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艳曲-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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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却见战秋戮依旧深锁眉头,恐怕他担心的不是夕云那边。
“让我猜猜,你是否在担心严擎和北弥韬那边?”
他可以控制夕云,却控制不了严擎和北弥韬。只因为他们二人都知道云雨和瑶姬是同一人,醉仙居本就属於北弥韬手下,稍微一打听也就知道从未有过瑶姬此人存在。
战匪恍然大悟,而战秋戮则是颔首默认。
见他承认,瑶姬却是掩嘴轻笑。
“没想到向来聪明绝顶的战王爷竟然担心这些小事,恐怕是变笨了。”
玉指轻戳他的额头,引来了战匪的惊诧。还未曾有人如此与王爷说话,就算王爷对她有情,只怕也容不得她放肆。
略有担心的看向战秋戮,却见他并未在意,战匪心中却变为了了然。
“瑶儿!”
略带斥责的抓住了那放肆的小手,将她拉坐在自己怀中。
“北弥韬在宋钊延府中,此刻夕云醉仙居掌权的是简姨,没有北弥韬的允许她绝不敢擅自泄露任何关於云雨的消息,桂公公从醉仙居是打听不到任何消息的。况且从一开始云雨就说了,瑶姬是被她藏於醉仙居中的,自然别人是不知道瑶姬身份。那麽,唯一和云雨有关系,能够知道些什麽的只剩下严擎。”
恍然大悟的战秋戮看向瑶姬,有著了然。
“你准备去找严擎。”
“此刻的他应该也相当疑惑瑶姬的死讯。”
战秋戮紧缩的眉头终於松开,随著她的笑也露出了笑意。
严擎如何能够不疑惑呢?整个京都都传闻瑶姬已死,若是她死在京都也许他更多的只是悲痛,可她确是死在夕云!
本已决意与宋钊延断绝来往的严擎在无法得知其中原由的情况下,不得不派杜景升再一次递了拜帖至丞相府,可又一次被告知丞相不在府内。
若无头苍蝇的严擎不知该去哪里找瑶姬,却在此时杜景升带来了战王府的帖子。
“这战王爷从未理会过属下的拜帖,此次却派人前来回复,著实让人想不透。”
杜景升将帖子递给严擎,这些年他留在京都,多次想与战王爷交好,却被拒之门外。
看了一眼相约的地点却是在城郊,更是让人疑惑。
“爷,只怕其中有诈。”
严擎也知道其中的担忧,但若是能与王爷交好,对他极为有帮助。
“我会准时赴约。”
将帖子收入袖中,他暂时将瑶姬的事情放在一边,准备依约前往。
“爷!”
杜景升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他自有他的想法。
“我们一向与王爷毫无瓜葛,他根本不必对我不利。他是王爷,与我相见自然是万分谨慎,相约城郊不无道理。”
见主子心意已决,杜景升也不能再开口说什麽,唯有自己下去做好部署。
而严擎有另外一番心思,他曾耳闻瑶姬与战秋戮似乎有些干系,此次去一是与战秋戮交好,另外一个也可以就这些日子的传闻从战秋戮口中得知一二。
☆、(11鲜币)41 盈迷 6
城郊的道观内一派平静祥和,严擎的到来显得格格不入。
“等了那麽久,难道那封信是假的?”
久不见人出现,杜景升开始怀疑其中有诈。反倒是严擎意外的平静,总觉得其中有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也特别的有耐心。
“稍安勿躁,毕竟是当今王爷,政务繁忙。”
“哈哈哈,果然是严家的当家,耐心和气度非凡。”
严擎刚说罢,伴著一道笑声门被推开,战秋戮只带了战匪一人赴约。
“草民拜见王爷。”
一见到来人,严擎和杜景升立刻行礼。
“不必多礼,严当家愿意来赴约,有耐心等候那麽多时,可见一片诚心与本王相见。”
在外人面前,战秋戮总是面带笑意,和煦如温文尔雅的文人雅士。
“是王爷给草民面子,愿意接见草民。”
在战秋戮面前,严擎可不敢胡言,这位王爷的名声他早有耳闻。
“本王迟来一些,是带了一个人来给严当家见面。”
说罢,战秋戮像战匪示意,会意的战匪再次将门打开。
严擎和杜景升看著一位衣著华丽的女子款款入内,那张陌生却美丽的容颜,却给严擎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不知王爷是何意?”
一般一个男子会引荐给另外一个男子看一个女子,只怕就是为了将这个女子赠予。只是,他与战秋戮之间从未相交,这一种可能不存在。
“她可是你的旧识。”
战秋戮的话让严擎更加疑惑,他并不是贪恋美色之人。他身边唯一存在的女子恐怕只有瑶姬,面前的女子脸孔陌生,他的确是毫无印象。
“恕草民愚钝,请王爷直言。”
“你再好好看看,她可是你在夕云的旧识。”
听到夕云二字,严擎忽的紧锁已走至他面前的女子。
“呵呵,难道严爷连云雨都不认识了吗?”
