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声入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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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你】
三人行,必有奸情!
这是白泥忍住头晕目眩讹诈出来的真相!
新开张的嘉年华游乐园游客还不是很多,几乎不用排队就能玩到各种项目。白泥借口自己脑震荡后遗症未消,甘当吴暇和王安石的随从,帮忙看包或拎衣服等等。但她一直在偷偷观察王安石,发现她对吴暇礼貌有余,温情不足。
“喂,不是因为我这个灯泡影响了你献殷勤吧?”白泥得着机会嘲讽地问他。
“怎么会?”王安石的笑容不太自然。
借着吴暇集中注意力玩套圈,白泥将王安石揪到吴暇视线的死角处,不客气地问:“我上次去你们学院找你学长,看见你跟一个女孩很暧昧,别告诉我是我眼花了。”
王安石一愣,脸色变了。
这孩子其实还算老实,白泥有点可怜他。“跟姐姐说说,接近吴暇是喜欢她还是另有目的?”
“是张浩哲告诉你的?”王安石恢复了镇定。
白泥也不否认,在他的黄毛上拍了拍,“孩子,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换做其他人,我一定装呆,可现在你欺骗的是我死党,所以嘛”微笑着眯起了眼睛,像一只正在晒太阳的慵懒的猫。
“啊!”王安石惨叫着捂住腹部蹲了下去。
“你怎么了?”白泥俯身问,笑嘻嘻的。“我的力气很小,我男朋友说我手无缚鸡之力,腿自然也无踢人之力。你装的吧,快起来呀!叫我死党看见以为我调戏你呢。”(某蓝惊呼:“亲们,看出来没这娃也有不窝囊的时候啊TAT~~~~~太TM不容易咧~~~~~)
“你白泥,想不到你你太狠了,我”王安石口不能言。
“石头,你怎么了?”吴暇抱着一个海绵宝宝的毛绒玩具过来了。
“他说他可能早餐喝了变质牛奶,肚子疼得要命!”白泥蹙眉看着王安石。
“可怜的石头,要去厕所吗,还是去医院?”
王安石额头冒汗,白泥想可能自己下脚真的太重,万一让他就此断子绝孙,自己的罪过可就太大了。顿时不安起来。“让医生看看吧,万一食物中毒你就完蛋了。”
“吴暇,麻烦你去帮我买一杯热柠檬茶来。就在广场那头。”王安石忍住剧痛说。
“你确定这样没问题么?”吴暇紧张得鼻尖冒汗,可能,还有心疼吧。
“去吧。我照看他。”白泥看出他想支开吴暇。
吴暇跑开后,白泥扶他到假山旁的长椅坐下。“对不起啊,王安石,我劲道没控制好。其实我只想教训你一下,没想把你弄残废。”
“那你还往人要害地方踢?”王安石气得冒烟,但心中有愧,不好发作。
“我也不知道哪里是要害,随便一踢而已。怪你运气不好。”
“嘿!”王安石更气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是不可能让吴暇接受一个拆白党的,你有意见么?”白泥站在他跟前,居高临下,如审问一个嫌疑犯。
“还不都是因为你!”王安石忽然开始反击,“如果不是为了接近你,我才不会接受她的勾搭呢!”
“再、说、一、遍?”白泥踮起脚尖原地崴了崴。王安石的气势立即减弱。
“我是有女朋友,怎么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实话说吧,我从报名那天起就是带着目的进培训班的,目的只有一个,伺机而动,挖墙脚!”一边说一边防范地护住要害部位。
“你还有理了,缺德鬼!”白泥越想越气,气血上冲,脑袋一阵眩晕。
淡定,淡定,她告诫自己,稍好后,继续教训王安石。“你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出卖别人,这是你的自由,但我也我有要保护的人和事,不能任你胡作非为。我今天把话给你说透了吧。我认识黑社会的人,关系不是一般的铁,你要是再不悬崖勒马,我让你粉身碎骨也留不了清白在人间!”
王安石怔怔的看着白泥,女孩眸子里可怕的煞气让他不敢相信这就是不久前在课堂上动不动就脸红、受气小媳妇样儿的同桌。
“没用的,那个台湾人也不是好惹的,否则敢来V市抢滩?”王安石摇摇头,“你最多吓唬我,就算我不干这种事,可还会有其他人接着干。白泥,真的,在贝松明的剧组混没前途的。他太认真,太讲究艺术,效率远远低于其他录音棚。”
“你老板太讨厌了。市场这么大,演员这么多,他何必挖别人辛苦培养出来的演员?”
