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飞的梦幻人生-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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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帮助了无数的人,那些得到您领导的基金会帮助的学生,那些在联投得到一份足以让他们过上有尊严生活的员工,是您的努力和奋斗让他们生活的更有尊严。这就是您人生的价值所在,凡是良心未泯的人都会得出与我相同的结论。所以,不应该在经历了前年秋季那场惨变便怀疑自己的选择。
在你帮助的人中,我是其中一个。您写的那本书让我对自己短暂的人生感到羞愧,依靠父亲的艰辛努力去过一种不劳而获的生活简直是猪狗不如。
越来越多的了解您和您领导的联投,越发树立我人生的信念。不管遭遇如何的挫折和痛苦,活着就要创造和奉献,就要让自己的亲人,朋友,我身边的人尽可能因我的存在而感到幸福和快乐。
我承认,世上有我不知道的卑鄙,欺骗,不公,但我们不能因为存在这些丑陋的东西而退缩,而改变自己人生的信仰。
您一定要振奋精神,带领您的联投创造更大的辉煌。我相信您在天堂关注您的妻子一定不希望您现在的状况,为了她对您的爱,您必须坚强。这些话很幼稚,但我认为是绝对正确的,您必须这样做。
有机会我还会去北阳,不再是悄悄的仰望,而是当面讲述我对您的倾慕。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为,心向往之。
没有落款,日期是四天前。荣逸查看了邮戳,是今天收到的。大概在几小时前哥哥才读过。
从字迹上看,应当是一个女的。
荣逸将信塞进信封。尽可能还原为原来的样子。他没有心思再查看自己的电邮,回到自己的卧室,荣逸枕着双手躺在chuáng上,想着心事。
那应当是一个倾慕兄长的女孩(姑且假设是女孩子)写给哥哥的信。不用电话,也不用QQ,而是采取了最原始的通讯方式。这个人显然了解哥哥的一些事,言语中流lù了对哥哥的钦慕
荣逸希望哥哥能有个女友,那样或许会让他从无尽的悔恨中解脱出来。但他知道哥哥不会再找了,他对嫂子的感情过深了。父母很希望哥哥找了那个一直与他保持友谊的甄祖心,很多人都认为甄祖心的独身未婚是哥哥造成的,但他不太相信。他听哥哥讲过甄祖心的事,没错,他们是朋友,他们有很纯洁的友谊,但绝对没有跨越那条线。
黄晓敏认为哥哥找了于总也不错,虽然于总比哥哥大三岁,但无论学识,还是地位都是那样的般配。哥哥钦佩谁呢?除掉于总似乎再无他人了吧?联投系统高层干部都希望出现第二种结局,但他们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自己也不敢。只有隆总可以,但哥哥毫无商量地拒绝了隆总。
早已退休的程恪书记去年春节时上门看望哥哥,给哥哥介绍了一个女的,没问情况就被哥哥近乎粗暴地堵回去了。当着一家人的面,老头子脸上很是挂不住,母亲责怪哥哥,哥哥干脆起身离席了。
黄晓敏说,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找到你哥那样的男人。
嫂子去世后哥哥的哀痛yù绝震撼了自己,让自己反思自己种种的无状。导致自己与保持了十年关系的胡丽明的关系的终结。胡丽明在那次莫名其妙的车祸后成为了自己的女友,她当时尚未嫁人,这种关系一直保持到去年,胡丽明一路升为物业公司的中层,后来又调入物流公司担任了人力资源部部长。胡丽明的调动是来自联投总部,荣逸怀疑哥哥是知道自己与胡丽明的不正当关系的。在哥哥面前,自己感到羞愧,所以,当胡丽明流泪问自己为什么时,自己说,要向我哥那样活着。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这几个字的含义荣逸是知道的。
如果那个女孩子能够解劝哥哥恢复正常,真是太好不过了。即使她成为哥哥的女友,自己也会举双手赞成。
出事后哥哥一直处于不正常的状态。联投似乎并未因他的“罢工”而瘫痪,这有赖于他一手制定的制度,这件事足以证明,制度与文化才是企业的生命,而不是一两个英明的领袖。
在嫂子去世后家里才知晓哥哥名下天文数字般的财富。那些财富中的绝大部分都是以股份形式存在的,如今自己拥有了其中的10,荣杰也一样。凭此与荣杰一起双双进入了联投董事会。父母要自己努力学习企业管理,或许他们希望自己有朝一日接过哥哥的担子,或许让自己辅佐世鹏,因为更多的资产是会留给世鹏的。但自己知道,无论自己,荣杰,世鹏或者甜甜,都没有资格接掌联投,联投实在太大了,即使是和哥哥并肩创业的元老们也承认,那个位子只有一个人可以担当。这点又与哥哥一向主张的靠制度生存,靠文化发展的信念相悖。
说到财富,哥哥有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珊珊mí上了集邮,偶尔在伯父面前说起了珍邮,伯父一下子送给了女儿近两版庚申猴票其中一版有残缺了,是自己撕掉的。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为此,哥哥与父母发生过冲突。那些邮票足以换一套豪宅了。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能预见到庚申猴涨到如此地步这不过是他身上无数秘密中的一个,那些邮票他一直珍藏着,本来他也不需要那些邮票去换钱
一直到荣飞在楼下喊他,荣逸下楼,发现天已黑了,荣逸提议回家吃饭,荣飞说自己有些不舒服,不想回去了,荣逸给会所打了电话,一刻钟后会所送来了晚餐,兄弟俩在餐厅用过晚饭,荣飞留在客厅看电视,荣逸回到楼上上网,十点钟时听到了电话响,荣逸知道是下了晚自习的世鹏给爸爸打电话,如果荣飞不回甜井巷,因母亲辞世变得懂事的世鹏总会给爸爸打个请安的电话的。荣逸听见荣飞的笑声,不知是世鹏跟他说了什么有趣的事。
荣逸没有打扰兄长,洗过澡后便休息了。不知是几点钟,他听见了荣飞在楼下叫了一声,荣逸陡然惊醒,没穿鞋便冲出房间,“哥,你怎么了?”没有回答。
荣逸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一面拧开楼梯灯,一面往下跑。自前年出事后,安堡这栋房子的警卫已经提到了最高级,即使是哥哥不在,房子周围至少有两名警卫在巡逻,更不要提屋里屋外的其他安保设施了,荣逸一面告诉自己哥哥不会有事,一面叫着,等他来到客厅,见荣飞仰面躺在沙发前的地毯上,鼻子流着血,额头有一片乌青,似乎是摔倒撞在了茶几角上。
荣逸大叫,“哥,你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荣飞毫无知觉。荣逸哭起来,手抖着竟然拨不出电话
荣飞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病房的窗户透着风,或许本来就没有风,而是那种不很严密的窗子让他感觉有风。焦黄的天huā板上洇湿了一片,像非洲东海岸的地图。卧具很旧了,有一种霉味,让他感到恶心。同病房还有二位病友,他们和他们的陪shì者的衣服似曾相识,那是三十年前的主sè调,蓝sè和黑sè,中山装啊,很久没见了,只有电视里中统或军统的干部才穿这样的服装。不过电视上的人物身上的服装总是tǐng括的,但眼前的确是皱皱巴巴。哦,那个农民模样的汉子头上还缠有一块灰白的(毛)巾
我就说这是一场梦嘛,终于醒了。荣飞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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