藏於面皮之下的瑶姬掩嘴而笑,刹天的易容术果然是独步天下,就连严擎都发现不到她的异样,甚至不认识她。
“你你”
指著面前女子的手微微颤抖,那云雨二字让他不敢置信却又恍然大悟。
这种熟悉的感觉不正是来自於他对瑶姬的熟悉,她身上所特有的淡香和气质,恐怕世上也只有瑶姬独有。
只是
“你的脸你不是你和王爷”
又太多的疑惑,让他暂时忘记了被欺骗的感觉。传言已死的瑶姬,此刻却用著一张陌生的脸孔站在他的面前,而带她来的人竟然是当朝王爷。
“严当家出身武林,应该知道易容术。”
战秋戮为他解开了一个疑惑,至於其他的则要由瑶姬亲自说明。
眼眸紧锁瑶姬,不知想要认清楚到底是不是她,还是想要好好看看这个自己思念著不知该恨还是该爱的女子。
坦然的被他如此看著,瑶姬向战秋戮示意。
“想必你们二人需要好好的叙叙旧。”
摇动著手中的纸扇,笑著让战匪跟著自己出去。一旁的杜景升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在听到那瑶姬的名字之时已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的不寻常,眼见著战秋戮出了门,他立刻也跟著退了出去。
“云雨?瑶姬?你到底是谁,还真是让人猜不透。”
将这略带嘲讽的话当做了最好的赞美,瑶姬反而落落大方的落座於榻上,只与严擎一个茶几之隔。
“战秋戮和我说,你是个聪明人。不如,你猜猜看我到底是谁。”
何须再去猜测,她可以毫无忌讳的直呼战秋戮的名讳,只怕两人的关系匪浅。
“宋钊延只是你的傀儡,真正在你背後的是王爷。”
没想到,妄自己和北弥韬都自认为是江湖中的霸主,竟被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玩弄於股掌之间。
“果然聪明。”
明眼人都能看出此刻严擎的面色很差,眼眸中闪烁著危险的气息,可偏偏瑶姬一点都不怕,有恃无恐般的依然固我。
“你从一开始到夕云,找上林逸尘,最後将我和北弥韬耍的团团转,这一切的一切你早有预谋。宋钊延只不过是你找来的棋子,用他来控制我和北弥韬,让我们为了你发狂发痴,最後达到你的目的。”
当知道了瑶姬的真正身份,一切无法解开的谜团都有了答案。
只是,他猜不透她的目的是什麽,也无法判断这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战秋戮的授意。
“你错了,有一点你从一开始就猜错了。林逸尘不是我找上的,你也是意外之获。无论是你还是北弥韬,从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她从一开始要找的就是冷狂傲,否则以她的小心又怎麽会被叶玉画和杜青诗的小计谋扳倒。她们的那些计划她早就从春儿和夏儿那里得知,她只是将计就计的顺利出了宫。
这些,甚至连战秋戮她都不曾说过,这件事情只怕只有她和春儿、夏儿三人知晓。
“怎麽,原来我还是你计划之外的?”
尖酸的话语终於让瑶姬发现严擎的不同,他哪里是气愤,此刻的严擎根本是被瑶姬欺骗的无法言语的伤痛。
“是我太愚蠢,白白的送上门给你利用!”
愤然而起,却抬不起脚,他应该立刻离开,此生不再见这个欺骗自己的女子。可是,他却挪不开步子。嘴上是嘲讽,可讥讽的是自己。
本以为知道这一切以後的严擎会骂自己,可是面前的男人却有著她不理解的表情和情绪。
“严擎,一开始我并未想要利用你。我曾经提出离开,其实是想给你机会,若是那时候你让我回了醉仙居,如今你根本不用如此。”
她也从榻上起身,心底有一些叹息。她本来的目标只是冷狂傲,她从未想要利用严擎。只是,最後却发现他的价值大过於冷狂傲。
後退了几步,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已经无药可救。
她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可他竟然还贪恋她的声音。无论她的容颜如何变换,她的声音,她说话的语气,这一切都让他恋恋不舍。
“现在呢?现在我成了你手中的棋子,你又想怎麽摆布这颗棋子?”
她没有心,从她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已经有了觉悟。可是,他的心如今只剩下为她跳动。
瑶姬赢了,她将赌注压在严擎对自己的感情足以失去自我。从她手中所知道关於他的一切来看,像他这种遭遇的人,一旦动了心,会赴汤蹈火。
“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
☆、(12鲜币)42 盈迷 7
面对这个豔丽的女子,严擎只想大笑。
连他的感情,都被她当做了利用的工具。
“你有没有,哪怕只是一刻,有没有一刻对我是真心的?”