“这你就不懂了,他们哪有时间和精力搞培训。那些玩票的演员大多事业有成,不会为了点酬劳辛苦自己,只是在感兴趣、且有精力时才接点活儿,算是业余演员,更多的是有本职工作的业余演员,加上贝超这样专业配音的也就那么些人,而且演员老龄化严重。在V市,配音演员就那么多,刚刚够用,台湾人手下的艺人远远满足不了市场需求,只能挖掘别的录音棚的优秀配音学员过去,成本低,干活卖力,且比较好管理。我知道你热爱配音,在哪儿不都一样玩艺术么?有更好的条件你为什么不去?”
王安石说的挺真诚,但她忘了白泥是什么人,是个对贝超死心塌地爱慕的女人,会因为钱舍弃贝超,舍弃恩义,昧着良心跳进台湾人的录音棚?
做梦!
白泥差点就要说出“我生是XXX的人,死是XXX的魂”这类看似狗血实则铁骨铮铮的豪言壮语了。
“离开我死党,别再玩弄她的感情!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白泥捏紧拳头对王安石说。
“人不可貌相!”王安石直摇头,不知是后悔认识白泥呢还是后悔自己这么早被识破了。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白泥凶狠地瞪着他。为了死党,即便只有一分胆色也要壮出十分胆色来。
“好,我现在就离开她。我也不想这样,我女朋友更不想这样。”王安石倏地站起来,说走就走。
远远的,吴暇端着柠檬茶一路小跑过来。鼻尖的汗更多了。
“石头,你去哪儿?”她满脸诧异的问。
王安石头也不回地走开,仿佛没听见。
白泥低下头,觉得最艰难的时刻即将来临。
“白泥,怎么回事?他好像很生气。”吴暇急咧咧地拉住白泥,将柠檬茶塞在她手里,欲追。白泥一把抓住她。“暇暇,别去。他不值得你爱。”
“什么?”吴暇完全懵了,“买一杯茶的功夫,怎么就变成这样儿了?”
白泥将柠檬茶放到吴暇唇边,冷静的说:“他有女朋友的,一直有。”
“你骗人!”吴暇的脸唰的变白了,顿了顿,冷笑,“泥泥,他一直喜欢的人是你对不对?”
“不对!太不对了!”白泥跺了跺脚。
“就是!当时他提出拉你一道过来玩,我就觉得不舒服,他把我支开就为了跟你表白对不对?你别骗我,我能承受得了。你跟我说实话!”
白泥看着死党欲哭无泪的样子,揪心,揪心得脑袋更加晕且痛。“他有女朋友,你可以去他学院调查,那个女人姓蔡,不姓白,也不姓吴!”
柠檬茶掉落地上,扑了一地。
过了半晌,吴暇哭出声来:“白泥,我恨你!”推了她一把,疯子般跑了。
白泥拔腿便追,脑袋更加眩晕,后脑勺突突乱跳,痛的紧。
作者有话要说:扫瑞,菜上来迟鸟,俺深刻检讨。
看在俺态度这么端庄,行为这么勤劳的份儿上
饶了俺啵~~~~
不肯饶过的统统扑倒,猛亲,一直到求饶为止~~~
【被抛弃的死党】
再次看见吴暇,她和王安石就那么面对面站着,仿佛两尊石像,接着,王安石走了,没了先前桀骜而决然的步伐,摩天轮映衬下的背影略显萧索。
吴暇依旧一动不动,石化般,唯有泪水在阳光下发亮,冰珠般晶莹。
我做错了么?白泥竭力克制眩晕带来的重心不稳,一手捂住后脑勺,一手叉腰,缓缓走过去
潘多拉的盒子迟早会打开,里面该跳出来什么东西就会跳出来,一样都不会少,所不同的是,白泥没能等好友自己去打开盒子看清里面的丑恶,便主动将毫无准备的她拖至虚掩的盒子前,逼迫她看清了——绝非所期待的那般美好。
白泥想,自己是如此积极的。充当了魔鬼的角色。
“暇暇,”她拉起死党的手,冰凉的触感令她指尖微颤,“我们回去吧。”她带着无措,小心搓揉着对方的掌心,还能捂暖吗?
吴暇失去焦距的眸子缓缓移向她,不见任何波澜,看着她,却也没看她,视线似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阻断,怎么也抵达不到她那里。
半晌,吴暇闭上眼睛,轻声的,“石头说他不想这样对我,他原本是要找机会跟我解释的。你让他完全陷入了被动他不会再跟我交往了。我该感激你吗?”音调不高,但白泥听着格外难受,她知道,她在怨恨她。
〃回去。〃吴暇甩开她的手,往出口方向走。白泥像做错事的小孩,默默跟在她身后。吴暇没再大吼大叫,但在白泥看来反而更糟。
有些东西,无可控制的,改变了。
*
公交车上,吴暇沉默得可怕,白泥紧紧抓着她的手,倒也没被拒绝,但就是被不理不睬的晾在一边,仿若她根本不存在。
白泥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儿,眼见着掉了下来。自以为这事处理得干净利落,永绝后患,不曾想竟对死党的打击如此巨大,完全出乎她的预料之外
她想不通,那个小黄毛有那么大魅力吗?反之,她白泥作为吴暇唯一的死党,竟然这么轻易的被憎恨了,她俩之间的友谊如此不堪一击?
