慕容狄的心底,掌心不自觉的又轻蹭了几下。
的确,就是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掌心是隔著什麽在抚摸云雨一般,总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索性闭眼去感受,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剧烈。
难道
睁开眼,却见云雨同样也是睁眼看著自己。
“狄,你不去上朝真的好吗?”
对上他的眼,立刻垂下了双眸看著他放在脸颊上的手。恢复了一些力气的一双柔荑将他的手从只的脸颊上捧著放下,把玩著他的每一根指头。
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头顶灌入全身,为何他现在才发现,她的声音和瑶姬是如此的相似,几乎是一模一样。
久不见慕容狄回答,云雨这才抬起头,却见他略有深思的看著自己。
“狄?”
猝然回神,才发现云雨一脸疑惑的看著自己。
慕容狄微整情绪,暗暗决定自己再观察看看,脸上露出了安抚的笑容。
“没事的。”
抚著她的发丝,心不自觉的又柔和的几分。
她若真的如自己猜测的一般,那就怪不得如此的了解瑶姬。
也许,上天是给了他弥补的机会。
笑了笑,云雨安心的躺下,准备合上眼好好的休息一下,今天用掉了她太多的精力。
!!
突然门被撞开的声音吓到了云雨,也让慕容狄面露怒气的看向门口。
“叶玉画,没有朕的允许,谁让你进来的?”
一见来人,慕容狄便没有好脸色。
“皇上,臣妾已查到了妹妹的病因。”
☆、(12鲜币)19 撕裂 5
慕容狄上前一把抓起叶玉画,脸上的怒气化为了厉色。
“说下去。”
能让叶玉画这麽跌跌撞撞的闯入,恐怕云雨的病并非真的是病。
“是有人施了巫术,这才会让妹妹一病不起。”
果然,叶玉画证实了他的猜测。
云雨的病症在太医多次的诊断下毫无进展,本就让他开始怀疑这一点。但他本怀疑的是叶玉画,这宫中曾经出过如此的事情,他很清楚幕後是谁在操纵。
只是,没料到这次竟然是叶玉画自己跑来。
“那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了是谁?”
眼微微眯起,他倒是要看看她葫芦里装了些什麽。
慕容狄怀疑的眼色让叶玉画微微的有些蜷缩,不过稍纵即逝并不会让人察觉。
“皇上,您不要动怒,臣妾慢慢和您说。”
安抚著慕容狄,这才让他放开了抓著自己的手。趁此叶玉画望向了躺在床上撑起身子的云雨,免不了有些嫉妒。
同样是妃子,慕容狄宠爱云雨的程度胜过了任何一个人。
若非云雨乖乖的听话,她早已是第一个就应该将她除掉。
“臣妾本是听闻妹妹身子一直未有起色而来探望,却在门口看到珍贵人神色诡异的张望。她一见到臣妾吓得从衣袖里掉出了些什麽,匆忙拾起後便告退离开。只是臣妾虽只看到一眼,也有些确定那必然是害人的东西。”
叶玉画一边说著一边注意慕容狄的脸色,见他脸上的不信任,也很清楚他的怀疑。
“若真如你所说,只是一眼,你是如何确定的?”
慕容狄并不相信她,却又有些犹豫。若真如叶玉画所说的,只要是月华宫的侍卫或者是任何一个经过的宫娥都可以作证,她若真是欺骗,只要一问便知。
若她今日是说亲自上珍贵人那里找到,他定是不相信的。可她所说的,却让他动摇了那不信任。
“臣妾知道皇上不相信,臣妾以前也曾用过巫术害人,也是皇上压了下来。臣妾一直都把云雨当做了亲妹子,宫中也就她愿意陪臣妾聊天。就算冒著被皇上怀疑风险,臣妾依然还是要说出来。”
叶玉画的一番话说得慕容狄不得不动容,确实这一席话由她说出来,会引起怀疑的只有她自己。
“此事朕会亲自彻查。”
他只消去调查一下是否有人看到珍贵人到月华宫又离开,就能知道叶玉画说得是真是假。
云雨静静的听著他们说完,终於有些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