有些咄咄相逼,也只是他想知道,她的真心在何处。
为何他如此纠缠在这个问题,对她而言是不可理解的。欺骗就是欺骗,利用就是利用,何须如此的纠纠缠缠。
抬首欲决然吐露实验,可对上那双还带著些期盼的眼眸,那些话梗塞在喉头。
怎麽了?为什麽说不出口?如有一块石头此刻堵在喉间,她心中只想要焦急的说出来,可偏偏发不出任何声音。
“为何你不说话?”
仔细的看著她,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她此刻的沈默,此刻的欲言又止,此刻的犹豫,似乎是在诉说著她无法言语的无奈。
是否,她也有苦衷?是否,她其实对他还有情义?
“没有,从你找上我的那天开始,一切就已经注定。”
终於说出了口,可却觉得好累。说罢,坐在了软榻上,可没人知道的是,她只是太累了,没有站立的力气。
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刚才那个犹豫不决的女子,真的是说出如此残忍的话的女子吗?
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中唯一循环的是她那一句,一切早已经注定。
他是送上门的棋子,她只是顺手利用了他,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那个温柔娴静的女子,早已不存在。或许她说的没错,瑶姬真的死了,那个他所认识的瑶姬早已死了!
冰冷的寒光闪过她的眼,削断了几缕青丝,颈项间也能感觉到那股冷意。
闭上眼,不去看他的脸。他的愤怒可想而知,可他不会杀了她。
“你想杀了我吗?”
杀她?
慢慢的回神,明亮的光影一点一点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何时,他的软剑被抽了出来,何时那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心一颤,手微微一抖,是金属落地的声音。惊恐的後退了几步,他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想杀了她!
“我我不是”
话未说完,却意识到自己在说什麽。
看著她的眼眸中出现了颓然,只怕自己此刻的一切早已被她料准。
瑶姬只是把他当做的棋子,在他一夕之间失去了一切时,他曾发誓绝不会让自己做任何人的棋子。他得到了夕云,得到了财富,可如今却成了她的棋子!
应该要愤怒,应该要杀了她,应该要让她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可偏偏,连拿起剑的勇气都没有。若不是刚才自己失了魂,恐怕根本无力抽出那软剑。
“为什麽不杀了我?”
睁开眼,所有的犹豫都已经不复存在。没有人能够用剑指著她,因为她不允许。
一步步的逼向节节後退的严擎,瑶姬的心因为他的失魂而冰冷。
“没有勇气杀了我?既然有勇气拿起剑,为何没有勇气杀了我!”
最後几乎是嘶喊出来,其实她也曾想过,为何她要留在这个世上。在这个陌生的世上,她除了享受到母亲那片刻的亲情,只剩下辱骂和嘲讽。
“我没有!我没有”
没有什麽?是没有勇气,还是无法伤害她?
看著严擎,看著看著瑶姬突然开始了冷笑,胸膛随著笑意一震一震的,却未曾笑出声。
“云雨本就只是个妓女,严爷竟然指望一个妓女有感情,岂不是可笑?何况,妓女贪财,为了钱财可埋没自己的良心。而瑶姬亦是如此,只是贪得不是钱财。这些日子,对你有什麽损失?你要的是我的身子,而我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戏。”
愣愣的看著一脸嘲讽的瑶姬,如今的他不得不相信,这就是自己所认识的瑶姬。
突然,沈默的他开始大笑,在她微皱的眉心下,笑的疯狂。
“哈哈哈,我懂了,我明白了!那现在呢?现在你还要我如何?是又想用你的身子,来与我交换什麽?”
连伤害她都下不了手,注定只能伤害自己。
或许她说的对,至少还能得到她的身子。只怕此刻宋钊延和北弥韬还被她蒙在鼓里,至少他是第一个知道的。
暗暗的松了口气,直到此刻瑶姬才确定严擎已经完全可以令她安心。只是,心安了,却多了一丝其他的东西。似是有一根细小的针,横在心头,不疼却难受。
“为什麽不说话?现在的我已经任你宰割。”
带著自嘲,也带著自我安慰和放逐。
直到现在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无情之人,自己也只不过是从未有人让自己动情罢了。
微微的侧过头,看著茶几上的茶盏,瑶姬缓缓开口。
“你从不认识瑶姬,只知道云雨此人。”
将她早已设计好的故事娓娓道来,不管听的人已陷入死寂。
她也是在冒险,一旦说穿了也就让严擎知道了她与慕容狄的关系。可她有信心的不只是他对她的迷恋和感情,更是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