车厢里的人不明白怎么回事,好奇,时不时看向她俩。
“暇暇暇暇,你说话呀。”白泥心乱如麻,纵然知道自己是一番好意,可眼下这状况叫她后悔不迭。也许,换一种方式效果会不一样?伤害会小一点?
嗷嗷~~可恶的泪水泛滥成灾,她抱着吴暇的臂膀蹭啊蹭啊,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
白泥被晃醒时,正对着司机大婶的脸。“以为你昏迷了,丫头,不带这么吓人的。”对方吁了一口气。
车厢空荡荡的,除了白泥和司机,一个人影儿也没了。
“这是哪里?”白泥坐直身体往外看,不等大婶回答,自己已找到了答案——终点站。
显然,她被死党抛弃了。
“暇暇,”女孩嗫嚅着,泪水肆意流淌。
“失恋了吧,丫头?”司机大婶同情地俯视着她。
“更糟糕!哇——”委屈万分的白泥抱住大婶嚎啕大哭起来。反正也不认识人家,借虎躯抱一下又不会怀孕。
司机大婶看着粗犷,心地很善良,掏出纸巾给她擦眼泪,还牺牲休息时间听她倒苦水。听清缘由后,说:“哦,错不在你,你好心为她,如果她不理你是她没福气,也不够格当你朋友。”
“我不要她疏远我。我们是死党啊。”
大婶好生安慰她:“也许等你回去后,她已经想通了。别哭了啊,这么漂亮的眼睛哭得跟烂桃子似的,叫你爸妈看见多心疼。前面那辆车就要发车了,赶紧上去,别再错过站了啊。”
“谢谢大婶。”白泥自我感觉好了许多,擤了把鼻涕,起身下车。
“等等,可以留个电话吗?”大婶叫住她。
“诶?”
“呵呵,是这样,我儿子今年二十八岁了,姑娘,你还没谈对象吧?”
“”
**
吴暇没有回宿舍,白泥打了无数遍电话也联系不上她,干着急,工作报告也懒得动笔写了,只祈祷死党别出事。
晚上十一点过后,白泥坐不住了,想报警,这边拿了手机到阳台正准备拨打110,那边一辆110警车开到了宿舍楼下。一身酒气的吴暇被一男一女两个警察架着,摇摇晃晃的上了楼。
感谢了无数遍,白泥将热心为人民服务的警察送上车。
吴暇哭哭啼啼,絮絮叨叨,折腾到后半夜,终于睡了,白泥还是担心她出状况,跟她挤在一个床上休息。
第二天早上,还没睡醒的白泥被一股猛力掀下了床。在孙晓晓的惊叫声中,白泥听到了死党的声音,“我不想见到你!”
“怎么了,这是?”孙晓晓惊讶地看着她俩,完全无法理解。
没人理她。
吴暇将掉落地上的枕头拍了拍,扔床上,气哼哼地走进卫生间,砰的关上门。
“暇暇,我回自己宿舍了。”白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开。
孙晓晓拉住白泥,低声问:“怎么闹成这样?究竟为什么?”
白泥摊手:“以后再说吧,我困死了。”
不知是不是脑袋受伤、精神受损的缘故,白泥一觉睡到了午后,同宿舍的林果陪毕媛去看医生,临走之前叫过她几次,见她睡得昏沉,便没再坚持。
白泥精神不济,拎了水壶上阳台给植物浇水,满脑子都是吴暇那毫无焦距的双眼,她不住地安慰自己吴暇是理智的人,不会一直不理她的。
手机响了很多遍才听见,看去,见是个陌生的号码,没心情理会,掐掉。
对方似乎很执着,又打了进来。
“你谁呀,打错号了吧?”白泥接通电话便说,正准备掐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小泥子,是我。”
白泥怔住,感觉自己的手颤抖了一下。“何何霄?”这个久违了的声音令她都不敢确定是否出现了幻听?
对方一阵沉默,是激动的,还是没想好该说什么?
白泥将洒水壶放下,缓缓坐在藤椅上。
“你好吗,小泥子?”亲切的乡音勾起无限的乡愁。白泥的鼻子又发酸了。
作者有话要说:何霄的出现会带来怎样的故事?
希望得到亲们一如既往的支持。
某蓝鞠躬,然后爬走~~~
俺也困死鸟~~~~
【老乡见老乡】
“嗯,好着呢。”何霄特有的中低音叫她心中莫名的温暖,那些没心没肺的日子又回放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